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异史
墒巧袷サ摹R虼肆智寤匾獯诱蚵簿刑粞×硕勘伤浅涞鼻さ闹郑渲杏兴娜耸鞘蹲值模渌脑蚨际巧硎置艚莸暮檬郑涸鸨;でさ陌踩椭葱星さ男姓睢N朔乐钩鱿指芟窒螅智寤庑┣ぶ值脑沦阂捕ㄎ吭率辶剑源锏礁咝窖哪康摹?br /> 经过林清华的这一番努力,寨子中的面貌涣然一新,秩序也变的更加井井有条,打架闹事的明显少多了,因为各区区长都是当地人,在调解纠纷方面很成功,虽然还有些蛮横不讲理的,就像张屠户这样的人,但他们在吃了几下区长助手的皮鞭后,也立即收敛了许多。
但这一切都是林清华用银子堆出来的,镇虏军离开南京之前,二女曾将府中的存银大部分交给陈唯一带到西平寨,但这些银子总有用完的一天,何况军队的军饷也要从这里开支,银子就越发显得紧张,林清华为此苦恼不已。
“看来不仅要截流,而且要开源了!”林清华暗暗想道。但此时的中原大地战乱频仍,百姓把糊口都当成一件奢侈的事情,哪里还会有银子呢?林清华虽然知道河南在后世是重要的煤炭产地,煤炭资源丰富,但他也知道,河南的煤炭大多集中在豫北的太行山至伏牛山一带,离西平寨远得很,况且早已落入清军的掌握,现在他寨中制造枪炮所需的煤铁还是用银子从各处买来的呢。看来开矿是不行了,那怎么办呢?林清华忽然想起了盐,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盐,这可是宝贝呀!历代封建王朝无不把盐作为赋税的重要来源,甚至实行专卖,有时盐税可达到全部税收的一半甚至更多,而那些靠贩盐发家的两淮盐商更是富可敌国。现在明朝的江北“四镇”更是将制盐、贩盐作为军饷的主要来源,可见盐的利润之大。西平寨附近不产盐,所需盐全部由外地输入,主要有三条渠道:第一条是从长江沿江而上,再溯汉水而来的海盐;第二条渠道是四川的池盐通过川北的小道由马帮运来;第三条渠道是豫东南的汝宁所产的井盐。四川已被张献忠占领,此渠道早已不通,而那海盐是寨中居民食盐的主要来源,但自从左良玉占领湖广以后,他对过往的盐商课以重税,使得盐价飞腾,百姓已买不起海盐。这两条渠道均被堵死,西平寨的盐就只剩下汝宁一个来源了,但汝宁是刘洪起的老巢,自从林清华夺了西平寨后,他虽不敢来报仇,但却断绝了对西平寨的食盐供给,并扬言除非林清华交出西平寨,否则就不向西平寨供盐。开始时林清华提高了食盐的收购价,使得汝宁的一些胆子大的盐贩冒险运来几车盐,但在刘洪将这些盐贩全部灭门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向西平寨运送食盐了。万般无奈之下,林清华只好派人直接从南京收购食盐,通过长江偷偷运回西平寨,开始还顺利,但当镇虏军与左梦庚发生冲突后,左梦庚就阻断了汉水的水路交通,使得运盐的工作变得相当的艰难和危险,林清华已经为此损失了好几十人了。
林清华是绝对不会将西平寨交还给刘洪起这个恶霸的,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进攻基地,况且刘洪起一向欺男霸女,在这一带名声很臭,若是西平寨落入他的手中,就把寨民害苦了。
刘洪起控制下的那些寨子,无一不是生活在恐惧之中,除了应付刘洪起隔三岔五的勒索之外,还要派出壮丁随他四处打仗,实在是不堪其扰。本来他们是可以向官府告发刘洪起的罪状的,但在这乱世之中朝廷自顾不暇,哪里还会保护他们这些草民呢?而且前些时候刘洪起因为拥有较强的武装,已成为朝廷笼络的对象,被封为副总兵,要是向朝廷告发的话,那就是告官了,有理没理都要先打三十大板,寨民门更是无处申冤。后来听说西平寨来了个好官,而且还是大明的侯爷,对百姓秋毫无犯,据说还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于是寨民便把林清华当做了青天大老爷,诉苦的状子一张接一张的向林清华飞来,希望林清华能为他们主持公道,为民除害。林清华开始时并没有采取行动,因为他考虑到刘洪起毕竟也是个朝廷的官,希望两家能合力抗清,但他写给刘洪起的信全都石沉大海,而且据派去的细作报告,刘洪起已经与清军派来的使者密商了好几次,可能会投降满清。
经过深思熟虑,林清华决定向刘洪起下手,一来可以为民除害,二来可以获得资金来源,三来可以得到寨中急需的食盐。虽然这是个一箭三雕之计,但林清华仍不得不小心从事,毕竟刘洪起在汝宁一带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控制着汝宁附近的数百个大小寨子,拥有近十万人马,比林清华的人马多出几倍。但林清华考虑之后,还是认为胜算是很大的,毕竟自己的镇虏军是新式的军队,战斗力绝对远高于刘洪起的乌合之众,若不是因为要防着清军的南下和左梦庚的北进,他早就下令进攻了。
思虑再三,结合前几天得到的情报,林清华决定智取,他叫来留在寨中的天地会各堂香主,与洪熙官、方世玉一起拟定了一个方案,准备以天地会会众辅以少量的镇虏军精锐,一举拿下汝宁。
正文 第二章 血色朝阳 第十四节
太阳豪不吝惜的吐着热气,烘烤着汝宁府的城墙,城门口懒洋洋的站着一名勇丁,手里拄着长矛,矛杆歪歪扭扭的搭在勇丁的肩膀上,那班驳褪色的红漆仿佛向人诉说着自己的历史,矛杆的最上边插着个锈迹斑斑的铁制矛头,人和长矛都显得那么的无精打采。
勇丁耷拉着的脑袋抬了起来,一张还显稚嫩的脸向远处望了望,强烈的阳光使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并用左手替双眼遮住阳光。看了片刻,他回头向着城门洞里吆喝起来:“头儿,我已经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快让大牛来替我吧。”
“喊啥?喊啥?才站这么会儿就受不了啦?”随着一阵不耐烦的叫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城门洞的阴凉处走了出来。他一把揪住门口那名勇丁的耳朵,说道:“小子!你可不是我硬拉来的,是你们寨子派你来的,刘爷说了,要是你们寨子再不把剩下的二十个壮丁送来,就要你们寨子的好看!到时就就是你想站在这里也不可能了!”
“朱爷,您老息怒,别跟这小毛孩儿一般见识。来,您老把这杯茶喝了,再给我们讲讲当年您跟刘爷打小河寨的英雄事迹,刚才听得正过瘾呢,被这小子大断了,真是扫兴。”又一个男人从城门洞里走了出来,满脸媚笑的端着一碗凉茶,递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松开了勇丁的耳朵,接过凉茶,一口气喝光,对着正捂着耳朵的勇丁说道:“看看人家大牛,比你大不了几岁,人家多会办事!你要多学着点,别跟个婆娘似的,整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哎,刚才我说到哪儿了?”他转头问端茶的大牛。
不等大牛回答,城门洞里又窜出两个穿同样勇丁衣服的人,抢着说道:“刚才朱爷讲到您跟在刘爷身边,和他老人家一起杀进了小河寨寨主的家里,把他家男人全杀掉,只留下了女人,后来就被这不识相的小子给打断了,您老接着往下讲啊!”“就是,就是,您老继续讲,刘爷和您最后把那些女人怎么样啦?”大牛立即过来凑趣。
“哈哈哈,这个嘛‘‘‘‘‘‘”朱爷露出了个神秘而又淫糜的诡笑,他得意的扫了一眼众人,看见那被揪耳朵的勇丁也正偷偷的侧耳倾听,忙说道:“此事不可大声说,走,到城门洞里说去。”说完拉着大牛走入了城门洞,还丢下一句话给门口的勇丁:“狗蛋啊,你别东张西望,好好站岗,再打扰老子的雅兴,小心老子打你!今天是刘爷的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搅了局,当心刘爷挖你的心下酒!”
听到“挖心”两个字,狗蛋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他回想起自己刚到这汝宁城的那一天。那天是个阴天,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他和一群刚到城中的壮丁被集中起来去“壮胆”,结果就看到刘洪起亲自操刀,将一个绑在柱子上的男人的心活活挖了出来,那心刚挖出来时还在跳呢,那男人在心挖出来后还咕哝了两声才死,真是太惨了,当时就有好几个壮丁晕了过去,还好自己跟着父亲杀了五六年的猪,胆子练出来了,否则恐怕也会晕倒的。刘洪起将心挖出来后,并没有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生吃,而是先放在调好的作料里滚了滚,然后放到油锅里炸,炸到六七成熟才就着酒吃下去的,边吃还边哼着小曲儿。
想到这里,狗蛋觉得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了,有些发抖,他不得不抱着长矛坐了下来,想想那个男人真是可怜,后来听人说那人是个盐贩子,因为违反刘洪起的禁令,将盐贩给了那西边的一个叫什么西平寨的寨子,后来被刘洪起发觉了,就杀光了他家所有的男人,还把他的三个才十几岁的女儿卖给了扬州的妓院,据说人贩子来接人时,三个小女孩已不成人形了。哎,真是划不来,就为了一车盐,把全家人的命都搭进去了。
狗蛋胡思乱想着,渐渐的将乱糟糟的心思平静了下来。他想起了刚才朱头儿说的话,忍不住继续伸长了耳朵倾听,但离他们比较远,他们说话的声音又轻,根本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听见“屁股”、“白虎”、“小脚”之类的话,偶尔还夹杂着几人淫荡的笑声。虽然狗蛋还未娶亲,但在这汝宁城里呆的时间长了,耳嚅目染,对于这男女之事也就渐渐明了,知道他们现在说的是女人。想到女人,狗蛋的心跳速度就加快了,本来父母为自己定了一门亲事的,女家是同寨的豆腐店周掌柜的独生女儿,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只不过女家有些犹豫,毕竟狗蛋家是杀猪的,容易让人看不起,不过在寨里“铁嘴媒婆”张大娘的再三劝说下,再加上那二十两银子的定亲礼,周掌柜总算答应了这门亲事,说好明年一定把闺女嫁入狗蛋家。想起自己明年就要娶亲,狗蛋心中一阵愉悦,又回想起那天夜里起夜时看到光着屁股的大牛与一个村姑在树林里滚来滚去的样子,狗蛋身上的某个部位也不知不觉的起了变化,他红着脸回头望向城门洞,还好他们正沉溺于香艳的故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狗蛋身上的变化。
狗蛋长长的吁了口气,努力使自己不往那种事情上想,过了片刻,身上的变化消失了。他想起朱头儿说的话,赶紧站了起来,继续眺望着远处的动静。狗蛋心里想着:“怎么还不来呢?难道想毁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要是把刘洪起惹毛了,全家都跟着遭殃啊!”
就在狗蛋替毫不相识的人担心时,汝宁城中却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今天是这汝宁府的土皇帝刘洪起娶亲的日子,按照老规矩,每家城里的商铺除了向刘洪起进贡五十两银子外,还要在店铺上披红挂彩,所有的掌柜全部都要站在店铺的门口迎接花轿,当花轿到时,每个人都要高喊:“刘爷恩及万代,泽被八方!祝刘爷与各位夫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为了在高喊祝福语的时候不出差错,刘洪起早已派了亲信来彩排,在刘洪起亲信的督促下,众掌柜将这些祝福语已喊得滚瓜烂熟,“刘爷恩及万代,泽被八方!祝刘爷与各位夫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欢呼声已在小小的汝宁城响了一早上了,众人均是口干舌燥,心里暗暗诅咒着刘洪起和他的所有老婆,当然还有那个没过门的第十八房姨太太。
当众人正在诅咒刘洪起和他的老婆们的时候,站在城门口的狗蛋仿佛看见了一队人正从天地交界处走来,他想喊朱头儿,但又怕被揪耳朵,只好等那些人走近了再说。终于那些人走近了,看样子确实是送亲的队伍,而且已可听见锣鼓声了。狗蛋不再犹豫,急忙向城门洞里喊道:“朱头儿,送亲的队伍过来了!”
朱头儿闻言走了出来,看见送亲的队伍离城门还有一里,他“啪”的一声甩了狗蛋一个耳光,骂道:“小兔崽子,都快进城了才跟老子说,你是不是眼瞎了?老子回头再跟你算帐!”说完就往城里跑去,边跑边喊:“哎~~~~~~送亲的来啦!大家准备迎接呀!”随着他的喊声,城中顿时锣鼓喧天,鞭炮声也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狗蛋捂着火辣辣的脸,刚才的那一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他回头望着朱头儿的背影,心中暗暗骂道:“狗日的,老子哪里招你惹你啦?动不动就打老子,改天把老子惹毛了,让你尝尝老子祖传的杀猪刀的厉害!”狗蛋愤愤不平的挥舞着左手,好象已把朱头儿干掉了似的,对于抵达城门口等着他检查的花轿,狗蛋看也不看,手一挥,就把花轿让进了城。
看到花轿进了城,街道两边顿时响起了震天的吼声:“刘爷恩及万代,泽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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