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 作者:鸢时(纵横女生网vip2014-08-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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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信受贿的原则是不能入口的一律不收,太难消化的一律不要。
有人耍小聪明,给送了灵芝人参首乌虎骨,结果方有信照样退回来,只说肠胃不好,消耗不了这么名贵的东西。若是送一些普通的鸡鸭鱼肉,他反倒乐呵呵地收下。有人说他傻,方有信笑着道:“反正这些吃下肚,隔十来个时辰就五谷轮回,见不着影的东西,也就不算人情。”
听了方夫人的话,方有信眯眼笑道:“这倒不错,明日我去京里寻个店铺,让人以后有吃食都送到酒楼去,然后免费请大伙吃。”
方夫人一听丈夫的话,知道他说得出口就会做得到,连忙打岔,省得他又做出丢人现眼的笑话来。“对了,这事你处理得如何?听说沾手的都是京中权贵,你别再硬着性子来,这可不比在小地方。”方夫人一想到进来那些到家里送东西的仆人,刚刚衣裳打扮,比方有信还要贵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碍事,有万岁爷撑着腰,最多处理完这事,咱们连夜就逃跑。”方有信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皇帝就是借他这刀去杀杀那些所谓地方权贵的傲气,然后把方有信送到别的地方,自己再出面安抚一下,让对方吃了哑巴亏还得叩谢皇恩。
“又要跑?”方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自打我跟着你,至少要少活十年。”
“说说,都送了些什么东西来?”方有信没把仿佛妻子的话放在心上。
“什么都没有,按你的脾气,不能吃都退了回去。倒是李家给送了两筐白萝卜,都够吃一季了。”方夫人有些赌气,送吃的就算了,还是送萝卜,好歹送块肉吧。这样的人要说是私藏官银的,她非得笑死。“你说李阁老真有这么两袖清风吗,还不如不送呢。”
方有信想了一下,忽然笑答:“冬吃萝卜夏吃姜,一年四季保安康。萝卜可是个好东西,咱还得回个礼才行。”
“什么?!还要回礼?”方夫人愣住了,这两筐萝卜怎么回礼,难道还送两斤白菜回去?再说,这冬天都过去了,这
方有信笑眯眯地没有回来。
隔日,方家的人捧着一木盒子来到李家,待方家人走后,李阁老立刻让人出发去接李勋卓回来。
这下可把凌氏她们高兴坏了,等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听到找到的官银,可却等不到通知放人的消息。凌氏都急得快把头发给愁白了,可没想到忽然方家送了一个木匣子来,李阁老就让她们去接人。
总算回到家的李勋卓,一看到李阁老就激动得扑通跪地,痛哭流涕,让其他人看着也心酸。原来是风度翩翩,容光焕发,一番折腾,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身形枯瘦不说,面容衣着更是狼狈不堪,可想而知这牢狱之灾对李勋卓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李阁老摇了摇头,让人扶他先回熹园休息,养好精神再说。一进到熹园,凌氏就哭得肆无忌惮起来了,苏氏和锦华也扑过来,又是扯又是闹,哭得不成模样。也温香不敢走近,就跟着韶华姐妹站着抹泪,就连斯陌都站在旁边红了眼眶。
好一阵子,崔妈妈提醒李勋卓还是换洗,凌氏才收了泪,把所有人都打发。
韶华有些好奇,方家到底送了什么来,怎么忽然就同意放人了。
斯陌举了手,表示知情,“我听二哥哥说,方家送了一盒药材,好像是当归。”韶华恍然,又问:“那祖父是送了什么东西给方家吗?”斯陌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好像是两筐萝卜。”
“萝卜?”绾华愣了一下。
“嗯,听说这方大人不受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收吃的东西,还不能昂贵的。”在姐姐们的怂恿带动下,每天只会读书的斯陌也不得已开始打听起外头的事来。“据说,收了这些东西他也不心虚,该罚的照罚,该打的照打。”
绾华问道:“那怎么咱们送了萝卜,他就放人。难道他爱吃萝卜?”
韶华觉得好笑,“大概是当做下台阶吧。”虽说这官银的源头还查不到,皇帝都默认了不再追查,他依旧死认理,不肯放人,这已经惹恼了京里许多人。若再不放人,只怕被联名参奏一本,反而得不到好。“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放出来。”
绾华没好气道:“与我们何干,本来就是被他们连累的,最好关久一些。”
结果还很被绾华不幸言中,安庆侯府见李勋卓被家人接了出来,立刻也派人前去迎接宋琰。可是照样被人拒绝回来,气得他当夜就带病进宫面圣。
后来也不止发生了什么事,据说安庆侯从宫里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次日圣旨下,把宋琰训责了一番,数落的罪名都是这些年安庆侯包庇下,在京里的一些荒唐事,并告知宋琰这样的人没资格继承安庆侯爵位。还罚了安庆侯府两年的俸禄,不过训责完,还是同意安庆侯把宋琰从大牢里接出来。
宋大夫人跪在地上哭晕过去,安庆侯看着这圣旨,顿时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最后只好咬了咬牙,想着人活着才重要,于是磕头拜谢圣恩,把憔悴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宋琰接回家。
吕国公府却没有安庆侯府这么幸运,同样是一道圣旨,可是吕国公府却是被抄了家,并发现还有少许官银。人没领出来,全家倒是折进去了,这让众人不免感到唏嘘。
不过,同日夜里,方家被一股莫名的大火烧了干净。可是里面别说人影,所有一切都收拾得干净,方中信早在安庆侯进宫的时候,就带着家眷,拿着皇帝指派的圣旨离开京城。
第一百零五章 幕后黑手
吕国公被抄家一事惊动了满惊权贵,因为在他府里抄出来的,除了官银的痕迹外,还有不少朝廷贡品。好一些许多珠玉宝石比之宫里的贡品,成色还要更好。同一幅前朝名画,同时出现在宫里和国公府不说,细查之下,宫里收藏的竟然只是赝品。
皇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直言要掘地三尺,看看国公府到底还私藏了多少东西。
烧毁方家的那一把火,把隔壁的尚书府也拖入火坑中。不想靠着方家那一片的屋子竟然是刘尚书家的仓库,大半夜全家人大呼小叫地跑出来疾呼抢救。好不容易大火扑灭了,也没烧着刘家什么东西,可是隔日刘尚书却让人参了一本,说刘家也藏了不少贡品。
这对于皇帝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二话不说让人带兵进刘家查探虚实。结果事实让他大为震惊,若不是看在刘尚书不久前有小有建树,只怕也要跟吕国公一样,全家落狱。最后没收了家产以后,罚刘尚书赋闲在家三个月,并且不得外出。
不仅有人感叹,方有信这官见愁的威力已经强大到,他离开京城以后,还能拉几个官员下马。
其实刘尚书落马落得有些委屈,京官收受外地官员的孝敬是常有的事,不见得都是贡品。只不过有些是从即将进贡的东西中,选一些成色稍显差一点的,有些则费了心思,投其所好,不过也不排除有人是半路截获或者偷换了贡品。只要上下各处的关系打点好,其实偷龙转凤的事情并不难,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地方进贡什么。
刘尚书只不过是第一类人,被人误会是朝廷贡品,也无可厚非。
也难怪近些年宫里总觉得进贡的东西愈发少了,还以为是因为连年旱情,地方入不敷出。皇帝也算仁慈,并没有过于严苛要求,甚至有些灾情严重的,还特免税赋。可他没想到的是,贡品照样还是进京了,可是到了天子脚下就被搜刮了。
有吕国公这一例在先,如今有多了个刘尚书,顿时满京权贵都人心惶惶。出门都要换一套破旧一些的,生怕被御史撞见了,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这种情况下,最心安理得的不外乎那些清水衙门的官员们,往日看别人捞得满钵油水,自己只能勒紧腰带过活。如今那些沾了肉腥的人,个个都夹起尾巴,不敢出门,更不敢嚣张。可算让他们出了一口恶气,说话都大声许多,全部都以方有信为追崇对象,将他的功德政绩吹得神乎其神。
不过也因此,原本被传做三十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却过得异常冷清。就连两位皇子搬家入宅,都是简简单单摆了几桌酒席,更别说京里其他人家婚嫁喜事。
虽说李勋卓是被栽赃,但因穗凤楼多次都惹出祸端,看在李勋卓在牢里也吃了不少苦的份上,不褒不贬,一笔带过。李勋卓吃了哑巴亏,自然不会说什么,李阁老则认为这已经是最好的。
“阿娘,那穗凤楼怎么办?”韶华见皇榜已下,却只字不提穗凤楼,忍不住好奇。
凌氏怒瞪她一眼,“还提着晦气的做什么,我都想转手把它买掉了,只是现在正在风口,没人敢要。”李阁老对穗凤楼倒没发表任何意见,可是刘氏却在煦园抱怨。去了一趟泰和园回来,脸色显然不大好看,据说回到煦园闹了一阵不太平。
其实不用丫鬟传口,凌氏也知道刘氏抱怨什么,不外乎就是说她公报私囊。想办法把理家权拿回去罢了,只不过李阁老的态度说明一切,至少这个家在凌氏手里还是能风生水起。刘氏想怂恿儿媳妇去争取,可惜她最近和辛子萱闹得不愉快,自己拉不下脸,丫鬟说的话又被辛子萱轻飘飘地推回来。
韶华点点头,她也很赞同把穗凤楼转手出去,当初一定是没有找过风水先生,哪有开门做生意还要惹来牢狱之灾。反正凉城那边的生意也稍有起色,倒不如到外面去转转,若是以后斯陌考上进士,做了官还是另当别论。要不然,大房有李斯晋兄弟,三房还有个李斯年,李勋卓他们一家和他们长久住下去,迟早是要生烦的,还不如早点为自己找些退路。
李勋卓三兄弟是因为孝顺,坚持“父母在,不分家”的原则,而且李卓岳又早逝,留下孤儿寡母,所以才一家子热热闹闹地住在一起。万一李阁老百年以后,孙辈也都长大,这个家迟早是要分的。
与其到时再担心这事,不如早一些给自己准备退路。韶华正考虑要和凌氏讨论这分家的事,绾华忽然气呼呼地嚷道:“阿娘,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幕后主谋是谁都不知道,您没瞧着爹爹被折磨成什么样,我看着都心疼了。”
看着李勋卓刚回来时,那一脸胡子拉渣,浑浊的眼睛里还冒着血丝。原本饱满的双颊都瘪了下去,光洁的额头也沾满了泥土,头发更是乱如鸟巢,一身锦缎华服早被扯得破破烂烂。一副脸色憔悴,精神萎靡,简直就比路边的老乞夫还不如。
若这是在路上,绾华绝对不敢相信这个狼狈不堪的人会是自己的父亲,这么想着,不禁对那个陷害李勋卓入狱的人恨得牙痒痒的。
“谁说不心疼!”凌氏立刻扬了声调反驳,再接下一句的时候,眼眶已红。“好好的人,才几天就憔悴成这样,我给他搓背时,那手臂足足得瘦了一圈。”说完,和绾华母女二人嘤咛起来。
韶华抿着嘴,默默地看着她们俩母女相拥而泣,心里有些嘀咕:只不过是吃惯山珍海味的人饿几天肚子而已。她们还没看过那些真正潦倒难堪的人,那些连杂草树根都能当饭吃,才叫憔悴不成人形。
绾华收了收泪,忿忿不平地骂道:“这方中信真是小人!明知道爹爹是被人陷害进去的,还这么对爹爹!难怪有人要放火烧他的屋子,我看定然是他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真不知万岁爷为何对他如此厚爱。”
韶华忍不住为方中信抱屈:“三姐姐误会方大人了,爹爹并没有受伤,只不过是饿坏了而已。”
绾华回头凶她一眼,磨了磨牙,“那还不一样,一定是故意不给吃的!”
听到绾华无理取闹的话,韶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但凡进了监牢的人哪个能衣冠楚楚地走出来。不过是饿几日,正好思量饭食来之不易。
想当初她年幼无知时,也没少让关进特制的“监牢”里,再加上她当时脾气倔,两三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更不提她那比她更顽劣的弟弟,三天两头一闹事,果断就丢进牢房。整到后来,自己闯了祸,不敢回家,自动自觉地跑去牢头那请求把自己关进来,闹得牢头哭笑不得。
想着以前的事,韶华的思绪忍不住往九霄云天外去了,直到绾华一声惊呼,把她拉回了思绪。只见凌氏有些不满,瞥了绾华一眼,不自然地嘟嘟囔囔:“这事不能乱说,大皇子可是万岁爷的嫡长子,端明皇后唯一的儿子,身份比二皇子还要尊贵,怎么能扯上这事。这是在咱院里,当着的是阿娘和妹妹,等会儿出了门,全部都给我吞进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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