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
终于变成了好人,伟大的好人,不过是母后差那么一点的好人,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这时,裴谊过来提醒,亲王们都到了。
赵桓兄弟三十三人,早逝、岁数尚小的不论,建府封王的兄弟共计十六人:三弟鄆王赵楷,今年三十岁,最长;平王赵棧钣祝衲暾檬耍】低跽怨埂⒕巴跽澡讲辉诰┏牵牖岬恼檬娜恕?br /> 兄弟十五人,就在草地上坐了,赵桓随便说道:“今天召集诸位兄弟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宗室变革的问题,为兄的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什么话都可以说,言者无罪,常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朕的意思,随才任用,能做点什么就做什么,只有一条宗旨,莫要耽误了大好时光啊!”
今日看到这些人,似乎比往日要亲些。经历过战场的杀戮,忽然明白了许多道理:说到底,还是兄弟亲,能包容,尽量包容!这些兄弟中间,还是有一些能用的人;康王、景王、和王就很称职。找他们来,也是想听听他们的真实想法!
“是,臣遵旨!”众人齐声道。
赵桓又是一笑,道:“谁先说说?”
平王赵棧雷潘档溃骸氨菹拢嫉芤鲆桓鱿罅缒茄挠⑿郏嫉芤险笊钡校氡菹赂┰剩 ?br /> “好,好!”赵桓道,“二十三弟英武逼人,若是上阵厮杀,定能与那完颜宗弼斗上三百回合!”
听到皇帝哥哥的赞颂,小伙子兴奋得满脸通红,腰杆挺得甭直。
“我也要去,二十三弟去得,臣弟也去得!”信王赵榛起身肃立,慨然道。
好吗,想参军的竟有六人之多。
大宋重文轻武,能有这么多的人热衷于武事,完全是这几年倾心引导的结果,亲王如此,相信民间的尚武精神也是不会错的,单单这一点就令人欣慰啊!
剩下的人,大多愿意出任文官,只有鄆王赵楷哂笑道:“臣弟身体不好,想过一段再说呢!”
“既然如此,就好生将养吧!”赵桓道。
面前的赵楷,阴沉寡言,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果只是身体不好,那就太好了,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李纲遇刺,谁是幕后黑手?如果,真有自己的兄弟搀和进来,想包容也不行。都是至亲兄弟,难道要把刀砍向他们?
唉,不想了,等等再说吧!
赵桓道:“想从军的,要进入龙卫护军学校学习,出来就为国家护军好了!”
大宋龙卫护军学校,刚成立不久,是从捧日军官学校分离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彰显护军的特殊身份。
赵棧钡溃骸氨菹拢枷虢跞站傺# ?br /> 赵桓摇头道:“不行,这是制度!进入军队,只能做护军!”
看着几人失望的样子,再道:“护军也可以上阵杀敌,也可以扬名天下,也可以青史留名。不管是从军,还是理政,都是时刻记得你们的身份。要想得到别人的敬重,靠身份只能一时,靠自己的真本事才能一世!只有你们尊重别人,才能赢得尊重;只有你们关心别人,才能赢得关心;只有你们忠诚为国,才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一眼赵楷。
“是!”齐声应诺!
大宋宗室,越来越庞大,每月的开支成为国家巨大的负担。英宗朝治平年间,宗室每月开支七万贯,京城官员开支四万贯。这还不包括生日、丧礼、婚礼、季节性赏赐等特殊开销。英宗皇帝下旨,五服之外的宗室,不再封官,给俸,但是允许他们入仕为官。时至今日,五服之内的宗室,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宗室改革,势在必行。改革的第一步,就从自己的兄弟开始,让他们试着做官,掌握一些真正的本领,然后才是第二步第三步!
宗室乃国之根本,乱不得,所以,还不能急,必须慢慢来!
临了,华福帝姬,十二岁的赵赛月突然闯进来,跪倒奏道:“陛下,臣妾想读书,象哥哥们一样读书!”
赵桓扶起十九妹,却不知如何回答呢!
第六卷 第三章 巨匠(一)
第三章巨匠(一)
墨问虚,字天成,杭州府人氏,靖康二年制科进士及第,入军器署供职,受郑国公陈规赏识,醉心科技,不闻天下之事。
靖康五年五月,发明蒸气机,大宋迈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封虢国公,流光阁功臣第三十二!
——《流光阁功臣谱》
轻轻抚摸着丁都赛鼓凸凸的小腹,隐隐感觉小东西好像踢了一下,赵桓不禁问道:“他在动吗?”
都赛峨嵋轻蹙:“呀,好疼!坏东西也是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心疼娘亲,为何使这么大力气?”
都赛话里有话,赵桓焉能听不出来?
“如何是也是?难道这环碧宫内还有坏东西不成?”
都赛抿嘴笑道:“噢,当然喽!眼前这个可不是坏东西吗?”
赵桓无辜道:“朕刚回来,就来看你,怕你一个人闷,还带来四个女孩子给你作伴,连一个‘好’字都落不下,反倒坏了?真是的,还有别朕更冤的人吗?”
“哼!哪里是怕我闷,分明是故意气我的!”
“这话从何说起啊?”
“若是不是,昨夜为何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山崩地裂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赛说着,联想着昨夜的旖旎风光,脸儿不禁泛起两朵娇艳的桃花。
别人怀了孩子,胖得不行,德妃何凤龄怀二皇子那阵子,吹气一样就胖了起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光辉形象,自己想去看一看都不许。都赛却是不同,只有腰身胖了,胸却更加饱满,脸蛋丝毫未变,还是那般动人。
从西夏带回来的四名女子,赵桓给他们改了名字,叫做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就安置在环碧宫两旁的偏殿内。他们的出身与都赛差不多,应该会有许多共同语言,而且都赛临盆在即,身边多一些人照顾总是好的。
昨夜,赵桓不知哪来的劲头,竟连御四女,春夏秋冬整整闹了一年,夏天本为胡姬,叫得声音如同夏日的雷声;汉女春天,妩媚多情;辽女秋天,身材宛如秋天的果实,真想生生咬上一口;羌女冬天,明朗活泼,极为喜人呢!
原来,都赛醋海生波,有些恼了。
赵桓将耳朵贴在小腹上,静静地听着,分不清是水声,还是孩子发出的声音。听了半刻钟,一无所获,十分不情愿地起身,凑到都赛的耳边,轻咬着尤物的耳垂,腻腻地说道:“你若是身子方便,朕就夜夜赖在你这里,赶朕朕都不走呢!小乖乖,真是活活想死朕了!”
说着话,手先激动起来,顺着小腹向上攀登,终于寻觅到诱人的存在,再也不愿分离!
都赛“嘤咛”一声,想说话却已是不能:男人的舌头伸进来,轻轻搅动,情迷中的美人极力迎合着。
“啊!”都赛喃喃道,“官家,别,别!昨天折腾了一晚还不够吗,莫要伤了身子啊!”
此刻,赵桓竟分不清面前的美人是今日的都赛,还是初见时的俏佳人。欲火升腾,飞身而上,忽听一声惊呼,都赛急道:“快下来,压到孩子了!”
赵桓惊醒,闪到一边,道:“怎么样,怎么样,有事吗?”
都赛回眸一笑:“没事,瞧您吓得那样!您来说说,是我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这是个问题,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此时此刻,说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呢!
侧躺着,搂着都赛,本想说说话就好,还是不能完全克制心中的那团邪火,褪下伊的亵裤,就在后面,动起来。虽不能大刀阔斧,纵横睥睨,却是别样滋味。
“小乖乖,朕想你呢!”
“嗯!”
“你有没有想朕?”
“嗯!”
“想了几次?”
“嗯!”
……
黑暗遁去,又是一个艳阳天。早早的,赵桓刚起,德妃何凤龄带着一名女官,端着羹汤就到了。
“官家,您来尝尝,臣妾新熬好的羹汤!”何凤龄撇一眼身子慵懒,挣扎欲起的丁都赛,又道,“妹妹身子沉,就不必起了!只是,这个时候最是重要,可不敢马虎的!不能累着,不能饿着,不能冷着,不能凉着,睡觉时也不能大意,连翻身都要小心呢!”
这番话听在都赛耳朵里,意思就更加丰富了。
都赛低声道:“是,多谢姐姐偏劳,妹妹记下了。”
瞬间,何凤龄变成了环碧宫的主人,吩咐这个伺候官家洗漱,那个更衣,然后又伺候官家用膳,似乎她才是环碧宫的主人,根本没都赛什么事呢!
女人间的事情,越管越乱,还是不要搀和进去的好!
被德妃娘子这么一搅和,大好的心情丢得一干二净,赵桓急匆匆逃离环碧宫。
今天是百官大起居的日子,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望着一波又一波的官员进来、跪倒、叩头,山呼万岁,然后再退下,感觉文德殿就像一个大大的戏台,自己和他们一样,不过是戏中的一个角色而已。今天,没有人奏事,百官大起居也就成了过场,赵桓愈发感到无聊。看来,这个朝参的仪式要改一改了。如果只不过是一个仪式,不要也罢,难道天会塌,宋会亡?
皇帝,难道只能靠这些所谓的天子威严才能维护高高在上的皇权?
荒唐,简直就是荒唐透顶!
还是让这些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为好!
军事改革结束了,政事改革迫在眉睫。李纲病着,行刺案件不知什么时候有结果,难道,就这么拖下去?京城人事格局将出现重大的变化,谁都明白,奇#書*網收集整理所以各方势力积极活动着。张邦昌、赵鼎忙得不可开交,都在盯着李纲的位子,决心实在是不好下啊!
秦桧与西夏得谈判不知如何了,那边没有结果,兵马就动不得,韩世忠坐困范阳已经两个月,还能不能坚持?靠天狼军团、宣毅军团解围,够不够?
宗室改革与政事改革一并进行,还是错后一点有利?
左思右想,竟还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心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了。
回寝宫换了一身衣裳,谁愿意跟着就跟着,朕要出去转转呢!
忽地想到一事,问道:“环碧宫原来的那个小院还在吗?”
裴谊回道:“在!那是充仪娘子的私产,小的找了两名可靠的女使照看着,陛下过去歇歇?”
院子虽在,想见的人却不在,去了作甚?
第六卷 第三章 巨匠(二)
第三章巨匠(二)
赵桓摇摇头,信步向前。宣德楼广场,人是真多,也真热闹。
忽地,由东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后面托着一件奇怪的玩意。是车不像车,不是车那又是什么?
铁皮做成的车足有半辆马车那么大,四个轮子,中间两根大烟筒,更像是宋强记忆中的东西。
拖拉机,汽车,还是火车?
车子后面挂着长长的铁索,铁索的另一端挂在马车上。
忙碌的人群中,一人大声指挥着:“你去清理一块地方,你去把木柴、石炭搬过去,你在这边守着,我让你放就把钩子扯开!”
说话的往这边扫了一眼,看着眼熟,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的!对了,此人就是制科选上来的进士——墨问虚,后来进入军器署供职,听陈规说,很有想法的一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
火车,真的是火车吗?
难道,蒸气机出现啦?
赵桓心中霍然开朗,又不愿打扰人家,就那么远远地看着。
“官人,咱问问,这是做什么呢?”一名卖点心的小贩试探着问道。
“五月初七,鲁班祖师爷的生日要到了,咱们官人要参加比赛,今天来试车的!”一名小厮道。
看热闹的百姓,自发地让出一块空地,围成圈远远看着,墨问虚向大家拱手见礼,也就是说些客气的话,然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车子,喝道:“点火!”
浇过火油的木柴一点就着,浓烟从烟筒里冒出,高高升起!十几块木炭扔进去,不大的功夫,从另一根烟筒中冒出水汽来!
“开索!”
铁索“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再看那车,“窟嗤、窟嗤”慢慢地动起来!
哇!
人群发出声声惊呼,京城百姓不是没见过市面,却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希罕的玩意!比官家还希罕呢!
“鬼啊!”一名老婆婆吓得向外就跑。
“官人,这车叫什么名字?”
“它能跑多远啊!”
“这车跑得比牛还慢,又有何用处?”
感兴趣的问题,墨问虚就回上几句;无知的问题,索性连理都不理!
随后,又试验了三次,跑得最远的一次,足足行出一百余步!
试验结果无疑是令人满意的,墨问虚带着人高兴地走了
赵桓未曾动过一步,未曾漏过一个细节。他知道这件东西的价值有多大,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理解这件东西的全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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