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录
金光落于地面之后光影稍淡,众人这才瞧清楚来者非是他人,原是萧枫和全真的祖师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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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2006新年寄语新年,其实是很平常的一天:北方的飘雪,南国的暖阳,还有来来往往人海茫茫。历史并不常常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让一切发生改变,只是在我们的心里,习惯找一个开始。
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我们感受到了童话般的美。在皑皑白雪装扮成的晶莹洁白的世界里,我们听到了春天来临的脚步。那么在这新年即将来到之际,朋友,祝福你,愿你的梦想一路远行!
过去的一年里留下的脚印,每一个足迹都为我们所拥有,都值得我们去珍惜。无论我们是成功、失败,都值得去珍藏。我们为了自己的梦想,尽心尽力,即使没有收获,那都是我们奋斗的历程…
……
在此感谢……
来吧,朋友!让我们一起来放飞梦想:祝愿你们的事业越来越光旺,愿我们新的一年里阖家欢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第八章 神耶魔耶(4)
此刻雪儿已然醒转,适才的小睡实是近千年来最让她感到温馨,感到舒服的睡眠。那种仿如小舟停憩港湾,任外面再是如何惊涛骇浪,而小舟却在静静荡漾。这般舒适的感觉,她曾经寻找了千年,多少次的睹物思人,多少次的独自幽咽。
每当深夜,独处古墓,瞧着那满天星斗,飘逸月牙,雪儿总是低声吟问:“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坐看山川千次变,停梭怅然忆郎君。其中的幽怨和愁伤,委实教人揪心不已直欲了此残生。
可是冥冥中总似有个声音对她说道:“会来的,你的郎君会来寻你的,不要气馁,不要灰心,只要你等下去,总有那么一天会等到的。”
天可怜见,今日终于喜相逢,此间之欣悦和喜慰,实难用言语叙述而出。
雪儿用满足的眼神打量着状若天神的萧枫,宽广的额角、斜飞的剑眉,星辰闪烁般的双目、高山挺拔似的鼻廓,仿如铁铸的容颜上,充溢着无畏、勇敢、正义以及善良。但更让雪儿心醉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萧枫对她,不时流露出的爱怜和疼惜,那是她盼望已久的。
无风自动此时早已失去了理智,由于这个“禁忌法相”其实是摩尼当年游历天下时在一古老的洞窟所获。摩尼初次运用这个“禁忌法相”,就是在中东同伊斯兰教的大先哲穆罕默德决斗。虽然仗着这个“禁忌法相”,决斗的结果是以不分胜负为终场,可是那法相的反噬力量,却是让摩尼吃足了苦头。
最后,摩尼足足潜修了三十年,并且以废去了自己一半的修行为代价,方才脱离了那法相的反噬恶果。故而他临终时嘱咐后人,这法相的名称,唤为“禁忌法相”,且还规定,若非是生死存亡之刻一定不能轻易使用“禁忌法相”。
无风自动为了震慑正道修真,时下竟而用出,虽说他的修炼境界与当年的摩尼尚不能相提并论,可也差之极微,但是在心性修为上,与当年跟随基督,时常可以聆听圣子教诲的摩尼来比,却是霄壤之别,判若云泥。
故而此刻的无风自动早已是忘却了敌人是谁?朋友是谁?脑中惟有的意念便是杀戮,杀戮,杀光所有的生物,戮尽眼前所有的一切。他本来正值兴起,直觉这天大地大都没自己大,那种呼喝风云,随心所欲的无敌感觉确实是完全迷惑住了他的心神。
猛地发觉眼前多了一个对手,瞬时的恼怒,使得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考虑,仰天大吼了一声,便往萧枫冲了过去。
长长的蛇身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深深的沟渠,喉咙里发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嘶吼,十四件兵刃“呛啷啷,呛啷啷”的舞起漫天劲风,向萧枫飞驰而来。
雪儿担心地瞧着萧枫,生怕他不能抵挡这般疯狂的攻击,当下也是暗自运功,随时准备出手相助爱郎。
萧枫倒是不着慌,右翼依旧护拢雪儿,左翼猛地一张,刹那间,一股惊天动地的飓风顿时应势而生,卷起满地的沙砾和灰土,呼啸奔腾的向无风自动扑去。刚烈的飓风把那十四件兵刃吹得是东倒西歪,宛如是十四个孱弱之人在天地之威里苦苦挣扎。
与此同时,萧枫浑身金芒陡然凝聚,眨眼之间,在他身前又多了十数道长约丈余的金芒剑罡。望了望脸色狰狞的无风自动,萧枫心叹道:“既然你魔障不除,就不须怪我了!”
众多的正道修真此刻早已是看呆,心中对萧枫便是千年前的武圣这一说法,也是认同之至,即便再有人说否,相信他们也会挺身而出为他作辩。这般威若天神的力量,除非他们俱是死人,纵然是瞎子也知道这个萧枫非是寻常人可比。唯一的解释,他就是武圣。
全真门人最是高兴的了,因为千年前的武圣可是全真派的第三代弟子。时下既有第三代的祖师姑,又有这光耀千年,震烁古今的武圣,如此一来终南全真又何愁不能重复千年前的辉煌灿烂。
王少虚却是在暗暗后悔,直悔自己为何瞎了眼与魔教勾结,妄图瓜分华夏西北疆域。眼下这魔教教主弄得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非但是六亲不认,看他的模样,或许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了。而且最为担忧的便是,全真派又多了一个大后台,只怕自己的符箓系即便没有今日的背叛或是重大伤亡,也是再无往日风光了。
想到这,他是唉声叹气,心伤无比,一下子,就好似老了很多岁,双鬓竟而有些泛白,腰背竟而也是稍有佝偻,其整个形态,那里还有初出飞轿时的意气风发,翩翩仙姿。
十数道金芒剑罡挟着威凌天下,霸悍大地的气势,壮气森森的向无风自动激射而去。
无风自动本就神失志迷,一切的暴戾作为也是依着本能,其脑海里的意志,委实早已归属另一个恐怖魔王在控制。直觉此时的危险确实比它在数万年前与诸神争斗时还要险上三分。当下惶惶张张的舞起十四条手臂妄想把那份危险拦截住。
可是这恐怖的大魔王被人足足的禁锢了万年,又沉睡了万年之后,其本身的力量确实还没有当年的三成实力。凭它的肉躯,那里能抵御得了萧枫融合三家功诀的剑气神罡。
金芒掠过,血光闪现,那漫天疾射的剑罡仿如是上苍的天罚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人首蛇身的怪物,顿时被萧枫的金芒剑罡给“噗噗噗”的削去了七八条手臂,如此一来,魔王所受到的伤害也就更为惨重,原本实力便没全复,眼下肉身又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
其中的愤怒当真教他心痛无比。十四只眼齐齐愤怒地盯着萧枫,好似要把他的容颜深刻在心头永不忘怀。
继而低吼了一声,整个身躯骤然冒出电光雷火,在众人的惊骇中,蓦地融化于虚空,消逝杳杳。
最教人惊疑的便是随着魔王的离去,原先跌落在地的断臂以及那十四件兵刃也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桑珠元音骇然,心慌慌的委实不知该是如何才好。当下是鬼使神差的祭出“紫金钵盂”向萧枫打去。其实这不由自主的行为,他也没有多加思虑,只是依着自己的本能要把正道中功力最为高绝的人物先行解决。
第八章 神耶魔耶(5—6)
可是“紫金钵盂”的此次攻击非但没有像以往那般卓有成效,反而让他大跌双眼,呆若木鸡。
那“紫金钵盂”先是声势赫赫,威厉凛凛,在虚空中带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即以电闪的速度向萧枫疾射而去。
众人不由惊呼,只因“紫金钵盂”适才的威力,他们均是亲眼目睹,尤其是弘一大师更是尚有余忌。
萧枫瞧准钵盂的来势,本想用“太极大法”降缓它的速度,以便可以收了这件法宝。怎料“紫金钵盂”蓦地自己减慢了速度,并且一头扎进了萧枫的护体神罡里。恍如那久不见大海的鱼儿,又好似初遇蓝天的雏鸟,在萧枫的护体神罡里尽情的遨游,愉畅的飞翔。
萧枫微吃一惊,没料到这件佛门秘宝竟而对太极柔劲视若无睹。本想打消原先的念头,用剑气神罡硬碰硬的把它当场击毁。可须臾后,“紫金钵盂”的友善以及那种如同游子得遇亲人的喜悦,即便是旁人俱已瞧了出来,他又怎会不晓。
稍一沉吟,即已明了这种滑稽情形约莫和“毗卢遮那印”脱不了干系。索性右手掐诀,施展起“毗卢遮那印”中的‘大与愿心印’。印诀刚展,威力未发,那“紫金钵盂”立刻像是受到了萧枫的召唤,“呼”的一声落到了他的手里。
桑珠元音呆楞不已,心知萧枫适才所用的手印定然就是“毗卢遮那印”。除了这个解释以外,还会有什么意外让佛门秘宝“紫金钵盂”如此乖巧听话的顺从呢?只是他搞不懂,这个华夏人为何会,只有密宗布达拉宫的活佛才能修炼的绝世秘术。
内心疑惑下,又侧眼微睨,右使龙飞时下仍是昏迷不醒,而教主无风自动鸿飞冥冥,不知所踪。再看王少虚一方也是伤兵满员,无一完好。连王少虚本人都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那么他人更是枉然。
心想,看来,此次笼络正道、诛杀异己的计划,是尽付流水了。难道让自己一人继续去完成?瞧瞧周围正道的凛然气势以及冲天杀气,今日能保住自己这条性命,便算是不错了,那里还敢有这样的妄想。
思至此,不由颓然坐地一言不发。他既不想跪地求饶,也不想负隅顽抗。是以也惟有如此作为了。
王少虚默然,心知今日大势已去,等待自己的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只盼正道一方莫要赶尽杀绝,不然,自己就真的成了符箓系的千古大罪人。他望了望周遭仍在痛苦呻吟的低阶弟子,不由微感怆然。在这大难临头之际,王少虚反而颇有所悟。回忆起自己过往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是大为懊恼。
萧枫见恶敌已除,符箓系众人也是嗒然若丧,必无再次兴风作浪的实力,心知自己的事也算了了,当即搂紧雪儿破空而去。
大闲急忙呼喊,可萧枫的去势何等瞬急,那里唤得住,只得猛跺一脚后,即回头与众人商量应该如何处理眼下的这些人。
萧枫带着雪儿来到一座山峰之上,向下瞰望了须臾,说道:“雪儿,当年的唐家庄到底发生了何事?”
雪儿沉吟片刻,说道:“萧大哥,我没想到,我那两个哥哥竟然会骗我。其实他们到和林去寻我,并非是为了父亲病危,而是,而是为了向峨嵋派的掌门齐金羽献宠。他们想把我送给齐金羽的儿子齐逾常为妻。若非是师伯丘真人,或许我早已被他们送到了峨嵋山。”
萧枫见她说到这里,双眸已是迷离之极,想是为了自己的亲大哥,居然也会来欺骗她而感到伤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把她紧紧抱住,右手轻轻的抚着她的香背。
如此静默温存了片刻,萧枫忽而想起,又问道:“雪儿,那么你父亲呢?”
雪儿本来已有好转,谁知教他这么一问,又是双眸红肿,珠泪涟涟。萧枫不由着慌,忙自说道:“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你别哭啊!被你这么一哭,我难过死了!”
这时,雪儿低泣道:“当年父亲由于被群雄污蔑,他心里就一直憋着委屈,等我到汴梁城来寻你时,他,他,他就……”说到这里,已是再也说不去。
其伤心凄楚的神色,当真令萧枫心痛不已。
二人黯然良久,萧枫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关心,又问道:“那么我恩师当年救了你后,又怎样了呢?”
雪儿闻听,颇为孺慕地说道:“师伯当时教训了他们一顿,然后就放他们走了。后来,师伯先带我去祭奠了父亲的坟冢,继而就带我上了终南山,让我拜恩师清净散人为师。过了数年之后,有一天师伯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怪话,‘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莫去妄求’。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不过也没多加考虑。
又过了数年,我想你怎么老不来找我,于是我便去求师伯和恩师,求他们让我下山去寻你。师伯见缠不过,只得把你在雪山失踪的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当时我并不相信,以为他老人家在骗人,所以一怒之下,就自行下了山。可下山后听到的第一件消息,便让我差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萧枫惊问道:“何事让你这般灰心?”即便是伊人在侧,可当听到雪儿曾有自寻短见的想法,他也不禁毛骨悚然,后怕不已。心儿更是怦怦的直欲跳出胸腔。
雪儿望见他的急色,芳心顿感温暖阵阵,说道:“当时我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蒙古将军,他曾是拖雷亲王帐下的亲兵,也参加了蒙古的西征,他说亲眼瞧见你挟着个老头直奔雪山,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你的任何消息。虽然讲得明明白白,但我还是有些不信,是以又去了和林找蒙哥王子问你的事。
不过蒙哥也是一样的回答,这么一来,我就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就在我迷茫彷徨的时候,师伯又找来了,当我看见师伯的一刹那,我真的觉得好惭愧,好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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