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异史
剑剿郎吵〉钠薅闲∥奕苏展耍运窃谡匠∩衔返腥缁ⅲ诎傩彰媲叭慈缁⑺评牵桶芑担运压巍⒙佣岚傩瘴苁拢窦溲栌锍啤衾慈缡幔慈缦础驳镁褪钦庵智樾巍6垂勐灏似欤浔米悖科哒牵舷峦樵啤舷峦呤ぁ云淙牍匾院笾挥眉刚蹋惆言虬芄倬拇尘虻寐浠魉獠攀钦嬲幕⒗侵Α!?br /> 林清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说道:“我大明也不是没有精锐之师,能打仗的有那么几万人,比如吴三桂统领的关宁铁骑,但这些部队要么已投降了满清做了汉奸,要么就是掌握在私心极重的军将手中,成为要挟朝廷的工具,真正能听朝廷号令的少之又少。朝廷若想平贼抗清,非得练一支忠心耿耿的精兵不可,而这需要时间,不是一两个月就能练好的。”
众大臣听着林清华的慷慨激昂的演说,眉头越皱越紧,听到后来,张慎言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打断林清华的话,说道:“照威毅侯这么说,我大明军队是不堪一击了?但若真是不堪一击,那又为何取得宁远大捷?”
林清华气他打断自己的话,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宁远大捷是特例,那是一次守城战,不是野战,靠得是西洋大炮的威力,大炮轰伤了努尔哈赤,加之久攻不克,使得清军士气低落而退兵。在野战中明军不是清军对手,几乎没有取得过什么大捷,若是有,你倒是举个例子让我开开眼界。”
张慎言是个文官,哪里懂得军事?于是只好装糊涂,但又不甘心,接着说道:“既然你说可在守城战中击败清军,那么我们就守城,并多方购置西洋大炮,架在城头,清军不来最好,若是来了,来一百轰一百,来一万轰一万,轰它个片甲不留,轰它个有来无回。”
林清华没好气的答道:“说你是个外行你还真是个外行,龟缩在城里,粮食怎么解决?药材运不进来,发生了瘟疫怎么办?清军一座城一座城的攻,难道你也一座城一座城的守?你怎么知道清军哪一天攻哪一座城?满清八旗人数是少点,全族不过一百多万,但它可以招募汉奸,若它招募一两百万汉奸,就是耗也能把你耗干。而且满清也有大炮,炮手也多是投降的明军炮手,如果双方对着炮轰,那就要看谁储存的火药多了。再说了,买西洋大炮难道不需要钱?就算自己造,那也是要钱的,而且时间也来不及。如今大明半壁江山沦陷,朝廷财源日紧,捉襟见肘,你到哪儿去弄银钱?就算你弄来了大炮,交到那些见风使舵的人手里,说不定第二天,他就扛着大炮投降满清,邀功请赏去了,这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
张慎言没词儿了,只好抬出圣人来,仰着脸说道:“老夫读的是圣贤之书,受的是圣贤之教,行的是圣贤之道,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决不会与盗拓之流同流合污,在这件事情上决对没什么好商量的,宁与外人,不与家贼,大不了我随先帝而去,以尽为臣之道!”
众臣听完张慎言这一番大道理,纷纷出言附和。
林清华冷笑一声,说道:“朝廷与闯军都是炎黄子孙,两者之争不过是兄弟之争,无论谁胜谁负,华夏文明都会得以延续;而那满清则是异族,风俗不同,衣冠不同,言语相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入主中原,则我华夏文明危矣,到时不仅诸位,而且诸位的子孙后代都要剃光了脑门儿,脑后拖一根辫子,一起做亡国奴呢。不要认为我是危言耸听,诸位一定听说过‘卞庄刺虎’的故事吧,那满清若是想学卞庄,在朝廷与闯军斗个两败俱伤时趁虚而入,入主中原,则诸位就都成了千古罪人了,就是死了,也要被挖出来鞭尸,遗臭万年!”
张慎言听完这一番话,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往后倒,站在他身后的大臣们赶忙把他扶住,又是善扇子,又是掐人中,好一通忙活。
待张慎言苏醒过来,林清华也不再与他辩论,转身向皇帝奏道:“微臣所说都是为朝廷着想,绝无半点袒护李闯之意,何去何从,还望皇上早点儿拿个主意,免得夜长梦多。”
皇帝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在其父崇祯的督促下刻苦读书,一些道理一点就通,可是他性格优柔寡断,与其父大相径庭,因而迟迟拿不定主意,现在听了林清华的一番道理,终于下定决心,望着站着的众臣,缓缓说道:“众位爱卿不必争了,大家都是为国尽忠,朕意已决,联闯抗清。”
众臣在张慎言的带领下纷纷跪倒,张慎言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三思啊,这李闯逼死了先帝,这君父之仇不可不报啊。”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朕怎么能忘记呢?若以私而论,朕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但朕是皇帝,朕不能逞私欲而忘天下,朕不能为了一时之快而丢掉祖宗留下的江山。父皇在送朕出宫之前,曾特意叮嘱朕要戒骄戒躁,凡事不可太过冲动,要做个好皇帝。这些话朕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小皇帝成熟了不少,没想到一个人几天时间就变化这么大。”林清华望着皇帝那张忧郁的脸,暗暗想道,“接受新事物蛮快的,不象那帮老顽固,冥顽不灵。看来将来会有一番作为,我是辅佐他呢,还是篡他的位呢?”
皇帝停了停,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众位爱卿谁愿为朕去那闯营做说客?”
这时史可法插口道:“皇上,这件事朝廷答应了,可那李闯未必答应,因此这个说客不仅要能言善辩,而且要能全权做主,看来给李闯些好处是难免的了。”
此话一出口,皇帝、群臣的目光全都盯在了林清华身上。
林清华暗想: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但此事是自己挑起来的,若是推脱实在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说:“臣愿为皇上分忧,去当说客,不过在臣出发之前,还请朝廷给那李闯备一份大礼。”
皇帝问道:“什么大礼?”
林清华道:“臣想请皇上封那李自成为关中王,并统辖关中。”
张慎言道:“那闯贼聚众造反,本属叛逆,朝廷能赦免他已是不错了,还想封王?简直痴心妄想!”
此时原本一言不发的侯方域站出来说道:“若是一点儿好处也不给,恐怕那李闯不肯合作,误了抗清大计,但封王似乎太过宽容了点儿,不如封他为伯或侯,这样大家都没有话说。”
群臣还要再争,皇帝伸手制止,说道:“这样吧,就封他为关中侯,若是封王的话,显得朝廷太过软弱,另外再带五万两银子,就当是见面礼吧。林爱卿,你安排一下府中的事务,三天以后就出发,这几天就不用上朝了,好好准备吧,朕派两百东厂卫士护送你。”
林清华领旨后退回原位,心想:这下搞定了,只要我出马,还有什么事搞不定?正得意间,一位御史走出来说了一番话,这一说不打紧,却把林清华吓了一跳。
正文 第一章 历史转折点 第十节
这位瘦的像根竹竿似的、姓朱的御史走出来,用带有浓重江浙味儿的官话说道:“微臣有事启奏陛下。”说完抬头望着皇帝,见皇帝点头后,接着说道:“微臣以为现在除了兵事最重要之外,还有一事不可或缺,那就是教化天下。现下本朝礼崩乐坏,不仅普通百姓,就连那些士子也纷纷丢掉礼义廉耻,要么从贼,要么从寇,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除了缺少教化之外,更重要的就是那些狂风浪蝶的无耻勾引。因此,臣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从即日起,一切勾栏瓦肆停止经营,所有青楼女子全部从良,不从良的一律充军,并对少数罪大恶极的荡女处以极刑,以儆效尤。比如那陈圆圆,最开始入宫媚惑先帝,被先帝逐出宫后,又去引诱吴三桂,待闯逆进京后,又去勾引闯逆的手下刘宗敏,正因她在二人间朝三暮四,所以才使得吴三桂叛变降清,引清兵入关,这等荡妇不杀不足以平民忿,朝廷应下海捕公文,将她擒获,凌迟处死,并让士民生啖其肉,以泻心头之恨!”说完之后,牙齿紧闭,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仿佛已在嚼陈圆圆的肉了。
林清华只听得心惊肉跳,心想:你个老王八蛋,亏你想得出这么恶毒的点子,你还是不是女人生养的?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对一个弱女子竟然使出如此毒辣的手段,还用得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等林清华开口,侯方域先说了,“朱大人此言谬矣,若不是那吴三桂脚踩两支船,便是杀了他全家,他也不会降清的,这关陈圆圆何事?而那勾栏瓦肆虽有靡靡之音,但每年纳的花捐却是朝廷军费的重要来源,关了它的话,短缺的军费从何而来?”
这时史可法忙道:“二位大人说的都有理,不如这样,勾栏瓦肆暂且开着,陈圆圆也暂且不去管她,由朝廷派出观风使,到各地巡视,教化天下,使得天下百姓都知道保社稷、卫皇上,以减少投敌现象。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说道:“此法甚好,高起潜,速速拟旨,朕要一手用刀打天下,一手用圣人之道教化天下。”
林清华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想道:看来圆圆的名字不能用了,得改个名字,不叫“圆圆”叫什么呢?叫“方方”吗?对,就叫“芳儿”吧。恩,“芳儿”,好名字。
林清华回到府中,一口气喝光了一壶凉茶,边喝边寻思:这大臣也不好当,站了一上午,连口水也没得喝。正想着时,小德子进来禀报:“侯爷,午膳备好了,请侯爷用膳。”
待众仆人摆好酒菜,林清华望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弄这么多菜?太浪费了,我一个人吃得完吗?”
小德子答道:“回侯爷的话,今天早上侯爷只喝了碗粥,吃了两个油饼,奴才们怕侯爷饿着,所以祁总管特意嘱咐厨子多备了几个北方菜,这酒是府中珍藏的绍兴陈酿。”
林清华皱眉说道:“那这一桌酒菜得多少钱?”
小德子答道:“不多,才五百两。以前韩太监的时候,每天都是这么多,他还嫌没地方下筷子呢。”
林清华说道:“五百两?!还不多?!这么多银子足够一户普通百姓用五年了。以后一切从简,府中人等一律四菜一汤,不到逢年过节不准吃山珍海味,你这就去向祁海传话。”
待小德子走后,林清华便坐下大吃起来,虽然他刚说了一番厉行节约的话,但这菜还真是好吃,才吃了几口,他的胃口便大开,也不顾自己侯爷的光辉形象,伸手抓起一只德州扒鸡啃了起来。啃得正欢时,才发觉身边仍站着四个婢女,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你们怎么不下去吃饭?是嫌仆人的饭不好吃?不如这样,这里的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也坐下陪我吃吧。”
那为首的绿衣婢女答道:“侯爷请慢用,奴婢们是伺候侯爷用膳的,怎可与侯爷同桌吃饭?这是府中的规矩,等侯爷吃完,奴婢们才能下去吃的。”
林清华回想起自己在体委时,总是伺候领导,不是给领导开车拎包,便是给领导端茶送水,再不就是给领导收拾桌子,而现在却是被人伺候,反差之大,不禁令人感慨,当下说道:“以后这规矩就得该该了,我吃饭时不需人伺候,你们也下去各吃各的吧。”
四位婢女互望一眼,还是那绿衣女说道:“既然侯爷吩咐,奴婢们怎敢不从,只是侯爷若需有人端茶斟酒时,却无人伺候,那可如何是好?所以奴婢们还是应该留下来。”
林清华这才仔细看了看这四人,她们分别穿着绿、红、黄、白四色衣裙,都是十八、九岁模样,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中上之姿,尤其是那绿衣少女,更是清醇可爱,两个大眼睛闪烁着顽皮、狡诘的目光。
林清华笑道:“那好,那你们就坐下来,陪本侯爷一起用膳。”
绿衣少女带头躬身说道:“谢侯爷,奴婢们遵命便是。”说完便在林清华的对面紧挨着坐下。
林清华见状,又笑着说:“你们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来,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们呢。”
待四女坐到身边后,林清华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方不方便告诉我呢?不要抢,一个一个说。”
“奴婢春香。”绿衣少女答道。
“奴婢夏香。”红衣少女答道。
“奴婢秋香。”黄衣少女答道。
“奴婢冬香。”白衣少女答道。
林清华瞪着眼睛,喃喃道:“春香、夏香、秋香、冬香,乖乖,好名字,不知华安来了没有,府中可有人名叫‘华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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