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十三党+十四党

瘟沟兀闼担艺饷葱量喟阉笫俏耸裁矗俊?br /> 　　“呵呵，我倒是很喜欢宇哲这样的性子。”胤祥笑出声来，“我那几个儿子就没他伶俐。”
　　我大叫：“伶俐就是剥削他娘的劳动力？你真想得出来！”
　　胤祥认真地说：“从他额娘这里得了经验，之后才能去更好地剥削别人嘛！”
　　……我无语了。果然以剥削穷苦老百姓为乐的封建大地主的思维与我们这种二十一世纪的无产阶级的思维是完全两样的啊！

第九十三章　揭旧事

　　草木葱郁，溪水潺潺。醉人的暖风吹来盛夏的气息，摇摆的芳草散出清新与活力，我深吸一口气，竟然觉得眼前的美好有些不真实——一对白发苍苍的金婚老人手牵手相携走过，安详温和，幸福写在他们爬满皱纹的脸上，把那些坑洼的沟壑填平，以至于一眼望去人们只会注意到他们的幸福，而忘记了他们的年龄。我不禁叹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间能见几对这样的贤伉俪？”我与胤祥虽然相爱，却注定不能名正言顺地携手偕老。
　　胤祥偏着头想了一想，认真道：“四哥与四嫂算是一对。”
　　我摇头：“我一直不觉得四哥与四嫂之间有爱情，他们……似乎只是生活在一起罢了。”那拉氏是个性格清冷的人，而胤禛比她更清冷，我从来没见过胤禛对那拉氏流露出爱慕的情绪，也很难想象这样两个大冰块在一起时会起什么化学反应。
　　胤祥不赞同道：“四哥是爱四嫂的，只不过他为人严谨，所以从来不在人前表现出来罢了。上个月四嫂患病的时候，四哥差没急死，把那些太医都吓得战战兢兢地，惟恐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我反驳他：“关心不代表就是爱情啊，我生病的时候皇阿玛也恨不得杀几个治不好我的太医泄愤，可他对我就是纯洁的亲情，我觉得四哥对四嫂也是亲情重于爱情。”
　　“那可说不准，四哥不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别的不说，你几时见过四哥见着有姿色的女子就满眼放光的？别看四哥仅见了年娘娘一面就娶她进府，那不过是为了拉拢年羹尧的策略，跟喜欢不喜欢的没什么关系。换句话说，四哥需要时间去慢慢了解一个女人，然后再慢慢地爱上她。可是以他尊贵的身份、繁忙的公务以及清冷的性子，若非得了特别的机缘，又有谁有机会能给他时间去慢慢爱？四嫂是皇阿玛指给四哥的嫡福晋，在这一点上就占了个大便宜。她本来为人就很不错，性格上与四哥也有相通之处，四哥在长日久的相处中慢慢发掘她的长处，培养出爱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质疑道：“那其他娘娘也嫁给了四哥，也有得是时间等他慢慢爱上，难道四哥对她们也都是爱情吗？”胤祥的解释只是一种可能，但并不能说明这种可能就能成为现实啊！
　　胤祥笑说：“这就是为什么说四哥爱四嫂的原因了。带妾氏赴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宫宴还是私宴四哥都只让四嫂陪他出席，这还不说明问题吗？各位娘娘都陪在四哥的身边，但是四哥只给四嫂机会站在他身侧，也只尝试了去了解四嫂，这便是四哥的爱情了。”
　　或许给了其他娘娘机会，她们也能得到胤禛的爱，但是可惜自始自终胤禛都断绝了这种可能，他只允许了那拉氏走近他，所以岁月悠悠，他爱上了那拉氏，而其他女人只是胤禛的女人而已，永远都无法成为他的爱人。
　　我不知该如何评价，只能叹了叹，胤祥却扯开了话题，很是正经地说：“不过，我觉得皇阿玛对你的确纵容太过，好得——有些不合常理，难怪民间有传言说宇哲是皇阿玛的儿子呢……”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胤祥也会相信那些谣言？
　　“我只是好奇……”　胤祥笑着解释，身上有种老狐狸的气息，“凡事总有理由，你说为什么皇阿玛会对你这么好？我知道他并没把你当作他的女人，可是，谁都看得出来皇阿玛对你的保护欲特别旺盛。布日固德三番两次地求婚，这事要是搁在其他任何一位公主身上恐怕一千次都嫁得了，但皇阿玛偏偏为了你宁可和准葛尔撕破脸。孙风启是皇阿玛下令抹杀的吧？算算日子，正好是你怀上我的孩子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追求你的责任，还帮你善后，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被软禁的时候，皇阿玛根本不让任何人来探视我，可是他却给了你进府的令牌，我甚至怀疑……”他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问道：“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弘历是我的儿子！”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大哥，不用猜得那么准吧，你改行算卦得了。
　　我的反应似乎证实了胤祥的看法，他表情古怪地说：“难道是真的？你和素荷嫂子是同时在宫中生产的，弘历长得那么像我，如果说是皇阿玛将两个孩子调了包，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我惊讶道：“你，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的？”
　　“有很久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皇阿玛对你的态度很奇怪，那份遗诏他完全可以当众宣读，或者直接交给隆科多也行，为什么非要往你手上兜一圈？皇阿玛临终时，交代我好好照顾两个人，却不是四哥，而是你和弘历。他还他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能把大清治理好，他不在乎大清的新皇是不是旧皇的血脉。这话乍听起来颇没有头脑，但是后来四哥跟我说皇阿玛要他立誓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必须让弘历成为他的继承人，这——”
　　雍正元年八月，胤禛建立秘密建储制度，对大臣们说：“建储一事，理宜夙定。去年十正月之事，仓卒之间，一言而定。圣祖神圣，非朕所及。今朕亲写密封，缄置锦匣，藏于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诸卿其识之。”我很清楚，那张纸上写的，就是弘历的大名。
　　我叹口气。弘历的出生虽然秘密，但是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像司棋以及弘历自己都是知道的。弘历与胤祥过于相似的长相本来就是如山铁证，哥哥怕胤祥与胤禛知道弘历的身世后不让弘历登基，所以事先先给他们打了预防针。不成想，这居然引起胤祥的怀疑。我的胤祥，心细如发啊……
　　眼看着事情已经瞒不过去，我只好交代说：“皇阿玛对我确实特别，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倒不是我不想，而是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复杂，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许终有一天我会对胤祥坦诚一切，但是，那不会是在现在，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缓了缓，我继续道，“至于弘历，他的确是你的孩子，当时我与素荷嫂子同时生产，她产下了一个死婴，皇阿玛知道弘历是你的儿子，就将计就计地把两个孩子调了包，也算是让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认主归宗了吧！”哥哥说胤祥如果知道弘历不是他四哥的血脉很有可能会阻止弘历登基，但是，有了哥哥说的“不在乎大清的新皇是不是旧皇的血脉”，胤祥又会如何选择，“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四哥吗？”如果告诉了，胤禛又将作何反应？
　　胤祥怔了怔，显然也想到了此事关系甚大，胤禛既然告诉他哥哥让他发誓“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必须让弘历成为他的继承人”，那么胤祥也就一定知道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藏着的是谁的名字。他不会想不到胤禛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很有可能，胤禛会撤去弘历改立他亲生的儿子。
　　胤祥为难道：“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过，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他的神情竟有些受伤。
　　我苦笑：“我并没打算瞒你一辈子，但想至少要等弘历坐稳了皇位再告诉你。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有我的顾虑，我害怕你会因为弘历不是四哥的血脉而说服四哥另立储君。皇阿玛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劝服我先瞒着你，不然恐有变数。”猜忌是感情的大忌，为了防止事情向坏的方向发展，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我不是怪你……”　胤祥也苦笑起来，“你和皇阿玛思虑得是，若非知道皇阿玛中意弘历，我恐怕真的会劝四哥改选继承人。皇位不传亲子却传给我的儿子，倘若不把事实真相告诉四哥，我会愧对他一辈子。但是现在既然皇阿玛力保弘历，我泄露消息就等于是背叛了皇阿玛……”
　　胤祥皱紧了眉头，思索好一会儿才说：“支持自己的儿子是人之常情，我吃不准四哥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有八成把握它会在我和四哥之间造成嫌隙。我们虽是兄弟，但到底不是一个人，也做不到毫无保留的信任。弘历这孩子有抱负有野心，他肯定会参与夺位，而我既然是弘历的生父，四哥就难免会把我和弘历划作一党。另外……这事还波及到你，作为弘历的额娘，你这个安阳公主恐怕也做不安生了。”
　　胤祥分析得很对，血缘上的天然联系把我们和弘历绑在了一条船上，如果胤禛打算立自己的儿子，那么他首先要打击的就是我和胤祥。我们两个一个是手握实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亲王，一个是大清公主，哥哥多年来未曾间断的赏赐让我富可敌国，宇哲的万匹良驹听我号令，更何况我还有一个掌管着禁卫军的弟弟。雍正元年，阿克敦因为在夺嫡战的最后关头投向四爷党阵营而被晋升为正黄旗护军统领，官拜正二品。如果我们三个拧成一股绳，再加上弘历本身的能力，恐怕就有得胤禛头疼了。
　　我颇有些恶狠狠地威胁说：“瞒下这事你只背叛了你的四哥，但不瞒下这事你就背叛了我、皇阿玛，还有你儿子，一比三啊，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难作出正确的选择吧？”
　　胤祥的表情很是纠结，艰难道：“似乎，是站在你这一方比较有利……”
　　“那就行了！”我故意无视他的犹疑，高兴地捧过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哈哈，这是奖励！话说你儿子知道你是他阿玛，改让他也亲亲他老爹！”
　　胤祥的表情更纠结了。

第九十四章　亲兄弟

　　亲兄弟见面该是什么样子？不知原委的宇哲暂且不提，但是想，当弘历面对宇哲时他的心情大约是相当复杂的。那是他嫡亲的弟弟，从母系的渊源上来说一母同胞，从父系的渊源上来是堂兄弟，他们的身上留着一样的爱新觉罗家与富察家的血，宇哲与弘历的血缘关系比弘暾与弘历、宇哲与弘明的血缘关系更近。所以，按照血浓于水的常理，他们应该友好而亲近。可是同时，他们一个是胤祥的儿子，一个是胤祯的儿子，胤祥与胤祯是政敌，子随父志，弘历与宇哲约略也能算作政敌。宇哲虽不能入仕，但是心向着他爸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当胤禛打压胤祯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为他老爸鸣不平，大骂胤禛的狠决毒辣，换句话说，即使是在朝堂之外，宇哲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八爷党。
　　但是，弘历却站在与宇哲截然相反的立场上。无论是出于对养父胤禛的感恩、对生父胤祥的亲情，还是出于他自身对于至尊之位的向往，弘历都应当与四爷党统一战线，成为胤禛攻击八爷党的左右手。他已经成年，一脚跨进了政治的泥潭，便得学会舍弃亲情。所以，总的来说，弘历并没有主动去向他的弟弟示好，对待他的态度一如对其他外人一般的波澜不惊，不疏于礼节，但也绝对称不上亲近。
　　“也许，弘历并不希望别人猜测到他与宇哲的关系也不定。”胤祥这样说。弘历的身世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也是他必须保护好的秘密，因为这个而故意疏远宇哲情有可原。但我摇头叹息：“作为额娘，我希望他们兄弟俩能相亲相爱。不过我也知道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的道理，他们真走不到一块儿去我也不会强求。可是——不得不说，我不喜欢弘历的性子，这孩子心思太重，有时候我甚至有一种看不清他的感觉。不，应该说，我大概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
　　胤祥轻笑：“弘历自幼便受皇阿玛关注，之后更由皇阿玛亲自教养，得益颇多，自是与众不同些。要我说，皇阿玛也是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性子，弘历只是随了皇阿玛罢了。我想，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共同之处，弘历才能特别地得皇阿玛的缘吧！”
　　“可是，也不能这么小就成熟世故得像个老头吧？你看看宇哲，虽然闹了点，但那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弘历连一点孩子的纯真自然都没有！”
　　胤祥安抚地拍拍我的肩，笑道：“你可别把他当孩子看，弘历连妾都娶了，也不算小了。再说天家子女早熟，皇阿玛八岁就已经称帝，十四岁亲政，十六岁灭鳌拜，那样的手段，即使是如今的我也未必能做到他那样好，他又何尝有孩子的天真呢？宇哲长在民间，你又不愿拘泥他，放任他自由成长，故而身上会带着朝气与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