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扬尘
曾姑娘听说过我这个人么?”
“没听说过,我从没离开过本城百里外。”
侯天祥很自然地拉过她的双手,她竟然未加拒绝,只感到芳心一荡。浑身脱力,任由对
方轻轻抚摸有点颤抖的双手。
“曾姑娘,你像是个练内家气功所谓内家拳的人。”
侯天样柔声问,几乎脸脸相贴,双方的呼吸隐隐相通。
她只感到一阵的晕舷浪潮袭到,快意的感觉令她气血热腾,被侯天祥轻轻一带,便身不
由己倒入侯天祥的杯中。
侯天祥一手抱住她,一手托住她的粉颊,仍然不移开视线,紧吸住她的眼神。
她嗅到了男性奇异的气息,失去了自制,喃喃地说:“我……我六岁筑基,总算小有成
就。”
“姑娘,今年贵庚?”
“十五……”
“花一样的年华,你好美,你自己知道么?”
“我……”
“含苞待放,我见犹怜。”侯天祥用奇异的声调说,温柔地、亲切地,轻吻她的粉颊,
渐渐移近她的樱唇。
“嗯……”她地意乱情迷地叫,像是中魔。
侯天祥是此中能手,撩拨挑倩的手段极为高明,欲擒故纵,吻移向她的耳根颈旁,一双
手在她身上缓慢而有力地抚摸,技巧的挑起她的情欲之火。
曾小梅不是不解风情的小姑娘,她与柳宗翰是青梅竹马的爱侣,经常结伴约游,早解情
怀。平时手眼温存,早已领略情滋味,在侯天祥的魔眼与魔音的控制下,再加上技巧的撩拨
爱抚,情欲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她在侯天祥的手中战栗,在撩人的热吻中翻溃了,成了一座
不设防的城。
这时,即使她神智仍清,也无法抗拒,不想抗拒了。她已被情欲之火所焚,先天本能的
理智,羞耻、教养、骄傲……都不存在了。
屋外,大雨倾盆,雷声反而静止了,只有风雨声。
侯天样已解开了她的外衣,在她耳畔喃喃地说:“我有三名女弟子,但她们都没有你
美,我要收你作衣钵传人。你跟着我邀游天下,保证你享尽尘世的至荣,永无遗憾。”
“嗯……”
“好亲亲‘,你来得多妙,你来了激发我生命的潜能。本来,我还需六个时辰方可复
原。你来了,我如获神助,生命潜能诱引药力行开,终于气机突然蓬勃而起,我真该谢谢,
好亲亲……”
他终于吻向曾梅的樱唇。
蓦地,人影乍现,门外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侯天祥反应奇快,猛地将曾梅掀在一旁,倏然而起拔出长剑,另一手已制了曾梅的软穴。
曾梅被掀倒在旁,衣裙凌落,胸围子半开,成了半裸美人儿。
进来的人是柳宗翰,当他看清了半裸美人玉体横陈的动人胴体是谁时,突像疯虎般大吼
一声,奋身扑上,一拳向侯天祥捣去。
他确是疯,天下间只有财色两字最易令人疯狂,眼看爱侣如此光景,他岂能不疯?疯便
急怒攻心,疯狂神智昏乱,不顾一切疯狂出报进击。
侯天祥冷笑一声,左手的连鞘长剑一拔,便拨偏捣来的凶猛一拳,右掌疾发,“噗”一
声劈在他的左颈根上。
“哎呀!”他狂叫,向上一挫,几乎坐例。
紧要关头,他居然能挺得住,一蹦而起,一脚飞踢侯天祥的下阴。
侯天祥这次不饶他了,掌向下一沉,扭身扣住了他的膝弯,喝声“滚”!
“蓬”一声响,他被抛出丈外,撞在墙壁上向下滑坠,几乎昏厥。
虽末昏厥,但膝弯被制,爬不起来了,浑身发软,怒骂道:“你这些恶贼,大爷和你拼
了。”
侯天祥嘿嘿笑,傲然地道:“阁下,你用什么与在下拼?”
“大爷的人快到了。”
“哼!等你的人来了再吹牛好了。你贵姓?”
“大爷柳宗翰。”
“无名小辈,在下没听说过你这号小人物。”
“大爷……”
“你再自称一声大爷,在下如不敲掉你的牙齿就不姓侯。”
“你……”
“在下侯天祥。”
柳宗翰大骇,恐惧地叫;“你……你是色魔侯……”
“柳宗翰,你倒知道在下的名号哩!小辈你与曾悔姑娘有何关系?”
“大……在下与他是青梅竹马的爱侣。”
“哈哈哈哈!你这小辈该死。”
“你才该死!”
“曾姑娘目下爱我,你不死何待?”
“在下……”
“你等等,等我姓侯的与曾姑娘云雨一番,你便知道,你是否该死了。”
“畜生!你……”
色魔将剑一丢,径自宽衣解带,狂笑道:“人与畜生并无多少不同,食与色两性人与畜
大同小异,你不懂,所以你该死。哈哈1我保证你死得暝目。”
柳宗翰心胆俱裂,狂叫道:“恶贼,你杀了我吧:你……”
“哈哈!我会杀你的,但不是现在……”
话未完,门中突然站着一戴鬼面具,身材高大,浑身湿透的青衣人,接口道:“可惜;
你已没有杀他的机会了。”
侯天祥已将青袍脱下,上身是汗衫,下身是灯笼裤,最糟的是靴子已经脱掉了,善用腿
进攻的人没有靴子,威力减去四成。他来不及穿靴,抓起长剑怒喝道:“脱下面具,让在下
看看你是谁。”
“不必了,你不知道我,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岂不很好?”
“在下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名号。”
“在下非知道不可么?”
“当然,你该知道与我色魔作对的人,下场如何。”’
戴鬼面具的人一怔,立即将目光拉开,避免与色魔的目光接触,抖抖衣袖从容地说:
“原来大名鼎鼎的宇内淫妖色魔侯天祥,幸会幸会。听说你的迷魂魔眼绝技宇内无双,天下
间只有少数几位佛道名宿道行高超定力的高人,能抗拒你的魔眼,其他的人皆闻名远遁,望
影心惊。”
“哼!你知道就好。你不要认为将目光移开便不受禁制,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但你却不知在下另有克制你的绝学呢!”
色魔侯天祥,名列宇内三邪,与宇内三剑齐名。但宇内三剑是侠义名宿,宇内三邪却是
众手所指的邪妖。
色魔的好色,在江湖可说尽人皆知。但他好的是绝色,普通具有五分姿色的女人,想找
他他也不屑一顾哩!从外表看,他是个卅岁上下的青年人,其实已是花甲出头的老人了。
他的艺业自然比不上宇内三剑,但跻身于一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但他之所以令武林朋
友闻名丧胆,倒不是怕他的艺业高明,而是怕他的三件宝贝。
三件宝贝其实该称两件,另一件是他的迷魂魔眼。
这淫贼的魔眼有古怪,运功时目光特异,不仅可令对方一触眼神便灵智渐失,而且可令
对方完全失去抵抗力。更利害的是,他可以任意令对方勾起七情六欲,任由他摆布至死方休。
另两件宝一是太虚浮香,以精制的铜喷管藏在袖底,用时喷出无色无臭,入鼻即倒是化
尸金九,大如豌豆,以化尸毒物制成,外涂金粉,碰上强敌时,突然弹出,入体即倒,尸化
成滩血水。
他这三件宝,如果不是遇上高手名宿,还不屑使用呢?只有他那双魔眼,经常在猎艳时
用在美女身上,无往不利。
刚才并未用在柳宗翰身上。这时还摸不清戴鬼面具的不速之客是何路数,因此也没用上
迷魂魔眼。这一来,便着了道儿。
戴鬼面具的人说出有克制他绝学,他根本不在意。对方既然能克制他,为何要回避他的
目光?双方交手,决不可能永远避开对方的目光,只要一照面,他的迷魂魔眼便可大发神威
了。他哈哈狂笑,笑完说:“少吹牛了,阁下。侯某横行江湖四十年,能逃得过在下手中的
人,屈指可数,你……嗯……哎呀!我的肚子……哎……哇!”
肚子像患了绞肠沙,上吐下泻,这位自以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淫魔,当堂出彩。
刚痛得蹲下身子,上下不禁臭气冲鼻,戴鬼面具的人已经跳跃而上,快得令人目眩,
“噗”一声响,一脚踢在他的右耳门上。
“哎……”他叫,“蓬”一声摔倒在地,立即失去知觉。
柳宗翰与曾梅也呕吐,也在上下不禁。
戴鬼面具的人手疾眼快,先捏住曾梅的鼻子,硬塞一颗丹丸入她的喉中,再抓住柳宗翰
如法炮制。最后,卸了色魔的双手肩关节,搜光身上的零碎丢出墙外,再找绳索绑上色魔的
双手,方在色魔口中塞入一颗丹丸。
柳宗翰不再呕吐,苍白着脸叫:“方士廷,在下不领你的情。”
“啪啪!”方士廷给了他两个耳光,冷笑道:“你少臭美,方某岂会在你阁下身上用
情?”
“你……”
“曾梅不是你的爱侣么?”
“这……”
“我接收了,阁下。”
“天杀的!你……”
“啪啪!”方士廷又给了他两耳光,沉声道:“你,给我滚回去。”
“你……”他铁青着脸叫,做梦也没料到方士廷会释放他,大感意外。
“回去叫你那位妹妹金弓银箭,洗净头面等方某去找她快括。”
“畜生!你……”
“啪啪!”耳光震耳,方士廷顺手替他解了穴道说:“给你片刻工夫,和你的女友诀
别。”
柳宗翰一声狂叫,扑在曾梅身上,泪下如雨地叫:“曾妹!你……你为何自己独自跑出
来?”
曾梅穴未解,泣道:“宗翰哥,我……我无脸见你,我……”
“不!不要说这种话,你……”
“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我到你家去找你,你已经出去了一个多时辰。我心中大急,沿途询问,好不容易才循
迹找到桥头,鬼使神差被我找到地……”
“你该走了,快滚!”方士廷沉喝。
柳宗翰持剑向色魔的扑去,叫道:“要死就死在一处……”
“噗”一声响,方士廷将他一脚踢翻,冷笑道:“要死你就自杀好了。抹脖子怕痛,你
可以去跳东湖。你不是正主儿,方某不屑杀你。”
他狼狈爬起,咬牙切齿地踉跄扑上去。
“噗噗!”方士廷两拳头又将他击倒,冷笑道:“再不走,方某要抽你的筋了。”
“反正是死,我……”
曾梅突然叫道:“宗翰哥,快走,叫人来救我。”
“我……”
“枉死无益,不要管我。”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他固执地说。
方士廷一把擒住他的脖子大喝一声,将他丢出天井,冷笑道:“你想死在一起?哼!少
做你的清秋大梦。”
“宗翰哥,你再不走,我……我死给你看。”曾梅哭泣着叫。
他满身泥水,爬起切齿道:“姓方的,我变为厉鬼也要找你算帐。”
“你去变厉鬼吧!方某等着你就是。滚回去别忘了告诉今妹,叫她等方某去接她。更别
忘了告诉飞虹剑客,叫他洗尽脖子等着挨刀。”
“你……”
“滚蛋!”
柳宗翰咒骂着逃走了,风雨正盛。
方士廷一手抉了曾梅,投入风雨中,将衣衫包起两人的脑袋,带着人到处乱窜。最后点
了两人的昏穴,藏在树洞中,直至天色入黑,方奔向密林竹丛中的小茅屋。
茅屋后面,有一座精巧的地窟,只有两只见方,四周的墙壁皆用木板钉制,进入其中决
猜不出这是地底的密室,还以为是阁楼呢?
室内悬了两盏明亮的纱灯,壁根下装了两个大铁环.其中一个大铁环,扣住了色魔的脚
镣。
色魔的脚镣重有三十斤,气门已被制住,这位一代淫妖,一时大意后悔终生。
曾梅并未加铐镣,瑟缩在壁角发愁。
男女两囚犯皆已更了干净的衣裤,曾梅穿的是又宽又大的男装,状极可笑,‘披散着仍
有水气的及腰长发,不男不女神色萎颓。
室中无一长物,所有的人皆席地而坐。
方士廷仍戴了鬼面具,安坐出在板上阴森可怖。面具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他嘿嘿冷
笑,向色魔说:“侯天祥,你知道你的结局么。”
色魔也冷冷一笑,说:“当然知道,我侯天祥岂是怕死的人?”
“你想不想死?”
“当然不想死,但你如果认为侯某会向你讨饶。快死了这条心……”
“在下还不想要你死。”
“那是你的事。”
“你如果想活,咱们商量商量。”
“哼!侯某一世之雄,你休想在侯某身上打主意。”
“这是在下的事。你这一辈子到底糟塌了多少女人?”
“一千八百不算多。”
“你这辈子已活得够快活了。”
“所以侯某死而无憾。”
“真的?”
“怎么不真?唯一遗憾的是,栽在你这无名小卒的暗算下,委实不甘心。”
“你死有余辜,栽在谁的手下还不是一样。”
“你用的毒比侯某还要歹毒,还要缺德。侯某认栽,说吧,你是谁调教出来的门人子
弟?”
“反正你要死了,何必多问?”
“如果侯某所料不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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