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诱欢 作者:胭脂雪(纵横12.8.16完结)
树中间,头发被松枝勾住了一缕,还挂在上面下不来,她倒也泼辣,一手狠狠一扯,一缕头发就松散了下来,和她此时的神态倒十分吻合,活脱脱一个泼妇的模样。
后面头发被挂,前面也好不到哪去,两个女人站得如此近,呼吸间,胸膛起伏,每每那峰峦挺立处就险险要碰撞到一起。
这石榴裙少女可不是想这么接近叶落,平时,她要这样耍泼,对面的人早就吓得主动让道,瑟瑟发抖,哪里会这样屹立不动,面带讥讽,显然是把她当个笑话在看。
这下,心里的恶气冲天,石榴裙少女伸手就去推对面看起来窈窕,一身冰蓝色薄纱衣裙,文静的少女。
一掌下去,叶落竟然动也不动,石榴裙少女惊讶的瞪大眼,她想不明白,对面这个看起风摆杨柳一样的女子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结实有力,怎么可能一点都推不动?刚才肯定是自己一下推空了,她马上自我安慰。
于是,石榴裙少女使足了力,双手齐出,向着叶落的双肩就推了过去,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彩衣翩翩,那石榴裙的少女不知道怎么就直直的摔倒在地,一副标准的嘴啃泥姿势。而叶落好像连小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依旧站在那里看风景。
石榴裙少女被摔懵了,周围的人也看傻了眼,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居然没人上去扶她。
一会,石榴裙少女才回过神来,吐出嘴里几根杂草还有少许的泥沙,大叫道:“反了反了,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分明是她推别人,可是一失足自己趴地上了,怎么颠倒黑白?大家也就在心里想想,没人敢说实话,那几个小丫鬟忙上前去扶她。
等她爬起来,只见头发散了,衣服也脏了,脸也成了花猫,却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叶落呼哧呼哧直喘,像只竖起了全身羽毛斗红了眼的公鸡。
而她的敌人——叶落却依旧清新可人,尘土不沾,悠闲的站在一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都与她无关。
“你们还不给把她拿下?”那石榴裙的少女还想再冲上前去,家丁忙敢上前说:“香桃姑娘,王妃还等着叶姑娘,等回头,您二位有话再说不迟。”
香桃冷笑,但家丁的话提醒了她,动作收敛了些指着叶落的鼻尖道:“别以为现在有小王爷宠着,我不敢把你怎么着,也别当王妃要你去就身价百倍了,我们的帐留着慢慢算不迟。”
“这么好景致的院子里,怎么会有乌鸦在叫?看来得赶快找人清理清理,不然等下小王爷知道了,他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叶落说完,转身就走。
一群人仰头看看天空,哪里有什么乌鸦?再看香桃,都明白了,香桃刚才也跟着大家东张西望,这会她也醒悟过来,感情叶落这是骂人不带脏字。没等她先发作,家丁见叶落要走先慌了,赶上前,赔笑道:“叶姑娘,去见王妃不是走这边,还是小人给姑娘带路吧。”
叶落站住,挑眉冷言道:“谁说我要去见王妃了?”
家丁为难地看了眼香桃说:“这——要是请不到叶姑娘,王妃怪罪起来,我和香桃姑娘可都担待不起啊。”
原来香桃只是个丫鬟,却在这里妄想对自己耍主子的威风!叶落忽然对香桃的动机有了点兴趣,如果猜得不错,这丫头只怕是沧兰钰的相好?又或者是喜欢沧兰钰的,把自己当成的敌人?
“我还以为来的是个主子,原来也只是个奴才,还敢在小王爷的院子里颐指气使,真不知道是谁要反了。有这样的能人帮你们,还用怕什么,我就更不必去了。”叶落说着又要走。
家丁真急了,回头对香桃叫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别站着看啊,人请不到,到时候受罚的可不只我一个。”他这心里气的又不好发作,谁叫香桃仗着会讨王妃喜欢,又曾经与沧兰钰春风一度,虽然说是个下人,那只是在主子面前,在下人面前俨然就是摆主子架子习惯了,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香桃吃了亏,又被叶落补上骂了句奴才,还想着怎么出这个口气,谁知道叶落也不是个善茬,刁难一个接一个,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可现在是她求人家,但心里那股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见香桃恨恨地瞪着自己,叶落嘲讽道:“有人只怕恨不得想要我的命,我怕有命去无命回。等会小王爷沐浴完,我还是跟他一起去比较好,王妃和小王爷也许久没见了,应该更想见到他。”
叶落这是刁难也是试探。
果然,那家丁和香桃一听叶落要和沧兰钰一起去,更加慌张:“叶姑娘,王妃自然是想念小王爷的,早就在准备家宴为他接风洗尘,那时是王爷一家子团聚,现在是王妃想单独见见叶姑娘。”
看来王妃是想背着沧兰钰对自己做些什么事,这也就是说风传他们母子不合是确有其事,对付不了沧兰钰,先从自己这里下手,接下去,王妃还想做些什么呢?既然现在沧兰钰跟自己栓在一起,叶落觉得她有必要弄清楚王妃到底打算怎么对付沧兰钰。
于是,她缓了缓说:“要我去也不难,只是我从来不受人闲气,就连小王爷也不敢把我吆来喝去,当下人使唤,今天却被人这样欺负,心情实在很差,如果谁能想法子让我心情变得好些,我也不想为难你们。”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三个女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9…24 8:03:07 本章字数:3053
这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家丁和香桃他们真是哑巴吃黄连,可是却不能不答应叶落。
家丁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香桃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疯子,那眼神恨不得能杀人,反正请不到叶落,他们俩谁也跑不脱,想通了有个垫背的,他也不觉得自己太惨了,就站在一边看香桃如何办。
香桃的心思转了又转,虽然她曾做过沧兰钰的女人,心里喜欢他,可是对沧兰钰来说,女人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穿一穿的衣服,而且他还就喜欢新衣服,穿过的都会毫不可惜的丢弃,这一个和那一个根本没有区别,他对女人根本不会动心,所以,本来她心里也没有什么妄念。
可是这次不同,先前就听说小王爷在养鹰的地方跟叶落眉来眼去,好像还是他主动的,那时候香桃还不以为然,那地方只有一个女人,沧兰钰没有办法挑,勉强多用几次。
不久,传来沧兰钰派人到王城大张旗鼓找女人的消息,香桃想这事情果然被自己料中。
不曾想,那找去的青楼女人被沧兰钰一甩手送给了沧兰觉,听说是因为沧兰觉对叶落心怀不轨,沧兰钰才找人李代桃僵;又听说,整日阴沉嗜血成性的沧兰钰与叶落在一起后,心情好了不少,也不再动不动就杀人来取乐;还听说屋外火光熊熊,人来人往都忙着扑火的时候,沧兰钰还可以拥着叶落在屋里享乐……
谁都说小王爷将叶落宠上了天,香桃还心存侥幸,以为那不过只是士兵们以讹传讹罢了。谁知道,她带着王妃的命令来到青松园,听到那些巴结她的小丫鬟们抢着来告诉她,说小王爷与叶落寸步不离,刚才又听到沧兰钰离去前竟然邀叶落一同沐浴,心里那个痛,小王爷不是她能高攀的,但是她也不希望他有天会被一个女人霸占,她妒忌那个可以得到沧兰钰专宠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必须低头,不然,叶落就不会去王妃那里,也白费了她花心思把叶落与沧兰钰分开好办事的心机。
叶落,别看你现在猖狂,不错,我只是个下人,可是在王妃面前,你和我不是一样是个奴才?你甚至还不如我,我制不住你,王妃还制不住你?想不到吧?你去得就回不来,到时候不要太感谢我在王妃面前帮你卖力的“美言”,此时就先让你三分又如何?只要你敢去,有什么我找不回来的?
香桃拿定主意,咬牙道:“都是奴婢不识大体,委屈了叶姑娘,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耽误了王妃的事情,我在这里给姑娘赔礼了。”
明知道她心生恨意,眼神闪烁不定,如此委曲求全必有图谋,叶落只当不知,装作志得意满的样子说:“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叶落知道这些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依仗沧兰钰的宠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索性成全她们,趾高气扬的命家丁在前面带路,走在了香桃的前面,不用看,也知道香桃那怨毒的目光盯着她的脊背在诅咒。
王妃的住处离沧兰钰的真有够远,假如没有马车,估计得走上半天,就是马车也走了好一会才到。
等叶落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十分了,所以这名为荣华园的地方已经笼在一片夜色之中,里面灯火辉煌,可是外面黑压压的看不太清楚具体的模样,但不妨碍叶落从所经过的地方精雕细琢,奢华的摆设中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华丽富贵。
“就在这里等着。”走到大厅前,香桃来了精神,一下窜到前面,又象叶落见她第一眼时那样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
叶落停下脚步,见香桃手一招,身后立时站了一圈家丁,好像叶落会趁她进去的时候溜掉似的。
叶落鄙夷地看着香桃满意地进了大厅,只当身后那些家伙不存在,在院子里自顾转悠起来。她发现廊檐下有几个人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而那几个看见她有点缩头缩脚的,有点害怕。
叶落想起来了,这几个不就是沧兰觉的贴身侍卫吗?这么晚他们在这里,看来那家伙也正在此处,不由想到王妃要自己来,莫非是沧兰觉的主意?他要干什么?斗不过沧兰钰准备对自己下手?
就在她打量着院子的一切时,旁边角门出,有一个人正拿了一沓账本,急匆匆而来。
他是新来的账房先生,人称陈先生,这人算账十分快,准,尤其是看古玩有一套,前不久才被人引荐给沧兰觉。沧兰觉见他果真有些本事,又当宝一样送给了王妃。
起初王妃并不想要这个陈先生,一来她这里不缺人,再者,这陈先生有没有本事先不谈,但看那脸面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几道,皮肉翻转,呈献出还没完全长好的恐怖样子,就叫人倒胃口。
但是在沧兰觉的劝说下,试了试,陈先生算账,看古玩确是一把好手,最后才勉强同意留下,只是命他没事就在账房呆着不准出来随意走动,有事情就晚上再来找王妃。
此时,陈先生正是因为一笔账目有出入,拿了账簿来找王妃商量,看见这边这个时候还一片明亮,觉得有些奇怪,远远地看见正好被廊檐下灯笼照得清楚的叶落的脸面,尤其是那张银面具,发出点点光芒,立时刺痛了陈先生的眼睛。
竟然又碰见了她,这个扫把星!陈先生忙躲在侧门后,暗中打量着叶落的举动,眼中闪出狡诈恶毒的光芒:既然上天把这机会给我,这次,再也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心。他的大掌猛然一合,紧紧握成了拳。
“王妃叫你,还不快进来。”香桃站到廊檐下,生硬地喊道。
叶落走过去,看见香桃那略显红肿的眼里很是得意的笑,看来刚才少不得在王妃面前哭诉了一番,狠狠告了自己一状。她以为到了这里,一看这阵势,叶落就怕了,叫她怎样就怎样,真是个愚笨的女人,沧兰钰要喜欢她才怪。别说现在这个沧兰钰,以前那个恐怕也是一样不喜欢这女人。
叶落从香桃身边走过,看见她的脚在裙摆的掩护下,偷偷伸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在自己的裙摆里做了相同的动作,动作一样,但出来的效果大相径庭。
香桃那种不懂丝毫武功的人怎么看得到叶落的动作,她连自己是怎么再一次摔了个狗吃屎都不知道。而这次比上次更惨,不是摔得更重,而是一个跌扑进了大厅,就那么被满堂的人看了个正着,当众出丑。
而她设计要出丑的人却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不远处,犹如那轻松院里一棵卓尔不群的松树,腰背依旧挺直。
叶落一进门就看见了端坐在大厅中央一身金光闪闪的美艳中年妇人,傲慢的不拿正眼瞧她的模样,不用说,这就是沧兰王妃无疑了,那身金光是她衣衫上用金丝线绣成的花鸟,头上金色的飞凤衔珠钗环,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发出熠熠光彩。沧兰王妃这一身将一边坐着的沧兰觉完全淹没了。
她对面站立的那个一身冰蓝衣衫,面带半张银面具的少女,傲然沉静,无惧无畏。
叶落与沧兰王妃无声的僵持住了,还是沧兰觉左看看右看看,开口打破了沉默:“母妃,这就是叶落姑娘。叶落,见到王妃还不行礼?”
叶落站着不动,淡淡道:“叶落见过王妃,不知道王妃趁夜叫我来有什么事情?”言词间没有半点恭敬,倒像是例行公事的士兵。
王妃看了一眼被人扶起来,接连两次,摔得衣衫松垮,蓬头垢面,一身肮脏的香桃,目光慢慢移到叶落身上,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道:“你就是叶落?”
“王妃难道找的不是我?”叶落很不喜欢王妃这明知故问,拿腔拿调的样子,不客气的回答说。
“钰儿找女人的眼光可是越来越差了,这就是他宠爱的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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