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录
据龙飞所说,这门变化口诀,实是摩尼教祖师摩尼所闯。当年摩尼只身逃出罗马帝国,为了躲避追兵,他是千方百计的化装自己,改变自己原先的模样。后来在中东,为了传教义,为了躲避伊斯兰教兵的追捕,又是化身千万,潜藏于中东各国。故而,经此一来,无心之下,竟而被他创出这样一门稀奇古怪,又极有实用的变化口诀。
这套口诀,在龙飞手上,只能被他衍化七、八个人物,可是落在了萧枫身上后,那个变化,委实称得上是千变万化,甚至可以直接参照人物来变。萧枫在习练过程中,就变过龙飞、胡匡庸、还有孔杰。他这般嬉戏,自己倒不觉得,却把个驻扎营地,搞得是鸡犬不宁,人人自危,俱都生怕自己“遇人不淑”。
如此一来,萧枫亦起了玩耍之心。便与胡匡庸和孔杰商酌,为了此趟行动不打草惊蛇。他要化装进入尼古拉司家族,先寻出托洛夫的被囚之处,然后再伺机救援,如此方能做到万无一失。
孔杰倒是无所谓,反正上头的命令便是只须听令就可,而胡匡庸却是死活不愿同意,非要一同跟去。萧枫无奈,只得摆出少爷的架势,才使他闭嘴。不过看他的神色,仍是不服气得很,一得空暇,便唠唠叨叨的劝说萧枫,说他身子金贵,万不可冒这种险。即便托洛夫解救不出,那亦是他的衰运,亦怪不到我们头上。可若是萧枫出事,那就是一桩天崩地裂的大事了。
萧枫亦不理他,直是置若罔闻。
这日途中,众人行至牙基城。原本照计划,萧枫他们是不该进城,应是绕城而过,专走荒野才是。
但他们在路上遇到五个尼古拉司家族的外派人员。萧枫灵机一动下,当即吩咐众人就地潜伏。并且与雪儿和梦瑶讲明了自己要化装混进尼古拉司家族。在费了好大劲后,方才说服二女。其实,二女这几日也早已晓得萧枫的行动计划,只是耐着不说。
所以萧枫的劝服,亦就是走个过场,看他眼中到底有没她们二人。在见到萧枫那般的温情细慰下,她们亦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他。只是要他答应,一定要早点回来,而且万不可冒险。
享受了片刻温存后,萧枫便随着五个尼古拉司家族的外派人员一起进了牙基城。在跟着他们到了牙基城的红灯区后,萧枫耐不住首先就制服了哪个叫尼罗的人,并用“毗卢遮那印”里的“摄魂印”取得了一些口供。
第五章 进堡
尼古拉司家族位于斯拉夫帝国贝加尔湖东岸的俄罗平原。整个俄罗平原上矿物资源十分丰富。铁矿、石油、天然气、铜、森林以及水力资源等,均居全球前列。非金属矿藏也极为丰富,石棉、石墨、云母、菱镁矿、刚玉、冰洲石、宝石、金钢石的储量及产量都较大。而这些天然矿藏,却是被尼古拉司家族占了大半。
三百年前的尼古拉司家族,原是斯拉夫帝国的一个伯爵世家,封地不过是俄罗平原的一座城堡。可是当时的家主彼得趁斯拉夫帝国内讧之际,应势而出,南征北战,保住了斯拉夫皇室。后来由于功勋卓绝,被封为公爵,并且被皇室赏赐了整个俄罗平原。是以如今的尼古拉司家族由于俄罗平原上的众多资源矿藏,号称为全球最富家族,同时也是斯拉夫帝国的皇亲家族。
何谓皇亲家族,就是尼古拉司家族每代的继承人,均要娶斯拉夫皇室的公主为妻,甚至有些尼古拉司家的女子也嫁入了斯拉夫皇室,成妃成后者,近三百年来确实不计其数。故此亦有人称尼古拉司家族与斯拉夫皇室实已等同一家,在三百年的血缘相交下那里还有什么区别。
尼古拉司家族所处的城堡,可说是当今世界上最为华丽,最为宏大的一个宫殿群。数百年前,斯拉夫帝国的建筑造型几乎千篇一律,粗笨臃肿、低矮抑郁、幽暗沉闷。而当时的尼古拉司家族的家主彼得,却不愿跟风,是以他邀请了当时欧罗巴洲所有著名的建筑设计师到俄罗平原为尼古拉司家族建造城堡宫殿。
并且取欧罗巴洲所有国家的建筑风格,融合一体,完全打破了前人的藩篱,创造了一种崭新的斯拉夫建筑风格。无论是建筑的外观还是内部的空间都追求一种轻盈、飞升的强烈动感。整个建筑完全用石头砌成,所有屋顶、塔楼、扶壁等的顶端都用尖塔作装饰,拱顶轻,空间大,一改斯拉夫原有建筑那种拱壁厚重、空间狭小之弊。
使得整个建筑虽然错落参差,但却庄严、和谐,在宏大和巍峨的主体造型中透出一种森严的神圣感和神秘的奇幻性。是故,如今的斯拉夫皇宫与尼古拉司城堡实亦相似得很。
此时正当夕阳西坠,在灿烂的晚霞映照下,高高耸立的雄伟的城堡塔楼,就像山峰直插云端,显得英俊挺拔、气宇轩昂。
当萧枫站在尼古拉司城堡前时,顿时被它的雄伟气势,森严巍峨所深深的震撼。此刻的萧枫头发金黄,鼻高目碧,衬上那雄伟身材,那里还瞧得出是个华夏人,十十足足便是个欧罗巴人。
望着呆站城堡前的萧枫,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俱是讶疑不止。不知这尼罗总管到底犯了什么病?一路上是急赶紧赶,马不停蹄。原先倒还好,到了牙基城后,几名侍卫就想在路上乐上那么一乐,怎料还未来得及脱去裤子,这个尼罗总管就发神经了,非要连夜赶路。本来五日的路程,教他走了三日,就从贝加尔湖的金矿基地,赶回了家族总部。
现在到了城堡总部,他却又伫足不前,难道尼罗总管真的得病了?
过了半晌,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道:“尼罗总管,我们该进城堡了,否则,那大门可得关了。”
时下的几个侍卫,可不想陪着这个神经总管在外面欣赏城堡晚景。只想着快点进城。先好好的洗去一身的灰尘,然后找家酒吧,顺便再寻个美人,发泄去自己一身的火气,那才是正理。
其实萧枫早已在暗暗叫苦,到了城堡门前,他不知凭自己的身份是否该走正门呢?亦或是该走其它门。只因斯拉夫帝国的封建阶级意识,仍是浓厚得紧,是以他可不想由于自己的不谨慎,而被人拆穿,以至前功尽弃。而且这种问题,又不能直接询问身后的人。
眼下既然听侍卫这么一说,萧枫当即回道:“恩——”
到了城门前,萧枫身后的一名侍卫立即上前与城门守卫交割进堡手续。
那守卫一边在那盖章,一边说道:“还是我们这里的人苦啊!人家都是开着飞机和汽车,可你们还只能骑马。唉,我倒确实蛮同情你们这帮兄弟。”
侍卫也呵呵道:“这苦和累,值啊!假如我们这里也开飞机和汽车,那贝加尔湖的自然风光,岂不让我们全破坏了?为了那秀美的风光,后代子孙们都能瞧见,我们这点累,算不了什么!”说完,又是呵呵笑起。
萧枫听到他们的言谈,心想,这些侍卫虽然生活作风糜烂些,可是那淳朴的心性,却是依旧。幸好那所谓的尼罗总管,只是把他囚禁,并未伤害他的性命,否则,眼下听了这话,怎不懊悔?”
须臾后,手续交割完毕,萧枫一行人迳自跃马进城。
城内的异域风光,确实教萧枫呆讶万分。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笔直平坦的能八马并乘的青石大道,每块笨重的青石均是砌磨成六角形,经过强劲的结合,整条大道显得肃穆安详。只是此刻的大道上,到处走满了人,一眼望去,那是人头攒攒,拥挤不堪。四下里的叫卖声,以及各种杂声交汇而成的“轰轰隆隆”只怕比之瀑布的滚潮声都不遑多让。
萧枫见及,当下按辔徐行。刚走过大道的一小段,身后的四个侍卫,已然有三人告假,先行离去。当走至一家看似酒吧的建筑,萧枫身后那硕果仅存的侍卫,忽而策马向前与萧枫并行。先是谄媚的笑了两下,随即呢嚅道:“总管,我,我,我……”
萧枫微笑道:“怎么?你也想请假?”还未待那名侍卫笑开,他又道:“不行,需得先回了内城,向大总管回了信,你才能走。”
那侍卫顿时瘪嘴,懊丧不已。萧枫一笑置之,心想,我现在可不能让你走,否则,叫我上那去再找个这么听话的向导。
过不多久,二人就到了一座城堡前。这座是尼古拉司家族城堡的内堡。整个建筑,亦均是用巨石砌就,显得巍峨壮宏,气势万千。城中的居民,一般都远离内堡,不敢靠近,瞧来规矩甚严。
到了这里,萧枫倒是晓得自己应该下马了。只因他瞧见有几个与自己同样穿着的人到了城堡门前,便把马交予了门口警卫,然后步行进堡。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等到自己身后的侍卫先交了马,他才见样学样。
一路行去,堡中警卫极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得出那罗普斯虽然继承了家长大位。但家里的反对声音,必然极多。否则,他何须在内堡设置忒多警卫。只怕他晚上睡觉,亦不会安稳多少。萧枫想至此,不禁对这弑父篡位的小人鄙夷无比。直想等把托洛夫救出之后,定要让这等奸人尝到他该有的恶果。
这个内堡虽然气势恢弘,但构造却是极为简单,顺着一条宽敞的石道一路走去,不久便望见了萧枫他们该到的家族大会议厅。在这里,萧枫身后的侍卫已然不能随他进去,只得在外面等候。念着他适才在城门口的一番话,萧枫便放了他假,唤他自由活动即可。
那侍卫原先是满面的懊恼,待听见萧枫的吩咐后,顿时雀跃不已,当即向萧枫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随着其它基地总管来的那些侍卫见他就这般离去,登时羡慕无比,心下俱想:怎么我们就不能跟到这样善解人意,体恤下属的总管。
萧枫左右打量了一眼,便走进了大会议厅。
此时,会议厅里除了最前面的一排坐椅上没人之外,不仅中间坐满了人,即便连会议厅的各个角落,也是人挤人,人靠人。萧枫可不想与人挤拥一处,就随便找了个极其靠后的空位,坐了下去。
刚坐下,还未待萧枫观察左右环境。厅中便响起了一片掌声。萧枫望去,只见从会议厅的偏门里正走出五六人来。为首一人正是罗普斯,在他身后的却是几个白发皑皑的老人,不过精神,倒还是矍铄得很。
萧枫不禁讶疑,心想,在尼罗的口供里,该是尼古拉司家族的大总管召见各处的基地总管回堡述职才是。怎的如今,却是变成了罗普斯亲自主持会议。难道,尼古拉司家族有什么巨变?
与此同时,萧枫亦注意到会议厅里的人,并不是全都鼓掌,某些人样子虽象,实下却是那么虚来几下,连双掌都均未合拢。萧枫暗忖,看来这罗普斯还未来得及对家族来个大清洗,否则,纵是对他不满,但那里敢做得那么明显。
此时,罗普斯业已落座,他身后的几个老者,也坐在他的两侧。罗普斯把手一摆,命众人把掌声息了。稍待片刻后,即说道:“各位都是家族的各处精英,今日能齐聚一堂,也算是个盛会,我这里先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对家族的无私奉献。”说到这,他朝着厅中众人鞠了一躬。又道:“可是,我前些时日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令我是万分恼火。大家想知道是什么消息吗?”
第六章 倾轧(上)
在罗普斯说话的同时,萧枫留神打量厅里众人的神色。只见多数人俱是喜色满面,但有些人却是愤恨不已,暗底里更是不住咬牙切齿。望着罗普斯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不屑之色。
罗普斯亦不管底下众人何等反应,迳自在台上接着说道:“我听说家族里传出这样一个消息,说我罗普斯是弑父篡位,还说我罗普斯打算把东正教堂撤出城堡。哼,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完全就是瞎扯蛋,是在胡言乱语,是在污蔑一个为家族事业鞠躬尽瘁的族长。”
他眼露狠光的朝下扫了一眼,接着便向坐在他左身侧第二位的哪个老者道:“三叔,你说我的话,说的到底对不对?”
那三叔听他这么一问,当即站起,说道:“常言道,无风不起浪。其实,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兢兢业业的打理家族事业。你如果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又何必管人家怎么说法。”三叔这话虽然没有明言指责罗普斯,可言下之意却是明白得很。
罗普斯冷“哼”了一声道:“人家?三叔,你就不要再演戏了,这个所谓人家不就是你嘛?”说到这,他面上的肌肉已有抽痉,似欲克制心里的愤怒,但终究未能克制得住。忽地指着三叔斥道:“我罗普斯敬重你,才叫你一声三叔。谁知你竟是倚老卖老,不但如此,而且还在外面宣扬那种不实的谎话。你以为,我刚坐上族长之位,就不能治你了吗?”
望着罗普斯这般嚣张跋扈,萧枫不禁暗蹙双眉,心想,他的脾气仍是与那日在萧府慈善宴会上的表现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改变。难道他坐上族长的大位这些时日以来,竟没有学会谦虚这两个字。象他这种人又如何可以率领全球最富的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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