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十三党+十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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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胤禛:她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好人。名利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却甘心为了自保机关算尽。
胤禩:我该庆幸,了解她时名分已定。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把好感转化成亲情,总好过强迫自己用亲情掩盖爱情。
胤禟:她成亲以前不相信爱情,成亲以后不相信命运。
胤誐:她会做很多好吃的糕点,露出甜美的笑靥。明明是个怕打雷的胆小鬼,却不怕死地在皇阿玛面前骂天斥地。
胤祥:她是我今生唯一的挚爱,却总在坎坷命途上无奈叹惋。无论执手还是相望,我都将感念与她相处的每一天。
胤祯:阿哥如何?公主又如何?我爱由我不由天,偏不信爱意滔天不得缘。
康熙:她是误落凡尘的精灵,使我在群狼环伺的生活中不至迷失自我。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亏欠,累及一生,害及一世。
瑶台阆苑锦衾寒
重阕锁云晓妆残
寻新韵瑶琴絮絮为谁弹?
捻霜纨泪阑珊
孤雁北飞清秋晚
年华荏苒韶光改
问素娥夜光皎皎谁人看?
低香鬟柔肠断
歌随蝉吟慢
惜飘零照孤影凉风逝乾坤换
终得风雨散
繁华落尽处烛交红影眉舒颜展
执素手莫停杯琴邀瑟相伴
笑纷纭
一生一世今夜花好人同看
投胎转世,成就的是一份真情,还是两段孽缘?
1314,一生一世。
二世为人的她,究竟该选择与13的一生,还是与14的一世?

文章类型:原创…一般…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主角:云舒,胤祥,胤祯,康熙
配角:康熙年间皇宫中众人

第一卷 年少不知有情苦

第一章 二世人

    我穿越到熙朝的那一天,寒风刺骨,漫天飞雪几乎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没有亮光,没有声音。
    时间仿佛停滞。
    触手可及都是粘稠的液体,淹没了我的口,我的鼻。
    我想叫,声音却生生卡在喉里。血液特有的腥味涌上来,止不住地恶心。
    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骨头和骨头撞击在一起,“喀”、“喀”响个不停。
    痛!
    前所未有的痛感袭来,生不如死。
    恐惧,将意识吞噬。
    我的心,沉下去,沉下去……
    无边的黑暗中,昏死过去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一刻钟后,一个女婴将降生在富察将军府,以其额娘的死为代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教之道……阿玛!”五岁小儿大咧咧地把书一扔,飞也似地扑到大胡子将军身上,“阿玛带阿克敦去骑马吧,您昨天答应过的!”
    “书不好好念,整天想着调皮捣蛋!”我好笑地看着阿克敦,小家伙不以为然地冲我扮个鬼脸:“哼,我才不要念书,我也要跟阿玛一样当我们满洲的巴图鲁!”
    “好!好!”做阿玛的抱着儿子哈哈大笑,“云舒,你弟弟可看不上你那些知乎者也。”
    “阿玛就宠着他吧!”我也笑起来,推着阿玛往屋外走,“走,咱们骑马去!”
    算起来,这已是我在清朝的第六年。六年前的某一天,放了午学的我在哥哥公司的空地上晒太阳,似乎只是恍惚了一下,我就穿越了三百年的时空,莫名地成了富察呼塔步将军的掌珠。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异常荒谬的世界。这里没有电灯、空调,只有蜡烛、团扇。所有的人都真切地存在,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性情,却偏偏不可能理解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技术,固执地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六岁小孩来看待。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可是事到临头还是不得不把这番诡异的遭遇归络于命犯黑星,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惹来这“轮回”之苦。
    地球人都知道,我不会愚蠢地指望古人相信我来自二零零八年的杭州。于是我花了十二分的精力去扮演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即使事实上我已经二十高龄。我猜想我的演技一定很烂,因为富察呼塔步将军,也就是我的阿玛早早就发现了我的“早慧”,兴高采烈地逼着生理上还只有三岁的我念书。智商是掩盖不住的。即使常常插科打诨,我还是没有教他失望,小小年纪已能出口成章。
    “姐,你跑得真慢!”阿克敦突然向我一歪,惊得我的马提蹄就跑,我赶忙勒紧了缰绳佯怒道:“你不是要当满洲的巴图鲁吗?要是连姐姐都跑不过还不被人笑死!”
    “那巴图鲁的姐姐也不能太差啊,我都跑了两圈了你却连一圈都没遛完!”阿克敦的童音干净清脆,小嘴儿撅得老高,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粉可爱粉可爱的”,于是我忍不住笑起来。
    “阿克敦说的对,你是将军的女儿,要是连马都骑不好让阿玛的脸往哪搁?”阿玛最见不得我得过且过的样子,也快赶过来横插一杠子。
    “我学,我认真学还不成吗?”将军出马,我这个连兵都算不上的“孩子”只能就地求饶,免得他老人家借题发挥开去。天知道我跟马是前世的冤家,明明所有直系血亲都是马术高手,连阿克敦这小鬼都能放开双手让坐骑撒丫子蹦几下,可我这个鱼木脑袋却总是不开窍,怎么都骑不出一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姿势优美,一看就是个受过正统教育的行家里手,连大字不识的马夫们都懂得用“漂亮!非常漂亮!”的朴实语言来形容我,令我颇为得意。
    “这话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就没一次见你好好学过!”阿玛果然摆开架势要对我谆谆教诲,我赶忙依样画葫芦地给他顶回去:“那阿克敦也说了百八十遍好好念书了,也没见他好好念过啊!”
    “姐,你没事干嘛扯上我呀!”被拖下水的小鬼连声抗议。
    “哈哈,好!好!我富察家女文男武,阿玛知足了,知足了!”
    夕阳下,一大两小三个人影交叠在一起,编出一幅异常和谐的图画,渐行渐远。
    这就是我穿越后的家庭,独门大户,父慈子孝,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人丁稀少。偌大的将军府只有阿玛、额娘、我和阿克敦四个主子,这在讲究雨露均施、多子多福的满人中是很少见的,何况阿玛还是个手握兵权的朝中重臣。据说外面有不少大臣都想把女儿嫁来同我们攀亲戚,可是阿玛面不改色刀枪不入,十几年来只收了一个侧室——就是我现在的额娘。
    之所以称她为“现在的”额娘,是因为她不是我的生母,阿克敦才是她的嫡亲血脉。这是一个温和如水的汉家女子,有着好看的笑靥和纤细的手指,说一口柔糯的江浙软语,用体贴和细致守护家庭。她的目光总是和气温暖的,对小辈尤其如此。我想阿玛对她的爱一定很深很深,深到即使她曾是艳冠群芳的娼楼名妓,也可以不顾世俗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得夫如此,福及一生。
    许是不堪回首的过往带给了额娘太多的伤害,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现在的时光。由于战事频繁,阿玛不常在家,她一个未及三十的年轻女子孤身挑起府中重担,却仍然甘之如饴。闲来无事,她也会教我抚琴唱曲,歌声清婉悠扬,却总带着若有似无的愁绪,绕梁不绝。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悔予不将兮。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叔兮伯兮,驾予与归。
    这样的歌,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直到很多年后也有一个男子教会我真正的爱时,我才开始理解额娘歌中梦里那股淡淡的忧愁蕴涵着的千言万语。
    无所谓快乐,无所谓忧愁,日子过得清清淡淡,只是因为少了做学生时如山的课业,多了份难得的平静。无聊的时候想想曾经的家人,轻哼一曲故乡的童谣,或者牵着弟弟的小手趴在窗前细细品味将军府的深秋,默数落叶片片飘落,悠然自得。
    额娘不喜与外人来往,亲友聚会能避则避,家丁小厮也是少之又少,于是一个阿玛,一个额娘,一个弟弟,一个奶娘,就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偶尔也有教书先生过府,但教的不多,大部分时候只是列了长长的书单让我自由阅读,读完了写上几篇读书笔记,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评论,如此日复一日。先生教得漫不经心,学生更是三天打雨两天晒网,奇怪的是我的古文居然突飞猛进。滴水可穿石,古人古话还是有些道理。
    到阿克敦也满了六岁的时候,额娘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要给我找几个贴身丫头。她自己出生低贱,又鲜有说得上话的豪族朋友,所以对闺秀房中的下人例制并不了解。好在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多多益善的道理,以此为原则从阿玛的包衣中挑了四个长得清爽的小姑娘,没有亏待了我。
    这四个姑娘普遍比我大两三岁,眉宇间的稚气还未褪尽,办事却都是老练的,尤其是年纪最大的侍书,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侍书、司棋、抱琴、入画,她们的名字是我起的,取自《红楼梦》中那四个颇为知名的丫头。在大清朝,主子给新进的下人赐名是对下人们的恩典,表示从今以后抛开前事,承认他们为自己永远的奴隶。实质上是封建强权的一种形式,却偏能说得义正词严,让人不得不佩服贵族阶层的巧言善辩。
    由于在二十一世纪已经经历过一次童年,我在清朝的童年过得很没有童年的味道。大人们想必从没见过象我这样懂事的孩子,不哭不闹,小小年纪就读遍了四书五经,还异常地知道体贴父母。相比之下我的弟弟阿克敦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混事魔王了。他生理上只比我小半岁,心理上却差了将近二十年,对所有我不屑一顾的游戏兴致高昂,上天入地无所不玩。
    玩就要有玩伴才能玩得尽兴。如果说侍书、司棋、抱琴、入画还没入府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那等她们入府以后阿克敦就差点没把房上的瓦片掀了去。一个小孩子带着几个大孩子在府中各个角落上窜下跳,生活就一下子丰富了起来。我渐渐发现,捉迷藏、“捕快抓小偷”、“击鼓传花”这样传统的游戏在很多人玩的时候也颇为有趣,慢慢地也跟着几个小鬼玩出了滋味来。我甚至教了他们一些二十一世纪的把戏,比如“红灯绿灯停”和“丢手帕”,大大发展了我和阿克敦的姐弟之情。现如今这个弟弟对我相当信赖,简直可以拉出去做模范弟弟的典型。
    玩闹归玩闹,正事我可是从来不肯耽误的。我花了十二分的心思教四个丫头炒菜做饭,甚或教她们为商之道。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中国古代男尊女卑,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却必须谨遵《女诫》,克守妇道。这是这个朝代的游戏规则,我没什么立场去评判。可我毕竟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根深蒂固的“男女平等”使我对这种封建陋习深恶痛绝。我难以想象有一天在一个不大的屋檐下和一堆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生活,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干脆!
    所以,逃婚早在孩提之年就已被我提上了日程。
    我是一个善于做计划的人,对自己穿越以来策划的最大的阴谋格外用心,立志要做到滴水不漏。我仔细研究了将军府的地理位置,打探了府外百姓的生活方式,策划着长大以后去万里之外的京城开一家名动全国的餐馆。毕竟虽然我可以靠变卖珠宝首饰熬过初始的一段日子,但坐吃山空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靠人不如靠己,只有有了自己的事业我才能真正独立。
    为了实现我的宏伟大计,侍书、司棋、抱琴、入画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没有味精,没有调料,我硬是要求她们把菜做出二十一世纪的特色来。由于高中时曾经独立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对厨房之术甚有研究,层出不穷的古怪花样更是让这四个孤陋寡闻的古人眼花缭乱。不光是中餐,我还逼着她们学做西点,当一个个香气扑鼻的蛋糕奶酪上桌的时候,阿克敦他们差点没把盘子吞下去。
    侍书、司棋、抱琴、入画,从一开始我就有种预感,只要假以时日,她们定会成为我最可靠的左膀右臂,替我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撑出一片天。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
    阿克敦拿着书本摇头晃脑,时不时地瞟瞟隔壁额娘房里的动静。
    一个不留神,顽皮小儿已经钻到桌子底下,手里握着一只刚逮的蚂蚱。
    伸个懒腰得意洋洋地站起,突然发现我在门外看他,调皮地吐吐舌头,重新爬到椅子上坐好。
    “……知有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