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至于那些不愿意接受满清就要灭亡的人早在第二道诏书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向关外移民了,到了这个时候要走的基本上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在一个残阳似血的黄昏奕欣带着对北京城无限的眷恋带着他的满府人丁离开了,不管是文祥还是刚从皇位上退下来的载淳都到了十里长亭为奕欣送行,满清走到这一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唏嘘不已,不过虽然弥漫着伤感可是场面并没有失控,大家最后洒泪而别。
两江留在北京的探子把这一场景向上面详细的作了汇报,李富贵看着北京送来的情报不禁面露微笑,“真是有趣,这样看起来北京还真是有我一位知音呢,这些安排的实在是合我心意,夕阳给人带来的只是伤感,如果非要弄一个血流成河来衬托它那反而伤害了它的美好。”
在这个时候两江的议会正在紧锣密鼓的讨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宪法,这也可能是第一部把利益至上写入总纲的宪法,为了引导议会的讨论李富贵最近总是待在那里听着各路议员操着南腔北调争得面红耳赤。关于利益至上入宪李富贵甚至必须亲自上阵,因为这些年兵家虽然在两江已经逐渐压倒了儒家,可是在别的地方它的地位就很难说了,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个到处充斥着各种思想的时代,也有几个地方对兵家的宣扬比两江还要赤裸裸,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一个看似非常偏激的理论。
对于儒家的责难李富贵一般都暗示手下人前去论战,因为这些年里在两江这样的辩论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对于那些持儒家观点他们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经验。李富贵的主要精力用在了那些喜欢西方思想,总是把民主、平等、自由、公正挂在嘴边上的议员们身上,因为议会制度来自西方,在议会里持这样观点的人也不少,而对这些人李富贵一向还是很看重的,所以他不惜花费时间、精力来与他们进行探讨,这样在说服妥协的同时还能加深了解。
“自法国大革命开始各种各样的口号就被喊出来,我想知道如果这些口号互相之间发生了冲突怎么办?毕竟这些价值观念当中没有一个是绝对存在的,当你们必须为了公正而限制一定的自由那该怎么办?”这是李富贵与所有人辩论的套路,虽然上一次在祁隽藻那里吃了亏,可是李富贵相信在公众场合辩论的时候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毕竟百分之百的唯心观点根本不可能得到大众的认可。
果然那些人立刻就掉入了李富贵的陷阱,“民主是决定一切的准则,民众可以决定这个社会自由的程度。”
“民主担当最高裁决的职责?”李富贵追问了一句。
“是的。”
“我们现在很多议员提出了惩罚满人的议案,这个议案本身我们不去讨论,我们只是假设这样一种可能,汉人在议院里占据绝对多数,所以任何掠夺满人的提案应该都很容易被通过,这也是民主精神吗?”
“当然不是,在民主的同时还必须兼顾其他的准则。”
“好像前后矛盾了,这么说民主并不能成为绝对准则,或许它占的分量较大,但是不是绝对的,所以我认为决定这一切的实际上是利益。”
“您所说的利益无法操作,民主是通过投票来实现的,可是您如何来统计利益呢?”
“还是回到刚才那个假设,在民主至上的体系里,汉人可以通过议会强加给满人沉重的赋税,而满人也因为信奉民主为最高准则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样一个结果。可是在利益至上的体系中,满人会发现这份民主得出的结果是在歧视他们,同时违背了平等这一准则,他们就可以举起平等的旗帜来对抗民主,而在这之后实际起作用的是利益,也就是说少数派可能会吃点亏,但是多数派无法随意的去鱼肉他们,至于这其中的程度则必须必须通过计算压迫所能带来的利益和反抗造成的损失来决定。”
“按您这么说民主投票岂不是毫无作用了,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威胁。”
“那倒也不是,投票的结果毕竟代表了民意,民意同样也是一种力量,这个力量的大小决定了民主所能占据的份额,所以说如果这个国家全是顺民的话民主来的的确要难一些。”
李富贵并不打算让这些人立刻转变他们的观念,他只是希望这些人能够理解兵家,起码不要以为抱着一套西方的信条就可以包打天下。在李富贵的提议下议会还开始认真的讨论哪些情况下造反是可以被赦免的,在这里李富贵正式的要求议员们把制衡写入宪法,既在未来的中国任何两个实体之间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不能存在绝对的命令,父子、君臣都是如此,以前一直在强调的单方面的忠孝将被取消,当然李富贵并没有让议会讨论在哪些情况下儿子可以打老子,他很聪明的绕过了这个程序,只是提出了这么一个纲领,即便如此也让一向认为君权至上的国人感到很是迷惘,实际上到这个时候李富贵还没有在公开场合表示过称帝的意向。
同时在这次宪法会议中李富贵还就党派政治做出了表态,目前的中国可以说到处都是政党,但是都是一些小党,而且地域性非常明显,在议会里基本上看不出政党的划分,对于要求组建更大政党的要求李富贵做出了他的回应,“我希望大家不要完全去照搬西方的政治体系,起码我看不出那些反对党为反对而反对有多少道理,如果大家觉得志同道合而想组一个政党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刻意的弄出一些大的政党集团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对于议会中没有强有力的政党会造成议会在制约政府时缺乏力量的担心李富贵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中国的议会不是三权分立的产物,而是凌驾于政府之上的机构,所以我不担心议会无法制约政府,至于现在大家可能觉得议会还非常软弱那是因为它毕竟是个新兴的产物,不可能一下子就掌握太多的权力,但是我相信在新中国的一切被完全定下来以后议会是会发挥出它的力量的。”
这段演讲给李富贵一个启示,既然议会是中国的最高权力机关,反过来说中国的一切权力归属于议会,那么这个国家的皇帝是不是应该是议会的首脑呢。这个灵感到是让他眼睛一亮,这样一来李富贵在新中国的政治生活无疑将会多出不少新花样,李富贵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到目前为止议会中关于宪法的讨论仍然没有涉及皇帝的问题,大家都在等着李富贵拿出一个框架,毕竟目前这个中国的最高权力机关在李富贵面前仍然不敢大声说话。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八十四章 清室优待
当麒祥终于退位之后,整个中国一片欢腾,虽然李富贵从来没有刻意强调当年的民族仇恨,可是事实毕竟放在那里,重新找回自信的汉人对于满人还继续在名义上高于自己当然是很不满意,现在终于光复中华而且原先高高在上的满族皇帝写下的那些语气谦卑的诏书也让人们感到扬眉吐气。
李富贵到这个时候终于接受了组建新政权的呼声,不过他并没有答应称帝,反而把这些体制上的问题交给议会去讨论,事实证明这似乎是多此一举,李富贵完全不必依靠议会来帮助他获得登基称帝的合法性,到了这个时候民众中的大多数对于他这个二鬼子是发自内心地接受了。虽然在中国很多人仍然处于温饱线下,生活比起当年在满清的统治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善,但是两江的经济奇迹却让大家心醉神迷,两江尤其是江苏在这十几年中的发展让所有的人感到难以相信,一座座现代化的城市从大地上拔地而起,即便是普通民众的生活也已经脱离了温饱达到了小康水平,医疗、教育等公共福利经过多年的建设也日臻完善。缺乏经济学知识的老百姓并不知道两江之所以能够如此富裕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从他们身上进行经济掠夺,小民的眼光没有那么长远,他们只知道两江在李富贵的治下人民过着天堂一般的生活,而那些在早期加入到两江体系中去的地区经济也日渐繁荣,仅凭此一条李富贵的威望就如日中天,更何况民族解放这样大的一个功劳也被加在李富贵的身上。
最后经过投票议会百分之九十的人赞成保持帝制,而在推举皇帝这一环节李富贵以百分之八十的高票当选,在这种情况下李富贵终于顺应民意同意出任第二大唐帝国的皇帝,当然新国家的建立千头万绪,李富贵的登基也同样不能草率,就在大家费尽心思想要办出一个继往开来的登基大典的时候,李富贵告诉他们不用那么费事了,他的登基典礼将由教皇庇护九世来主持。这无疑给李富贵的那些满腔热情的追随者们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个代表着大汉民族再次崛起的神圣大典将由一个洋和尚来操办,这让大家的心里都像堵了一块石头。
在经过几天的沉默之后容闳代表大家私下里向李富贵进言,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什么?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李富贵完全没有虚心纳谏的意思。
“皇上想必知道,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虽然信奉的是新教,在这件事情当中我是绝对没有什么偏见的,我来劝谏完全是为了万岁着想。”容闳恭恭敬敬的说道。
“是吗?那你就说说看你究竟是怎么为我着想的。”李富贵知道容闳想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为自己树立一个满身凛然正气的形象的想法。
“皇上信奉天主教,应当说这并不为大多数国民所喜,但是说到底还是陛下的私事,不过像登基大典这样庄严神圣的仪式如果让教皇来主持一定会对您的声誉带来非常大的损害。我想我们完全可以用一种折衷的办法,您先以传统的方式登基,然后我们在一个小范围的场合让教皇为您加冕。”
李富贵笑了笑,“我不能以传统的方式登基,难道你忘了作为一个基督徒我不能去祭天。再说了我是谁?我是鬼子李,我的名声已经够糟糕的了,应该不在乎加上这么一条。”
容闳实在没想到李富贵对于信仰竟然如此坚定,这和李富贵的为人相差甚远,“我相信教皇在这件事情上肯定会通融的,为了程序上的问题丧失民心实在是不值得,现在很多议员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
李富贵冷笑一声,“怎么?想让我下台吗?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很想做这个皇帝啊?你今天回去先把废帝的程序给讨论出来,既然皇帝是你们选出来的你们当然也应该能够废,要是议会想要我从这个宝座上滚下去我决不说二话。”
容闳吓得双膝一软,“皇上赎罪,我们这全都是为皇上考虑,绝没有一点对您不利的意思。”
“好好的你跪下干吗,我不是早说过不要你们跪我了吗?我是个基督徒,好像你也是吧。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废帝的权力不归你们议会归谁,难道你真的觉得一个女人仅仅凭借生育这一本能就能拥有更换一个帝国领导人的权力吗?”
容闳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富贵,他发现李富贵并不是开玩笑,“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不敢提。”
“胆小鬼,亏你还是美国留学的海龟,好吧,这个议案我来提。干脆大唐第二帝国的皇帝出任议长算了。”
李富贵的话把容闳又吓了一跳,他现在就是议长,“皇上想兼任议长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这个职务工做挺繁琐的。”
“我不是兼任议长,我只做议长,政府向议会负责,议长自然就是国家的统治者,你回去顺便让议会讨论一下我这个议长该有些什么权利,当然三军总司令恐怕还是由皇帝兼任的,现在是电报时代理论上说由皇帝控制所有的军队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李富贵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容闳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想到现任的议长是自己他就感到这实在是莫名其妙。
李富贵自己在那里连连点头,“很好,这样的话前面那个问题也解决了,我在议院里登基,接受议长的头衔就代表着加冕,这样也就不用到天坛祭天了,不过教皇主持的加冕仪式还是必须风光大办,他们不喜欢又怎么样,本来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容闳觉得李富贵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他当然不知道庇护九世将给李富贵带上的是罗马的皇冠,说起来这的确和中国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是否要清算当年满人入关犯下罪行问题上大部分舆论还是愿意采信北京的说法,那就是这些年满清的统治只是帮助汉人守住江山,现在既然乖乖的交了出来也就不必再追究那些陈年旧帐了,不过在某些地区清算的呼声还是非常响亮。李富贵当然不愿意重新把两百年前的事情翻出来,他要求学术界尽快的给满清弄出一个比较客观的总结。
对于李富贵要求以现代史学观点来总结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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