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案
瞎郏纳幌斓母呃嗬耄蛔鑫饬夹碌诙?br /> 审讯开始了,柴水滋被带进审讯室后,面对王军的提问,他死硬对抗,一会儿望望天花板,一会儿看看手上的铐子,一会儿扬言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不耐烦了,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顿乱咬。一会儿说王军和周汉良都是他的同谋;一会儿又说他们公安局的全体警察是在配合某些心怀叵测的人搞政治阴谋,把罪责栽赃到他柴水滋的头上,进而把胡高搞臭,妄图毁掉他的政治生命。柴水滋还口出狂言,即使他被逮捕,胡高总会出于上级的关心来看望他,如果公安局的警察敢对他刑讯逼供,胡高肯定能看出来,到时候他绝不会不闻不问。周汉良看到柴水滋这个架势,自料这一时还难以让他开口说实话,只得作罢,把他送进看守所,严加看管。
对司机的审讯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司机仅仅承认,他是市政府的司机,给胡高开车是他的工作。柴水滋是胡高的秘书,秘书要用车,他同样不能推辞,所以送他到医院。至于别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道。周汉良当然不相信司机的辩白,既然这个人是胡高的司机,很难说他不是那帮人马当中的一个,他毫不客气的把胡高的司机送进了拘留室侯审。
在逮捕柴水滋的过程中,袁娜算是立了一个大功。但她并不满足,她自告奋勇的要协助警察进入那栋别墅缉拿那两个枪击犯。当然,袁娜的自告奋勇也有其目的,她急于要把家里的那些存折——她的存折和柴水滋的存折——拿到手,还要尽量保住别墅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她那个出家的念头在一闪之后还是熄灭了,想想自己才三十五岁,还年轻呢,出什么家?红尘多美好啊,尽管自己的前十年被毁了,但来日还可追啊。再说,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摆脱了柴水滋这个魔鬼。警方也承诺将功抵过,就算她犯了罪,也能免除处罚。那么,从今往后,她将获得彻底的自由。凭她的长相,凭她手头上还有一些钱,完全可以过好往后的日子。如果幸运一点,找一个差强人意的伴侣,生一个孩子,好好的把孩子抚养大,也就不枉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做一回真正的母亲,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想着这些,袁娜忘记了柴水滋,忘记了申觉,忘记了所有的痛和恨,又开始在内心里筹划着美好的未来。
此时此刻,周汉良还是不得轻松。对于如何进入那栋别墅,他感到十分棘手。跟据袁娜的交代,那两个伤员是本地黑社会的成员,都是退伍军人。他们持有枪支,有一定的武装反抗能力。而且,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出事之后,他们就一直躲在密室内,从不出门一步。另外,那密室由地下室改建而成,没有窗户,只有一张门可以出入。门口还有两名保卫,里面还有炸弹,要想进入里面生擒案犯,难度不小。
王军觉得事不宜迟,必须尽快将枪击案犯拿下。因为柴水滋与胡高的司机一同被捕,必然引起胡高的察觉。胡高一旦感到情况不妙,指使其他不曾浮出水面的罪犯销毁罪证或者外逃,那麻烦就大了。另外,柴水滋被捕后,窝藏的案犯无法跟他取得联系,这时间一长,案犯也会起疑心,要么负隅顽抗,要么自杀,同样会给侦破带来极大的损失。
强攻密室有损失,智取密室有难度,两害相权取其轻,首选的方案无疑是智取。王军和周汉良商量一阵,决定兵行险着。选派两个警察,一个化妆成申觉,一个化妆成柴水滋,然后由袁娜陪同,以换药为名义进入密室,缉拿案犯。张文和审觉的身高一样,体型也差不多,正好让他化妆成申觉。而何岳飞和柴水滋一样瘦精精的,身高也差不多,虽然长相有别,但可以让化妆师暂时改变过来。由于声调不同,因此,何岳飞必须作出牺牲,那就是大喊大叫一阵,直到把喉咙叫哑,发出嘶哑的声音为止,如此方能以感冒导致声音变哑为由,骗过大黑和二黑,顺利的进入密室。当然,行动的时间只能选在天光暗淡的黄昏时候。
做好这些安排后,周汉良很是担心。万一被门口的二黑看出破绽来,后果不堪设想。他安排几名特警,在行动开始当中选好位置,瞄准守在门外的二黑,随时准备将其击毙。
傍晚时分,智取密室的行动开始了,周汉良安排朱亮当司机,开着市政府的那台车把张文,何岳飞,袁娜送往别墅。有袁娜在,这一干人马轻轻松松的进入了别墅的大门。
下车后,袁娜一手提着出诊箱,一手挽着张文。两个人故作亲密,说说笑笑的往密室那边走过去,何岳飞紧跟在他们的后面。朱亮扛着一箱注射用药,跟在何岳飞的后面。
袁娜抬头看看身边张文,只见得他高大威猛,仪表堂堂,一副铁汉模样,便不由自主的意淫起张文来,恨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挽着他的手走下去。袁娜如此想着,禁不住往张文的身上紧靠。张文知道必须把戏尽量演得逼真,下意识的挽紧了袁娜的腰,这一举动让袁娜更加心旷神怡浮想联翩,脸上春情荡漾,内心里无端的涌起一股股无比幸福的激流。张文的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子弹已经上膛的枪。他的任务不小,首先是要绝对保证袁娜的生命安全,还要同何岳飞朱亮一道解决四个罪犯。
何岳飞叼上一支烟,不紧不慢的跟在张文和袁娜的身后,朱亮与他并肩而行。
走到密室门口时,何岳飞按照事先的计划,疾走几步,走到了张文和袁娜的前面。看到门口的二黑后,何岳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不停的咳着嗓子,连连吐痰,朝二黑走过去。
二黑看见何岳飞后,只当是柴水滋,点头致意。何岳飞走到他的跟前,递上一支烟,又忙着给他点火。
二黑接火之间,看了何岳飞一眼,觉得眼前的柴水滋跟平日有些异样,也起了疑心。好在此时光线暗弱,二黑并没有看出来人有诈,便问道:
“柴领导,您今天的气色跟往常不一样啊。”
何岳飞指指自己的喉咙,嘶着声音回答道:“感冒了。”
何岳飞说着,顺手又把那包烟往二黑手里塞。二黑伸手来接烟,何岳飞有意让烟掉到了地上,快步走到密室的铁门前挡住了那只猫眼。就在二黑弯腰捡烟之间,张文迅速绕到了他的身后,猛然出手,死死的钳住了他的嘴巴。二黑拼命挣扎,极力的张口想咬张文的手,无奈张文早有经验在先,防范得紧,他那双大掌就像一把铁钳,紧紧的钳住了二黑的上下颌骨,哪能让他得逞?朱亮过来,一把扛起二黑,将他扛离门口。这时,已经有几名警察悄然进入别墅,在不远处接应。他们看见张文与朱亮扛着二黑过来,便蜂拥而上,在二黑的嘴巴里紧紧的塞上布条,悄没声儿的把他架了出去。这一行动前后不到两分钟便干净利落的结束。
张文与朱亮迅速回到密室门口,此时,何岳飞与袁娜正站在那里等候。何岳飞从警多年,虽说身临险境,依旧气色坦然。但袁娜却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坏了,她离铁门远远的站着,浑身抖抖索索,把出诊箱放在地上,做好了随时逃命的准备。
张文走上去,扶住袁娜,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别紧张,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张文的鼓励让袁娜又恢复了平静,她依到张文的身上,顿时感受到一种绝对的安全感,便重新提上出诊箱,走上去去敲了敲门,大声说道:
“大黑,快开门,该换药了。”
等了一阵,铁门才开了一条小缝,守在里面的大黑狐疑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来人,不停的晃动着拿在手里的那支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站在何岳飞身后的张文。何岳飞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连咳了几声,又指指喉咙,嘶着声音说道:
“大黑,该换药了。”
大黑用枪指指扛着药箱的朱亮,问何岳飞道:“柴哥,今天怎么多了一个人。”
何岳飞又咳了一声,回答道:“是我们的司机,你放心吧。”
大黑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二黑呢。”
袁娜马上替何岳飞作了回答:“今天机会好,我们带的药多,我让二黑到车子里搬拿药品去了,马上就过来。”
大黑这才把门缝开大了一些,对何岳飞说道:“柴哥,司机就别进来了。”
何岳飞点点头,示意朱亮把药箱放在门口,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塞向大黑。大黑的脸上浮起一丝笑,伸手接烟。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张文飞起一脚,踢掉了大黑手中的枪,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上。朱亮和何岳飞紧跟着冲了进去,扑向猛虎和豹子。此时豹子正躺在床上昏睡,但猛虎已经闻声坐了起来。他看到这一情况,大呼不妙,举枪就朝冲在前面的何岳飞射击。何岳飞躲避不及,胸部中弹。但自有一种强烈的意志在驱使何岳飞咬牙坚持,他像一头发疯的野牛,拼尽全身的力气冲过去,把猛虎撞倒在床上。朱亮冲上去,抬手就是一拳,把猛虎击昏了。这时豹子也醒来了,正要起身,朱亮顺势给他上了手铐,又回过头给猛虎也上了铐子。待他转过头再看何岳飞时,何岳飞保持着那个扑倒的姿势,死死的压在猛虎的身上。朱亮把他扶起来,只见他的胸口正在汩汩的冒血。朱亮急了,来不及想什么,抱起何岳飞就往外狂奔。
张文也迅速将大黑制服,给他戴上了手铐。这时,袁娜在门外大喊大叫,几名在近处待命的警察闻声冲了过来,一齐奔入密室。周汉良拖着老病之躯,也跟在后面。他看见何岳飞胸部中弹,血流不止,痛惜的一跺脚,跟朱亮一道把何岳飞抱上警车,叫司机赶紧送往医院急救。上车后,周汉良想到袁娜是干护士工作的,请她一道护送何岳飞去医院,这一路上多少能给他一些帮助。但此时袁娜已经不见了踪影,周汉良叫了几声,也不见袁娜出现,他不敢耽搁,跳上警车,送何岳飞上医院了。
第二卷劫钞案与枪击案第14章
朱亮再回过头冲进密室时,却见里面的警察已经把猛虎的衣服剥下来,正撬开他的嘴巴仔细检查。而豹子和大黑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经死去了。原来,这四个人都作好了自杀的准备,他们备有剧毒药物,就封在衣领上的一粒假纽扣里,豹子和大黑被捕后,马上咬下了纽扣自杀身亡。王军本来就想到了这一着,在行动之前也交代了张文他们必须防止案犯自杀。但在行动当中,因为朱亮急着要救何岳飞,离开密室,张文看管不过来,还是让两个罪犯成功的自杀了。好在逮捕二黑时,给他的嘴巴里塞上了布条,无法自杀。而猛虎被朱亮打昏,也来不及吞食毒物,这四名罪犯总算留下了两个活口。
活着的案犯被紧急送往公安局侯审,死去的案犯随之也被送回去尸检。张文和朱亮接下来的任务是搜查别墅,征集柴水滋和枪击犯的罪证。他们把密室里的枪支弹药一一的收缴登记后,又去柴水滋的房间搜查。
当张文来到柴水滋的卧室时,只见袁娜正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打理打包小包的东西。她已经把柴水滋的现金,信用卡藏到了身上。又急急忙忙的把那些值钱的手表,金银器物之类的玩意儿装袋子,准备搬到自己的卧室去。张文看见后,上前制止道:
“袁娜,这些东西你暂时别动,如果是赃物,肯定要没受。你这样做,会有销赃的嫌疑。”
袁娜不肯歇手,满脸不悦申辩道:“好歹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这些东西应该由我来继承呀。”
张文委婉的笑道:“他还没有死呢,你怎么去继承?你还是歇一歇吧。你先让我们实施搜查,不该动的东西我们秋毫不犯,该封存的东西你就配合我们好好的封存起来吧,到时候该归你的我们自然会退还给你。”
袁娜实在舍不得放弃已经到手的东西,但张文句句在理,又想到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不敢跟警察对着干,否则,立功赎罪又成了泡影。因此,袁娜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的拿了出来,又不放心的望着张文发嗲道:
“老弟,到时候记得吧这些东西还给我啦,要不然,我会跟你没完呐。以后我肯定要成为寡妇的,就指靠这些东西过日子啦。”
张文看过袁娜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后,笑道:“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寻找他的罪证,既然这是柴水滋的东西,我们也要登记一下,封存一段时间。我向你保证,能退还给你的我们绝对退还,你放心好了。”
袁娜一听张文要寻找柴水滋的罪证,正中下怀,一迭声的说道:“老弟,你要找他的罪证,直接问我就是了。我那里有一本册子,专门记录他干的坏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都给他记了下来。我这就给你拿来,你也用不着翻箱倒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