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
说完,连一声告辞都没有,拂袖而去。
李颢和罗亚多遇到的情况与狗儿差不多,关白大臣显然是要跟大宋对抗到底,右大臣源为义比较谨慎,就像聋子一般。短时间内没有机会,那就需要去制造机会,突破口又该选在哪里呢?
天皇皇宫又称“大里”,武尊的居所称“武尊院”。鸟羽院崇德院再加上一个武尊院,平民百姓还是过原来的日子,官员们不免有些惶恐。武尊的出现,会不会让紧张的局势雪上加霜?对于那些不肯臣服于藤原、平氏、源氏三大家族的大臣,是不是可以在武尊身上打打主意?
武尊喜欢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一个小小的凝华御匣殿赐名,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常盘家最美的女儿被送到武尊院,武尊大喜,不但把人留下了,又赐了一个新名字——风儿。加藤家族族长没有像样的女儿,但是有一个极美的小妾叫做静姬的,今年刚刚十八岁,也被送了过来,赐名月儿。三天的时间,武尊院到处是女人的欢歌笑语,还有就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奇珍异宝。
重阳子是修道之人,又有着武尊至高无上的地位,东瀛也从来没有存在过所谓的世俗立法,那么,闺房之内的事情,不就是想怎样就怎样?积蓄了三十几年的情欲一旦得到释放,正是满堂春色。
风儿体态轻盈,我见犹怜;月儿丰腻雍容,色压群芳;若兰情分不同,爱怜别样;其他各女,如同花儿一般怒放,爱花之人又怎么会放弃?
蝴蝶在殿中飞舞,久了总是会累的,蝴蝶落在风儿的肩头。风儿又喜又惊,来到武尊身边坐下,褪去了身上的轻纱。王世雄不知道什么是节制,想了就要吗,反正她们也喜欢。
“啊,武尊,不要,不要啊!”
她的声音里有拒绝吗?若兰已经擦了几次火折子,就是点不着檀香;月儿伸手去寻茶杯,气血上涌,口渴难耐,却怎么都摸不到呢!
身边小姐妹轻笑着说道:“武尊也太强了,他不会疲倦吗?”
“喜欢就不倦喽!”
“嘻嘻,妹妹难道不喜欢,为什么昨夜还承受不来了。”
心狠的妹妹要撕破姐姐的小嘴,善良的姐姐要让妹妹的胸越发惹人喜欢,姐妹二人闹得不亦乐乎!
檀香终于点着了,蝴蝶忽地落在前胸一峰之上,翅膀扇动着,似乎在炫耀着什么。
“啊!”
风儿的叫声好响,好长,好羞人啊!若兰有心出去,又怕武尊怪罪;不出去吧,心儿扑扑直跳,脸红体热,手足无措,活活急死人咧!低头再看,蝴蝶还在,若兰大恼,一把将蝶儿赶走,心道:“该来的时候你不来,不该来的时候你偏来,若兰岂能任由你欺负?”
“若兰姐姐,不怕得罪了蝴蝶吗?”
若兰道:“得罪?我不怕,难道妹妹怕?”
“人家当然怕,喜欢还来不及,万万不敢惹她生气的。人家不像姐姐,武尊可能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若兰,多好听的名字,武尊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好名字呢!贵姬,我讨厌这个名字。”
武尊突然出现了,道:“贵姬,来!”
贵姬目光迷离,痴痴地走了过去。
用过了午膳,女使来报:“天皇陛下求见!”
美人虽好,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之中,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难道就是那么难吗?
近卫天皇上前见礼,轻轻击掌,一名女官托着金盘,上面放着八咫镜和坂琼曲玉,双手呈送到武尊面前。王世雄淡淡一笑,挥手将若兰唤到面前,取过草剃剑,放到金盘之上,道:“我用不着这些东西,一并拿回去吧!”
近卫天皇甚是惶恐,王世雄道:“知道你的一片孝心,嗯,这样很好。我确实不需要了,而你却需要它们,没有了它们天皇也名不副实啊!中国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好好品味,够你受用一生的。”
“是!谨遵武尊圣训!崇德院下达院宣,就让我的妹妹和美公主替我们伺候武尊起居吧!”
和美公主来了,不着脂粉,素面朝天,比清风还要清风,比明月还要明月。能将风儿月儿两人的优点完美地结合起来,岂不就是完美的女人?衣领处露出如雪的肌肤,说不出的诱人,衣服里面又会是怎样的旖旎?
王世雄一时间忘了说话,近卫以为武尊不满意,连忙说道:“和美的歌声比百灵还要婉转,和美的舞步比蜻蜓还要轻盈,和美是我们大和民族最美的女子了。”
“哦,是吗?当然喽,看得出,看得出!”王世雄有些失态,让和美在自己的身边坐了,“那就唱一只歌好吗?”
和美盈盈一拜,唱道:“未见君容但闻名,寒菊入夜白露生;终宵彷徨昼复念,魂断相思露也轻。”
和美唱的是和歌,就是源于唐诗的一种东瀛本土诗歌。好像还出了一些所谓的歌仙,比之李白杜甫当然差得远了,却也不妨碍东瀛人将他们捧到神仙的位置来歌颂。东瀛地方不大,神仙颇多,是自我陶醉还是自欺欺人?
一直生活在世俗之外,王世雄对于人心险恶完全没有体会,而今也不得不赞叹东瀛人的无耻。他这个武尊本来就莫名其妙,他是不想坐上来了,可是东瀛人需要一个伟大的祖宗来孝敬,他也没有办法。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女儿妹妹都巴巴地送了过来,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可以断然送出去的礼物?唉,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徜徉在优美的歌声中,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美人苦苦相思的男人,一旦知道了她的心,天涯海角也会赶回来相会的?最难消受美人恩,就是现在的感觉吧?
“你先下去休息,我还有话与天皇说。”和美的身子一定很香,身在三尺之外,都能闻到香味:那绝不是香料产生的味道,难道是身体发出的香气?真想立即去求证一下,怎奈人家的哥哥就在眼前,还是忍一忍吧!
“我想在郁芳岭上建一处别院,平时就住在那里,院子里要建一座高塔,就叫‘武运塔’吧,可保证我国战无不胜,武运长久!”
“是,禀过上皇之后,朕就下达敕令,建设武尊院。”近卫犹豫着说道,“国家大事还须时时请教,这个院子也保留着,武尊来往也方便一些。”
王世雄道:“这样也好,听你们的。我不愿干涉国政,若是实在需要,少不得也要出来倚老卖老了。”
“您怎么会老呢?您会永远年轻健康的!”近卫恭恭敬敬地说道。
永远年轻的那位已经摔死了,万寿无疆的没活着几个人,不过,王世雄倒是可以轻松的做到这一点,现在只要他愿意,可以保持现在的容貌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又说了一会闲话,天皇退了下去。瞧着近卫与两位上皇装孙子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武尊很想去找和美,不过狗儿来了,来了就得接见,否则狗儿要咬人的。
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狗儿小声道:“说话方便吗?”
王世雄道:“放心,只要有人进入大殿一丈之内,绝对瞒不过我的耳朵。”
这才几天啊,瞧他志得意满的样子,还记得自己的祖宗是谁吗?
“看得出,你现在感觉很不错,做普通人憋屈,还是做大神爽啊!想什么有什么,弟兄们都羡慕死了。顺便问一句,你还想回大宋吗?”
“修道人四海为家,只要心静,哪里都是家,平安京也还不错啊!”
狗儿又道:“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王世雄笑了:“知道你担心什么,大可不必。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人,平清盛前途无量,或者可以算作大宋最好的合作伙伴。但是,他现在还年轻,不足以影响朝政。关白大臣藤原忠通毒辣,大纳言平忠正贪婪,右大臣源为义狡猾,左大臣藤原赖长优柔寡断,鸟羽和崇德半斤八两,近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清盛一个,源义朝一个,有这两个人,平氏源氏就不会倒,倒是藤原氏后继无人。我的意见,可以先扳倒藤原氏,然后全力支持平清盛。另外,可能近期东瀛有对虾夷人用兵的打算,你们也可以稍微留意一下。
我看了一下平安京的地势,城东北十五里的郁芳岭是形胜之地,只要在岭上建塔以镇之,平安京想不老实都难。我已向近卫提出要在郁芳岭上建立武尊院,也表明了不想干涉朝政的态度,一定会得到两位上皇的支持,选一个黄道吉日就可以开工了。”
狗儿顺手挑了几样值钱的东西,大大方方地装好,道:“时刻要记得你是一个中国人,时刻要记得你担负着八千万中国人的重托,啊,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王世雄没有做一点对不起国家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东瀛原来的那位武尊,就是秦朝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徐福,也许与我有些关联。”
“什么?”狗儿本来想走了,一屁股坐下,“你确定?”
王世雄慎重地点头,狗儿追着问下去:“徐福是武尊,那么天照大神又是谁?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你不是姓王吗?”
“五代十国时期,我的先祖在闽国王审知手下为官,被赐姓王,王家先祖本来是姓徐的,与秦朝的徐福有没有直接关系,那就没办法搞清楚了。不过,草剃剑、八咫镜、坂琼曲玉都出自秦人之手,应该是确凿无疑的;我与它们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似乎前世他们本就属于我。也许,道法再进一步就有答案了。徐福是武尊,天照大神确实是女性,我更倾向于他们是夫妻而不是姐弟,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已。有些东西,就是说不清啊!”
“东瀛天皇是徐福的后代?”狗儿发现了千古秘闻,怎能不高兴?
“正是如此。天皇一系没有姓氏,恐怕并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而是不敢告诉世人而已。”
“好,好!”狗儿道,“一群忘了自己祖宗的混蛋,一有机会就向自己的母国捅刀子,我胡纮今天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狗儿在回驿馆的路上,碰到一群武士在高喊着抓刺客,一打听,关白大臣藤原忠通被虾夷人刺伤,生死不明。呵呵,许是机会来了。
第十一卷 第七章 日高见(一)
舰首翻卷着洁白的浪花,浓烟从大烟筒里面滚滚而出,桅杆上水兵一丝不苟了观察着远方。
千里眼中忽然出现了一艘战船,下一刻无数的战船一齐涌出来,好家伙足有五六百艘之多。本州岛与北海道之间的津轻海峡被战船堵得满满的,东瀛人的战旗一如往日的血红,战船中间夹杂着一些不起眼的小船,他们在遭受屠杀,难道是虾夷人?小船在巨大的战船中间穿行,战船上的箭矢将小船上的人一一射杀,从高空飞来的巨石将小船击成碎片。落水的人,也不会受到一丝怜悯,等待他们的不是无边的海水就是利箭。一具尸体顺着波涛飘过来,他们将成为鱼儿最美味的食物。
“命令各舰抢占攻出击阵位,准备攻击!”罗亚多放下千里眼,果断了下达了命令。
夷腊葛长嘘一口冷气,问道:“伟大的罗厢指,你不会是想用五艘铁甲舰、三艘福船将东瀛人的舰队全部干掉吧!”
阿没里摇摇头,道:“你以为罗厢指会像你那么白痴吗?先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让他们知难而退。”
左虎子留在平安京保护使团的留守人员,夷腊葛、阿没里带着三百名虎贲随舰队出海,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他们的运气好的出奇,眼瞅着就要开战了。形势比人强,双方实力摆在面前,那么多的东瀛战船就是停在原地不动,让你一个个去打,也要打一阵吧?罗亚多很疯狂,是虎翼水军里面有名的好战分子,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罗亚多笑道:“怎么,怕了?夷腊葛,我听说你小子被东瀛女子扒光了拖进房间,你叫的相当凄惨,有没有这回事啊?”
关于夷腊葛的事情还有阿没里不知道的?阿没里扭住夷腊葛的胳膊,用上了力气,叫他不能临阵脱逃,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出发的前一天,你不是当值吗?我带着弟兄们出来逛逛平安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人家东瀛人的第一相扑高手丢了面子,人家要报仇啊!毫不夸张地说就是祸从天降,我们十几个人,被成百上千的东瀛美女团团围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还能怎样?我们是皇帝陛下的虎贲,大宋一等一的主力,我们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狠辣,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要像亲人一样温暖,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给咱大宋丢脸啊!你根本就想不到,东瀛美女的力量有多大,又是二十几个对付我一个,正所谓好男斗不过刁女,猛虎架不住群狼,我没顶住……”
“没顶住,然后咋啦?”阿没里问完,脸红了起来,不过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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