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侠
撕笠牙床患傲恕?br /> 司马长青的长剑突然出鞘,将她一挥两截,然后哈哈大笑道:“老尼姑,你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我是个聋子。”
心如虽然被腰斩了,但她以上半截身子在地上用双臂一撑,居然哑着声音道:“好个卑鄙的黄三谷,用这种手段来暗算我。”
司马长青笑道:“老尼姑,你在一个聋子背后暗器伤人,就不卑鄙了吗?你在比剑台下杀人难道很光明吗?”
心如叫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只是不屑对你拔剑而已,才用菩提子来招呼你。”
司马长青笑道:“正因为你太相信你的菩提子了,一珠射出,无人能活,这也不错。但因为你认为我是聋子,没有施展你最特殊的无风手法,所以我在暗器临体之前,听见了一丝破空之声,我假装中珠跳起来,珠子还没有到,我落地时它才飞到,正好被我接在手里。”
心如哼道:“笑话,天下没有人能接住我的珠子。”
司马长青一摊手道:“信不信由你,但珠子在这儿。”
他摊开的手掌中握着两颗檀木佛珠,心如脸色一变,支持她的一口气突然散了,身子猝然倒下。
司马长青哈哈一声长笑,笑声中他也倒了下去。
嫣红从台上下来,黯然将司马长青托起,准备送回棚中去。
楚无情诧然地问道:“他怎么啦?”
嫣红道:“死了,那尼姑的穿心一弹是无法抗御的。”
楚无情道:“那他手中的菩提子……”
嫣红道:“那是早就准备在手中,用来气气这老尼姑的,真的菩提子还在他体内。司马长青是社主训练出来专为对付这老尼姑的,总算达成了使命。”
楚无情道:“他已杀死心如了,何必还要骗她呢?”
嫣红道:“司马长青只练了一招剑法,这招剑法必须在出其不意下才能奏效,但要把老尼姑骗到身边来很不容易,那两颗仿制的菩提子就是为了骗她过来。哪知道居然一剑奏了效。但最后骗她也是必要的,否则她虽被腰斩,仍然保住了最后一口气,这口气不散,她仍然可发出菩提子,就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说着用手指指心如,但见她将那串珠握在掌中,确是准备发出伤人的,楚无情不禁一愕。
忽然心如的被杀尸身一翻而起,扬手掷向嫣红道:“你得意太早了,本师的一口气还没散呢!”
这个距离不过数丈,珠发如雨,嫣红根本不知道躲避,忽见一条人影挡在她的身前,用身子硬接下那一蓬檀球。
心如睁大了怪眼,发现此人竟是楚无情,不由怪叫了一声,楚无情摇身一抖,将打在他身上的珠子都抖落下来,沉声道:“师太,这下子你可以瞑目就死了。”
心如似乎不信地问道:“你还能不死?”
楚无情道:“不但没有死,而且寸肤不伤。老师太,你身披佛衣,行事却太恶毒了,应得天谴的。”
心如哇地大叫一声,倒地寂然,这次是真的死了。
嫣红惊魂乍定,望望楚无情道:“多谢楚相公,相公是真的没有受伤吗?这老尼姑拼死一击,为毕生功力所聚,相公竟能挡了下来,真是太了不起了。”
楚无情淡淡地道:“那没什么,我身上穿了金猱皮甲,可以挡一下。而且她是整把发出,劲力分散,如果她只发出一颗,我还是挡不住的。”
嫣红道:“无论如何,妾身对相公拯救之德,还是由衷感谢,妾身的功力实在挡不住这一击。”
楚无情道:“红姑娘,楚某只有一个要求,你下一场与尤寨主对剑时,希望能手下留情。”
尤惜惜下来收拾心如的遗体,闻言咬牙道:“楚大哥,你不必替我求情,我有把握杀死她。”
楚无情道:“连你师父都难逃一剑之厄,你行吗?黄三谷对今天这一战,已经做了十全的准备。”
尤惜惜冷笑道:“到时候看吧。”
嫣红道:“楚相公,救命之恩天高地厚,妾身虽有使命在身,也只是遵命。第二场立誓绝不杀她。”
说着将司马长青送了回去,飘身上了剑台,尤惜惜将心如残尸送回去后,也上了台道:“楚大哥,你为我求了情,我也答应不杀她,只是有一个条件。”
楚无情道:“惜惜,我是为了高兄才希望你活下去。”
尤惜惜沉声道:“我不管你为谁,你请人家不杀我,人家答应了,但是你若无法使我不杀她,你救了人家,又害了人家,这总不是大丈夫所为吧?”
楚无情愤然道:“你有什么条件?”
尤惜惜道:“如果我输了,自然没话说,如果我胜了,你们那一场要叫申湘玉出来。”
楚无情道:“为什么?”
尤惜惜道:“不为什么,我只想杀了她。这是盟主的意思,她说李娇娇与黄菊英都是易于摆布,完全是为了她,你才敢抗拒盟主,而盟主发誓非要把你收服不可。”
楚无情大声道:“你告诉苏丽安,那是不可能的。”
尤惜惜道:“可不可能由不得你做主。”
申湘玉一纵上台道:“楚大哥,我自己答应了,你既然为了她向嫣红姑娘求了情,自然要让嫣红姑娘也全身而退,否则你刚才现身一挡就没有价值了。”
嫣红笑笑道:“楚相公,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不杀她,却没有答应要输给她。我会击败她,不让她有机会再战的。”
说完向尤惜惜一招手,两人就搭上手对搏了。
嫣红的战法一如司马长青,总是以守势居多,等待机会作致力的一击,而尤惜惜却招招杀手,毫不容情。
缠战至二十多回合后,嫣红一剑突出,点向尤惜惜的咽喉,招式精奇无匹,尤惜惜呆了一呆,连忙回剑去格,嫣红手势一紧,将她的剑绞飞了,冷声笑道:“你还是差了一点,下去。”
嫣红的剑已经抵在她的咽喉上,手只要往前探出半寸就可以把尤惜惜刺倒了,但尤惜惜毫不在乎,伸手将嫣红的剑轻轻地夺了下来,一拗两断,抛在台下道:“如果不是我有了条件交换你不死,现在就可以杀你了,下去吧。”
用手一推,嫣红呆如木鸡,任凭她摆布,直到摔落地上,才恢复了行动,一跳而起道:“你使了什么邪手法?”
楚无情却轻叹道:“红姑娘,是你输了。”
嫣红不服气地大声叫道:“我怎么会输呢,我已经先胜了,跟着后颈上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楚无情道:“是的,你的穴道被制住了。”
嫣红道:“穴道被制,是谁下的手?”
尤惜惜淡然道:“我,动手的是我们两人,还会有谁?”
嫣红道:“你离我还有五六尺,手臂怎么够得到?”
尤惜惜道:“够得到也不算,我们是在较剑,当然要以剑来制穴才算胜,是用剑尖封住你的穴道。”
“你的剑早已脱手飞出去。”
尤惜惜笑笑道:“没有出去,还钉在后台柱上,而且我是故意脱手的,为的是好点中你的后脊天柱穴。这是天山的绝艺回柳拂穴七式之一,楚大哥很清楚的。”
嫣红道:“可是你的剑先离手。”
尤惜惜道:“剑脱手也是招式之一,你懂得太少了。”
黄三谷在座上叫道:“嫣红,回来吧。人家飞剑出手仍然控制劲道,利用剑尖制穴而不伤肌肤,可见不是被你击飞的,这一场你确实是败了。”
嫣红恨恨地道:“如果我不是答应了楚相公不杀你,当时一剑穿喉,你就耍不出花样。”
尤惜惜笑道:“或许吧,但那不过是同归于尽,因为我那一式回柳拂穴就不会止于对你的穴道而已,劲力用足了,可以割你的半边脑袋,你如果不服气,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战好了,但你的那一式杀着可不灵了。”
嫣红道:“你的这一手也不见得有用了。”
尤惜惜道:“回柳拂穴有七式,我只用一式,你回去问问黄三谷,看他是否能破解这一式?”
嫣红怫然而去。
尤惜惜到柱子上拔出长剑,指问申湘玉道:“该你了,这次我奉盟主之命,非杀你不可,因此你最好别存侥幸之想。” 楚无情望望申湘玉,她却毫不在乎地道:“尤姑娘,我实在替你可惜,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自甘堕落?”
尤惜惜怒叱一声,运剑如风追上,申湘玉却十分从容,把那些煞着一一封架回去,连楚无情都不禁佩服她剑艺卓绝,因为这些剑式都很平凡,但在她手中使出,每每恰到好处,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
尤惜惜屡次不逞,突然将牙一咬,使出一套剑法,但见满天剑影,将申湘玉整个罩在剑气中。
申湘玉只有施展无心竹枝身法,平倒下去,迅又轻弹上来,铮然声中,将尤惜惜震得连人带剑飞了起来,尤惜惜冷笑道:“申湘玉,你死期到了。”
说话时她的身子与剑化为一道长虹,直搠而下,申湘玉再度仰身时,她的剑刚好搠下,将申湘玉钉在地上。
楚无情大惊失色,但申湘玉却微微一笑,双手突张,握住了尤惜惜的两只手,格格声中捏断了她的八枚指骨,尤惜惜痛得昏了过去。
申湘玉向台下叫道:“高大哥,这个人交给你了,把她带回岷江去,好好地安慰她一下,她还能使剑,但再也无法使那些毒招了,所以今后的武功不会比你更高,你应该可以降得住她。”
高强从棚中出来,申湘玉把尤惜惜抛了下来,他双手接住。
黄三绝与黄菊人同时欺身抢出道:“把人放下。”
申湘玉也跳下台去道:“你们要干什么?”
黄三绝道:“这一场是我们胜了。”
申湘玉道:“不错,她最后的那一剑实在高明,我是输了,这一场该算你们赢。”
她胸前的衣服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一直裂到腋下,因里面穿有金猱皮甲,所以才没受伤。
尤惜惜的一剑是刺在胸上的,但为猱甲所阻,剑锋滑到一边,钉进了木板中。
楚无情这才嘘了一口气道:“湘玉,刚才我真急坏了。”
申湘玉笑道:“急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内着皮甲,连呼大哥的标枪都挡得住,还会怕这一剑吗?”
黄菊人却道:“她是我的,你们不能带走。”
申湘玉笑道:“谁说她是你的?”
黄菊人道:“她师父把她许给我的。”
申湘玉道:“婚姻该由父母做主,她的师父怎么有权决定呢?何况那老尼姑已经死了,口说无凭,不能凭你一句话就作数,小兄弟,你别无理取闹了。”
黄三绝道:“你们又凭什么把她带走呢?”
申湘玉道:“她是岷江水寨的寨主,高大哥是副寨主,这是江湖上的身份,在私人的情谊上,高大哥又是她父亲的门人,是她的师兄,怎么样都是有权利的。”
黄三绝也没话说了,黄菊人锵然拔出剑来道:“谁要把人带走,我就杀了谁。”
黄菊英飘身而出道:“哥哥,我要带她走,你杀我吧。”
黄菊人大叫道:“妹妹,你走开,别扰我的事。”
黄菊英冷笑道:“你出剑好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是否快过我?为了这个女子,你根本连人性都没有了。”
黄菊人的脸上流着汗,哑声道:“妹妹不要*我,现在不比从前,我若出手,你连一招都挡不过。”
黄菊英道:“我知道,你在天剑盟主手下又学了很多精招,准备来杀自己的父亲呢!”
黄菊人叫道:“你还不是一样在跟爹作对?”
黄菊英道:“我没有,爹可以证明,我只是反对他以武力来威胁天下武林同道,虽是想法不同,却是互相谅解的,我们也不会成为敌人,你呢?”
黄菊人叫道:“我不管,谁要是夺去尤惜惜,我就找谁拼命,妹妹,你再不让开,我就要出手了。”
黄菊英挺身不让,尤惜惜却醒了过来,从高强怀中挣了下来问道:“我没有杀死申湘玉?”
申湘玉笑笑道:“没有,只割破了我的衣服。”
尤惜惜道:“我知道你穿了金猱皮甲,但我的那一剑足可透甲而人的,我已经试过。”
申湘玉道:“不错,但你没有把我本身的抗力计算在内,我从小在苗疆打的基础,一身气功颇有根底,除了楚大哥之外,我不逊于任何人,你的那一剑劲道还不够。”
黄菊英道:“是的,申大姐的护身真气,比楚大哥还强一点呢!大哥用风磨铜的枪,全力一掷也都伤不了她,像刚才的一剑又怎么行呢?”
尤惜惜道:“下次我还有机会,我会记住这件事,在她身上不披甲的地方落剑,她就躲不开了。”
申湘玉笑道:“没有下次了,尤大妹子,我已经捏断了你八枚指骨,你可以慢慢地将养恢复,也可以进修剑术,只是无法再使那种毒招了。因为你的真力无法贯注,只能以高明的招式克敌,无法以重手杀人了。”
尤惜惜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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