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隐遮琼现
“不过不知道是敌是友”,顾惜朝眉间禁不住紧凑了起来,但是一会儿功夫,他的嘴边就又浮出了一丝笑容。为什么,因为……
“因为我顾惜朝的敌人又不是一两个,多一个少一个又会怎么样,就算与天下为敌又会怎么样。我不在乎……但是晚晴,这辈子我欠她的是永远都还不了了,无论怎样,无论我最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我一定要保她的周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想到晚晴,他的心中就又是一阵心痛,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心痛远不及放弃另外一个他所经历过的那种痛苦,是一种痛到近乎痉挛的痛……
“唉,怎么又想到他了呢,不要再想了,以后不会再有那种痛了,因为我要让所有让我痛苦的人付出他们的代价,无论是谁,无论……
一夜没睡,那个人应该还在为寨中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吧,还是早脱离早好,而且戚少商最好把他那个连云寨管好,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人人都知道顾惜朝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只要一抓到机会,就不要想能够全身而退。哼哼!
黯初始
等了一夜,那几个当家都有点支持不住了。打瞌睡的人,大厅一片狼籍。
实际上戚少商已经起来了,看见他们都为他的事折腾了一夜,心中也是十分过意不去。等他要退出帐中的时候,阮红袍醒了,看见戚少商撩帐要出走,立马就喊他:
“大当家,你要去哪里?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她一喊,其他几个人也醒了,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
戚少商苦笑了一下:
“我只是出去走走,以后我不会再走了,你们大可以放心了。”
几个人更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样,不敢相信,前几天大当家还说着等处理完这里的事后,就要离开呢,用了几乎他们知道的一切方法,怎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现在怎么要留下了呢?奇怪,奇怪……
看着厅中那些人的迷惑样,戚少商就说:
“前几天我太累了,你们也辛苦了,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戚少商已然步出了大帐,各人心中都出了一口气,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来到离帐不远的一个高高的山头,风一如往常的大,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凉:
如果你认为是我辜负了你,那么我们之间总有了结的一天,天下是我应当要负起的责任,现在的我,现在的九现神龙只是一个永远以天下为第一的人。只是连云寨的大当家,真的可以没有牵挂和留恋的为了天下吗?应该可以,既然自己知道那一天不可能逃掉,那么何不勇敢的面对,或许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可以笑着面对呢!那再次见到又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野风呼啸着吹乱了他的发。
?这就是一个开始,一个各怀心事,各有目的的开始,但是结果是不
是就是一样呢?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也许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这样的生活好像是真的遥遥无期啊!
“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又哪会是那么简单呢?
四
什么以后可以逍遥自在,都是满口谎话,果然一整天将仁义挂在嘴边的人,最会的就是骗人。
而且居然我还被骗的团团转,真是笑话。
新的开始还真是好啊。属于我的一切,是我顾惜朝的一切,终于又要回来了,我完全可以笑着接受。
回来的仆人已然已经告诉顾惜朝,戚少商接到信后的表情和表现,以及其他人的变化。
坐在了身后的那张檀木椅上。头往后仰,望见的只是那冰冷的天花板。
“你是真的会伤心吗?那也不能怪我,是你的错,心里隐隐觉得你会认为是你数不清的迟到,我才会选择放弃,实际上不是,如果真的是像他看到的那样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我只能说你只是我们之间还存在问题,或许我们本来就不是,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也许我们只有做对手才是真的都让各自开心的事吧。”
冰冷的夜晚也许听到的是一边的无奈和一边的释放。
红晕天
一天的一天看似两人各忙其事,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酝酿之中。
正是戚少商忙碌的处理寨中事务的时候,寨门外传来通报声,息红泪来访,而且郝连也来了,戚少商也只是一愣,苦笑了一下,难道他们两成了吗?是我成全的吗?
使劲摇摇了摇头,吩咐了一声:
“让他们进来吧。”
手下撩开大帐的一瞬间,戚少商看见了两人模糊的一逝的影子。
于是精子撩开了门帘,看着走来的两个人。
两个人的她还是那么明净,一点都没有尘世女子的气息,只是……
戚少商皱了皱眉,
还有一个满脸的精神,似乎会永不完,脸上也总是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事隔那么久,果然还是没变,可能也只是自己变了而已。
戚少商无奈的低喃。放下帐,走到桌边坐下,早有仆人端了茶上来。
来到帐前,郝连拉开了大帐,侧身让息红泪进去,息红泪笑着点点头,郝连的表情立刻雀跃。
戚少商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戚少商朝郝连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又朝息红泪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只是笑笑,就坐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戚少商觉得气氛不对,于是对息红泪说:
“你瘦了,不过精神很好啊。“
戚少商尴尬的笑着。
息红泪看了看他,也是笑笑。
谁的心中都是一阵感慨,因为顾惜朝,息红泪离开了戚少商,临走前还祝他幸福,可是并不是人说了就是怎样了,只能说是事事难料,离开和结束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等的。而今以前离开的人又回来见我,心里也是疑惑,不知道是……可是心中没有喜悦。
息红泪注意到了戚少商的眼神似乎在不断的闪烁。心中亦是一阵苦涩,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也许改变也就是因为一个人吧,相当初自己还不是为了他,无视一切,只要在他的身边,那时的感觉也是一阵的甜蜜……过去了。
于是息红泪开口道:
“怎么样少商,你过的好吗?你好像消瘦了很多,而且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是不是让大夫看看啊?”
“没关系,不碍事,只是几日来,寨中的大小事务比较多,我比较忙,晚上又睡不着,所以也就连着几日没睡,现在有些倦意。”
戚少商说着揉了揉眉心。
“你们今日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还是这样,天下总是装在他的心里,何时他才能不那么劳累呢?本来以为自己不能让他放下天下,而顾惜朝可以,于是她选择放弃,原来他还是没有放下。他们之间肯定也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发生。只是但愿不要再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了,因为那样的日子,谁也不想再过了。
五
息红泪正在暗自感伤,猛地想起道:
“啊,事情是有,只是要看你做不做,要不要去做。”
戚少商笑笑,
“你这是何意,如果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何不做,而且,我也定当尽力而为。“
果然还是这样,连顾惜朝也改变不了他,看来我也不能怎样了,只是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好像会有什么让人伤心的事要发生。
算了,先说正事。息红泪正了正衣襟道:
“你还不知道吗?最近总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好像有很多人无缘无故失踪了,而且都是些朝中重要官员,最重要的是,这些官员都是自诩清廉高洁,不与当朝丞相也就是…嗯顾惜朝…嗯…丈人为伍的一些官员,但是后来事后的好几天之后,那些官员的家人却发现他们的家人在自己家中,只是一直昏迷,至今才醒过来。不过,老实说据查,这些被称为清官的人的确还为了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你看要不要查一下。”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但是只要他们平安无事不就好了吗?何必再要多此一举查呢?”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怀疑是不是当今的丞相又要开始什么铲除活动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到大张旗鼓的 时候啊?”
郝连连忙搭口道。
“不会吧,丞相的力量现在大不如前了,他就算是有这个打算,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的势力不会那么快崛起的,这点我绝对是放心的。”
戚少商说道。
“但是如果真是照你所说的话,那就是另有其人了,会是谁呢?”
郝连做苦思状。息红泪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戚少商看到了息红泪的眼神,果然如今的息红泪已然不是以前的她了,不知是要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毕竟是自己先放开的。既然这样的话,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想着戚少商点点头。
息红泪在戚少商点头的时候就看着他,以为他点头是想到了谁。于是连忙问道:
“少商,你想到了是谁做的了吗?”
“啊,没有……没有啊!”
戚少商连忙应道。
“那你点什么头啊,真是……
息红泪抱怨道。
“对啊……对啊!”
郝连应声道。
戚少商无辜的摇了摇头。息红泪看见他们两个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和他在一起你开兴很多,以后希望都是这样。戚少商看着息红泪想道。郝连看着息红泪笑的样子,也是一脸的沉醉。难为他这个将军居然也是逃不过天下第一美女的手啊!
息红泪笑了一会。起身道:
“我们也该告辞了。不过关于这件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你最好查一下。告辞,后会有期。郝连,我们走。”
郝连朝戚少商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追随着息红泪的脚步走了。不过等息红泪走到帐门口时,回过头对戚少商说:
“好好照顾自己吧,没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一切你自己小心。为了你认为需要你的人。”
说完息红泪给了戚少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了出去。
戚少商坐到了椅子上,口中喃喃道:
“为了我认为需要我的人,是谁呢,包括他吗?但是他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
“既已逝去,又何苦总是苦苦挂心,累人累己,纯属自寻烦恼,所谓快活也就似我足以。”望着戚少商悲伤痛苦的样子。那个看似虚渺的影子叹了口气。
“果然那小子还真是会磨人啊,倒是和他一样,不过也好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了。”
看着戚少商笑了一会,影子似笑非笑的抖了抖,戚少商背上冒出了一身冷汗,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就像是被人盯着,但是自己就是无可奈何,在那么一瞬间自己就是呆在的羔羊,无能为力。其实戚少商不知道这种感觉某个角落的某个人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感觉如此想象。好像……
戚少商使劲再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想到刚才息红泪跟郝连的话,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具体如他们所说的查一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丝毫没有头绪。毫无动机,一刹那脑中闪过了那么一个念头。自己亦是一愣,瞬间摇头,
“不会……不会……不会是他干得,怎么可能是他做的,我怎么能这样想他,真是见鬼。”
不过想归想,这个念头在脑中总是挥之不去,自己还在一致的设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因为恨我所以才这样,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是他做的一样。
“真是该死。难道这就是他离开我而原因吗?对他的不信任。”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要离开我哦。”
戚少商自嘲的笑笑。
6
同样听说过这件让人觉得是非常奇怪的事,他知道戚少商肯定会插手管这件事,而且他也断定戚少商知道不会是丞相干的,所以顾惜朝在猜测戚少商会认为是谁干的,突然顾惜朝一个激灵,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不会……。不会……不会他认为是我干的吧。”
那么一瞬间顾惜朝的心有一丝的希望,可是过了一会,他想。是又怎么样,反正我干这种事也干多了。多一件事的罪名在我身上也是一样。现在除了晚晴之外我不会再去在意任何事情,包括你戚少商,戚大当家。不要把自己想的以为可以拯救全世界。不然你迟早又会犯到我手里的。到时我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不管怎么样,虽然这件怪事在朝廷乃至江湖上传开了不以为然的人当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但对于那些一心寻事的人便是又一绝好的机会,造出一些个危言耸听的言语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不管在哪里都有一些言语,高的江湖上乃至朝廷高官都有些人心惶惶。尤其是一直为人所称道的清官,更是夜不能寐,他们甚至觉得这比明目张胆的绑架还要可怕。
因为这时在是太诡异了。
无聊的人把这当成是茶余饭后的笑话讲,甚至更有甚者更是说的神乎其神的。简直快要到了所谓的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街上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一个身影慢慢地走着,似乎不准备做任何停留,但当他听到那些个无聊的小市民在谈论那些事情时,他也只是朝谈论的那边的人笑了笑,无端的。那个正在兴头上的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