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案
“干爹,你别诱火我了好不好,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早一点休息。”
“怎么啦,出去旅游了一场,还是心情不好?”刘裕民假意儿埋怨一句,那双手在乳房上轻轻的抚弄不休。
“还不是旅游太败兴吗?”邓玉愤愤的骂一句,向刘裕民说起了旅游中的种种不如意。住宿不好啦,伙食太差劲啦,多处挨宰啦……总之,这旅行社的人简直是骗你没商量,起先说得天花乱坠,让你不好意思不相信他们,等到交了钱,上了路,根本就不肯兑现那些承诺。游客们白白当了冤大头不算,还找不到一个出气的地方。
刘裕民耐着性子听完了邓玉的牢骚,许诺道:“下次我带你去旅游,包你吃好住好玩好。”
邓玉噘着小嘴撒娇道:“你带我出去,那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个牛年马月呢。再说,我是再也不敢去旅游了,你看我吧,就为了这趟旅游,花光了全部积储,现在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啦,你可不能看着我饿死,一定要帮帮我啦。”
“哎呀,又跟我哭穷了。好的,你说吧,你要多少钱。”刘裕民说着,从身上掏出了钱包,邓玉看见,轻轻一扬手,把钱包拿了过去,将里面的钱悉数拿出来,又把一张百元的票子放进里面,这才把钱包塞进刘裕民的裤袋里,说道:
“反正你是大干部,工资不动,老婆不用,留一张给你打个车就够了。”邓玉说话之间就把钱收进了自己的包里。刘裕民苦笑不止,央求道:
“你就不能给我多留几张吗?”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想找姑娘呀,没门。”邓玉娇痴一笑,又强调道:“干爹,我这是为了你好,为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啊。”
“好吧,好吧,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刘裕民说话之间抱着邓玉亲嘴,邓玉轻轻的抵住了他,小声说道:
“别这样吧,干爹,我还是心情不好。”
刘裕民看邓玉是这个样子,心有不甘道:“怎么还是心情不好啦,我的姑奶奶,我们好几天没有在一起了呢,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
邓玉含着笑,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刘裕民好一阵,突然开恩道:“好吧,你先去洗个澡,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刘裕民一跃而起,兴冲冲的进浴室净身了。邓玉把餐厅收拾完毕后,走进客厅,打开影碟机,放了一个A片。一会儿刘裕民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看见电视机屏幕上那些淫荡的镜头,欲兴大发,三下五除二的剥下邓玉身上的裙子,两人就在沙发上调笑起来。
调笑之间,邓玉看到刘裕民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趁机又抛出了一个要求:
“干爹,我这趟旅游的飞机票和住宿票,你可以想办法帮我去报销吗?”
“这个,这个。”刘裕民还在沉吟之间,邓玉似乎生气了,起身欲去,刘裕民一急,一把扯住邓玉,满口答应道:“过几天我找人给你报销就是了。”
“好几千呢。”邓玉有意畏难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邓玉这才坐回到沙发上,和刘裕民缠绵了一场,眼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刘裕民借故离要走,邓玉拉住他不放,依在他身上撒娇道:
“干爹,你每次都是这样,完了就急着要走,今天可不行,我不让你走,就要你陪着我。”
刘裕民犯难道:“我还要去开会呢,等下我开完了会,再过来陪你不就是了。”
“又是开会,开会,你哪有这么多会要开呀,我可不信。”
“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没办法呀。”刘裕民说着又强调道:“今天晚上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呢,我能不参加吗。”
“不信不信就不信,你明明是怕老婆,急着要回家。”
“好吧,就算我是怕老婆。”刘裕民无奈道。
邓玉听罢长叹一声,放开了刘裕民,突然掩面而泣道:
“我就知道你怕老婆,你心里只有你那个没乳房的老婆,你跟我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说要跟我结婚,其实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敢离婚。”
刘裕民看到邓玉这个样子,俯身安慰道:“小玉,我是真心爱你的,你放心吧,我会离婚的,会跟你结婚的。”
邓玉这才抹了一把眼睛,抬头问刘道:“那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不会要我等到你老婆死了以后才跟我结婚吧。”
刘裕民敷衍道:“等等吧,等孩子大一些了,我就跟她离婚。再说,她犯过癌症,谁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呢,你耐心一点吧,”
“可你总该想办法啊,山不转水转嘛,白道不行,为什么不用黑道?”邓玉大声说道。
“什么?黑道,那可不行,绝对不行。我警告你,别打这样的主意。”
刘裕民说着,一转身,疾步走到门口,拉开那张防盗门,愤然而去。
邓玉望着那张慢慢合上的门,恨恨的念叨道:“哼,想让我白等一场,没门,你走着瞧吧。”
念叨之间,邓玉想起了什么,拨打了一个电话。
离开邓玉后,刘裕民在大街上转了几个圈子,便打个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
不大一会儿,司机开车过来,把刘裕民送上了回家的路。
坐在车上,刘裕民的身子有些倦怠,云雨之后的愉悦感早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又开始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后悔起来。唉,就是为了那一片时的风流,他付出的代价可不小。且不说还要想办法给邓玉报销几千元发票,这些钱他可以找一个冤大头经理或者老板承担,但他身上那几千元现金,可是他自己的实实在在的钱啊。这也太不合算了吧。
“女人怎么这么贪心呢?”刘裕民在心中默默的自问着,想想自己,本来已经给邓玉买了那样一套房子,给她装修,买家具,足足花费了几十万,还给她配了一辆小车,也是十多万。他原以为花费了这么多,邓玉就会心满意足了,不会无休无止的问他要这要那了,不料她还是那个样子,每次两人一见面,邓玉总会毫不留情的榨干他身上的钱财。
“每次都闹得不愉快,唉,以后再也不找她了,报销发票,没门。”刘裕民恨恨的想着,禁不住笑了。不过,这是自嘲的笑。他知道,他以后不可能不找她,也不可能不会想办法帮她报销发票。没办法啊,他还只有四十多岁呢,还有那种欲望呢。偏偏自己的老婆连乳房都没有了,在老婆面前,他早已提不起一点性趣。但在邓玉的身上,他每次都能找回年轻的感觉,找回男人的自信,品味那种酣畅淋漓的刺激,销魂蚀骨的愉悦。他不能没有她,也舍不得离开她。是啊,男人不偷香,发育不正常,男人不花心,多半是神经……。谁叫自己是男人,而且是有权有钱的男人呢。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就是为了买一个快乐吗?
第一卷半夜凶杀第02章
“哎呀,还是不去想这什么合算不合算吧,百金买骏马,千金买美人,万金买高爵……男人的身上有几个钱,不就是这样花销吗,有些人还千金只为买一笑,有些人还不爱江山爱美人呢,我虽说花了一些钱,但毕竟得到了她啊。”刘裕民这样想着,又有些坦然了,开始思谋着找一个什么样的经理老板替邓玉的发票埋单。
车子在大街上疾驶,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刘裕民有些忐忑不安了。钱包里就只剩下区区一百元钱,等下让李素珍发现了,该如何解释呢?要知道,那笔钱还是李素珍在早上给他的。他本来是计划用这笔钱去招待一个重要的客人,不料竟落到了邓玉的腰包里。原来,几天前,刘裕民那个在省委当秘书长的同学来了个电话,跟他约好今天见面。刘裕民夫妇得知这一消息后,兴奋不已,他们筹划把那个同学请到家里,好好的招待他一场,打点一些礼物,顺便拜托他再在上面替刘裕民多牵几根线,再多多活动,争取早日把市长的位置拿到手。为了实施好这一计划,李素珍还特意准备了一大笔现金,给刘裕民作活动经费。不巧的是,那个同学今天没能践约,改变了行期。因此,这几千元钱,按照家里的规矩,他是应该还给李素珍的。李素珍掌控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刘裕民的工资奖金福利金一概都要上缴给她。当然,李素珍所能控制的只能限于这些,刘裕民的另外一些收入,李素珍就鞭长莫及了。要是在平时,他的钱包里多几千元少几千元,李素珍根本就发现不了。但这几天是假期,他一没有开过会,二没有剪过彩,三没有视过察,根本没有进益,不能填补这一亏缺,偏偏李素珍对于这几千元钱心中有数,真不好糊弄啊。如果李素珍知道他无缘无故的又少了几千元,就会咬定他把钱给了情人,就会大发雷霆。李素珍一旦发威,那可够他受的,刘裕民越想越觉得后怕。
刘裕民还在考虑着该如何去糊弄李素珍时,车子就快到家门口了,无奈之下,他向司机借了一笔钱,这才踏实下来。
刘裕民的家在市政府二院,这是一个占地将近两百多亩的大院落。数年前,市委和市政府办公地点就设在这里,占地面积也不过几十亩。后来,市委市政府搬迁新址,那些办公楼一概被拆除,又迁走了外围的几百户人家,征收到一百多亩土地,然后在这里建起了一片高级住宅区,整个L市的高官要人就集中在这里居住下来,可谓是花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
市政府二院确实算得上一块风水宝地,自古以来,这里就是L市的衙门所在地。它像一个高台,前临香水河,背靠大黑山,高出L市市区几十米,一条宽街大道从院门口延伸出来,把它同整个市区连接在一起。
市政府二院的外围是一圈土红色的围墙,这圈围墙高一丈多,宽一尺余,全部用钢筋水泥筑成,围墙顶上安装着密密的铁蒺藜。正是这道围墙,把市政府二院和外面的世界分割成两个不同的天地。围墙外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天地,围墙内是达官贵人的独有空间。
迈进院门,便进入了一个别具洞天的世界。院子的正中间是一条笔直的主干道,可供四辆汽车排行。主干道就象是蜈蚣的躯体,从躯体上又分出一条条或弯或直的小径,直达每栋楼房每一个单元的楼梯口。整个大院里绿树成荫,花香四溢,芳草萋萋。随处可见的是那一丛丛修竹,一株株古木,一爿爿鲜花。这里是亭台曲水,那里是假山喷池。院子还设有网球场,篮球场,小球馆,棋牌室……等等等等,反正外界所有的娱乐设施,这里都应有尽有。
当然,最惹行人驻足观望还是那几十栋住房。这些住房,即使在外面,也无一例外的透露出主人家的富贵奢华。那些仿古的黄色琉璃屋顶流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皇家气派,家家户户的阳台和窗户上都装上了坚实的不锈钢防护栏,似乎都在极力的表达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高傲气派。每个单元的入口都是一道坚实的大铁门,也似乎在刻意渲染那种拒人千里的贵族意识。楼底下是一排排车库,更似乎在向外人无可争辩的证明,这里是非比寻常的富贵之地,繁华之乡。
刘裕民在楼梯口下车后,吩咐司机开车离去,抬头朝自家的窗口望了望。窗口没有灯光,看来家里没人,他估计妻子李素珍是到什么地方打麻将去了。想着家里还放着一大笔现金,李素珍居然不留在家里,刘裕民内心里有几分不满,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素珍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刘裕民不悦道:“素珍,你又在打麻将呀?你的瘾也太重了吧。”
李素珍在那头不耐烦的回答道:“是啊,我打麻将又怎么啦?瘾重又怎么啦?你不高兴呀,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你不会回家呢。”
“怎么会不回家?不回家我到哪里去?”刘裕民理直气壮的回答。
“哼哼哼,鬼才知道。”李素珍在那头冷笑。
刘裕民一听李素珍的语气不对劲,料她心情不好,马上转变态度,声音也软和起来了:“素珍,我哪里不高兴,我不过是想知道你在哪里打麻将。”
自刘裕民在外边找情人的事被李素珍逮住后,他自知理亏,对李素珍处处忍让三分,特别是在碰上李素珍心情不好时,他马上就谦卑讨好起来。
李素珍在那边回答:“我在在李市长家打麻将。”
“哦”刘裕民哦了一句,又陪笑着问道:“素珍,今天晚上你的手气怎么样?”
“手气不好,臭死了。”李素珍说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刘裕民一听是在李市长家打麻将,沉吟一阵,决定暂不回家,先到李家去坐坐。李市长其实是李一鸣副市长。此君今年已经满六十,本来应该退休了,但就在他即将离任之际,市长钟子贵出事了,市领导班子一下子散了架,为了维持市政府的局面,李一鸣受到各方面的挽留,他也半推半就答应再干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