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略 作者:徐如笙(起点大封推2014.05.14vip完结)
徐妙筠道:“我今天可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说出这句话来,你都不知道瑞王妃的脸色有多难堪。”
伯让道:“说她是长辈,那是看着伯祖父的面子对她客气。可她也要有自知之明,还敢说什么以下犯上,真是滑稽,还有你,一个皇后被欺负的说不出话来,可真没出息,还不如效贤呢。”
徐妙筠道:“当时安舒哭成那样,瑞王妃又是那种脸色,我除了服软还能做不成?就是摆起皇后的身份,旁边还有太皇太后呢。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只是心疼茂哥儿跟着受委屈罢了。”
伯让道:“说起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了。不如也封茂哥儿一个郡王如何,免得以后再受欺负。”
徐妙筠笑道:“你有这份心就成了,不过也没有这样的规矩,还是别叫人说闲话了。”
伯让道:“我这不是怕茂哥儿受欺负么。”徐妙筠道:“也就一个安舒。一年能见几次。”
伯让道:“今天东瑜和我说,要安舒跟着一起在弘文馆念书呢,这以后不是天天都见了?”徐妙筠顿时有些犹豫。
东瑜知道这件事后,可不像瑞王妃似的护着孩子,而是把安舒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亲自向伯让赔不是,说安舒都被惯坏了,伯让笑道:“小孩子打架,也不是大事。现在跟乌眼鸡似的,长大了感情可就好了,也不用操心。”
东瑜见伯让没有芥蒂,这才放下心来,回去警告安舒。要他好好念书,不许再招惹茂哥儿。
安舒也是被效贤那一脚给踢懵了,打他记事起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理直气壮的打他,而一向疼爱他的祖母居然也没有说什么,安舒虽然是小孩子,却也敏感,也隐约知道效贤是个不好惹的,因此被送到弘文馆念书的第一天,安舒便只注意着效贤,没工夫找茂哥儿报仇了。
效贤压根没注意到安舒,自打那天他维护了茂哥儿,就被徐妙筠和伯让分别夸奖了一番,因此他现在对上学也慢慢的感兴趣了,不像刚开始似的听一会玩一会,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这件事虽然没有可以宣扬,可徐老太太还是知道了,她很不高兴,觉得茂哥儿受了委屈,非要把茂哥儿接回来,奉命来传话的徐大太太一脸为难:“老太太那个脸色,一时间我们也不敢说什么话反驳。”
徐妙筠笑道:“如今茂哥儿也要跟着先生上学,走不开啊,请伯母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茂哥儿受委屈的。”徐大太太叹了口气,道:“老太太不高兴也是有原因的,不是冲你。”
犹豫了一下这才告诉徐妙筠:“老太太派人去山西给景焕送东西,这才知道静宜到山西后小产过一次,可景焕来了这么多信,却是一个字没提,老太太很生气。”
徐妙筠也很吃惊:“小产?怎么就小产了?”
徐大太太叹气道:“好像是景焕带着人去剿匪的时候,静宜天天担心,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跌了一跤小产了,他们俩一个字都没提,要不是老太太派人去,那边的下人说漏了嘴,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徐妙筠担忧道:“哥哥也真是,嫂子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好调养?”
徐大太太道:“事情都快过去一年了,派去的人回话说看着气色很好,只是一直都没有身孕,不知道是不是伤了身子,老太太气的写封信去质问,可又有什么用呢。”
徐妙筠也是默然不语,可到底没让徐大太太把茂哥儿接走。
三月底的时候,薛家传来喜讯,说徐静含有了身孕,而谢芝兰也在继婉姐儿和宝姐儿之后再次有了身孕,徐老太太的注意力也终于转移了一些,不再因为晏静宜的小产生气难过,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照顾徐静含和谢芝兰上,在徐老太太的要求下,薛云昕带着徐静含在京城小住,直到生下孩子为止。
为着徐静含有孕的事,还引发了一场赌约,唐囡囡说徐静含是个美人儿,生的孩子肯定也漂亮,便嚷着和徐静含结为儿女亲家,说若是生了儿子就把盼姐儿许过去。
徐沛凝便说若是生了女儿就定给自己的儿子致远,结果两个人因为徐静含生男生女的事打了一个赌,输了的那个要负责赢的那个办儿女婚事的所有费用。
打这以后,唐囡囡便跑到寺里求了一堆生男孩的平安符给徐静含,把徐静含弄得哭笑不得,徐妙筠也兴致勃勃的加了份赌注,结果惹得冯贞贞和泰宁等人也都压了赌注,盯着徐静含的肚子。
谢芝兰听说后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也有些忐忑,生怕这次又是个女儿,徐润安见她心神不宁的,开玩笑道:“别说三个女儿,就是四个五个我都不嫌弃,你只管把心给放宽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训
谢芝兰笑,随即又掉了眼泪:“是我让夫君丢脸了。”
徐润安忙道:“这怎么能是丢脸呢,等以后几个女儿长大了,如花似玉的站在我身边,旁人还不得羡慕死?别人踏破了门槛来求亲,都看我的脸色行事,我也能过一把岳父的瘾了。”
谢芝兰破涕为笑,说徐润安贫嘴,可到底心里宽了几分。
与此同时,徐妙筠也在说着孩子的事,和伯让感叹,不知道将来效贤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伯让前一阵子特别忙,最近才闲下来,也有时间和徐妙筠说这些有的没的。
徐妙筠还认真掰着手指头盘算起来:“不管门第如何,脾气一定要好,你瞧咱们效贤那个脾气,若是个脾气暴躁的,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不要求念过多少书,但一定要识文断字,通情达理,容貌上也要配得起效贤才行。”
伯让笑的肚子都疼了,道:“他才多大呀,你与其想这些,倒不如盘算着给效贤添个弟弟妹妹。”说着暧昧的在徐妙筠腰上摸了一把,徐妙筠扭着身子避开,冲他“呸”了一声。
伯让却笑着把她带到怀里压在身下,眼睛里跳动着两簇小火苗:“怎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徐妙筠下意识的回答:“想啊。”
随即又满脸通红,惹得伯让笑起来,将徐妙筠横抱着进了内室,满室春光。
待到傍晚绣娟带着人匆匆收拾床单,点灯的时候,徐妙筠很是不好意思,抱怨伯让:“你都让我没脸见人了。”
伯让笑嘻嘻的样子和耍赖时的效贤颇有几分相似:“他们爱笑话那就让他们笑话去。”又叫人把效贤和茂哥儿抱过来一起吃晚饭,顺便检查两个人的功课。
谢玉树也怕拔苗助长,觉得两个人手上还没有劲儿,练习写字太早了,遂只以讲故事启蒙或者教认字为主,如今茂哥儿已经能很流利的讲上十几个成语故事了,还认了三四十个字。效贤进度慢一些,只记住了那些故事里的人名,因此徐妙筠也只能通过他嘴里蹦出来的名字猜测谢玉树讲了些什么。
比如今天,效贤一见徐妙筠便兴奋地喊:“司马光,司马光。”
徐妙筠笑道:“先生是不是讲了司马光砸缸的故事?”
效贤使劲点头,随即很是羡慕:“我想砸缸。”
伯让大笑起来,只把这话当成是玩笑话,可没想到效贤会真的砸缸。
信儿一传来,徐妙筠和伯让都不敢相信,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效贤身边有的小太监想讨效贤的好。便故意让人藏在装满水的水缸里呼救。还给效贤预备了石头让他去砸缸,效贤哪里搬得起石头,兴奋地在水缸周围直转悠,喊着“砸缸砸缸”。
两个小太监便抬着石头把水缸砸破了。惹得许多宫女太监围观,窃窃私语,跟看西洋景似的。
徐妙筠气的半死,效贤还志得意满的来邀功,说今天救了一个人,徐妙筠看着儿子满脸的欢喜,只恨那些太监投机取巧,现在效贤这么小就变着法儿的哄骗他,将来还了得。还不知道会被挑唆的变成什么样子。
她就是怕这样,所以服侍效贤的小太监和宫女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没想到还会被钻空子,遂责令把参与这件事的小太监绑起来。按在院子里挨个的打,并带着效贤和茂哥儿看,告诉他们那只是一个骗局。
效贤似懂非懂,只是看到那些小太监被堵着嘴打板子,有些怯怯的,茂哥儿却有些明白,道:“他们为什么骗我们?”
徐妙筠耐心道:“他们这么做是想讨你们的高兴,你们高兴了,便会赏他们,在别人眼里,就会认为他们得宠,这样一来,以后他们打着你们的旗号做坏事,因为畏惧你们的缘故,也畏惧他们了。”
效贤举着手道:“母后母后,这叫狐假虎威。”很是得意的样子:“先生说的。”
徐妙筠一愣,随即亲了效贤一下:“效贤真聪明,他们就是狐假虎威,他们做了坏事,别人却以为是你们指使的,从而坏了你们的名声,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们欺骗了还洋洋自得。”
茂哥儿皱着眉头十分苦恼:“那以后遇到落水的人还救不救了?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徐妙筠一愣,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这世上的欺骗那么多,这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是管还不不管?救还是不救?难道就因为这样便抹杀了两个孩子的善良和怜悯?
徐妙筠心中五味具杂,顿时对那几个小太监更加恼怒,可效贤却睁大了眼睛道:“他骗我,我就打他。”
徐妙筠毫不犹豫道:“对,当你发现有人敢骗你的时候,你就对他不要客气,打他!”
效贤使劲点点头,茂哥儿却一副沉思的表情。
这几个小太监最终被打了一顿然后送去做苦差了,本来在效贤身边服侍,是人人羡慕,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警醒,徐妙筠特地把凤仪宫上下的人都叫来看他们被打板子,道:“以后蓄意引诱主子不学好,就是这个下场!”
徐妙筠一向温和,这次却严厉且不留情面,一定程度上也把大家威慑到了,遂都跪下称是。
徐妙筠还特意让伯让转告谢玉树,在这一方面上给两个孩子好好讲一讲,免得他们再被这样的事情欺骗。
伯让对这件事虽然也恼怒,更多的却是抱着觉得滑稽搞笑的心态,因为他身为皇长孙,小时候也这样被人捧过,奉承过,他虽然小时候也觉得不解,可长大后便不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了,可徐妙筠既然严厉斥责并且处罚了这些人,伯让也就顺从徐妙筠的意思特地给效贤和茂哥儿讲了什么叫捧杀。
虽然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可还是在父母的如临大敌中知道了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效贤也没再闹着砸缸了。
徐妙筠也怕因为这事抹杀了孩子善良的天性,见他们俩这几日都有些打蔫,一副生怕犯错误的样子,便和伯让商议了,带着两个孩子去放风筝。
天气很暖和,微风拂面,阳光和煦,效贤和茂哥儿脱去厚厚的冬装,只穿着夹衣在草地上撒着欢儿跑来跑去,风筝很快一只只飞了起来,远远望去那景象壮观极了,效贤一边拍着手跑一边仰着头看,一不小心跌倒在草地上,宫女吓得赶忙去扶他,效贤却躺着不肯起来了,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风筝,咯咯直笑。
徐妙筠温柔的看着这两个孩子,仿佛在看着整个世界,心里只觉得窝心。
看着效贤和茂哥儿跑的满头大汗,徐妙筠拿帕子给他们俩擦脸,又叫他们洗手,这才把一早准备好的红枣豆沙馅的糯米元子给两个人吃。
元子做的很小,一口一个,经过谢玉树的教导,两个孩子吃东西也隐隐有了风范,不慌不忙的,很是从容,徐妙筠越发怜爱,恨不得把两个孩子揉在怀里才好。
伯让远远看着这一幕,看着徐妙筠对待两个孩子温柔的表情,也是一脸愉悦,他情不自禁叹了一声:“娇妻佳儿,夫复何求?”
站在一旁的谢玉树点头:“的确值得人羡慕。”
他看着远处的徐妙筠,不过片刻便移开了目光,也许埋葬在心中的感情这辈子都没办法说出口,不过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你幸福,心里也就满足了。
日子就这样安静而闲适的过去,直到端午节,唐囡囡被婆婆的一封信召回了山东,她无精打采的来跟徐妙筠道别,满脸舍不得:“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徐妙筠安慰道:“等过了年我再叫人去接你,你婆婆也不好拦着。”又和她说起了冯贞贞的事:“我想着在京城估计是不好说亲了,你在山东帮着瞧瞧,有合适的提一提,总不能老叫贞贞这么下去。”
唐囡囡道:“我何曾没说过,都说了七八个,都是有门第的世家子弟,可她却都看不上,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也没法子。”
徐妙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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