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军师
椿崾且惶醺庸饷鞯牡缆贰?br /> 和部下分吃了剩下不多的干粮,李贽再次上马,高声道:“再赶一程,如果能够越过苦云岭,那么我们就可以阻截叛军的追击,我们就可以和援军会合。虽然是这样说着,李贽心中却很担忧,闻紫烟率军迂回阻截,迫使李贽不能向自己的亲卫军方向转移。如果再这样下去,李贽心想,自己的人头可能就会成为献给太子的礼物了。在他身边的裴云眼中闪过愤恨的神色,精心练出来的军队却被凤仪门的女剑手杀得人仰马翻,虽然是有兵力不足的因素,可还是让他丢尽了面子。
众人奔驰了一段时间,前面已经看见了一个险峻的小山岭,众人都提高了警惕,昨日他们曾经到了这里,可惜却被闻紫烟拦住,最后不得已折转突围,这一次他们用尽了各种方法掩盖形迹,分兵诱敌,这才重新到了这里,只要过了这里,那么接下来的七十里路都是丘陵古道,只要留下死士埋伏断后,那么就可以保证雍王回到亲卫军的保护之下。那些追兵再厉害也不能在数万大军中加害雍王。
看向前面山岭,李贽一挥手,两个轻身功夫最好的高手下马,如同猿猴一般飞身上了山岭,他们的身形刚刚从众人眼中消失,一声大叫传来,李贽等人立刻握紧了兵器,山岭之上出现了一个骑着骏马的青衣女子,虽然相貌平平,可是那种傲视天下的气魄却让这个女子在众人眼中形象鲜明起来。凤仪门主首徒果然不是凡品。
闻紫烟提马上前,在她身后四十多名白衣女子策马上前停在她左右两翼。闻紫烟高声道:“李贽,本座早就料到你会回来这里,所以不论你如何分兵相诱,本座仍然提前赶到这里,如今你已至必死之境,还不下马受缚,或者太子殿下仁德,还会饶你性命。”
李贽长叹一声道:“闻姑娘不去领兵作战,真是万分可惜,本王佩服,可是想要本王性命,还要凭你的本事,李安叛上作乱,无父无君,你们凤仪门唆使太子叛变,也是不赦之罪,想要本王人头,你自己来取吧。”
闻紫烟放声长笑,一挥手,从她两侧涌出无数的骑士,居高临下,直冲而下,李贽心知地利为李寒幽所占,若是自己现在急于逃走,只能是被闻紫烟衔尾追击,若是自己死命抵挡,更会损失惨重,可是却有一线生机,若是能够挡住一波攻击,那么还可以寻机会脱身。
因此李贽拔出佩剑前指,高声道:“宁死不退,杀!”喊罢,一马当先,向前冲去,左右近卫见状都是心中一热,抢着上前掩护雍王。两支劲旅撞击在一起,狭路相逢,血肉横飞。雍王凭着高超的指挥,终于艰难的挡住了第一波攻击。这时,裴云已经发觉山岭上的闻紫烟带着凤仪门女剑手,从右侧较为险峻处冲下,显然是要攻击雍王侧翼。裴云心一横,高声道:“兄弟们,随我断后,殿下快走。”
在裴云的一声令下,千余禁军中有三百多名事先已经得到过裴云指示的禁军同时爆发出强大的战力,死死的挡住了叛军,李贽微微一愣,就看到裴云一马当先冲向了闻紫烟。他痛惜地喊道:“走!”虽然事先没有计划过,可是雍王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当即烈士断腕,离开了战场。人人都知道,若是雍王不能活着和近卫军相见,那么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所以剩下的禁军和雍王一些侍卫也不迟疑,护着雍王撤离。
闻紫烟和裴云交战数合,裴云乃是少林高手,又是沙场骁将,此刻他又是悍不畏死,所以竟然阻住了闻紫烟的攻势,而他身边的亲卫和各大门派送到雍王身边的一些武林高手也留下了,他们虽然不擅长沙场征战,可是凭着血气之勇居然挡住了凤仪门女剑手的利剑和铁蹄。
闻紫烟剑光如虹,那如雪的剑刃终于寻机刺入了裴云的身躯,裴云见身边亲卫高手已经接近溃散,也就不再闪避,而是反手一刀劈向闻紫烟,少林青年高手的拼死反击岂是易与,闻紫烟躲避不及,虽然她青衣之内穿着软甲,仍然是被这一刀砍伤了右臂。但是裴云也被围过来的凤仪门女剑手刺了几剑,坠落马下。闻紫烟虽然看见裴云还没死去,但是为了追杀雍王也顾不上了,一声长啸,带着军队向雍王的残部杀去。
这番追杀不同寻常,闻紫烟不顾一切策马狂奔,雍王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追兵,跑了二十多里,马匹的速度渐渐放慢,李贽心一横,举起佩剑就要向马臀刺下。这时前面烟尘滚滚,似有大队人马杀来,李贽不由心灰意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可是他毕竟一代人杰,眼看着前后两方可能会同时赶到,索性住了战马。想起这两天的厮杀奔波,自己已经是狼狈不堪,大雍的军神岂能死得如此狼狈。便将佩剑的平面当成镜子,整理仪容,整理衣甲。而左右禁军和护卫也是一片灰心,都是握紧兵刃,准备迎接最后一刻的到来。
后面闻紫烟的追兵渐渐接近,这时候,李贽也看清前面来的军队为首之人俊美无双,正是夏侯沅峰,而他身边的军士看衣甲似乎是秦彝的部下。李贽心想,莫非江哲的计划失败,太子已经控制了秦彝的军队么,此刻死亡在即,李贽反而心如止水,看看左右,司马雄和荆迟都已经是遍体鳞伤,众侍卫也是形容惨淡,衣甲破碎,不由笑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只可惜连累了诸位。”众人泣道:“能随殿下共赴黄泉,虽死犹荣。”
这时,夏侯沅峰所带的军队突然向两侧延伸,形成了一个两臂怀抱的军阵,李贽等人一愣,这个样子,不像是要冲散自己的残军,倒像是要将自己等人包围起来,莫非他们是想生擒么。还没有等到李贽想清楚,夏侯沅峰的军队已经从中间一分为二,从李贽残军两翼越过,迎向闻紫烟的追兵。一方是兵强马壮,一方是强弩之末,一触之下,高下立见,闻紫烟的军队被夏侯沅峰率领的五千多人包围起来。
“夏侯沅峰!”从重重包围之中,传来闻紫烟尖利而愤怒的喊声。
李贽神色一振,虽然不明白怎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是他立刻明白,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券。
这时,那些赶来的援军留下来的一些将士来到雍王马前,一个豪勇的将领在马上行了军礼,高声道:“秦将军奉了陛下密旨,派出大军四处寻找救援殿下,末将张雄,随夏侯统领一路,幸遇殿下,救援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李贽喜道:“将军不用多礼,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讲来。”
那个将军恭谨地道:“昨天夜里,夏侯统领到了我军大营,传达陛下密旨和大将军军令,言道太子谋反,雍王殿下被叛军追击,秦勇将军代传军令,大军分为八路,寻找殿下行踪。请殿下准许末将发出信号,通知各路人马,殿下所在位置。”
李贽想了一想,道:“你们用军中传信方式,通知各路将士,到平远镇会合即可。”
平远镇距离猎宫十五里,正适合设立勤王军的大帐,那个将领眼中闪过敬佩之色,自去派遣信使,使用烟花烽火等方式将雍王军令传下。
李贽举目望去,只见闻紫烟虽然被困,可是更加悍勇,围攻的将士死伤无数,不由心中痛惜万分。便对那个将领道:“附近可有友军?”
那个将领也有些忧虑的看着战场,闻声道:“殿下,秦将军所率领的中军应该就在二十里外。”
李贽大喜道:“速招秦将军前来,歼灭叛军之后,合兵共赴平远镇。”那个将领连忙传下令去。另外一组烟花信号升上天空。
过了小半个时辰,闻紫烟率军突围数次,都被将士舍生忘死地挡住,夏侯沅峰在雍王麾下高手和军中勇士地协助下,十分艰难的挡住了凤仪门的锋芒。此刻他们才真的领略到了凤仪门的厉害,从前他们虽然对凤仪门的淫威十分忌惮,可是实际上却对这些女子心存轻视。可是闻紫烟那绚丽万方而狠辣绝情的剑法让他们时刻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李贽心中虽然忧虑,可是另外一件事却让他心中十分喜悦,他派去救助断后将士的属下发现裴云仍然活着,虽然伤势很重,可是少林心法确是十分神妙,居然保住了他的性命。
又过了一阵子,眼看凤仪门虽然也是死伤惨重,可是闻紫烟却是即将突围成功的时候,远处烟尘滚滚,秦勇亲自率领的援军到了。这时候闻紫烟终于一马当先冲出了重围。
夏侯沅峰无奈地摇摇头,在苦苦的交战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是无力支撑了,为了不死在闻紫烟剑下,他还是退让了,这个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夏侯沅峰虽然喜欢两面讨好,但是他更加擅长明辨形势,从雍王突围之际,他就知道局势的变化已经不受凤仪门的控制,所以在江哲的威逼下,加上对凤仪门的失望,所以他很快就决定投靠雍王。他自嘲地想,虽然雍王比较难伺候,必须用实际的功劳换取官职和信任,可是至少比仰人鼻息好一些。既然想要投靠雍王,那么如何尽快立下大功就是当前要务。而且,老天爷保佑的是,居然是他第一个找到了雍王,功高莫过救驾,夏侯沅峰自然是喜出望外,而歼灭闻紫烟本来似乎是老天爷赏赐的功劳,可是闻紫烟和凤仪门女剑手的强悍却让他碰了一个大钉子。
而此时,夏侯沅峰终于也留意到了远处的援军,可是在他来说,让这些援军去围剿闻紫烟,虽然功劳被别人抢走,可是自己消耗了凤仪门的实力的功劳雍王已经看在眼里,所以他也就不计较了,只是在凤仪门冲破重围的时候下令合围,毕竟将剩下的禁军一网打尽也算是不小的功劳。
从那些援军中,一匹黑色的乌骓马脱离军阵,迎向闻紫烟,冲天的杀气从马上的戎装青年身上涌出。闻紫烟看到那支援军,收住了战马,她闭上了眼睛,片刻再度睁开,原本那已经从希望中坠落到绝望深渊的眼神已经变得平淡无波。那些白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凤仪门女剑手一个个默无声息的整理兵器,前两日不过折损数人的凤仪门女剑手在方才的苦战中已经损失了大半,她们的弓箭早已经损失殆尽,外面所穿着劲装已经破碎褴褛,露出里面所穿的黑色软甲,可以切金断玉的宝剑也已经刃钝锋黯。可是她们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惊惧软弱。
闻紫烟挥手让那些女剑手莫要擅动,自己提马上前,迎上那人。就在着片刻之前,那些反叛的禁军已经全无斗志,夏侯沅峰策马到了雍王身边,正要报告,只见李贽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在那里,百步之内没有一兵一卒,只有闻紫烟和李顺正在对峙。夏侯沅峰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也不把那些雍王亲卫戒备的目光放在心上。此刻,战场上除了那些将死的禁军的呻吟声和失去主人的战马地嘶鸣声,再没有别的声息,几乎所有的人都静止不动,注视着那对同样有着可怕名头的绝世高手。邪影李顺和血手罗刹闻紫烟。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对于这样一个值得敬佩的敌人,就让她死于和旗鼓相当的对手的决斗中吧。人人都知道,若是闻紫烟落败,那么这些凤仪门女剑手也就没有了反抗力量,可是若是李顺落败,若是雍王一方无人能够挽回面子,只怕就是闻紫烟身死,也会重重打击雍王一方的士气。
这时,闻紫烟微微一笑,翻身下马,她爱怜的拍拍马颈,将它驱走,看向李顺。李顺的衣衫早就在突围之时破碎不堪,所以身上穿的是一身戎装,只是没有披甲。他的目光落到闻紫烟身上,露出一丝敬佩和更深的怨恨。看到闻紫烟的行动,他也飘身下马,驱走坐骑,两人就在瑟瑟秋风中对立而望,激荡的杀气冲天而起。
就在众人被两人的杀气所震撼的时候,两人已经由静化动,身影纠缠在一起,雪亮的剑光纵横飞舞,而李顺手指捻着一根玉簪,随着他变化万千的招式,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两人越战越勇,旁观之人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身影,这一场惊人的厮杀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闻紫烟早已是筋疲力尽的人,所以她毫不顾惜内力和体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取得战果,而李顺本是心性高傲,再说通过和闻紫烟的交手,也可以对他将来可能会对上的凤仪门其他高手有所评估,所以他没有采用避敌锋芒的战术。两人全力交手之下,不过就是数十回合就已经分出胜负。闻紫烟的娇躯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坠落,虽然身上有一些小伤痕,李顺却是神采飞扬,通过和闻紫烟的全力交手,他有自信可以应付凤仪门主以外的任何凤仪门高手。
这时,闻紫烟缓缓坐了起来,鲜血从她身下流淌,她却是彷佛不知不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到李顺身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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