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公寓
是在自己身上扎下了无数的窟窿,最终流血过多而死。那些场面吓的很多女生一度不敢睡觉,甚至连踏进艺术楼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且因为听说可能是仇杀,他死的时候,人是被绑在艺术楼的天花板上的。手法相当残忍和独特。鲜红的血流在他昔日一直使用的砚台上,和漆黑的墨水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血,哪是墨水。
其中的一个原因似乎是因为,学校当时有很多流氓。其中一个大哥级的人物,他的女朋友居然看上了这个才俊,所以心里不舒服,便找人对他下了手。
反正那女的就是欣赏他的容颜以及才艺。而且听说他的双眼,有种天生的忧郁感,特别吸引人。所以死的时候,他的眼睛被人挖了,手指被砍断,身上都是洞。因为还被吊在天花板上,所以不断往下滴着血。当时连地板都被染红了。后来听说虽然报警了,但因为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时间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据说第一个踏进去的人,在看到地上的血的时候,吓的当场失禁了。再看到天花板上那个尸体,两眼还睁着看着他,当下便一个踉跄,晕了过去。等醒来已经被人送医院急救了。据说因为扎尸体的钉子后来承受不住重量,最终导致尸体在经历了一个晚上以后,直直摔到了地面之上。连个完整的骨架都保不住。
那个传说中的流氓的女朋友,据说后来因为受不了传闻也最终迫于无奈自杀了,阴魂似乎时常围绕在这个艺术楼左右,经常在红月当头的时候,和那男生的灵魂相伴左右。
不过时常有人说在艺术楼,晚上出现红色月亮的时候,会偶尔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作画或弹琴呢?那些艺术楼底楼所悬挂的字画多半都是出自他的手。学校也不敢轻易拿去。只怕会打扰他的灵魂。但对外只能宣称是为了保留遗迹,毕竟迷信思想在学校是不可能被同意的。
而今正好一轮红月当空,该是亡魂出来现身的日子了。艳艳一脚踏入艺术大楼,门就自动关上了。艳艳只是不知道会是几个亡魂一起出来,若是一个个出来还好对付,要是两个一起出来的话,心里就没谱了。毕竟哈尼不在,缺了一个得力的朋友心里还真没底。
那件很蹊跷的谋杀案在艳艳的心里似乎还有个疙瘩,她的印象里两个人似乎都会弹琴画画,还都是国画。曾一起参加过比赛,双双获奖。还有次听说男的边弹琴,女的边跳舞,围观的人也甚多。大家都认为他们很般配,这大概也触发了那个小流氓心里的一丝怨恨吧。
不过传言究竟是传言,究竟还剩下多少可信的根本不清楚,所以艳艳对此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艺术楼里伸手不见五指,艳艳走的很小心,但还是听到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只是在扑通声和艳艳那微弱的呼吸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声音传来,显得和安静的气息极不协调。
艳艳紧张的伸出头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无奈周围暗的很,就是找不到。只是她眼神越来越闪烁,因为眼前老是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跳来跳去,之所以说它在跳,是因为移动速度很快,可又不是直线移动的,所以只能说它是跳着移动的。
艳艳从那个白色物质的身上闻不到一丝鬼气,常年和哈尼在一起,她也学会了先感受恶鬼身上散发的气息,然后来判断恶鬼是在大致哪个方位。既然没有鬼气传来,那应该那团物质不是恶鬼,可会是什么呢?幽灵吗?若只是普通幽灵,倒根本不足以担心。毕竟幽灵没有任何杀伤力,甚至还显得很弱小。它们只是一批灵魂被禁锢在某一特定地方的可怜亡魂而已。
而恶鬼和怨鬼就不一样了,它们会残留着一些特定的记忆,从而就会拥有杀人的能力。他们是大多数恐怖记忆的源头。很多的灵异事件都和它们有关。再上去一层就是冤灵和恶魔一类的了,它们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可只要出手了,就不会让猎物有丝毫逃脱的可能。除非只是拿你吓着玩的。
就如同猫咪在不饿的时候抓了只小老鼠,会用爪子压着故意不让小老鼠逃,却又不急于杀掉小老鼠。这种情况是艳艳此刻最怕的。毕竟她在明,鬼在暗,她就是个箱子里的小白鼠,任凭鬼怪怎么拿捏都可以。丝毫逃跑的可能都没有。也不会有人来救援,更别提神的出现了,除非自己想出逃生的办法来。
那个白色的又开始在艳艳面前跳来跳去了,这次还发着两个一红一绿不一样颜色的光,在黑暗中像两个诡异万分的灯泡一样。灯光忽明忽暗,照射着白色的身影越发的恐惧。
艳艳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个白色的不明物质所吞噬,它还不是恶鬼。这点艳艳已经肯定了,但即便不是恶鬼,也不是幽灵,却仍然使得艳艳的心里相当恐惧。
以前不是有个伟人说过吗?恐惧来自于内心,来自于一种未知的事物。而不是恐惧本身。艳艳感觉这个白色的物质像是在挑衅,挑衅艳艳对恐惧的承受能力,所以一直出现在她眼前,而不是直接杀了它。照艳艳此刻的理解来看,这个物质对她的作用似乎可以把艳艳一击毙命的。这不是危言耸听,是艳艳此刻的内心感受。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艳艳已经确定了两个物质之间的实力差距,硬拼恐怕不是上策,现在能做的只是观察。那个白色物质的两个灯泡估计是眼睛,但不是一直亮着。亮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暗下去,然后休息一会儿之后会再度亮起。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艳艳似乎从没见过,也判断不了。
终于,身边传来了别的声音,那白色的物质突然叫了一声,然后便跑开了。这次的声音来源于艳艳身后的地板,是很清晰的滴水声。一滴滴,很清脆的掉落在地板上。艳艳后背发凉,知道真正的恶鬼已经出现了。那个白色的物质此刻也绕到了艳艳的身后,似乎是为了试探艳艳的程度才特地出来的。
看来才几分钟的对峙,艳艳的实力已经明显让对手了解了个清清楚楚。艳艳心里苦笑,不用自己出手,估计自己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呢。真是讽刺啊。
艳艳现在只希望对方若是下手,可以速度快一点,不然自己被折磨才能死,会痛不欲生。
她此刻恨透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认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是多么想回到最初,现在的她,连当初进来救黄冉和婷婷的决心都开始动摇了。别说救她们,就连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所以她现在在思考,自己踏进鬼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算最后救出去了,若是要失去自己的最爱,究竟又算的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的滴答声一直没有停息,但似乎也没有攻击艳艳的意思。艳艳的绝望倒是已经显露无疑了,此刻的她真的,已经绝望到顶了。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吗?反正人死后一样会变成鬼,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呢?不是很好呢?为什么非要折磨她到如此的境地呢?不是挑战她的承受能力吗?有这个必要吗?实力已经悬殊的太明显了。任凭傻子都看的出来了吧。
艳艳绝望的已经哭了出来,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温热,滑落到了地板上,这是艳艳在鬼界落下的泪,和人间不同。胆小和懦弱的泪水会助长恶鬼的能力,这点艳艳不是不理解,但她就是忍不住,就是要哭。所以她真的打算放弃了。
哪怕死的很惨,也想放弃了。她现在只希望恶鬼能给她个痛快,让她好了却此生。就算死无葬身之地,她也完全认了。
可是时间等久了,发现还没有动手的迹象,艳艳开始急了,它们究竟打算干什么?这么极度的考验人的耐心有什么意思吗?
但是泪水还是不停,落的速度更快了,简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滴落在地板上。和曾经的坚强以及忍耐性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但这么一来,艳艳的心里似乎开心了许多。人都是有感情的,会脆弱,会坚强。就算是机器,也有需要加油或维修检查的日子。
所以哭过之后艳艳心里明显舒服了很多。就算换来的代价会让她还需要再重新再来一次,她也觉得可以接受了。就算是被鬼杀死,她似乎也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呢。
滴答声已经停止了,转而是一声很清晰的叹气。气息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感慨。气息吹过艳艳的脸颊,空气里飘散了一阵淡淡的忧伤。艳艳的脖子上像被人吹了一口气,但那气息很温和,没有恐惧,只有哀伤和轻柔。
有人轻轻伸出了双臂,从艳艳身后,缓缓围了上来。虽然双手的冰冷可想而知,但此刻的艳艳像是着了魔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任凭被那鬼手环绕,也觉得此刻无限美好。
似乎那恶鬼知道艳艳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就算再坚强的女人,此刻也是多么希望能有双温柔的双手把自己包围起来,好给自己脆弱的内心留下一丝温柔的安抚。艳艳此刻没有害怕,反而那感觉是种长久以来,缺乏的一种温暖与安心,令她觉得很舒服,很享受。
就算那双手的冰冷穿透肌肤,她也不想失去片刻的温柔。就算此刻是在恐惧的鬼界,她也不想失去片刻的怀柔。
第二十章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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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失忆
似乎时间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很温柔的时代。微风拂面,杨柳儿吐着嫩芽。艳艳和张俊一起在夕阳下散步,享受着片刻的温柔轻松。张俊经常把艳艳抱在怀里,艳艳也似乎很享受那种感受。
温柔中带着些许的汗味,很真实,很惬意。就算被人看到也无所谓,这是一种很真实的情感表露。是专属于恋人间的一种情感表达,带着浓浓的爱意,也是一种专属于恋人间的一种小情调。艳艳一直喜欢靠在张俊的胸口或肩头,只有那样会觉得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一样,美好而温暖。就算直接面临世界末日,自己也不会感到害怕。
曾经,这种感触只限于艳艳和张俊,就算后来有了黄冉和婷婷的加入,也不会打散这种专属于两个人的亲密方式。所以艳艳一直以为,张俊会如此,从背后轻轻把她拥入怀里一辈子。
就是因为秉持着这种信念,才使得艳艳走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当初和张俊一路经历鬼界的生死,最后双双选择重新投胎,转世为人,都是多么的坚定,相信着自己可以重新遇到所爱的对方,可以重新在一起。直到最后可以突破重重阻碍,最后像童话里的王子公主一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这种温暖的感受,自从在鬼界和张俊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被想起过。就好象被扔进了回忆的垃圾桶,似乎存在,但飘渺不定。好象曾经拥有,却不确定天长地久。
所以现在突如其来的感受,令艳艳有点措手不及,很想一直拥有下去,却又觉得很不真实。明知道背后的人不是张俊,而且温度是如此的寒冷,但仅仅是一个拥抱,却勾起了艳艳心里最原始的一种感受。她多希望时间能如此停留下去啊。她明知道不可以,可似乎心里又一直盼望能有一个人,对她做出这种举动。这份感受,她期待太久了。久到都差点遗忘了这份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果然,一个男人的厚实的肩膀和一个宽阔的胸膛是女人的致命伤啊。人们常说女人的温柔乡是男人的英雄冢,却不知对女人而言,男人的胸膛和臂膀也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啊。多少对生活已经绝望,对家庭失去信心的女人,会被一个温柔的拥抱彻底软化下来。
艳艳此刻就面临这种问题,心里明知道要推开,不可以接受。甚至要挥起手里的鞭子杀了他。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点都不想离开那双臂膀。她此刻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也恨自己的胆小。似乎只要把他杀了,自己就会永远失去这份感受了一样。
就要把这种感受再次埋进记忆深处,然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把它开启。所以她宁愿做出违心的举动,也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感觉。
周围的景色也不再阴暗,艺术楼的灯一下全部打开了。这在艳艳自从进入这个鬼界以来还是第一次。第一次那么亮堂。艳艳简直不敢相信这一次。
仔细看了看围绕在自己腰身上的两只手臂,那两只手倒是白净的很,透着一股书香气。似乎一点也看不出很恐怖的样子。别说流血的洞了,连个毛孔都看不见,那皮嫩的简直像块豆腐。
只是手指约莫有点发黑,估计是平时作画多了,沾染了太多的墨水的缘故,外加经常弹奏乐器,指甲常年包裹着一些布条。那是弹琵琶的人惯用的方式。以此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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