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十三党+十四党
螅话阈『⒆颖痪芫淮瘟酱魏笠簿脱Ч粤耍墒呛腙盐裁淳湍苣敲达贫簧岬孛看渭轿叶技岫ú灰频匾冶兀?br /> “小崽子,你姑姑忙得很,哪有空来抱你?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要她抱,我就这样!”胤祯往弘暄光溜溜的脑门上“咚!”地敲一下,像木鱼一样地响亮。弘暄受了疼,很委屈地看了看他老爹,然后更委屈地看了看我,把双手张得更开了,“姑姑,阿玛他打我,阿玛他不喜欢我,呜呜呜呜……”
我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没办法,就拿了个果脯过去哄他:“暄儿乖,这个给你吃,不哭,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是好孩子了!”
胤祯腾出一只手飞快地用果脯堵住他儿子的嘴,快速地把弘暄塞给王全儿:“去,快抱去给福晋,真烦死了!” 弘暄愤怒地瞪着他,他拿出阿玛的架子回瞪回去,吓得小家伙缩了缩脖子,很乖地任由王全儿抱走了。
若雪笑了起来:“瞧你们这爷俩,真真有趣地紧,到底还是儿子好啊!”她如今是个幸福的女人。这两年胤禟浪子回头,一改以前眠花宿柳的恶习,反而对若雪宠爱有加,几乎将她爱到了天上去。以前京城里的女人都羡慕玉蓉能得专宠,现在却都转而羡慕起了若雪,因为胤禟比胤禩更懂得体贴女人,也更懂得浪漫。如果玉蓉想吃荔枝,胤禩最多是在北京买两颗,而胤禟却做得到效仿唐玄宗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令家奴日夜兼程地从海南运最上等的荔枝过来,其中的差别不在于他们哪个人的用情更深,而在于谁更会哄人。所以,胤禟成为全京城最受姑娘们欢迎的男人也就不足为奇罗。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若雪自始自终都只有一个女儿,古人重男轻女,在她的心里,想来对儿子是十分期盼的。
玉蓉略有些郁闷地撇了撇嘴,打断这个让她很不愉快的话题:“我说十四弟啊,四嫂今儿请的是内眷,你来凑什么热闹?”
胤祯嬉皮笑脸地装委屈:“我来凑凑热闹不行吗?难不成嫂子还要赶我走不成?”
玉蓉笑骂:“你跟我们凑一块儿算什么事呢,还是快走吧,爷们自有爷们的去处。”突然又有些了然地看看我,“云舒就交给我,我保证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去!”
胤祯敛了嬉笑,想了想,说道:“那就多谢嫂子了,云舒身子不便,偏偏又不安分,你可得管着她别让她累着了……”
玉蓉满口答应:“行了行了,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你就放心吧!”
胤祯哈哈大笑,一作揖,大踏步地去了。
第七十章 自烦恼
待胤祯走远,玉蓉略有些感叹地道:“云舒,你可真是好福气!”
我心知她说的是胤祯的事儿,只能苦笑着客气:“嫂子才是好福气,八哥那般的人物是所有女子朝思慕想的良人,嫂子还不满足不成?”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玉蓉摇了摇头,似乎颇为不满我的避重就轻,“八爷说,十四弟争那个位子全是为了你……”
若雪的脸色变了一变,显见得以前并不知晓这个消息,吃惊不小:“怪不得呢!我们爷最近总说‘莫要小看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多得很’,原来竟是因了十四爷的缘故!”
玉蓉附和地点头:“说实话,我很早以前就看出了十四弟的心思,那时以为他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过不了几年就淡了,没想到,他竟是个痴情种,哪怕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也不介意,对你像以前一样好!”
我叹气道:“他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我才害我受了委屈,所以他没有立场来迁怒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他很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一个在封建社会高高在上的皇阿哥能有这样的认识实在很不容易,我得诚实地承认如果没有胤祥,我很可能会陷入他的爱里。可是,命运中注定让我爱上胤祥,所以,我与他只能擦肩而过……
“所以,你是个有福的!” 玉蓉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回将话题一转,说到另一件事上,“可是云舒,这件事你知我知若雪知,八爷、九爷也知,我和八爷琢磨着皇阿玛这么精明,又是自小看你和十四弟长大的,应该也早看出来了才是。可是你说他知道吧,他却从来没有责怪过十四弟,对你也是一如既往地疼爱,现如今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一点儿都不为过。但你说他不知道吧,又显得十分不可能,依我看,就连这京城里有几只蚊子都瞒不过皇阿玛的眼睛,你说他怎么就会落了这一件事呢?我和八爷猜了很久都猜不透皇阿玛的意思,你可知道老爷子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胤祯在康熙面前从来都对我礼貌而疏离,有时甚至半天也不见得能跟我说上一句话,但是正如玉蓉所,哥哥其实早就发现了胤祯的心思,只不过有意地冷眼旁观罢了。他也很乐意见到有个人鞍前马后不遗余力地照顾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虽然是皇帝,但只能拘泥于紫禁城这个“黄圈圈”中,总有无法为我想到的地方,有胤祯照顾着我,他比较放心。所以,哥哥一直假装没看到胤祯对我的爱意,只希望一切能维持现状就好。
事实上,胤祯对哥哥异常的反应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他不方便直接问哥哥,所以只能云里雾里地瞎猜,最近更是有意无意地在试探哥哥的意思。不过,哥哥是精得很,自然没那么容易给他套出话去。依我看,胤祯的想法大概与玉蓉他们的差不多吧——完全地摸不准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垂头回答玉蓉:“你们都猜不透皇阿玛的想法,我离开了七年,就更猜不透了。”
玉蓉体谅地枺鼥|头,十分无奈:“也是啊……”
七月流火,我的产期也逐渐临近。哥哥担心公主府里没有能压地住场面的人,惟恐我临产时出现意外状况,就将我接进了宫,仍然住在逸云轩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日子,每天早上去墙脚边听响城,在逸云轩里种花练字,时不时地到各位娘娘宫里走走……因为身体不便,原本在太后处的晨昏定省也免了,如此,我更加轻松惬意。
太后对我态度一直十分冷淡,虽然能和颜悦色地装出关心我的样子,但是眼神里那种不容忽视的疏离,就是高度近视眼也能看得出来。她从来没有提过把我关到大悲寺的话题,我也不会主动提,我们这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人,难得地在这件事上达成了默契,心照不宣地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怪太后,她有她的立场。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她,我也绝对会选择同她一样的做法。只可惜理解并不等同于原谅。因为她的一道懿旨,我在清冷荒凉的大悲寺里埋葬了七年最美好的青春,我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所以我一直耿耿于怀。哥哥说,太后将在康熙五十六年的十二月去世,也许只有等她死了,我才能彻底地原谅她。
宫里的日子很是无聊,作为一个孕妇,我不能时常走动,就更加地空虚。人一空虚就容易胡思乱想,我也是如此。我开始神经质地担心自己会不会生个畸形宝宝,缺胳膊少腿的还好,好歹是我和胤祥的孩子,我也养得起,一定会教他自强不息,培养出一个大清朝的张海迪出来。可是,万一我生了个傻子呢?我前世有个同学的姐姐就是先天性痴傻,每时每刻都流着令人恶心的哈喇子,完全没有自理能力不说,似乎还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哪怕用鞭子使劲地抽她她也会呵呵地冲你笑,直笑到你下不了手去。她的胃大地像个无底洞,不管你喂她吃多少东西都能吃下去,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肥肉,连猪都比她苗条。我实在难以想象如果我的孩子样会如何。怀胎十月,要掐死他肯定舍不得,可是如果要我每天对着这样一个孩子,恐怕我会终日以泪洗面,再也体会不到生命里的阳光。更糟糕的是,倘若我生一个连体婴儿呢?清朝是个迷信社会,“祥瑞公主”生个有两个身体的“妖怪”,新闻可够劲爆的,而且,没了现代医学先进的医疗条件与连体分离术,恐怕连体婴儿也活不了多久。
一遍又一遍,我这样漫无边际又心惊胆战地想着,自己吓自己。哥哥把我的行为定性为“产前恐惧症”,试图用“小概率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很小”这样的说辞来宽慰我。他说:“你买彩票没一次中过,这种事发生的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你运气绝对不会么糟!”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发生呢?”我不依不饶。
哥哥翻白眼:“发生了就养着好了,养个废人怕什么。再说还有我呢,只要你人在宫里,哪怕真生了两个连体婴我也有办法把消息压下来,你怕什么!”哥哥虽然疼我,但他的爱却没能拓展到孩子身上,换句话说,他只在乎我是不是能够平安,对于孩子是否幸福并没有多大的执念,“与其担心那些子虚乌有的事,还不如好好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清朝的难产死亡率可不是摆在那里唬人的,康熙的第一任皇后赫舍里氏就死于难产。太医说女人的第一胎尤其辛苦,这里也没有剖腹产,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你千万要沉住气,全国最好的医生都围着你呢,用不着犯慌,懂吗?我还着人备下了好几支千年老山参,太医说挺不过去的时候用那个吊精神最好。你除了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什么都不要想,母子平安最要紧,其他的都不用你管!”
我使劲地头。平常没觉得,如今事到临头,才发现哥哥是我最大的倚靠。
我靠在哥哥身上,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哥,我会没事的,对吧?”
哥哥微笑:“对,说不定你还能生个文曲星下凡的儿子呢。我真伤脑筋啊,灵魂上你是我的妹妹,那你儿子该喊我舅舅;血缘上胤祥是我的儿子,你是我媳妇,那你儿子该喊我爷爷;名分上你是我的女儿,你儿子是你和孙风启的孩子,那么他就该喊我外公。还有,你其实是我的表妹吧?这关系就更算不清楚了,你说说,你儿子究竟该叫我什么呢?”
我被他逗乐了:“还是叫舅舅吧,我跟你可是做了两辈子的兄妹了,其他的关系都只有一辈子,哪能跟这个比。不过如果喊你舅舅,那我们就得跟他解释二十一世纪的事,他这个古代人能理解吗?哎,他出生在大清朝,那他是不是应该算是我们的祖先啊?我儿子比我早生三百年,这真是够离谱的!”
“是啊,照你这么说胤禑他们也是我的祖先,我坐在金銮殿上的时候一堆祖先向我行五体投地大礼,我这趟穿越还真穿得挺传奇的,你说,咱们要不要写本什么书藏在紫禁城的石头缝里告诉后人咱们的经历,反正三百年后故宫还在嘛,要是哪天给人发现了,那可是考古学界惊天动地的大发现啊!”
原来,哥哥也是很会YY的。我笑不可抑:“你打算怎么写?难道要告诉他们,他们一直无限崇拜的康熙爷其实很早以前就乌龙地死在你手里了,然后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扮演历史上的他,几月几号该废太子,几月几号该把索额图给毙了都严格地按照历史书上写着的来,还时刻胆战心惊地怕自己会改变历史?你猜那帮老学究们看到了这样的‘历史文献’会有什么反应?我觉着肯定会有人被你气到吐血!”
哥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我们学校教清史的那个秃顶老头一定会气地血压猛彪,哈哈,那我可报了当年他在课上整我的仇了。清史,哼,还他教我呢,我教他都绰绰有余!”
哥哥越越兴奋,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第七十一章 顿生险
八月的北京像一个火炉,明晃晃的阳光耀得人睁不开眼,没有空调,连扇子里扇出的风都是热的,汗跟下雨似地往下淌。我开始吃不下饭,别人都是在怀孕的初期害喜,而我似乎把害喜的时间挪后了数月,除了不呕酸水,其他恶心、厌食、呕吐、反胃的症状全让我给赶上了。胤祯很是担心,因为怕我不肯吃饭,每餐都要来监督我,定要亲眼看着我吃完才肯罢休。我知道这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可是这样的做法给了我巨大的心理压力,害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吃饭时间的到来。我记得以前跟朋友做过报纸上的自测题,题目是“如果一定要选,你喜欢被饿死还是被撑死?”当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撑死,不是有句话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吗,饿死鬼可是出名的可怜。但是倘若现在再问我一遍,我一定会选择被饿死。不想吃却强迫自己把东西灌到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更何况还得强压下把东西吐出来的冲动。我开始严重怀疑饿死鬼不是最可怜的鬼,也许撑死鬼更值得同情。
司棋和凝雅已经开始动手给我的小宝宝做衣裳,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