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
胍估戳肆偈毖布斓墓俦崭盏绞值亩髟跄芩登槔绰罚烤驼庋舜罄巍?br /> 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熬日子,四月间,他突然被提到大堂审讯:几板子拍下来,第一次遭这种罪的第五风,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就连不知道的也恨不得说出来呢!几日后,他又被叫到大堂上,大官说,可以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他能不答应吗?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第五风被派到燕京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奸细。他所在的组织叫“风”,组织里的人都有一个风字。他接受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去偷一块石头,燕京城里有名的富商周员外收藏的一块石头,一块绿汪汪,一尺见方的石头。据可靠情报,这块石头就在周员外的书房里。
今天夜里,阴天无雨,风狂人稀,正是干活的好日子。
第五风拿出自己的宝贝:水云靠,如意绦,迷魂香,火折子,小片刀。收拾停当,翻窗而出,专拣没人的地方走,来到周府。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第五风拣起一块石子,“啪”地扔进院子,伏在墙角,侧耳倾听!石子在地上弹了三弹,跳了两跳,声音很清晰。他又等了一会,确定院子里没狗,翻身跳了进来。过一眼周围的建筑,放过不可能的目标,他终于找到了周员外住处。一溜五间正房,东边的两间是卧室,西边的两间应该就是书房,现在漆黑一片,正是大好时机呀!
用手指头轻轻敲了一下窗棂,里面没有动静,应该没有人。
他掏出小片刀,从窗户缝里塞进去,轻轻拨动窗阀。只听“吧哒”一声,窗户开了。飞身上了窗台,“滋喽”就钻了进来。
第五风擦着火折子,正想找蜡烛,只听对面屋有动静,似乎有人出来了。他掏出如意绦,扬手挂到房梁上,抓紧绳子就上了梁。房梁够粗,兼且第五风身子淡薄,藏一会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有人来了!
蜡烛亮了,第五风一动都不敢动,斜眼瞄着下面的周员外。周员外掏出几本账本,拿过算盘,竟然开始算帐了。隔壁的女人在叫,他只说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却就是不肯挪窝。
听说,周员外新娶的九夫人貌美如花,他又怎舍得让人家独守空房呢?莫非,上了岁数,那方面不行啦?
第五风仰卧在房梁上,正胡思乱想,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东西“嗖”地一声,窜到了他的大腿上。他脑袋“嗡”地一声,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等了好长一会儿,全无动静,第五风心里琢磨:“不是周员外的人?那会是谁?是人吗?不象,理应不是人,那是死物还是活物呢?”
因为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姿势,他全身气血不畅,大腿已经麻木,根本感觉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又过了一会儿,那东西摸索着向他的脸爬来。
哦,是个活物,肯定是个活物。
看清了,哇,是老鼠!
这家伙体形娇小,好象还未成年,也许此次是它第一次单独行动!它东张西望,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进三步退一步,那是相当谨慎了。眼见没有特殊情况,老鼠接着往上爬,慢慢地爬到了他的肚脐眼上。小老鼠又是咬,又是挠,弄得第五风几乎都要疯了。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在老鼠爬到他胸口的一刹那,他出手如电,“啪”地抓住了它,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攥了下去。可是,就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抽筋了,全身不能动弹。小老鼠可吓坏了,高声叫着,身形闪动,“吱、吱、吱”几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完了!刚准备为国为民作些好事,我第五风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居然栽在了一头老鼠手里,传扬出去,临死还坏了名声,实在是窝囊、窝囊啊!”第五风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耗子?狗娘养的,越来越不象话了,书房里竟然有耗子,这还了得?哼,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兔崽子!”周员外喃喃自语道。他接着打了个哈欠,收拾一番,灭了蜡烛,关门走了出去。
没事了?
第五风伏在房梁上喘粗气,再过一会儿,就是不被抓住打死,他也得把自己活活憋死。经过这一番变故,他越发谨慎。躲在房梁上呆了一个时辰,瞧瞧差不多了,他顺着如意绦落到地面,拿下那块摆在显眼位置的绿石头,又随便划啦了点值钱的东西,点着蜡烛四处放火,然后翻窗而出,逃命去也!
第三卷 第四章 都赛
第四章都赛
靖康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宰执宣入内内侍省副都知裴谊,不知是何缘故,责裴谊百杖。裴谊哭嚎甚惨,伤甚重,一月之久,方能下地行走!
事后,世祖无一言责宰执,禁中内侍黄门,无不失魂丧胆也!
宰执权重,由此可见一斑!
——《靖康宰执考》
今天是兰若的生日,十七岁生日。几天前,兰若突感身体不适,御医请脉之后,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兰若怀了龙种,已经两个月了。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以后,她仿佛一下子想明白了事情,顺从多了。有了孩子,兰若便把全部心思放到了孩子身上,动不动就推托身子不舒服,赵桓兴冲冲来到玉宸殿,又被赶出来,好生没趣。昨日夜间,兰若出奇地温柔,百依百顺,赵桓吃到了垂涎已久的美味,也许是因为吃得太快的缘故,总品不出个滋味来。还是更喜欢桀骜不逊的兰若,火一般的兰若,现在的兰若,仿佛失去了最吸引赵桓的那些东西。
鼓乐齐鸣,戏开始了。
演的是一出杂戏,名叫《官宦子弟错立身》,讲的是官宦衙内延寿与女伎王金榜一见钟情的故事。延寿为了这个佳人,情愿要抛家别业,与王金榜一块去冲州撞府,求衣觅食。这是第一折,演延寿的小生还没有遇到俏佳人,正与几名朋友在画舸上饮酒游玩。
看着眼前的人,赵桓不由得就想起了孝庄,沉迷酒色,放肆风流的朱孝庄。孝庄擅自回京,事情钻进了御史的耳朵,一本奏上来,赵桓想回护也不行,况且登基伊始,更要广开言路,做一个贤明的君主。孝庄被夺官褫爵,成了一个草头百姓。国丈盛怒之下,放出话来,不认这个混帐儿子。孝庄本不想回家,这一下更是如鱼得水,愈发逍遥了。
明媚,不知明媚现在如何了?在那寒冷的北国,过得好不好?
如果知道了孝庄和明媚的事情,赵桓该怎么办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遍夜空,延寿三人弃舟等岸,觅迹寻芳。
和风送爽,美人吹箫。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娘子,体态清盈,星眸滟滟,一袭雪白的纱裙,云鬓高髻,鬓角插一朵白色的牡丹花,软玉般的一双素足浸在清亮亮的水中,风儿吹荡裙角,间或逗露出一点春光。两名童儿捧扇而立,不知是在看水里的鱼儿,还是在听优美的乐曲。
看到眼前的美人,如同身临其境,赵桓似乎变成了那名多情的公子。
王金榜看到有人来,微微施礼,转身去了,只留下痴呆呆的三名男子。
不喜欢看戏的赵桓,看得如痴如醉,哪里清楚是在看人还是在瞧戏。
台上的小娘子,别样风情,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必欲怎样才能如何似的。这时,裴谊悄悄过来,附在赵桓耳边,言称:宰执有事要商量呢!赵桓无奈,只得起身,吩咐皇后、兰若等人不用来送,好好看戏就是,然后排驾垂拱殿。
要议的还是吴阶的事情。吴阶属下士兵呼喊万岁,赵桓只当是一件小事,根本不想追究。御史、士子们却抓住不放,连连上折子,一定要重惩吴阶。这些人也是一腔爱国之情,赵桓不想打击他们;可是,吴阶刚立下大功,派到他那里的护军还在道上,这个时候,可是不能马虎。赵桓寸步不让,与宰执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找出什么好办法。
申时过了,宰执们才退出去,裴谊淫贱地笑着,凑上前来道:“官家,小的打听好了。丁姑娘住在城西的一处独院内,极为隐蔽,一般人根本晓得呢!”
这家伙如果不是不能人道,不知怎样淫贱呢!
赵桓起身活动活动身体,道:“朕累了,还真想出去走走!”
都赛住的小院不大,只是一个独院而已,布置得却很雅致。赵桓已到了正房门口,丁都赛迎了出来,素面朝天,不饰铅华,看着更是惹人怜爱。
都赛亲自端来茶水,赵桓不经意地碰了一下竹笋一般的嫩手,佳人螓首低垂,只顾得害羞,早忘了说话。
赵桓轻抿了一口茶水,道:“朕经过这里,顺便进来坐坐,有些失礼了。”
都赛道:“陛下驾临寒舍,蓬荜生辉,阖家上下,皆有荣焉,又有何失礼之处?”
侧脸望过去,几缕乌黑的秀发垂在雪白的脸儿上,脸蛋粉嘟嘟地招人爱,眼睛看着手儿,手儿玩弄着一方绣花手帕,酥胸微微起伏,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候。
赵桓笑道:“朕有些饿了,不知主人肯否赏口饭吃?”
是啊,总这么僵着也不好,总得找点事情做才好!
都赛轻轻点头,来到外间低声吩咐几句,不一刻,几碟精致的小菜已经齐备。都赛盈盈一拜,道:“膳食粗陋,不及准备,请官家将就着用些,可好吗?”
赵桓示意她坐下,抓起筷子,大吃起来。常言道,秀色可餐!而今看来,纯属扯淡,眼睛看不够的秀色,肚子还是会饿的。
“噗哧”一声,都赛笑了。笑过之后,发觉失礼,又连忙忍住,偷偷地瞟一眼官家,正好对上官家的目光,赶忙移开,再看手上的手帕。
赵桓不解地问道:“因何发笑?”
“奴家不敢!”
“恕你无罪!”
“那个,那个!”都赛赧然道,“官家仿佛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似的,好生不雅啊!”
“哈哈!”赵桓大笑道,“朕往日也不是这样,来到你这里,心情好,胃口好,就有些顾不及了。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屋子里,生了一盆炭火,都赛的鼻尖上见了珠滴。
赵桓抓住她的小手,用力攥着,感受着温柔的暖意!
“别,别……让外人看到不好!”声音弱弱的,分不清是拒绝还是撩拨。
“他们生死荣辱只在朕的一句话,任谁都不敢说出去的!别,别什么?”赵桓戏谑道。
都赛嗔怪道:“官家欺负人,奴家不来了!”
赵桓情难自已,一把将她抻到怀里,只听“嘤咛”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朱唇初接,香舌迎送,甜滋滋地销魂;春衫褪下,寻幽探胜,飘悠悠地颤栗。
“小可怜见的,朕看戏时就想了,你知道吗?”
“嗯,嗯,啊!”
“那个延寿,孟浪轻浮,他怎配得上?”
“官家,不要,不要啊!”
玉体横陈,清香扑面,最美花儿失了颜色;嫩蕊初折,勉力逢迎,只为瞬间飘上云端!
襄王会巫女,只恨春宵苦短;都赛侍君王,晚秋无限春光!
刹那销魂,孰料竟是处子?赵桓用手指轻轻划着酥胸,道:“滋味如何?”
都赛羞道:“官家又来取笑,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说呢?”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是也不是?这是人生大事,如何不能说?”
“奴家就是不说嘛!”
今日疯狂之后,赵桓并未觉得困倦,索性披了件衣服,起来喝酒。都赛本不想起的,还是挣扎着起身。看着蹙眉娇羞的她,赵桓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说不出的满足呢!
酒到性浓处,佳人强起作舞,为官家助兴。
雪白的长裙,随意地穿在身上,不知是掩住的多还是露出的多。水袖翻飞,化出香风袭袭;薄纱飘渺,泄出浓浓春意!
佳人且舞且歌:
“漫道西施妙舞乖,醉春风处放形骸。床前笑倚芙蓉帐,枕畔慵簪玉燕钗。
兰麝香薰招蝶慕,笙箫响彻与歌谐。浣纱溪里人谁识,不遇吴王便永埋。”
优美的歌声戛然而止,美人倒在地上,赵桓忙起身将她抱起。
望着汗浸浸的她,赵桓吟诵道:“面似海棠初带雨,姣容犹胜月中娥。
霞衣款款轻盈态,见也魂消可奈何。”
“蒲柳之姿,蒙陛下眷顾,都赛即便死了也无憾!”她大口喘着气,开心地笑着说道。
赵桓掩住檀口,道:“不许胡说,好日子还长着呢!”
“梆梆梆”,窗外传来行者的梆子声。
都赛哀伤地说道:“夜了,官家该走了!”
赵桓想走,见到她这个样子,又怎忍心离去?
躺在床上,说些趣事,赵桓的手不停地摩莎着,欲火升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夜疯狂,直至倦意袭来,方才就寝。
天光大亮,二人依依而别。到了院外,赵桓发现,一百余名殿前司班直,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赵桓看看裴谊,裴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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