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
短短一分钟内已经完全转变为泛着淡淡蓝光的银色!
“咔嚓!”
不由自主后退的茉莉踩到树枝,只见凶手猛地回头和她四目相对。那是一张精干冷酷,为战斗而生的脸,每一根线条都浸满可怖的杀气。银发战鬼似笑非笑,他的神情如同猫细细打量着爪下的老鼠,考虑该如何的玩弄才能尽兴。茉莉只觉得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真走运,还有饭后甜品;’他想着贪婪的舔了一下唇,‘看上去很美味。’
深沉的恐怖,令人窒息的特殊压迫感袭来,茉莉想叫却无法出声,任由自己被黑暗的意识蚕食。忽然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和呼唤声。
“小姐,小姐!”
茉莉条件反射的回头,一大串仆人涌过来。
“小姐您怎么跑到这里?”
“他——”
茉莉说着回头,却见除空地上的野草外什么都没有。她倒吸口冷气;眼花了?不对!掺杂着黑暗笑意的思绪传来,他就在这附近等待将所有人残杀的机会!
好可怕的魔鬼!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茉莉几乎是用跑的。
待众人走远,树上的人将手上的尸体丢下去,看了看自己正加深颜色的长发。
“真是大意,没想到会有人来。”
他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什么事?”
“……”
不知是惊吓过渡还是时间已到,他的头发已经还原为黑色。转眼间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出现过。
****
他是戴尔,世界最大的国际财团之一纵灵集团驻日分部执行部长,同时也是代号‘布鲁特利’的国际杀手。只不过通缉令上的他——是这个样子。
戴尔微笑的看着镜中自己的发色褪为银蓝。
一旦兴奋头发就会转为银色,所以一般情况他都乐于灭口。
如同所有的杀手的冷酷无情,用暴力来发泄兽欲;不同的是他远远比同行残忍变态得多!
自听从那个男人改造身体后他就尤如染毒瘾般喜嗜人肉。他最喜欢摧残猎物的肉体和灵魂用以换取无上快感,落在他手里的猎物只有一个下场:被施暴至死后沦为他的食物。
惨叫愤怒和哀鸣逐渐成为他的精神食粮,兴奋的催化剂。也许,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
对于这个拥有异能的残忍食人怪物来说人类什么都不算,除了——
微笑后伴随痛苦的皱眉,戴尔下意识的捂住流泪的眼背上渗出冷汗,发色转回纯黑。
停止!不要想起来……
一个沾染鲜血大声啼哭的女孩子在水中挣扎,最终顺激流而去;岸上阵阵狂欢声里笑得最开心的是他的母亲。
一抹雪白的身影停下脚步回眸一笑,纵身飞落。没有丝毫怨恨反而笑得那么甜美,如同带来欢乐的青鸟展翅寻求自由。
心随之坠入无底深渊,残存思念的行尸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悲愤!
是生他的女人淹死他的亲妹妹,是受尽恩惠的村民将他唯一的朋友出卖给那个男人逼她从悬崖上跳下去!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恶魔之子,畏惧我的能力不敢对付我所以夺走对我而言重要的一切?
可恶的女人,该死的人类!
随即又想起得知她没死后,为再见她一面,为得到能保护她的力量放弃自由……
“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回来实现我们的约定吧!”
戴尔打开花园的门,妖艳的纯白色各式玫瑰充斥人的眼际。突然他眼藏杀机地向身后瞥,一只矫健的黑豹伸了个懒腰后趁机溜出花园。解除警戒的戴尔眯起眼,看着摘除鬼面具的泰若伯冲他露出苦笑。
“师傅到了。”
是吗?
那个她宁死都不愿去见的男人,给予自己力量的巨大禁锢到来了?
那个将他‘放逐’于日本的邪恶阴谋家,黑暗中的操纵者到来了!
推门拉开,一个金色长发,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个轻巧的电脑包,肩上停着一只漆黑的九管鸟。纵灵集团董事长,控制美国政经的商业巨头,掌握许多国家地下反政府组织的男人——金恩?强生。表面看起来30出头,可自戴尔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十一年来这张平板的面孔丝毫没有改变;而且这个男人的强悍不可想象,甚至超越‘生物’理应存在的极限!
“喂、喂!傻了啊你,是大脑缺氧还是小脑退化?”
怪腔怪调的疑问句成功的引起戴尔的注意力,九管鸟掀掀翅膀丢去一个‘看你那白痴样’的眼神。
“臭鸟,许久不见嘴还是这么毒。”
“粗鲁又痴呆的笨蛋,告诉你多少次我叫凤!”
“嘿,还好意思说,明明乌鸦一只还冒充凤凰,叫你臭鸟是在抬举你。”
“可恶!我不是乌鸦!”凤最恨别人把它和乌鸦或者鹦鹉比较, 和主人一样高傲的它不屑与那些低等鸟类为伍。
“凤。”
金恩淡淡的开口,乌鸦——不、九官鸟,不,是美丽又聪明的凤(头上留有被‘锐器’连续击打出血窟窿的作者赶快改口+拍马)安静下来,它可不想被主人丢到油锅‘友情客串’午餐;戴尔也知趣的没有趁胜追击。
“还没捉到?”
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戴尔莫名其妙,却见侧立一旁的泰若伯羞愧的低下头。很快他反应过来是说上次的叛徒。奇怪,他记得那个叫青的女人只是千叶分部的一个普通干部,千里迢迢赶来的金恩开场白竟是询问她的下落,难道有什么连身为驻日执行部长的自己都不清楚的内幕?
金恩将戴尔的疑惑看在眼里,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皱眉。
在那个人醒来前这颗棋子恐怕还有用,但把他留在日本太危险,会成为‘阻碍’。
“你们可知道天启。”
泰若伯和戴尔同时回头对望。在中国大陆差点掀起一场战争的邪教天启谁人不知,不过三年前它就销声匿迹,金恩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它?
“天启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分散隐蔽。因为是以宗教为基础的组织,经历三年之久的无主状态仍没有解离。”
两人闻言大惊失色;能做到三年之久保全实力隐忍,在没有头领的状态下未因争夺权力导致分崩离析,可见其根基之深纠集力之强。
“一个新兴起的邪教能和政府抗衡这么久,想必背后有人指使。”
泰若伯顺口说出必然的结论,金恩则再次一语惊人。
“是的。天启前宗主李晴,真实姓名赖部冥王,是日本派往中国的间谍,天启的其他几个上层掌管者也全是日本人。”
戴尔惊诧于暗中捣鬼的不是美国而是日本,没注意到泰若伯的明显的一震。
“自赖部冥王死后派去中国接头的人均下落不明,日本认定计划失败。现在关于天启的风波已经平息,”说着金恩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放在桌上,“这是证明宗主身份的信物冼残扇,你带上它易容成赖部冥王去中国收复天启。”
看到如此重要的信物现下在此,戴尔立即反应过来所谓的‘下落不明’定是金恩从中作梗。可笑,日本人算计到最后一无所得反是隔岸观火的金恩坐收渔翁之力。
“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尸体和目击证人,档案记录是失踪。”
戴尔会意的点点头,作为这种要案的罪首若无证人一般不会被认定死亡。很值得讽刺的是,他这个国际通缉犯要化身成另一个在逃犯才能被批准去中国。
“我需要一个月时间休息和准备,这里的摊子先找个人帮我盯着。”
“泰若伯,你留守日本。”
泰若伯心不在焉的点头,金恩转身离开主厅向自己居住的东厅走去。
“你们在背着我玩什么花样!”
泰若伯自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脸色苍白,直到他被一只手卡住脖子才回过神慌忙摇头,挣扎的试图摆脱。他没想到平日任自己‘剥削’‘压迫’的戴尔会突然攻击,被戴尔的手轻易抵在墙上。
“笑面虎和狐狸都在千叶,偏偏留下憎恨日本人的你,难道不是那个男人的阴谋?”
在说到‘阴谋’两字时他的眼闪过一丝阴晦手指上的力度加大数倍,亮丽的黑发颜色变浅。泰若伯出拳击中戴尔腹部趁他的手稍有松弛赶忙挣脱翻身跃出很远才拼命的汲取氧气。
“呼、呼,没有这回事,师傅留下我是因为追查叛徒我比较了解内情。前不久我刚刚挖出潜伏于美国总部的中国特工,但他盗走的重要资料没有找到。这次从千叶逃走的女人正是他的女朋友。对,忘记告诉你狐狸和笑面虎有其他任务,现下属我最闲。好像我喜欢呆在这儿似的,若不是为拿加班津贴鬼才乐意替你看摊!”
的确,与讨厌日本人相齐名的是他的见钱眼开。
“既然如此,你应该用不着兜售我的电话号码了,下次再有人知道为你是问!”
随即戴尔转身进入花园湮没到花丛中。泰若伯松了口气摇摇头。
真实损失惨重。可怜的三亿美元啊——一定要向师傅索赔。
****
被两个壮汉挤在后车座中间的茉莉在吓得直发抖,前面开车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通过后车镜观察她苍白的脸色,不怀好意的挤出狰狞的笑容。她本想快点回去将仆人远远甩在后面,没想到一帮陌生人突然出现将她虏走。呜呜~怎么办?
黑色无牌车驶入一条无人小巷,停在小巷正中央。坐在副驾驶位置一直没作声的瘦高个看看表。
“还有两小时。”
车上的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闲,又过一会儿车内再次静下来。
“几点了?”
“差半小时。”
“你们,下去给我看着点。”
开车的男人打了个眼色,其余三人暧昧的嘿嘿一笑一起下车,朝巷子的入口处走去。等都他们走开男子也下车,转身打开车后门……
戴尔身周杀机弥漫——
他心情不好。
他在想:好饿。
俗话说得好,宁招惹熟睡的虎也别靠近饥饿的狼。而他现在的状态不是狼而是豺狗,就是能把沾有猪油的垃圾桶吞食的那种动物。
在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风中隐约似有女人的声音,戴尔似闻到美食的香味双眼一亮停下脚步。
“喂,说你呢!”
“识相点快滚。”
两个壮汉挡住他的去路,一个瘦干儿掏枪比划两下,反逗得他笑出声;
“呵,你们是在和我说话?”
用这种语气和我布鲁特利说话!
……
“救命!”
挣扎中的茉莉试图推开那个男人,可是无济于事。忽然对方身体一沉向她靠过来!随着她的尖叫声,转眼间他已向后摔了出去。
“嗨,我们真是有缘呐,小公主。”
这声音是——来不及错愕,比刚才更沉重的恐惧向她席卷过来;这种特殊的压迫感——
在这里解决目击证人顺便‘宵夜’是个Goodidea,不过……银蓝色头发的男子嘴角向上一勾,扫了扫无助的猎物:被撕的不成形的连衣裙下的稚嫩肌肤,惊恐而无助的颤抖,试图向回缩线条优美的腿——就这么杀了有点儿可惜,他想着舔了一下饥渴的唇——不如……
见他弯腰上半身探入车厢,茉莉翻身爬向另一端的车门用力拧动把手——锁死了!眼看魔鬼逼进她拼命的敲打车窗,却无济于事。温湿的热气从她耳后吹来,黑暗的意识狂暴的掠夺走空气中的温度!
“不用怕,很快就会结束。”
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拽,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双腕将她压在身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哭喊的哀求被邪恶的笑声掩盖。然而恶魔突然松开茉莉伸手拣起掉落在车座上的坠子;茉莉试图抢回却被他反扭住手臂;一股杀气速生。
“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个的?说!”
他认出这正是当时从手中溜走的猎物所戴的耳饰。终于找到上次溜走的极品,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茉莉感到手臂火辣酥麻,难过得掉出眼泪却仍倔强的噘着嘴。
“啊——!”
‘咔’的一声,她的一只胳膊以不自然的形状弯曲,茉莉哭着张大嘴却仅仅发出低低的呜吟。
“放心,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在她面前活生生吃了她的亲友,所有和她有瓜葛的人;父亲之后是母亲,母亲之后是……
“不!不要这样!”读取到恶魔心声的茉莉恐惧终于胜了理智,“是金达老师给我的!”
“金达,”布鲁特利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你的老师?”
“不是,但他像老师一样帮助我,教导我。”
“他住在哪儿?怎么联络?”
茉莉摇摇头说道:“他住在警督家里,平常根本联络不到,除非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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