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稿





  安得鲁。本,男,秘鲁考古学家,于去年九月初,因不明原因的疾病暴亡。死者生前一向健康,喜爱冲浪和滑雪,身体一向没有不良病史,可是此人却在十一月三十日夜,突然高烧不止,且伴有抽搐症状,据他的助理说,开始安得鲁并不以为然,自己服用了几片阿斯匹林,但是只过了一天,他就烧得神智不清,并且有眼膜出血的症状,于是他的私人助理马上将他送入了医院,医院认为他是感染了病毒,可是用了任何的激素类药,并采取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都无济于事,最后安得鲁口鼻出血,高烧而亡,据说他死后,样子颇为可怕,但是由于害怕他得的烈性传染病,所以他死后,院方没有让安得鲁的亲人与尸体有任何接触,甚至没有让他们与尸体见最后一面。医院对他的尸体进行了强隔离处理,并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尸体火化了。所幸安得鲁死后,他的私人助理与抢救他的医生都没有被感染。
  杰尔森,男,美国史前文明研究学者,于去年八月底在自己的家中,开枪先将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全部击毙,然后将枪放入自己的口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据杰尔森的邻居讲,杰尔森虽然性格比较孤僻,但平日里对妻儿还是不错的,他们不止一次的看见杰尔森在自家的草坪上,为他的孩子安装玩具设施,如果杰尔森杀死自己的妻子还可以用夫妻感情不和来解释的话,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杰尔森会杀死自己三个可爱的孩子,而且他杀死了三个孩子以后,将三个孩子奇怪的摆放在他的研究室里,然后将他妻子的尸体拖到了门口,最后他就在研究室里,靠着一面墙,扣动了板击。警方认为,杰尔森有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南茜,女,美国史前文明研究学家,于去年九月初,走在大街上被一个狂徒用斧头砍死,据调查,那个砍死南茜的狂徒名叫霍斯,根本不认识南茜,那人当时也许是吸毒过量,或是酗酒导致神志不清。
  除了以上内容,斯蒂文还将一些图片资料传了过来,虽然于庭远他们的职业是见过死亡的,但是看着泽田康夫尸体照片与杰尔森的凶案现场照片,都觉得十分血腥与恶心。
  “我看除了南茜是斯蒂文所说的正常死亡,其他人都死得有点奇怪,虽然说有一个是暴病而亡,可另两个的自杀,却没有任何的征兆。罗教授的死难怪可称得上是正常的死亡了。”赵鹏飞说。
  于庭远正在将斯蒂文发来的画面进行图片剪切,并将之不断的翻来转去,他没有回应赵鹏飞的话。
  “你有什么发现吗?”赵鹏飞玩笑道:“看样子你要挑战美国警察了。”
  “不是我要挑战,这两个案子发生在不同的州,你们都知道,美国不同的州有不同的法律制度,对于这些案子,他们是不会相互通气的,可是现在将这些案子放在一起,里面问题就来了。”
  “我看出来了。”李斌欣喜的叫道:“你看泽田康夫的肠子,泽田康夫将他的肠子摆的样子与杰尔森放他孩子与妻子尸体的图案,好象十分的相似。”
  于庭远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是南茜与安得鲁却没有涉及到任何图案。”李斌觉得里面还是有一点解释不通。
  “安得鲁是暴病而亡,因此我们见不到有关他尸体的任何照片,我们除了可以看见他生前的照片,其他的都看不到,这个还可以解释,可是南茜的死亡好象和这个图案无关。”赵鹏飞一边分析道。
  于庭远此时开始在电脑中搜索有关南茜案子的任何新闻,随着电脑里不断将有关南茜的案子的资料调出后,李斌和赵鹏飞两人睁大了双眼,三个人相互对视了半天,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电脑上写着:警方在审训霍斯时,霍斯自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南茜,当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有人在叫他杀死那个女人,而且当时旁边就有一把斧子,霍斯称,当时他的头脑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命令他,命令他拿起那把斧子,劈死那个女人,霍斯说,他实在不认识那个女人,在对霍斯做血液测查时,发现霍斯没有喝酒,但在事发前,他刚刚吸过一定的大麻,但大麻的含量不足以致其产生严重的幻觉。霍斯的律师要求为霍斯做精神鉴定,如果证明霍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霍斯将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不过鉴于霍斯有可能存在不自控的暴力倾向,所以在精神鉴定未出来之前,不得保释霍斯。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出钱保释霍斯这样的人。可是霍斯在关押斯间死亡,死亡原因是出于与同关的犯人打架,伤及大脑。霍斯的死亡时间是在半夜,他可能想向外界求救,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呼叫以寻求帮助了,等到同屋的人发现时,发现霍斯靠在床边的墙上死亡了。
  霍斯死时,他不停的留鼻血,他用鼻血在墙上划下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并用鼻血写着:我已完成使命!正因为这句话,使警方又不得不怀疑霍斯的行凶也许是受到了他人的指使。
  “我敢打赌,这个图案与泽田康夫肠子摆出的图案,还有那个杰尔森用他家人尸体摆出的图案是一样的。”于庭远肯定极了。
  “口说无凭。”赵鹏飞对破案是一个极严谨的人。
  “我可以找朋友帮忙证实这一点。”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呢?”赵鹏飞问。
  于庭远摇了摇头:“国外有许多的邪教组织,他们有他们的标志,不过这个标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你们说罗教授的死亡和他们的死亡事件,会不会有联系?这些人可都是罗教授的朋友呢,你看他们的职业和身份。”李斌猜测着。
  “是啊,罗教授是因为脑溢血而死,他死时,可没涉及这样的图案,我想就算这几人的死有问题,罗教授的死到底算不算正常死亡,他的死亡与他们这些人的死亡有联系吗?”赵鹏飞也自问了一句。
  “还有一点,你们发现没有,他们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十分的集中,全都在去年的八月底至九月初,可罗教授的死亡比他们晚了两个多月,罗教授死后三个月,发生古婷失踪事件。”李斌补充道。
  “我想先证实霍斯留下的图案和泽田康夫、杰尔森留下的图案是一致的推测,其次有一样工作可同步进行,可以跟他们的亲人或助理什么联系一下,看他们在死亡的前半年,大体都在做什么。”于庭远说。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我们这一头连个头绪还没有,可不断有新的问题呈现在我们面前。”李斌笑道。
  “这就是命,谁叫我们吃了这碗饭,天生比人家好奇呢?”赵鹏飞这个人,只要有问题让他探究,他就显得格外精神。 
 
 
 
  
 第十五章 预言与时局
 
  杜晓宁终于在这个时候也赶过来了——技术鉴定已经有了答案。
  在这两本预言书中,有两个预言是翻看得最多的。
  第一首预言诗是:
  正义之音被天神压制
  他不知所措寸步难行
  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人们还会继续前进
  第二首预言诗是:
  不管迟与早诸位将会看见
  大异变在发生
  血和冷冻的恐怖
  然后复仇
  月就如此被天使引导
  天就临近天秤座
  杜晓宁对他们补充道:“两本书都是这两个预言被翻阅的次数最多,但在古婷的那一本中,有一首预言诗的翻阅次数也很多,和这两首不相仲伯,但是罗教授的那一本却没有。”杜晓宁指出了第三首预言诗:
  大镰出现在最高的星
  连接到射手座上
  从军队手里播下
  恶疫 饥馑 死
  已经接近了世纪的再生
  杜晓宁继续道:“我已经查了这三首预言诗,第一首预言诗到目前为止,人们认为还未出现与之相关的事情,但有猜测认为此诗中的他是指一个宗教人士。”
  “我看这预言根本不用解。”李斌没好气道:“它上面不是说白了,‘秘密永远成为秘密’,都永远成了秘密了,还解什么呀。”
  “别打岔!”杜晓宁一脸的不高兴,“等我说完了你们再发表高见吧。第一首预言诗,有人猜测是讲一个有关宗教人士受迫害直至失踪。理由在于诗上说的正义之音被天神压制,人类中一提到神一般就会和宗教联系起来。但是绝大多数认为此事还未发生。第二首诗是讲天秤座灾难的诗,在诺查丹玛斯的诗中,有不少是讲灾难的,甚至提到了星座的灾难,这星座的灾难当然不会指真的星座,而是指在占星术中,被划分为星座支配的国家。在占星术中,在天秤座支配之下的国家有奥地利、日本等。预测者认为此诗说的便是日本在世纪末大异变中的情景:‘血和冷冻的恐怖’指的也许是在核战争中,日本在受到核武器的攻击后死亡了许多人,或是核战争后,核冬天的到来又冻死了不少的幸存者,而‘复仇’也许是指日本的战争立场,说它不甘失败,奋力反抗,以牙还牙,也向它的仇敌国发射核导弹或投掷原子弹。而和日本发生战争的国家,这些预言分析家认为不是俄罗斯就是中国。我想他们认为天秤座国家是日本是基于这样的道理,就是日本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其右翼势力在国内抬头,而日本又梦想在军事上的提高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国际上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日本就急于派自己的自卫队去插一脚,另一方面日本又想在政治上抬高它在国际上的地位,可上一世纪深受其苦的亚洲国家对这一点是深表担心和忧虑的。日本有一个现实是无法回避的,那就是其本国资源的贫乏,当年日本侵华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的地大物博,现在他为了海域之争不断的和我国及俄罗斯产生磨擦,就因为日本对资源富饶的海域有垂涎之心。至于第三个预言,研究者认为,这首诗预示着世纪变革之交出现的一次灾难性的战争,最后是以救世主的出现而解救了人类。你们看此诗的第一句和第二句,在西方的占星学中,射手座是一个重要的星座,它在宗教和哲学上所代表的是‘高贵的精神’。此诗的前两句是占星学中一个极崇高的星象,因此分析者认为此星象代表了耶稣基督的再生。诺查丹玛斯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坚信当世界面临其末日之时,将有救世主出现来拯救人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黎明之前是黑暗,也有人认为此诗预示着第三次世界大战,在人类的一切都快走向灭亡的时候,将出现一位精神上的领袖或是政治上的统帅,来解救民众的苦痛。”说到此,杜晓宁看了看于庭远他们,清了清喉咙又道:“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诸位高人,该你们了。”
  “这个答案你有没有告诉古婕?”赵鹏飞问道。
  “当然,否则这丫头哪来这么多高论。”李斌在一边道。
  一听此言,杜晓宁顿急着辩白道:“别狗眼看人低了,我是告诉了古婕,但是我说的,都是我自己在网上查的,古婕那儿,我也问了,她在网上也只查到这些内容。”
  “现在的问题在于,古婷和罗教授是不是从这些预言中发现了什么?”赵鹏飞道。
  “我早说过了,第一首根本不叫预言诗,至于第二首和第三首,异曲同工罢了,老是吓唬着你说,狼来了,古婕不是说过吗,这个诺查丹玛斯说什么1999,世界末日,恐怖大王,我看他是一个故作玄虚的大王,散布谣言,制造恐怖气氛,我看他才是恐怖大王。要是在今天,早就把他给抓起来了。”李斌一脸的不屑。
  杜晓宁在一边冷笑道:“算了吧,你那点见识,怎么能和人家大师级的人比,翁云海就是你最好的教训。”
  “说到那个翁云海,他回白云观后,有消息吗?”于庭远可不想再让这两个人斗下去,马上找了另一个话题。
  “你想不到吧,”赵鹏飞一旁笑着道:“小翁自回白云观后,其师伯正式提出要小翁接任掌门。”
  “他来信了?”李斌问道。
  “他给我发了一个E…MAIL,现在还在为他的师父守孝期呢。”赵鹏飞解释道:“他让我代问大家好,并说有机会会来找我们的,因为一来他挂记着孙毅书的母亲,二来,他对我们未破完的案子有很大的兴趣,打算在事完后,再来加入我们,不过他也希望,我们可以在他来之前已经成功破案了。”
  “我还等他再来请一次碟仙呢,让碟仙告诉我们这些预言真正的谜底。”李斌也笑道。
  “没有他,我们一样能请,只是我觉得,请了也没用,如果有用的话,早有人通过请碟仙的办法将诺氏的预言一一破解了,也不会让我们现在在这里争论不休了。”于庭远道。
  “我看现在要靠我们去破这些预言诗,实在有一定的难度。”李斌道:“我更担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