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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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雨淅沥的下着,某大医院——
“小心!你不要紧吧?”
一个人捉住差点滚落楼梯的护士,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护士脸微微一红,连忙道谢。咳嗽声传来,小护士赶紧从那人怀中跳出跑开,孙医生拍拍那人的肩膀。
“小张,别忘记今天晚上的实习解剖。”
小张点点头,用眼角正巧撇着藏在不远处正恶狠狠瞪他正咬着指甲的某人。
“可恶,为什么允许他参加实用最新仪器的解剖练习,不可原谅!”
“小刘你挤在这里干嘛呢?”另一个大高个实习医生伸手想拍该人的肩却被躲过,被称为小刘的实习医生鬼鬼祟祟的离开。
这所医院位于市中心,繁华的闹区被隔在高高院墙之外。
很平凡的一所大医院,除了这雨水也无法冲洗去的浓重血腥。
一开始我之所以挑选上这所医院是鉴于特别的思量。专业分割的器械如果是偷出来的想必会引起他人注意,最有可能案发地点就在医院。也就是说将被麻醉的被害人弄到医院截断双脚后归还器材。所以第一现场应该就是医院。一个极端化的凶手在初次犯案后或者想远离嫌疑,或者为保持自己有条不紊的作息在附近弃尸。在停尸间尸体上闻到淡淡的桃花香,所以我挑选这所离第一个死者尸体被发现地点不远,唯一一所种有桃树的医院。今天在犯人的作案周期内,现在只需要等待夜晚的到来。真是期待,嗬嗬!
本不明朗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小张独自一人往解剖室走,忽然有人从后面搭住他的肩!小张利落的闪开一转将来人的手反剪,疼得那人哇哇大叫;一看竟然是大高个实习医生。
“大李,是你啊!”
小张连忙松开,大李不依不饶用胳膊勒住小张;“你这死小子,出手这么狠!”
“抱歉,因为最近不怎么太平。有人动我的文件,扎我的车胎;现在突然从背后袭击我当然会比较紧张。”
“有这种事?”大李连忙松手上下打量小张,见小张一脸诚恳,便冷嘲热讽起来:“会不会是你太嚣张,招惹眼红的人?”
“嚣张?有吗?”
“还没有?长得帅,又被分在孙医生下边跟漂亮的护士小姐们混脸熟,连特殊实习解剖都挑选上你,你说你还不嚣张!”
小张似笑非笑的看大李:“我怎么觉得你变相夸自己,你不也在孙医生下边和我参加同组实习解剖。”
“我?你不说我进这所医院多久了!说起来看白天的操作你能力也挺强,走正常路线进我们医院肯定没问题,干嘛要靠关系进来,很招人白眼。”
“我很懒。有关系不用白不用。”
“你这嚣张的小子!”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解剖室。一股氤氲的腐臭散布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台上放置着刚从防腐液里捞出的尸体。小张皱皱眉头走到尸体跟前。
“大李,这尸体好像不是我们选好的那具。”
大李微微一怔走上前来。尸体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也根本不像是等待解剖放置在防腐溶剂中其他皮肤凹陷发暗的尸体;它有些发青黄略微浮肿。大李突然指着尸体瞪大双眼;
“它、它没有脚!”
小张一看,果不其然,这具尸体没有双脚,脚腕的地方血迹已经凝固,伤口平整得出人意料。大李开始呕吐起来,忽然有人从门外进来,小张和大李同时警戒的回头,原来是孙医生。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解剖。”孙医生揶揄一下大李,见两人仍惊魂未定的盯着他这才发觉事有不对。“发生什么事?”
小张指了指台面上的尸体,孙医生两步上前将尸体检查个透彻,随后惊异的抬起头:“这个人刚死不久!”
“什、什么?他的血已经凝固了啊!”说到‘血’字的时候大李脸色更难看。
“伤口在他活着的时候已经凝固。”孙医生严肃的扫视他们两人,“这个人的双脚在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砍断。”
剁脚魔!他们同时想到现今传得沸沸扬扬连续未破的杀人案例,不由一阵心寒。孙医生反映最为冷静,赶忙跑到办公室打电话,没想到电话不通;他又敲碎好几块玻璃尝试其他的电话,却发现所有的电话都是盲音。院内的两台公用电话全是插卡式,在院工作人员一般都用室内电话,身上都不备有电话卡。这时小张和大李带着一位警卫跑来。警卫了解情况以后脸也吓得苍白,赶忙掏出联络对讲机呼叫另一名警卫却没有人接听。
“必需赶快和外面取得联络,附近有个小卖部里面有公用电话,可能现在还开着。我去联络警察,你们谁也别乱跑!”
警卫叮嘱完他们赶忙往外跑,三人面面相窥。最后决定一起巡视该楼以防犯人潜伏在暗处袭击。走着走着三人七长八短的聊起来。
“大李,你够没面子,还和我吹你历史悠久,结果见尸体就吐。”小张讥笑起来。
“你不知道,”大李老脸通红,“我见血就吐,劳下的毛病。”
“嘿,大李,那你还来学外科?”小张有些不解。
“他那是前不久实习观察的时候看到病人大出血给吓得,多练习练习就好,什么劳下的毛病,听他胡说。”孙医生又好气又好笑的揭开大李的老底。
“孙医生您今天来得真晚,是不是预料到要出事?”大李赶快转移话题。
像大李这种一直参加解剖实验的人都知道孙医生经常没等人到齐就早来一步把解剖需要用的尸体从地下室的储尸池里捞上来放好,想不到刚好孙医生今天来晚,否则第一个受怀疑的就是他。
“哪可能,正好有点事。”孙医生腼腆的笑笑。
“刚才的尸体,好像脚被切去的伤口太整齐了,好像是用专业器材切割的,譬如我们新进的那台仪器。您怎么看孙医生?”小张突然插来一句。
“嗯。”孙医生有些慌措的点点头。
“您刚才说正好有点事,是什么事?”小张忽然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问道。
“噢,我和小曹下午去看花展。”
“小曹?”
“就是你上午英雄救美的那个小护士。”大李笑嘻嘻揶揄道。
“孙医生,您还记着她穿什么衣服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医生警觉起来。
“我是在怀疑您。您跟本没有去和谁约会,而是在医院里用最新进的仪器砍断那个人的脚杀死他。您清理好血迹送还仪器,正巧我和大李过来,您适时而出——”
“胡、胡说八道!”孙医生气得声音有些发抖。“我和小曹去看得花展,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带黄草帽和黑墨镜,要不要我把我们去看花展的票出示给你!”
“别激动,别激动!”大李赶忙插在两人之间调停。
揪揪扯扯间他们决定去找护士小曹核实。小曹是负责帮助解剖仪器等运送的,所以今天刚巧也在。他们去找人,听在院病人说看见她往冷冻室方向走。三人赶到冷冻室跟前,正看到小曹呆呆的回过头,顺着冷冻室开启的库门,里面一个身着警卫衣服的人躺在地上。孙医生跑过去一摸,已经冻死了。
“有人!”
大李手指一指,一个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大李冲过去将该人按倒在地上,仔细一看——
“你是小刘?!”
精神紧绷的小刘放声大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等他冷静下来一问,原来他是想找小张的麻烦。小刘的专业技巧等等成绩均不错,使得本来有些老底却被上面介绍的小张顶替的他深感嫉妒。
“这么说解剖台上的尸体是你弄来的?”
大李厉声追问,吓的小刘拼命摇头;忽然小张扑哧笑出声。
“杀死解剖台上的人的就是你。”
“你、你乱说什么?”
护士吓得浑身发抖,其他人则愕然的看着一语惊人的小张。
“当然,冷库里的巡逻卫也是你杀死的。”
“胡说,没有证据不要含血喷人!”孙医生毅然站出来护在护士前面,大李也目光炯炯的直视过来。
“呵呵,我想诸位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指证谁是凶手,而是想让亵渎死亡者明白自己的愚昧。”
小张——也就是我抽出卡片从护士的头上劈下,谁想到有人竟伸手将她拉开!
“孙大夫!”小护士失声喊道,孙医生的右手被整齐的切下去。
“请——请放过她——!”
听着孙医生忍着剧痛结巴的呻吟,我深感有趣的笑起来;
“呵呵,您真幽默。自己都这副样子还想保护别人?”
“孙医生!”
小李越过被吓傻的小刘,扯下衬衣的袖子裹住孙医生正在涌血的手腕。小护士一咬牙抄起手术刀冲过来却被我轻而易举的俘获,我的手从后面绕到小护士胸前正扼着她的脖子。
“住手!”小李刚想冲过来阻止似要离开的我们,却被扑克削掉一截头发。
“不要冲动。你们想为连续杀死三个人的剁脚魔送命么?”
剁脚魔!小刘和小李都呆愣当场。
“没错。是你杀死解剖台上的人。警卫是看到你偷运尸体而跟踪反被骗到冷藏库关在里面的吧?今晚在这里的只有我们几个。剁脚魔是能拿到最新器材的非专业人员,同时能接触器材的——负责在练习后负责放回器材的护士!”
“不是的!不是她是我,我是剁脚魔!”孙医生失声叫道。
“那么您刚刚为什么要求我放过她?想必您也猜到是她所做。说下午和她参加花展也是说谎,因为早上有雨,今天下午天气非常阴;您却说她带着太阳镜,那种天气带着太阳镜不可能看到路。您或许真的是想约她去看花展,但偏偏没有找到她;我问起的时候您害怕她被怀疑就把她平常与您约会时循规蹈矩不变的装束告诉我,却忽略其中破绽。”
孙医生扭过头,算是对我的话默许。
“比起这个,孙医生您的手再不想办法驳接回去恐怕有些来不及。”
小李急忙搀起孙医生四下张望,最终炙热的眼光锁定在小刘身上。现在能以最快速度找到的唯一人选只有小刘!小刘畏缩的后退一步却听到小李的怒吼:
“他x的,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除躲在角落里嫉妒外就不能做些实际的?证明给我们看你有能力啊!”
小护士哆嗦着低语:“我把尸体丢到医院外买面,可我没有杀死警卫……”
我正准备带小护士离开背后传来孙医生的苍白的声音:“你要带她去哪里?”
“看在您平常对我不错的份上,找个您看不着的地方再杀她,回头我会把尸体送回来。”
“不!”
孙医生似乎想扑上来却看到什么突然松口气瘫软下去。我略有所觉的扭过头,克里斯和莱娜正举着枪站在我背后。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影,请把犯人移交给我们,不要冲动!”
可恶,干脆把他们也杀掉。
看我迷醉的笑容克里斯感觉大事不妙急忙叫道:“影,刚刚接到一个case据说影响非常严重,上级决定全权交给你,随你高兴怎样处理都好!”
“呵呵,你们来啦?真是,也不先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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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被判处死缓,而孙医生重新驳接的右手没有以往的灵活,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他的前程算是断送掉了。
为搞清楚抓到凶手过程法医Dr王被迫与我共进晚餐。他听完前因后果之后由衷庆幸道:“幸好碰巧发现新的牺牲者,不然也抓不到剁脚魔。”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凶手是女子。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时候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除双脚外没有其他伤口,不像是为享受杀人的乐趣而杀人。既然如此杀人动机是什么,又为何要剁掉人的双足?我得出一个简单得结论:不想让某人离开。之前的事件应该和解剖实习一样,全是为最终应用所作的练习。如果是男人用斧头之类的更简单吧?”
只能借助专门的工具,因为是柔弱的女人。
当时她摔下楼前的一抱我就知道是她——即使经过好几天仍然没有消散仍浓郁沁人心脾,桃花和血的香味。
“这么说她——”
“对,这一连串杀人事件都是因为她想留下既将调职的孙医生。生性怯懦,只有在接触器材的时候才有勇气的她不敢表白,最终想出这种偏激的手段。”
“真是悲剧,本来情意相投的两人只沦落到这般的地步。” Dr王叹息道。忽然他想起什么瞪大眼直直的盯着我;
“护士应该知道那时候解剖室会有人,怎么能把尸体放在那里?而且警卫呢?”说着他抿起发青的嘴唇自动消音。
护士没有把尸体运回解剖室,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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