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异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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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宗羲说道:“但是这样一来,就又必须增加官员数量,似乎有些不妥,而且所需金钱巨大,恐怕国库难以承担。”
  林清华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粮食是国之根本,不能有什么闪失。俗话说‘无农不活,无商不富,无工不强’,可见农业十分重要,说到底就是粮食很重要,不能疏忽。至于金钱方面嘛,买进来自然要卖出去,只需稍微加一点儿价,保住成本就可以了。”
  黄宗羲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接着说道:“属下还曾这样想过,历来丁税多由小民百姓来承担,而大户大家地多人少,这样一来十分不公平,虽然张居正大人曾将部分力役摊入田亩征收,但是还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属下想向元帅进言,不如索性将丁税全部摊如田亩征收,地越多,税越高,于百姓有好处。”
  林清华赞道:“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你马上就去办。”
  黄宗羲犹豫了片刻,随后问道:“前日元帅曾经命莫先生将心中所想的那种‘累进税’的方法讲给属下听,但属下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妥。”
  林清华有些惊讶,遂说道:“你讲讲看。”
  黄宗羲说道:“清丈田亩不仅十分繁杂,而且容易造成官绅勾结,况且如今天下尚未完全平定,故而暂时不易这样处理,还望元帅三思。依属下之见,莫如规定最高地租额,不许地主胡乱加租,违者从重治罪。”
  “你也这么说?”林清华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顾先生与王先生也是这么劝我的,看来我真的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下来,没有人敢打断林清华的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林清华才再次说道:“这样吧,暂时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官员们的田产一定要限制在五百亩以下,否则立即罢官问罪!另外,再次重申一边,任何军官都不许经营田产,违者以军法处治!”
  莫不计马上接口问道:“那,那些明室王子们的田产怎么办?光是河南的几十个逃到南边的王子就闹腾的不得了,他们嚷嚷着要朝廷把他们的田产交还给他们。可是那些田产有的已经被我军用于屯田,有的则被百姓作为私地耕种,若是还给他们的话,恐怕会激起民变。”
  林清华冷哼一声,说道:“不要理他们!作威作福了两百年,还想继续作下去啊?要吃饭自己解决!休想再从老百姓身上榨取油水!他们想骂就让他们骂去,张慎言的那《东林雅苑》不是最喜欢骂我吗?就让他们继续表演好了,我可不吃他们那一套!”说到这里,林清华忽然又想起个问题,遂转头询问坐在靠近门边的洪熙官,问道:“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张慎言跟郑森有什么勾结?他们为什么会勾结到一块儿?张慎言就那么健忘?”
  洪熙官说道:“张慎言的那报纸《东林雅苑》其实是郑森的手下叶翼云帮着办起来的,实际上与郑森的《三山报》是一个鼻孔出气,只不过,现在看来双方也是有些囹圄的,还并非铁板一块。至于他们为何会相互勾结,属下还没有查明白。”
  林清华叹道:“这些食古不化的家伙!非要抱着孔子的臭脚不放!”他转头看了看黄宗羲与莫不计,却见他们脸上并未显出特别惊讶的表情,便知道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这种对待孔子的态度了,不再感到惊讶了,遂接着说道:“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比我的《号角》和侯方域的《宁报》更好!”
  林清华顿了一顿,随后对莫不计说道:“我上次叫你帮我找的那几个人找得怎么样了?”
  莫不计说道:“找到了,已经开始按照您的吩咐在干了。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不将那张慎言一伙抓起来,却非要这么拐着弯儿来?”
  林清华解释道:“以力服人不如以理服人,我相信,‘时移则事异’,他们的那一套越往后就越不吃香,所以,不如就用这个办法弄,跟他们搞辩论。”
  林清华低着头又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于是便说道:“若大家没有什么事情了,就下去吧,莫先生把桌子上那些处理完的奏章拿走,黄先生到咨议府去与顾王二位先生携手合作。”
  莫不计与黄宗羲马上站起,向林清华行礼后,便走出书房。刚跨出门,莫不计忽然又想起一事,忙转身说道:“方才顺天府尹来了,他想求见元帅,此刻正在正厅等候元帅召见。”
  林清华问道:“顺天府尹?他来干什么?”
  莫不计说道:“还不是为了上个月的那件案子。”
  林清华有些想不起来,便问道:“案子?什么案子?”
  莫不计解释道:“就是那件‘聚贤楼’的案子。”
  林清华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齐鲸波的那件事啊,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去跟他聊聊,我随后就到。”
  洪熙官将门关上,随后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布包里取出一个盒子,交给林清华,说道:“这是青衫社刚刚从湖广送来的,属下不敢耽搁,马上送来了。”
  林清华接过盒子,却见那盒子上的封条完整无缺,知道是密件,但他并不想避过洪熙官,便立即当着洪熙官的面将那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装着一个千里镜,还有一封信。
  林清华打开信看了看,随后又拿起那个千里镜,高兴的递给洪熙官,说道:“湖广枪场已经成功的制出了千里镜,这是他们送来的样品。”
  洪熙官接过千里镜,略微观察一番,随后赞道:“比郑森的那些千里镜还要好,看起来那两名从澳门请来的洋工匠还真有些本事。”
  林清华将盒子放在书桌上,说道:“人才不分国界,只要是人才,我就能用。”他举起手中的那封已经打开的信,说道:“你猜猜,这里面说的是什么?”
  洪熙官笑道:“一定是那艘铁甲船的消息吧?”
  林清华将信递给洪熙官,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除了那艘铁甲船已经下水试航的消息外,还有一个更让我高兴的消息,那就是,那种大炮已经造好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和郑森摊牌了。” 
 
 
 
  
 正文 第四章 夺鼎 第六十五节 大案
 
  作为去年才被朝廷任命,同时也被东帅与西帅一致认可的顺天府尹,赵大人这些日子的心情十分不好,可以说是糟糕透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上任还不到一年,就碰上了让他的那些前任们头疼不已的问题。
  赵大人是个真正的儒生出身的官员,与那些真正的儒家弟子一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他心中最初的信条,整整三十五年寒窗苦读,不仅熬干了他的心血,同时也熬白了他的头发,当他在步入不惑之年的时候,多年的心血终于换来了收获,他终于被当时的皇帝桂王钦点为探花,当他骑在马上,在左右皂吏们的簇拥下在御街上巡游的时候,他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仕途是坎坷的,赵大人也深有体会,不仅上面的官员要小心伺候,底下的那些办事的师爷、衙役也不能大意,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玩出无数的花样,让人防不胜防。
  赵大人是个清官,他既不愿意收贿,也不屑于行贿,因此,他的日子不仅过的清苦,而且官是越做越小,从最开始的四品官一直变成了后来的七品官,而且由于他对待手下人也不是十分的大方,因此,他的身边几乎没有什么亲信,这样一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能够帮他。
  当他上了本奏章,向皇帝桂王陈奏当地苛税之繁重,百姓之困苦之后,他的官场生涯就宣告结束了。
  但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当他正准备收拾行李返回故乡的时候,他却忽然得到了从南京传来的消息,桂王与唐王同时登基,现在的大明朝有了两个皇帝。
  这个消息让他不敢相信,他无法相信两个天子的现实,直到朝廷新的命令下来,宣布原来被桂王罢官的官员重新起用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个严重问题,“天上真的出现了两个太阳”。
  经历了官场的一番洗礼,赵大人已经慢慢学会了做人、做官,他有时候真的想狠狠的打自己几个耳光,责怪自己忘记了圣人之道,但当他看见那些跪在自己面前哭述自己遭遇的百姓的时候,他又忽然感到一丝宽慰和得意,认为自己确实应该象父母亲爱护孩子那样爱护百姓,做一个好的父母官,所以,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赵大人也学乖了,他并没有马上上书反对“二主共和”,而是冷静的等着,观察着朝廷中的动静。
  果然不出赵大人所料,朝廷上那些反对派马上就被打压下去了,拥护“二主共和”的人占据了整个朝廷,不久之后,地方上反对“二主共和”的官员也纷纷罢官而去。看起来,赵大人的选择是对的,虽然他也没有上拥护“二主共和”的奏折,但是他的官帽却仍稳稳的戴在自己头上。
  也许是他清廉的名声,也许是因为朝廷中实在再也找不出别人来担任顺天府尹一职,所以,当赵大人被朝廷任命为新的顺天府尹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当他真的坐在顺天府衙门中处理政务、审理案件的时候,他才真的相信自己已经升官,而且是连升数级,简直可以用圣眷正隆来形容。
  就在赵大人从心里感谢东帅与西帅两位大恩人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没有办法,东帅与西帅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当他们中的一个人想往东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一定会执意往西,这让夹在中间的顺天府尹很是为难,如果两人意见不和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案件。幸亏东西两帅最近没有再怎么明着叫劲了,因此顺天府尹总算是舒了口气。
  但让他感到无奈的是,这种表面的平静丝毫也无法掩盖两人之间那明显的分歧,上个月的一件棘手案子又一次将东西两帅拉到了顺天府战场上,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激荡起来,焦虑加上害怕,他头上的白发是越来越多了。
  “赵大人,稀客呀!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下,让你久等了。”正当赵大人愁眉苦脸的对着莫不计唉声叹气的时候,林清华的声音从正厅门口传了进来。
  赵大人与莫不计赶紧起身见礼,林清华却吩咐他们坐回椅子。
  莫不计在林清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去,就只剩下了林清华与赵大人两人还坐在屋子里。
  林清华向赵大人问道:“上次赵大人来我家里的时候应该是在去年年底吧?”
  赵大人赶紧站起回话道:“是的,那时下官刚刚上任,特来拜见东帅。”
  林清华挥手示意赵大人坐下,随后说道:“你今天来我这里,是为了那件案子吧?”
  赵大人恭敬的说道:“是的,下官正是为了那件‘聚贤楼’的案子而来,下官才疏学浅,无法独自处理此事,因此便来向东帅请教。”
  林清华笑了笑,说道:“恐怕不是来请教的吧?依我看,你应该是来诉苦的,对不对?”
  赵大人尴尬的笑笑,说道:“东帅察颜观色的本事就是高明,下官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东帅的眼睛。”
  林清华笑道:“什么察颜观色,只不过是因为我很了解郑森的为人罢了,他这个人啊,最喜欢的就是护短,手下的什么人犯了事儿,他一定不愿意由外人来处治。说吧,是不是他已经向你打了招呼了?”
  听见林清华直呼郑森姓名,赵大人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接口,但他随后又听见林清华问他话,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是的,西帅已经向下官打了招呼,要下官来请东帅一同审理这个案子。”说完,他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站起身走到林清华面前,将信交到林清华手里。
  林清华打开信,大概的看了几眼,随后将信放在身边的茶几上,说道:“这么说,这件案子是判不了了?”
  赵大人忙说道:“也许是能够判的,假如东帅与西帅意见一致的话,那帮人贩子是跑不了的。本来下官是准备马上判他们重罪的,但是还没等下官问明情况,西帅的帅令就来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