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
唬 迸拥纳粼嚼丛饺酰詈蠹覆豢晌拧?br /> 第五风并没有注意到女子情绪的变化,他对这个新官——宣节校尉,很是不明白,因此问道:“宣节校尉是怎么回事?”
“官制改革之后,武官分为九品三十一阶,宣节校尉为正八品上,二十四阶!”小师妹有气无力地答道。
官不大啊,老子累个臭死,刚给个比芝麻还小的官!不公平,不公平啊!
第五风抬头看看小师妹,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下明白了,他已经是组织里的暴风,上京暴风,比狂风大多了。
他揶揄道:“小师妹毕竟是小师妹,是不是得听师兄的话啊?”
“是!”
“有名字没有?”
“赵玉儿!”
姓赵,官家不是也姓赵?
第五风道:“宗女?”
“不是,奴家哪有那个福气!”赵玉儿规矩多了,一瞬间变成了可怜的乖乖女。
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第五风淫笑道:“把衣服脱了!”
“你!”赵玉儿大怒,想到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忍住了。
“组织的规矩忘了吗?”
一听到组织的规矩,玉儿脸色又是一变,没奈何,伸手脱衣。看到嫣红的肚兜兜,还有绣花的小内裤,第五风猛地扑过去,左手一夹,将赵玉儿身子架住,挥起右手,“噼啪”揍起小师妹的屁股来。
“女人是不能打脸的,只能打屁股!”
两巴掌下去,屁股已经红了。
“师兄教训你,是不是不服啊?”
她一声不吭,倒是非常硬气。
“老子是高丽公,手上有万户奴隶,你算什么,敢打老子,还反了你了!”
打了十几下,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
第五风有些不忍,兴致全无,又甩了两巴掌,悻悻道:“今天是让你知道知道规矩,再有下次,哼!”
眨眼间,玉儿就穿好了衣服。穿衣服的速度竟比脱衣服快了十倍都不止啊!
第五风笑道:“没看出来,你穿衣服的速度倒是蛮快的吗?”
赵玉儿仰头看着这个无赖,无畏地正视着,静静道:“奴家不知道什么高丽公,只知道上京暴风。如果上京暴风忘了自己的身份,敢作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只怕想死都难啊!”
一席话,说得第五风身上“飕飕”冒凉气。
这时,管家在屋外,大声叫着:“鲁国公派人送来一封信,等着您回信呢!”
听声音,人站在五丈开外,规矩还没忘啊!
鲁国公就是蒲察斜哥,这小子也升官了,还当了以汉人和已经汉化的契丹人组成的天顺军的都统。蒲察斜哥没屁事,请他明天出城钓鱼。第五风只说了句“不见不散”,就把人打发了。
第六卷 外篇 高丽公(四)
上京北门外,阿什河边有一处叫“黄龙亭”的所在,第五风带着五名随从,飞马出城,来会蒲察斜哥。距离黄龙亭二里,林间小道上突然崩出一道绊马索,第五风的坐骑一个马失前蹄,将主人甩了出去。
第五风心道不好,身子刚一落地,向一侧用力,“骨碌碌”滚动起来。这是他的看家本事,逃跑的不传之秘。身子在滚动,只听几声惨呼,想必那些随从多半是完蛋了。滚出几丈远,去势衰落之际,脚下用力,身子弹起,立直身子就想跑,一把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我家主人有请,想活命就老实点,否则,跟那些人一样!”
眼前的人,第五风不认识,可是,脖子上的刀却是真刀啊!刀刃上泛起凉气,脖子上冒凉风,真他娘的冷啊!
这时,第五风倒是冷静了下来,道:“我的手下呢?”
“他们留不得,只能愿自己命不好了!”
“唉,”第五风长叹一声,“他们都是追随我打过高丽的好汉,将他们好生葬了,否则,菩萨也不会放过你们!”
“算你有情有义!”那人道,“留下两个人,挖个坑把人埋了。我们回去!”
第五风被蒙上眼睛,塞进一辆马车里,不知要被送到哪里。
在黑暗中待了大概半个时辰,重见光明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隐秘的庄园。周围是密密的白桦林,空气中散发着桦树皮特有的芬芳,庄园不大,不过十几间房子,正厅内坐着的人可是绝不一般。
金国当今皇帝长子宋国王宗磐,幽王宗固,还有一位是太祖皇帝的儿子陈王宗隽。宗隽怎么和他俩搞到一起去了?这三个野种,把我请来做什么?
第五风进门之后,“扑通”跪倒,眼泪、鼻涕横流,大哭道:“冤枉,冤枉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
这套把戏,是当贼的时候练就的,多年没机会施展,今天一试,并无生疏之感,老话说:艺不压身,果然没错呢!
“呵呵,这倒奇了,本王什么话都没说,何曾冤枉于你?”宗磐道,“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么你干了什么?”
第五风道:“大王以这种方式叫小的过来,自然是小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大王。但是,小的对天发誓,绝没有干过对不起大王的事情,请大王明察!”
说完话,微微抬起头,看一眼三位天皇贵胄,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听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忽然觉得下颌一痛,脑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看到了那张俊美的面庞。宋国王宗磐长得极美,精致的五官,飘逸的风度,一身白衣,手里摇着高丽出产的白松扇,就像戏中的书生,更加美得不行了。
“这把扇子你可是认得?”
认得,当然认得。白松扇淡淡的香气,被第五风那比狗还灵的鼻子完全捕捉到了,自己也有几把这种扇子,怎能不认得呢?
他找我来,不是就看看扇子这么简单吧?他发现了我真实的身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应该不是的。那么,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第五风胡思乱想,绞尽脑汁,还是想不明白,一时忘了答话!
“你在想什么?”
“啊,”第五风一哆嗦,急中生智道,“大王,你笑得真,真,真好看!比庙里的观音菩萨还要好看呢!”
“哈哈,”三位大王开怀大笑。
宗磐又道:“本王问你,这把扇子你可是认得?”
“认得,认得,”第五风使劲地点头,“小的在高丽,弄了很多这种扇子,现在府里还有几把。大王若是不嫌弃,小的亲自送到大王府上。”
高丽出产的白松扇天下闻名,大文豪苏东坡赞曰:“高丽白松扇,展之广尺余,合之只两指。当真绝妙之物也!”
若是只为了几把扇子,那就阿弥陀佛了。
宗磐面色一冷,道:“除了这些扇子,你在高丽还得到了什么?”
呀,难道私吞高丽行宫珍宝的事情,泄漏了出去?这个事情,一旦被皇帝知道,削爵,夺官,还是杀头?
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第五风打定主意,道:“不瞒大王,小的在高丽,着实发了一笔小财!小的弄了一枚绿玉扳指,一条金涂银束带,一顶金镂英雄冠,还有一把刀,叫什么断玉的。对就是小的随身佩戴的那把刀,刚才被大王的手下得了去!断玉刀真是不错,小的就献给大王如何?”
“还有呢?”宗固高声喝道。
“还有,还有十两黄金,千两白银,五名高丽女官,就这些,没有了,真没有了!”
宗隽猛地拔出佩刀,扫过第五风的头顶,金镂英雄冠被削掉一半,头发“哗地”披散下来,还有许多在空中飘荡。
“这一次,只是警告,不老实招认,本王就用这把刀把你剁成一百零八半,信不信?”
“信,信,呜呜,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这一次的哭倒不全是假的,想想被剁成一百零八半的痛苦,第五风能不哭吗?如果第一刀,就把人干死,剩下的一百零七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第五风见识过这种酷刑,肉一片一片的下来,人死过去,活过来;血一点一点的流,人就是死不了!叫得那个惨啊,那真是悔不该做人啊!
如果可能,还是不受那份罪的好!
“我说,我说!”第五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小的睡了高丽的贵妃,还有几个女人不记得是谁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应该让三位大王先享受,小的那时候不懂事,求大王开恩就绕过小的吧!”
第五风的答案,宗磐很不满意,宗磐很恼火,决定给他点厉害尝尝,所以,宗磐揍了第五风一拳。一拳下去,第五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眼前全是金星星,脑袋一沉,昏死了过去。
宗磐骁勇,绝不象他的外表那般柔弱。七岁那年,太祖皇帝还在世,宗磐随父亲、伯父出外打猎。猎物很多,收获颇丰,回来之前点验完猎物却发现,宗磐不见了。所有人都去找,最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七岁的宗磐,宗磐满嘴都是血,脚边躺着一头瘦狼!瘦狼也是狼,七岁的孩子难道弄死了一头狼?
阿骨打大奇,问道:“磐儿,狼是你打死的?”
宗磐笑着道:“他想吃我,我就把他咬死了!”
七岁的宗磐就能咬死一头狼,而今正当而立的宋国王,还不能打死第五风?
第五风倒是想死,免受一百零八刀之苦。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哪能都如了人愿?
死不成,又苏醒过来。
宗磐拍手道:“你倒是有些风骨,很好,很好嘛!看看这个,你也许会想起很多事情来!”
这时身上的绳索松掉了,第五风抓起地上的纸,很快便看完了。看完了之后,心啊,比死人的心都凉!
纸上写得清清楚楚:他自己吞了多少财宝,蒲察斜哥得了多少,宗翰又得了多少!
妈的妈我的姥姥啊,这下哏屁潮凉了,全完了!
这封信交到皇上手里,皇上会不会真把我剐了啊?一百零八刀,再多一点也是有可能的。我死了,会不会有人哭?悲哀,真是悲哀,想来想去,若是自己死了,应该没有一个人真心落泪呢!人活到这个份儿上,什么高丽公,什么都统,都是他娘的扯淡,不折不扣的扯淡!呜呜,不折不扣这个词用的太好了,太贴切了,就是名满天下的龟山先生也不过如此吧?
事到如今,我的姥姥啊,咱就认了吧!
第五风将信纸扔到一旁,大义凛然道:“这上面写得都对,是我干的,一百零八刀,老子等着呢!皱皱眉头,就他娘的不算好汉!”
宗固慢条斯理地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老子,你是谁的老子?再叫一声试试?”
第五风笑道:“乖儿子,连你的老子都不认识了吗?”
又是两巴掌!疼,不过,宗固毕竟不是宗磐,力气小多了,要是让宗磐干两下子,肯定就此告别万恶的世界了。
哎,当好汉的感觉不错啊!天老大,地老二,咱就是老三了。什么皇帝亲王,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山珍海味,什么如花女人,都是狗屁,在老子眼里,一文不值,都是狗屁!
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爱咋咋地!
想到这里,第五风越发能得不行了,笑道:“乖儿子,有种朝老子这里来,拿刀子直接捅,老子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英雄好汉!老子如果皱一下眉头,就是小脚婆娘养的!”
宗固还想打,被宗磐喝住,宗磐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人啊,生,不由自己;死,也是不由自己呢!死有很多种方法,据本王所知:可以把你放在火红的铁板上跳舞,跳不动了,就先把你的脚烤熟,倒下了,烤完这边烤那边,里外都熟了,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大功告成!还可以把你装进一个罐子里,上火直接蒸熟了,小火慢慢蒸,能蒸多少天就是多少天。可以把你的手脚四肢都剁了,装在坛子里看着解闷。这些还是好的,毕竟死了。如果让你活着,想不想听听活着的方法啊?”
第五风一屁股坐在地上,万念俱灰,遇到了高人,咱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高人想什么啊?
他想我死,还是让我活?
这么做总是有原因的吧?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也许,还可以活下去啊!
第五风彻底认输,道:“小的服了,大王想怎样就怎样吧!”
这个态度,宗磐还是满意的,点头笑道:“早这样不就结了?本王问你的话,只说一遍,怎么回答,全在你自己,听清楚了吗?”
“是!”
“这上面写的,宗翰私吞的财宝是否正确!”
宗翰?
他们不是冲我来的,是为了对付宗翰?
是了,这就对了。不管是不是蒲察斜哥告的密,送宗翰东西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场,事情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难道,他们要置宗翰于死地?
宗翰,宗翰是个好人啊!就像父亲一样!长这么大,除了师父只有他对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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