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略 作者:徐如笙(起点大封推2014.05.14vip完结)
焓隆!?br />
又让人把王夫人扶了起来,转而问起了王嫣和王如:“可曾许配人家?”
王夫人这次说话谨慎了很多,陪着笑道:“臣妇只这两个女儿,十分疼爱,所以想多留两年,都没有说人家徐妙筠笑道:“你这两个女儿长得跟仙女儿似的,肯定有许多人家来求娶吧,夫人也别太挑剔了,仔细留来留去留成了仇。”
王夫人笑起来,看着两个女儿的目光倒是充满宠爱:“只要她们嫁得好,日子过得舒心,臣妇也没什么挑剔的。”
徐妙筠又问王晋的两个嫂子,大嫂张氏很会说话,二嫂陈氏便有些慌张,徐妙筠注意到王夫人一闪而过的蹙眉表情,好像对陈氏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似的。
张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陈氏只生了一个儿子,王晋是幼子,成婚后王夫人应该不急着抱孙子了,泰宁于子嗣上的压力也能小一点。
说了一会话,便有太皇太后的懿旨,说留王夫人在宫里用饭,自然也是徐妙筠作陪,可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赏了东西下来。也算是一种恩赏。
别看太皇太后身份尊贵,她要嫁女儿的心情和其他的母亲没什么不同,也是万分不舍得,千般挑剔的去看王家,总觉得哪一点都不好,可事到临头,还是下意识的有讨好王夫人的意思,这毕竟是泰宁未来的婆婆。
虽然以泰宁的身份不需要立规矩服侍婆婆,可最好也要能讨婆婆的欢心,这样夫妻之间也更容易和睦相处,不然以太皇太后那股清高傲气的劲头,才懒得搭理一个陕甘总督的夫人呢。
中午赐宴是在春秋阁,推开窗户便是一大片红梅林,如今有的早梅已经开了,零零星星的,虽不及盛放时那样艳丽,却别有一番景致。
王夫人能言会道,又有意奉承,徐妙筠便多喝了两杯酒,绣娟便来劝:“皇上嘱咐过,娘娘的身子不宜饮酒。”
王夫人忙道:“这倒是臣妇莽撞了。”徐妙筠笑道:“浅酌两杯,不碍的。”
待到下午散了酒席,王夫人这才带着女儿儿媳告退,徐妙筠这才回了凤仪宫,没想到伯让已经回来了,正逗效贤玩儿呢,他半躺在炕上,让效贤趴在他的肚子上,随着伯让的呼吸一起一伏。
效贤懵懵懂懂的望着伯让,这小样子招的伯让大笑起来,身体一动,效贤便要滑下来,伯让伸手抱住,笑的越发厉害,效贤却撇撇嘴哭了起来。
奶娘在旁边缩着手,想上前抱。又不敢,正好徐妙筠进来,赶紧把效贤抢在怀里哄着。又瞪伯让:“你做什么招他?闹起来又不肯睡午觉了,还有你的手。还没好呢,太医说不能用力。”又柔声哄着效贤。
伯让嘴角噙笑,满目柔情的看着这一幕,却见效贤在母亲的怀里慢慢安静下来,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头却朝着徐妙筠胸前拱去。
徐妙筠大为尴尬,坐月子的时候她喂了效贤几次。和奶娘比起来,效贤更喜欢母亲的怀抱,所以每次徐妙筠抱他他都以为是要喂他呢。
奶娘忙上前要抱效贤下去喂奶,手还没碰着效贤。效贤就放声大哭起来,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徐妙筠赶忙抱着他进了暖阁,掀起衣襟让这个小魔头含着,这才慢慢不哭了。
伯让随后跟了进来。道:“这么惯着他可不行,交给奶娘哄去。”
徐妙筠自然心疼孩子哭,是不肯的:“他才多大,你要摆严父的架子也要等到三岁后,不然我可不依。”
伯让十分无奈:“又不是没有奶娘。他这样也是你纵容的。”
徐妙筠坐月子时并没有吃什么催奶的东西,只一心一意恢复身材了,奶水也是坐月子的那段日子时有时无,如今早就没有了,效贤含了一会见没有吃的,又大哭起来。
伯让皱着眉头瞧着他,恨不得提溜着扔出去,把奶娘叫过来抱走,徐妙筠乖乖把效贤给了奶娘抱下去喂,道:“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熏着他了?今儿多喝了两杯。”
伯让把人搂在怀里,慢条斯理的替她整理衣服,又趁机摸了两把,遭了徐妙筠一记白眼,推开他道:“王大人为人如何?”
伯让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却老实多了,道:“能在陕甘总督的位子上坐这么些年,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起来忠厚,背地里就不清楚了,他的那两个儿子倒是和王晋不一样,一看便是军营里出来的,父子四个人站一起,越发衬得王晋小白脸似的。”
徐妙筠便把今天王夫人的话说了:“王夫人也不是个简单的,看那意思,想借着这个机会给王家赐爵呢。”
伯让冷笑:“王晋可不是长子,赐爵又不能传给他,那有什么用,王夫人这是借机给长子次子谋出路呢,倒是个精明的,可咱们也不是傻子,要赐爵,那就赐给王晋,别的可没商量。”
徐妙筠蹙眉道:“王晋那个清高的样子,看起来和王家真不像一家子。”
伯让道:“这件事还要和礼部的人商议着,皇祖父去世前,对泰宁出嫁是有旨意的,本就是嫡长公主,身份尊贵,该有的体面不会少,可若是王家得陇望蜀,只怕要落空了。”
王家此刻也在商议这件事,王夫人的打算很好,小儿子王晋有泰宁公主在,这前程是明朗的,只要宫里赏赐爵位给长子承袭,将来再叫次子恩荫,她就没什么操心的事了,至于两个女儿,有个公主嫂嫂,还怕找不到好亲事么。
王夫人笑道:“这合该是晋儿的福气,那么多人,公主一眼挑中了晋儿,这也是缘分。”
王迟也捋着胡须呵呵笑,不住点头,而王晋则闷头坐在一旁,显然不是十分乐意。
王晋的大哥王安便道:“母亲可说了赐爵的事?这事您不是说父亲不好出面,由您来说么。”
王夫人笑道:“我的儿,少不了你的,我看着皇后娘娘年纪小,说话和软,虽然有几分架子,可耐不住我一诉苦,说可怜,看那意思,回去和皇上商议,多半就应允了。”
王晋猛地抬头,道:“爵位?什么爵位?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王夫人眉开眼笑的:“你是驸马爷,咱们家自然也最好有个爵位,这样说出去公主也有体面不是。”
王晋愤慨道:“父亲,母亲,让我娶公主,我本来是不情愿的,若不是父亲发了话,我早就找人推了这门亲事,如今吃的喝的住的都是公主的,这已经让我很没有面子了,如今你们又去讨什么爵位,干脆让我入赘得了,不更省事?”
王迟沉下脸色,喝道:“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我让你娶公主,难道还害了你?”
王夫人也道:“你呀。就是读书读傻了,别人说闲话,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其实心里羡慕还来不及的,那起子小人的话。你也不必听,安安心心的娶了公主,衣食无忧的,你照旧读书做学问,不是很好?”
王晋心想,从来只有卖女求荣的,如今倒是卖子求荣。可这话他断然不敢说出来,只是气的脸色发白,拂袖而去。
王安看着弟弟的背影,笑道:“我怎么就没这个好运气。若是能娶公主,立刻休妻也愿意。”
对着长子,王夫人可没这么好的脾气,喝骂道:“混账东西,再说一个字我听听?皮不揭了你的。你媳妇哪点对不起你?”
王安抱着头落荒而逃,笑嘻嘻的:“我这不是开玩笑么。”
王晋一气之下跑出去喝酒,他在京城认识的人也有限,思来想去只有谢玉树一个了,谢玉树本来就是谢家的嫡长子。身份尊贵,也用不着考科举,便靠着谢老太爷的身份在工部弄了个闲职,平常倒是和翰林院的人来往多一些,谈谈文章做做学问,日子过得好不悠哉。
如今见王晋来找他喝闷酒,便笑道:“你不是该春风得意马蹄疾么,怎么愁眉苦脸的?”
王晋道:“别提了,说起来就生气。”
谢玉树道:“你和我说说,发了生了什么事?泰宁说起来和我也是沾亲带故,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话,我也能帮你传达,总比一个人闷着强。”
王晋叹气道:“我母亲想借这个机会给家里讨个爵位回来。”
谢玉树笑道:“水涨船高,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又道:“魏涯在春风楼摆了棋局,我正要去观战,你不妨和我一同去,说不行还会遇到徐景焕呢。”
王晋一听,脸色缓和了些许,道:“他如今只怕是大忙人,哪里会去。”
谢玉树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上次你赢了他三子,他可一直想着找回来呢,他没去我叫人喊去。”
两个人到了春风楼,便看到已经有十数个年轻士子在,见谢玉树来了纷纷上前寒暄问好,谢玉树左右逢源,在这些人里显然人缘很好,魏涯和徐景焕已经落了三子,见王晋也在,徐景焕笑道:“这不是驸马爷么,魏涯,你给驸马爷让座,我和他好好切磋切磋。”
谢玉树冲王晋眨了眨眼睛,王晋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遂不客气的坐下,和徐景焕对弈起来,诸人在旁边观战。
徐景焕看起来十分悠闲,倒是王晋棋风较之以前变的激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徐景焕杀的七零八落,王晋脸色发白,谢玉树正欲打圆场,便听徐景焕笑道:“到底是快娶媳妇的人了,急匆匆的,下棋也是争先恐后的,是不是盼着早些见到新娘子啊。”
敢调侃泰宁公主的也只有徐景焕了,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谢玉树看着王晋的眼神便多了一分忧虑,他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万一传出什么他不乐意这门婚事的闲话,别人不说,皇上头一个饶不了他。
谢玉树想着,便冲徐景焕使了个脸色,徐景焕一顿,也注意到了王晋的心不在焉,可他和王晋不算熟悉,有些话不方便说,便任由谢玉树把王晋拉走了,魏涯凑过来悄声道:“师兄,我怎么瞧着王晋不高兴啊。”
徐景焕道:“你也瞧出来了。”
魏涯道:“可不是,最近也听了不少闲话,我们熊大人说,又来一个一步登天的。”
徐景焕示意魏涯噤声,自打出了贺澜生的事,靠着妻子发家可是最为人不齿的,如今王晋娶了公主,闲言碎语可少不了,王晋一个自诩清明的读书人,难怪会不高兴。
徐景焕在春风楼待了一会便回家了,在大门口遇到了薛云昕,挑了挑眉毛:“你怎么过来了?”薛云昕笑道:“准备些皮子,给老太太做斗篷穿。”
徐景焕想了想,道:“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你把东西送过去便到我书房去。”薛云昕顿时十分激动,这可是徐景焕第一次邀请进他的书房。
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薛云昕便一路小跑到了徐景焕的书房,跟参观皇宫似的,四处打量了,除了书多一些,笔墨纸砚多一些,也没什么稀奇的呀!
徐景焕见他东张西望的样子就十分无语,道:“你看中了哪个?我送给你。”
薛云昕连连摇头:“给我也是白搭,我对做学问可没兴趣。”见徐景焕脸色不好看,立刻陪着笑道:“二哥有话尽管吩咐。”
徐景焕道:“秦萱在徐家关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总不能老把人养着,我还嫌费粮食呢,你出面去找贺家和秦家,威逼也好,利诱也好,让贺澜生去冯家,秦家去瑞王府,敲锣打鼓的,让贺澜生承认是自己刻意引诱了冯贞贞,让秦家承认是为了攀高枝才把秦萱送进京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养儿
薛云昕顿时有些为难:“他们怎么肯,这些事说出来可是要遭人唾骂的。”
徐景焕道:“要是容易办,我也就不找你了,你见过的世面多,看人也透彻,不管怎么样,只要让贺澜生和秦家说出自己的错处就行。”
薛云昕晕晕乎乎的,没想到被一向难缠的大舅子表扬了,顿时满心斗志,接下了这个差事。
不知道薛云昕使得什么手段,反正贺澜生最后跪在冯家门前痛哭流涕,细数自己的罪过,说自己如何想攀高枝,如何引诱冯贞贞,秦家也跪在瑞王府前骂自己如何丧尽天良,卖女求荣,结果闹的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而王晋尚公主的事反倒很少有人提起了。
如今的热门话题都聚焦在了攀高枝和卖女求荣上,对贺澜生和秦家是无比唾骂,贺澜生这话一说,那边顺天府的差役们等着呢,以引诱良家女子的罪名将他抓进了顺天府,而秦家也被瑞王妃大怒之下轰出了京城。
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秦萱,在大家偶然的提及中,也是不住的叹她命苦,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第二日,徐景焕一个人进了关押秦萱的屋子,丢给她一个包袱:“你走吧,想跟着贺澜生过日子就回去,不想回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