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 作者:荨秣泱泱(潇湘vip2014-08-02完结)
“是什么?”扈芙蓉本就有些提心吊胆,此刻见小丫鬟吞吞吐吐,更让她心中烦躁。
小丫鬟双唇颤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扈芙蓉心中一急,伸出手就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小丫鬟吃疼惊叫,捂着手臂,怯怯的看着自己越发恐怖的小姐。
“是坟墓啊!”小丫鬟惊恐的闭上眼睛,大声喊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向着衙门而去的马车,会突然出现在了郊外,更不明白为何赶车的车夫突然见消失,最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坟堆。
坟墓!
扈芙蓉心中一惊,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好似有人在身后往脖子里吹了一口凉气。
“!”扈芙蓉瞬间脸色变白,转身,身后却一无所有。
她看着那些没有人拜祭,已经长满了杂草的坟墓,那些掩盖在杂草中的墓碑已经看不清什么,只能说明,这里不仅人迹罕至,就是连新坟也没有。
“到底是谁在本小姐面前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现身出来!”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迫使扈芙蓉冲着空寂的林中大喊。
呱呱呱呱——
啊啊啊——
一连串的异响,让扈芙蓉和小丫鬟抱头蹲在地上,天空中一片黑云飞过。扈芙蓉鼓起勇气抬头望去,见到的却是以死人腐肉为食的乌鸦。
那些落在树枝上的乌鸦,双目赤红,毛发黝黑发亮,盯着人的眼神,犹如食物一般。吓得扈芙蓉跌坐在地,嘴唇长大,却怎样都发不出声来。
“小姐……呜呜……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们快离开吧……呜呜呜……”小丫鬟跪在扈芙蓉身边,双手拼命的摇着她的手臂,此时此刻,她只能依靠自己的主人。
“对对,离开这里。”扈芙蓉被吓得有些精神恍惚,不敢再去看那树枝上的乌鸦,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离开。
可是,等两人重新站立,定下神之后,却发现,原本停在一边的马车居然不见了。
“马车呢!”扈芙蓉脸色变得煞白。
小丫鬟挂着泪痕,倚在扈芙蓉身边,牙齿打颤的道:“小姐,我们是不是撞鬼了?”否则,平白无故的,那马车怎么会突然消失。
“你胡说什么!”扈芙蓉一把将她推开,大声呵斥。她本就已经害怕得不行,这个小丫鬟居然还敢吓她,等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一定要将这个小丫鬟买到勾栏院里去。
“小姐……”被推在地上的小丫鬟可怜兮兮的看着扈芙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
扈芙蓉也不理会,转着身子,四下寻找着马车的踪迹。可是,四周除了阴暗的树林,还有凸起的坟包之外,再无它物。
“死丫头,你……”扈芙蓉转身,原本夺口而出的话,到了一半,却被掐断在喉管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声。
她惊恐的盯着之前小丫鬟被推到的位子,眸子缩成芒,本应该躺着一个人的地方,此刻却一无所有,几息前还在的大活人,此刻却在她身边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样诡异的情景,让她毛骨悚然,感觉到一万只蚂蚁正在头皮上爬着。
呱呱——
乌鸦的叫声,再次发出,让扈芙蓉抬头,眼中满是恐怖的看着那些好似紧盯着她的无数只乌鸦。
“走啊!走啊!”恐惧在心中迅速蔓延,扈芙蓉使劲挥舞这双手,想要驱走这些让她感到恐怖的红眼乌鸦。
一层淡淡的迷雾飘过,无声无息的进入精神高度紧张的扈芙蓉鼻腔之中。
可是,她却已经发狂的驱赶着乌鸦,不经意的,脸上一直蒙着的面纱落下,飘入草丛之中。
“走啊!都给本小姐滚!”扈芙蓉的双眸染上一丝血红,陷入癫狂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面纱的掉落。
突然,冷冽刺骨的阴风,再次出现,挂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衣袖,地上落下的树叶,被风卷起,飘入空中,让她不得不抬手遮挡着眼睛,防止风沙入眼。
风,如同来时一般,又诡异的消失。
被风鼓动的袖袍也平复下来。
扈芙蓉提着心,缓缓将挡在眼前的手放下——
“啊——!”惊恐的叫声顿时惊得树上的乌鸦乱飞,这‘呱呱’的叫声,更添恐怖。
此刻,在树林四周,突兀的出现几面悬挂在空中的铜镜,镜中清晰的倒影着扈芙蓉的模样。
只不过,她此刻并未意识到镜中的人是自己。
嘴里只是惊吓的不断喊道:“鬼鬼鬼……”
镜中的人,面目狰狞,本该晶莹的肌肤却布满青苔般的印记,双瞳里满是血色,眼球微凸,嘴唇泛紫,活脱脱一个鬼魅模样。
扈芙蓉想要转身逃去,可是四周都有‘厉鬼’挡路,当下只能在原地打转。
恐惧之中,她抬手捂面,入眼的一幕,却让她瞳孔倏地一缩,手臂上,满是青苔般的东西,让她难以抑制的尖叫出来。
扈芙蓉跌跌撞撞,冲向一面铜镜,当她的背部触碰到铜镜的冰凉时,她赫然转身,一动不动的盯着镜中的自己,犹如被人点了穴一般,此刻,她才知道,那恐怖的‘厉鬼’尽然就是自己。
掩藏在树林中的两道影子,站在树枝上,环抱着双手靠着树干,望着扈芙蓉的反应,眼里有些同情。
一黑一红两人虽说有些同情之色,可是那同情的绝不是扈芙蓉,而是同情那些得罪了他们主子的人。
楚清,看似温婉,却心如顽石。欠了她的,她不会立即不顾一切的去讨回,只是暗自记在心中,永远冷静的等待着恰当的时机,最后连本带利的讨回。而所谓的时机……并不是指老天爷的安排,而是她一步一步的布局。
这一点,随着他们跟在楚清身边的日子越来越多,了解也越来越深。
“小姐还真是有一手,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吓唬她,恐怕最终她会被自己给吓死吧。”酒酒戏谑的看着扈芙蓉的背影,对身边的断刀道。
“嗯。”从来都是寡言少语的断刀用一个字,回答了酒酒。
这副反应,让某人气得嘴角一抽,掏出一根竹管在他眼前晃晃,颇为得意的瞟了扈芙蓉一眼:“你再如此反应,信不信我用刚才催化扈芙蓉身体毒素的药对付你?”
“没有毒素。”断刀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化,冷冰冰的道。
酒酒恶狠狠的瞪着他。她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他是说他身体中没有毒素,酒酒无法催化,加速毒素的迅速蔓延。
“疯了。”突然,断刀吐出两个字。
“什么?”酒酒没有立即明白,不解的看向他。
断刀扬了扬下巴,酒酒顺势望去,只见扈芙蓉对着铜镜,居然打理起自己的头发。她的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没有害怕,也没有其他情绪。
猛地,酒酒莫名打了一个激灵,一股冷气从脚底窜出,直冲百会穴。
“小姐太恐怖了!居然算计得让一个活活把自己吓傻。”酒酒喃喃的道。
“不招惹就没事。”断刀冷冷的眷了酒酒一眼,简单几个字,说出了真理。
这让震惊中的酒酒清醒过来,不得不佩服的对他竖起一只大拇指。
“差不多了。”断刀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酒酒点头,身子轻盈一跃,从树枝上飘然而下,落在地面上,并未扬起一片树叶。
她抬手,双指间夹着一粒黑色的钢珠,对准扈芙蓉背后的穴道,迅猛的射去。当钢珠击中后者之后,她身形一僵,便闭上双眼,昏倒在地。
……
安宁衙门,楚正阳在妻女的搀扶下,百姓的喝彩中,解开手链和脚镣,站起来,无视文青竹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光,向后而去。
正在衙役准备将那三个不知所措的‘证人’带下去时,门口处却传来擂鼓之声。
“何人擂鼓?”在文青竹一愣时,刘贺及时问道。
李捕头立马派人查探。
很快,前去查探的两人,折返一人,一跑进公堂,就抱拳禀报:“启禀钦差大人,刘大人,擂鼓之人是扈家少爷,扈少安。”
刘贺眼中闪过思索之意,不明白这个安宁城中的纨绔子弟,这个时候跑来添什么乱。
还未散去的百姓也都在窃窃私语,心想又是什么好戏要上场。
只有扈博易,不知为何,在听到自己儿子名字之时,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手脚冰凉。
扈少安被衙役带上堂来,扈博易眼神紧随着他,很想冲出去,将这个不肖子带走,可是,此情此景他却不能有半点冲动。
也罢,看看这个臭小子要搞什么鬼。
看到与微观百姓站在一起的楚家人,扈博易突然冷静下来,他心中期盼着儿子的突然出现,能将局面反转,破坏此刻楚家的大好局面。
扈博易要陷害楚家之事,扈少安自然是知道的。此刻,见他出现在此,心中便自然的以为,儿子是想跳出来助力一番,却忽略了楚清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笑。
“小民扈少安,见过两位大人。”一进来,扈少安就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见礼。
却没有人注意到,他浑身轻微的颤抖,还有发青的脸色,额间,还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扈少安,你堂前击鼓,所为何事?”这本该是刘贺的说辞,可如今坐在高堂上的是文青竹,自然就由他代劳。
与扈博易一样,文青竹一听是扈家的少爷,也以为是来扳回颓势,所以在语气上十分的和颜悦色。
“小,小人要要……”扈少安有些哆嗦,说话间犹犹豫豫,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你有什么话,慢慢说来,不必有所顾忌,一切有本大人为你做主。”见扈少安此般拖沓,文青竹耐着性子说道。
扈少安痛苦的闭上眼,心中的挣扎渐渐散去,耳畔里不断回响着在含春房中,那神秘之人说的话。
不是扈家亡,就是他死。
就算扈家没了,但他只要还活着,最起码还有希望。
想到自己卖掉店铺的那些金银,都还藏在含春的房中,扈少安心中一狠,咬牙道:“小人要举报一人,暗中勾结北韩,不仅利用天灾囤积货物,还挑动难民发动民暴,以抗官府。”
“哦~!”文青竹眼前一亮,就连喜色也难以抑制的爬上了双颊。
瞌睡来了送枕头,看来真是天助我也。楚家,就想如此脱身,恐怕是想得太美好了。
文青竹心中冷笑,等待着扈少安接下来的话。
可是,扈少安却又突然沉默下来。
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文青竹急躁,却让扈博易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立即去阻止扈少安接下来的话。
“此等恶人到底是谁?”文青竹耐不住,又追问了一遍。
扈博易的眸光莫名的从扈少安的身上移动到楚清身上,她面纱下的那抹讥讽笑容落入他的眼中。
突然,他眼眸一缩,失声道:“快去阻止那孽子!”
可惜,在他话出口之际,扈少安也同时开口。
“小人要举报之人,正是小人父亲,安宁扈记商号老板,扈博易!”
嘶——!
众人哗然。有惊骇,也有愕然。
文青竹脸上的表情在兴奋的瞬间僵住,愣愣的看着扈少安,没有言语。
“畜生!你在胡说什么!”扈博易一怒之下冲出人群,跨入公堂中,对着扈少安就是狠狠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嗷嗷’的叫。
这杀猪般的叫声,惊醒了呆滞中的众人,立即有衙役上去,将扈博易拉住,控制了他继续殴打扈少安的行为。
“扈少安,你说什么?!”文青竹臀下离开椅子,指着扈少安,双眼中的震惊之色还未退去。
刘贺冷眼看着这一幕,如此闹剧,他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搅和进去,而此刻坐在堂前审案的也不是自己。
不由得,他眼神飘向公堂便,扶着楚正阳看戏的楚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一桩桩闹剧,似乎都与这个清丽脱俗,娉婷无双的少女有关。
身上的疼痛,让扈少安心中的歉意少了几分。他和着口中擦破流出的血液,向外吐了一口,恨声咬牙道:“小人要举报的人,是扈博易。”
“畜生!你说什么!居然要举报你亲生的老子,你脑中进水了不成?”扈博易被衙役拉住无法上前,只能口中大骂。
骂完之后,他又着急的看向文青竹,恳求的道:“大人,扈少安定是喝醉了,才大胆滋扰公堂,还请大人勿怪。小民这就待他回去,让他醒醒酒,好生教育。择日登门向大人赔罪。”
文青竹冷哼,对着扈家父子已经失去了耐心。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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