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异史
值?664年才最终失败,而在这之前,清军一直被阻挡在川东以东地区。2、当时江南地区尚未平定,清军无暇顾及四川,即使是射杀张献忠的清军也是从兵力空虚的陕西川北一带入川的,而且由于兵力粮草不足,未能穷追张献忠余部,随后这支部队就被调到淮南,参加对南明抗清势力的围剿。3、正是由于张献忠对于四川经济,尤其是农业经济的巨大破坏,“天府之国”已名不符实,清军无法在这里就地筹措粮草,所以也就放弃了四川,当全国局势稳定以后,清军才再次入川,并一直呆到1911年。)
假如占领四川后,张献忠能在四川施行与民休息的政策,将川中局势稳定下来的话,那么他可以率一支军队,或者派一支军队顺长江而下,攻取同样空虚的湖广地区,这样一来,不仅能够有力的牵制住清军的兵力,使南明不至于那么快就灭亡,而且更重要的是,占领了湖广地区以后,大西军就可以以湖广地区为缓冲区,全力经营四川,并适时北进汉中、陕西,当形势稳定以后,再以湖广、关中为据点,逐鹿中原,驱逐鞑虏,光复神州。
当然了,这都是事后诸葛亮了,以我们今天的眼光,张献忠显然放弃了一个争夺天下的好机会,但这实在怨不得别人,谁让他习惯了流窜呢?要是让李自成来经营四川,兴许能够比他强一点。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明一下,我为什么会在书中把张献忠写得那么不虞。我认为,张献忠对于整个中国来说,实在是一个罪人,正是由于他的无能,他的无所作为,他的残忍嗜杀,导致中国最后一个避免悲剧的机会丧失了。张献忠死亡以后,大西军就退出了四川,因为四川已经被他毁了,再也无法作为一个可靠的根据地而存在,大西军只能以当时的社会生产力还很落后的云南为根据地继续抗清,而这显然注定了大西军最后的悲剧命运,当大西军最后一个抗清的士兵倒下后,中国大陆上最后一个稍微强大一点的抗清势力也消失了,中国就此沉沦,开始了屈辱的近代史。
(不要提什么清军远征葛尔丹,不要提什么“雅克萨大捷”,这些所谓的辉煌战绩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清朝皇帝穷兵黩武!愚蠢透顶!葛尔丹与清军的战争实质就是争夺对中国的控制权,谁赢了,谁就入主中原,做中国的主子,对于老百姓来说,其实谁赢都一样,谁赢了就跟着谁,这里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好坏的问题,只要继续完粮纳税,继续当顺民,那么就能保住小命,要不是葛尔丹率领的军队从蒙古草原绕道逼近北京威胁清朝的统治的话,康熙也不会出兵,所谓为蒙古各部主持公道云云,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至于“雅克萨大捷”,请问,中国得到了什么好处?除了一张毫无意义的纸,还有什么?国家安全与利益靠得是实力,尤其是军事实力,而不是白纸一张。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尼布楚条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通过这个条约,俄国得到了贝加尔湖以东的大片中国领土,虽然这些地方也许开始时没有明确的主人,但作为中国人,理所当然的应当把它认定为中国的,没有这种雄心壮志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强国。
清朝签订这个条约,是由其统治本质决定的,清朝是一个外族统治的政权,其本族人数很少,为了维护其统治利益,出卖中国利益是未可厚非的,换了别人也一样干,俄国人会这样干,日本人也会这样干,而在二十世纪初,他们两国就在中国的领土上开战,并用中国的利益与领土讨价还价,当真是厚颜无耻。
顺便声明一下,本人决非民族主义者,也并不歧视任何少数民族,在我心目中,当今中国的各民族都是平等的,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建立在平等的法律基础之上,而且现在的满族也不能与满清划等号,他们一个是民族,而另一个则是实行民族歧视和民族压迫的封建王朝,何况,满清八旗中既有满八旗、蒙八旗,也有汉八旗。)
正因为如此,我决定将张献忠这个民族罪人拉到示众台上,好好的鞭挞一番,也好出出胸中的这口鸟儿气!大家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张献忠在书中杀太多人的,最多几十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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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烈火凤凰 第四十五节
虽然已是仲春,但川北的山中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暖意,尤其是这几天一直阴着天,所以每到夜晚降临,这里仍是凉嗖嗖的,不论是山下还是山上,全都点起了篝火,士兵们围在篝火边,半躺半坐的苦熬着漫长的夜。
镇虏军守卫着的朝天岭上也是篝火点点,他们并不害怕张献忠的大炮,因为张献忠军队的大炮不仅数量少,而且炮兵缺乏训练,准确性极差,更重要的是,朝天岭高高在上,若想从山下往岭上准确的打炮,那是痴心妄想。只不过由于镇虏军在岭上只摆了三门小炮,而且缺乏炮弹,所以他们也没有心思轰击山下的张献忠军营,双方配合默契,互不干扰。
沈猛和几名军官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商议着夜袭张献忠军队的计划。沈猛问一名军官:“今夜风向是否常变?”
那军官道:“不变,这些天一直是东风,只是偶尔转向偏南,但时间不会太久。”
沈猛道:“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吗?敌军在山下的守卫情况如何?”
军官道:“一共三百名士兵,全都准备妥当,火种也备妥,每人一把大刀,所有的手枪也都交给他们了,而且剩下的手榴弹也分了一半给他们,我们用那些砍倒的大数的树枝做了三百张弓和五六千支箭,在箭头上包了布条,所有剩下的菜油也都用完了,虽然弓箭很粗糙,但还是可以用的。至于敌军嘛,由于前些天我们在夜里向下扔手榴弹,所以敌军不敢在山下太近的地方守卫,趁着夜色,我们应该能够摸到张献忠的大营附近。”
沈猛点点头,道:“那就去传令,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一到亥时就悄悄下山,准备夜袭!”
沈猛在山上忙着布置进攻,而张献忠在山下也没闲着,他正在帐篷里训斥一名跪着的将领。张献忠呵斥道:“还亏你跟了老子那么多年,居然连粮草都守不住,养你何用?今后你也不用跟我姓了,我也不要你这个义子了,你还是叫你的艾能奇吧!”
这跪在地上的人就是张献忠的四个义子之一艾能奇了。他将脸抬起来,望着张献忠,说道:“请皇父息怒,孩儿确实无能,让皇父失望了。不过,那白杆兵确实善战,再加上孩儿一时疏忽,才让他们得逞的。现在那白杆兵还没走远,请皇父立即下令,让孩儿带领五千兵西进,孩儿一定将那白杆兵消灭,把被抢走的粮食夺回来!”
张献忠抽出刀来,一刀将一张椅子劈成两半,恶狠狠的说道:“又是秦良玉这个老太婆!整天跟老子作对,现在又打起老子的军粮的主意来了!有本事别被老子抓到,要是被老子抓住了,老子定然将她活活操死!”
骂了一会儿,张献忠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他望着艾能奇,说道:“你起来吧,刚才是老子一时气糊涂了,忘记你只有三千兵,而那秦良玉却有一万兵了。现在你去追肯定是追不上了,不如暂时放一放,等老子把眼前的这些官军消灭了之后,老子再去把石柱搅个天翻地覆!一万石粮食说少也不少,说多也不多,丢就丢了吧,大不了再腌点儿‘想肉’。”
艾能奇站了起来,他望着身后的一具尸体,问道:“义父,这个人是谁?好象不是兵丁啊。”
张献忠看着刀上那还未完全干透的血,淡淡的说道:“哦,没什么,只是个壮丁罢了。刘进忠那个王八蛋,自己不敢来,却派了个壮丁来送信,想糊弄老子,嘿嘿!门儿都没有!只等今晚一过,明天就要他好看!”他将刀送回刀鞘,叫进来两名亲兵,命令道:“把那具尸体拖下去,用盐腌了,如今军粮奇缺,不能浪费。”
刘进忠望着那些走出帐篷的将领们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是人心所向啊!只要那些个士兵被煽动起来,就不怕不成功,只要老子能带着财宝逃走,那就算是成功了!”他走到帐篷外,望着黑沉沉的天,得意的笑了笑。
现在那两个被铁钩子吊起来的士兵的惨叫声已经听不见了,但刘进忠知道他们还没有死,只不过是嗓子喊哑了而已,要是顺着火把的光亮走到挂着他们的那两棵树下,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的。不过现在刘进忠已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占山为王的那个时候,于是他伸了个懒腰,不由自主的又哼起了山大王哼的歌。
篝火依然是那样的明亮,而围着篝火的那些刘进忠的士兵们的脸上也依然布满了愁云。一个火堆边围着一群下级军官,他们正盯着火堆发呆。这时,一名副将走了过来,他挤进了人堆,然后低声神秘的说道:“喂,你们知道吗?若是今晚拿不下朝天岭,恐怕我们大家都活不了!”
听他这样说,众人都是一惊,一名把总问道:“此话怎讲?”
副将道:“你们还蒙在鼓里吧?‘八大王’已经下令了,若是明天天亮之前拿不下朝天岭,那就把我们这些川军全杀了,做成人肉干儿,供大军食用。”
“什么?”一名游击闻言站了起来,惊呵道:“真有此事?”
副将伸手将游击拉回,道:“小声点儿!我还能骗你们吗?想来你们还记得上回那些楚军是怎么死的吧?可能你们中的一些人也吃过他们的肉吧?张献忠是说到做到的主儿,所以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整顿队伍,继续进攻吧。”
一名把总骂道:“龟儿子的!老子拼死拼活就换来个这么个下场啊?什么东西?老子不干了!现在去进攻朝天岭,那绝对是送死!”
看到军官们这边很热闹,所以陆续有些士兵围了过来,当他们听到那把总这样说时,立刻随声附和,并将这一消息传向营中各处,不多时,军营中到处都可以听见“不干了,不干了!”的声音,整个大营乱成了一锅粥。
听着军营中越来越响亮的喊声,刘进忠心中得意万分,他穿戴好盔甲,正准备下令南撤时,忽然听见数里外的张献忠中军大营里传来战鼓的声音,并伴随着阵阵爆炸声。“莫非张献忠这么快就得知了这里的消息?”刘进忠心里一紧,他立即骑上亲兵牵过来的马,准备随时开溜。
战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而且那边的天似乎有些亮了。“怎么,天这么快就亮了?”刘进忠不太明白,他骑在马上,传令部下准备战斗。片刻之后,几名派去监视张献忠大营的骑兵奔了回来,为首一人大叫道:“将军,不好了,官军趁夜偷营,将中军大营给点着了,大火趁着风势一路烧过来,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烧到我们这里了!”
刘进忠喊道:“好啊!龟儿子的,越乱越好!”他转过头去,望着身后那些同样如释重负的将领们,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向南撤退,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掉!”随着他的命令,顿时整个军营沸腾起来,士兵们大呼小叫的将一切可以拿得动的东西带在身上,锅碗瓢盆,甚至是砧板也不放过,当然,那些军营中的营妓是一定要带走的,于是乎,在淫笑着的男声中又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哭喊声。
张献忠望着四周越来越猛烈的火势,口中不断的呵骂,并用手中的刀督促着士兵们灭火。但是,由于这一带地域狭小,虽然他早就将周围的树木砍伐殆尽,但是他的大营中的帐篷之间的间隔却仍然很小,而现在的风又大,再加上大火中所形成的旋风,只要有一顶帐篷着火,那么其周围的数顶帐篷就要全部化为灰烬,因此,无论他的士兵们怎么样努力,也无法将这大火扑灭。
张献忠向一名亲兵下令道:“你,快去调刘进忠的人马过来,与大营一起灭火!”
那亲兵战战兢兢的用手指指着刘进忠军营的方向,说道:“回皇上,那刘进忠的大营也着火了,而且火头也不小呢!”
张献忠顺着那亲兵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数里外火光冲天,从位置来看,必是刘进忠的军营。他恶狠狠的将那亲兵一把推倒,仰天长叹:“驴日的!老子从来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当张献忠在川北的群山中被烧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因为他被守卫在太后寝宫外的侍卫挡了驾,那些侍卫是孝庄皇太后新召入宫的蒙古力士,并不买多尔衮的帐。他们对多尔衮说,孝庄皇太后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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