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录
眼下的场景演绎,实是让数万观众兴奋莫名,喜到极点。直觉时下的天马众人,定然是受到了武圣爷的庇护,不然,岂会发生这般样的咄咄怪事。
其时,全场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但感匪夷所思之极。
只有记者们仍秉持着职业的理智和道德,托起手中的镜头,朝着天马的众人,一个又一个特写。无论是赛场上的,还是赛场下的,他们都是拍之不厌,一点亦不吝啬手中的胶卷。今天天马道馆的表现,实在让他们觉得惊喜意外。
即便眼下这场比赛,仅是复赛,可是其中所蕴涵的武斗精神,却是在决赛中,也不定能够遇见。职业生涯,这么多年,象今天这么感人的场面,也是见之少少,如若连今天的事迹,也不去大书特书的话,那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
是故,此刻的记者们,当真是兴高采烈,尽管脑中思绪万千,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快若闪电,一个个天马的进攻镜头,俱被他们摄入自己的镜头。心下也均在思量:自己手中的这个素材,实在是太经典,太酷毙了。相信明日那些看见新闻报道的市民们,一定会追着报纸买的,到时销量上去了,自己的名声,岂非也是大大的响亮。
出于各自的功利心思,再加上他们本身,也被天马道馆的这些小男生们所感染,相信明日的报纸上,一定是对天马道馆,歌功颂德,赞扬如海。
这时,胡匡庸突然走到萧枫身边低声说道:“少爷,赌马赛的赢利,已经出来了。”
“哦,多少啊?”萧枫双目并未回视,仍是紧盯着场上的比斗,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
“一亿五千万!”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萧枫不敢置信的回首问道。对于这个数字,当真是令他始料不及。要知道这些时日来,他对眼前的一些日常知识,已然了解甚多,特别是钱的概念,在慈善宴会上,他更是影象极深。
这一亿五千万是多少啊!他还真清楚得很,就凭这些钱,相信就能挽救三成的闹灾灾民。可以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并且还能在灾后,帮他们重新建立起一个安居的天地。谁知,现在不过是一场赌马的赢利,就能获得这么多钱财,这如何不让他惊讶骇然。
胡匡庸见到萧枫讶异的神色,也是暗笑心头,当即笑着道:“少爷,其实这赢利,我们亦算是来之幸运。只因这马赛开始时,看好我们道馆的人,委实是少之又少,可以说简直没有。即便是有,那也不是看好我们,而是看在了高赔率的份上,才下了几十元的注。”
说到这,胡匡庸顿了下,接着又道:“当时买我们胜出的赔率,是1比1000。我替少爷你下了二十万的注。所以在大通胜出后,我们才会赢利这么多。经过了各种税务的洗礼,现在还足足多了一亿五千万。”
萧枫听到这番有条有理的解说后,方才有些相信,当下说道:“没想到我们道馆的坏名声,竟然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收获。呵呵,还真是幸运啊!不过,以后恐怕是没这种机会了。”言下之意,颇有还想再干一番的想法。
胡匡庸听着萧枫的语气,不禁更是失笑,当下接道:“是啊,就凭道馆今天的表现,那种实力,那种坚韧,相信以后再亦没人会小看他们了。”胡匡庸为这些小男生们的成功,亦是欣慰无比。故而话语里,那种赞扬,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萧枫微笑着说道:“但愿他们能坚持住,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下去,那样,才真的让人高兴呢!”对于自己劝人为善的巨大成就,萧枫也是轩轩自得。
“哦,对了,少爷,你看这马赛的赢利,是否全部捐献出去,还是留下些?”胡匡庸,原本也没料到这赌马,竟而赢了一笔这么庞大的巨款。所以,一时他也不敢照着前面的说法,把这钱一下子捐献出去。是故才会跑来问一下萧枫的意思。
萧枫沉吟些许,说道:“捐吧,全都捐出去,能多出一点力,那就多出一点力。看看电视里的那些灾民,还真是苦不堪言,反正这些钱,也等如是从天而降,既然是老天爷赐的,那便替老天爷再赏给他的子民就是!”
这般视钱财如粪土的澹泊风度,顿时让胡匡庸油然生敬,心忖:姜大将军的外孙就是非同一般,本来的纨绔公子,在幡然悔悟后,竟会有这么意外的巨变,看来这龙生龙的说法,确实有它的道理。
就在两人切切私语时,场上的比斗局势,已然完全由天马道馆掌握了主动。
天马的整个阵势,在蔚蓝萤光的照耀下,天倾地覆般的,正缓缓凝结成一朵圣洁的莲花。这种感觉,仿佛是从春江碧水中冉冉升起,敛容聚蕊,粉薄白暮。恍惚中,莲花的叶瓣上,似还滚动着犹如骊珠的露水,漫地摇荡。随着阵势的散开,哪莲花,也是愈益的巨大。便似要在场馆里开放,花翼粲然,香气氛弥。
而且更为奇妙的景象,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哪莲花就似要吸尽周围的所有能源,白兰强加的电火在莲花与场馆的顶蓬间,漾成一片。原先炽烈的灯芒,随着电流的稀少,忽明忽暗,如此一来,哪莲花,氤氲缭绕中也就更添迷幻。
望着眼前的异象,天翼之人除了惊叹世事的无常,也就是感叹风水的多变。自己的进攻,完全是牛入泥海,毫无反应;这种撼山、山不动,舀海、海不干的无奈,实应为此吐血。不但如此,天马的阵势,却是愈用愈熟。运转变换间,忽散忽聚,忽进忽退;时而全线压上,恍如海啸奔袭,无可阻挡;时而散开如花,仿佛宇宙星辰,无处不在。
那种被人予取予求的滋味,使得他们俱自无心求胜,只盼着能有个体面的收场。
对于这个结果,郑志明是无地自容,恨极欲疯,直觉得时下的氛围,实是他一生中最为尴尬,最为难堪的时候。他望了望主席台上闭目端坐的父亲,又瞧了瞧躲得自己远远的汪玄才,继而打量了下在天马阵营里俏笑吟吟,低声喁语的佩佩和梦瑶。
这种无依无助、众叛亲离的感觉,使得郑志明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扭曲。不自禁的忖道: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俱都弃我而去,一个个俱都想着高攀萧家,难道我会让你们如意吗?哼,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百倍于还给你们。让你们知道,抛弃我,背叛我的下场,是你们永远也承受不了的。
极度狭隘的心态,业已扭曲的心理,使得他竟连自己的父亲和小妹,也恨上心头。
正当双方战局即将分晓之时,萧枫隐隐然感到数股令人寒骨的黑暗气息,布满了整个场馆的四周。而且这种感受很玄妙。黑暗气息,先是引起了,前些时日刚吸收入身的圣杯力量的搏动,继而才被自身的灵力和神识察觉到。
而且他还觉得,这数股气息中所蕴涵的黑暗力量,极为庞大,且自己还熟矜得很,总觉得这种力量形态,好似在那里遇到过。灵光闪现下,顿时忆起,原来这黑暗的气息,在撒尔和拉旦的身上瞧到过;在阿尔卑斯山时,哪些魔党血族的身上,也感觉到过。
不禁暗想,难道这些血族想来图谋不轨?或是想来寻自己报仇?可他们又是从那里知道,自己就是千年前的萧枫呢?又想到,若非自己前日有幸得了那圣杯,只怕自己时下将毫无抵御之力。
这时,两个道馆,已然决出了胜负。天翼的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正等着郑志明的训斥,而天马的人却是欢声雷动,兴高采烈。数十个人径直向萧枫冲来,准备与老大好好的庆祝一番。
与此同时,最令萧枫心惊的事发生了。但觉那数股气息在静伏片刻后,瞧得众人欢娱,骤然各自散开,分成五道冲势,趁着混乱,直向着主席台的方向奔袭而来。
一道气息冲向天翼阵营,一道气息冲天马而来,一道极为狂暴的气息,则挟着狠毒的气势,直奔主席台上的众人。而另两道气息,却是悠悠飘飘的忽然在途中消逝的无影无踪。
如此一来,萧枫更是惊惶失措,毕竟自己再是如何的神通广大,可亦不能在瞬息间化身千万吧!微一沉吟,不容多想,还未待天马之人,跑至他身边,就猛的从座上弹起,恍如一道光箭,直直的迎向了那道直奔天马阵营而来的黑暗气息。
他是想,反正敌势众多,自己又不能化身千万,那么亦就只能灭一个算一个了。主席台上的父母,自是保镖众多,想来敌人一时间,也不易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可自己眼下就不同了,先不说梦瑶手无缚鸡,即便是众多的纨绔们也是力微量轻,倘若自己不先把冲向这里的黑暗气息除掉,兴许到时,自己不定会遗恨终身。
心念及此,去势更急,那仿如光箭般的身躯,在空气的激烈摩擦中,泛出了鲜艳夺目的炽光。
天马众人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老大,禁不住的揉拭双目,这种恍如梦中的感觉,当真是不可思议之极。均自思量,莫非老大是太兴奋了,还是他看我们露脸了,所以他也想骚包下。
此刻,在炽光的照耀下,须臾间,半空中即显出了一个乌黑的人影。泛红的双目,透出了嗜血的天性和狰狞的目的。萧枫不遑多看,右手猛自挥出,毫不容情的发出一道无形剑罡,壮气森森的疾射过去。
前世的悲离哀别,他是再也不想在今世里遇到。是故,面对这些妄想伤害自己亲友的敌人,他自是痛恨入骨。而他又为何不用道术,却用剑罡。只因道术的外表较为华丽,倘若时下使出,先不说过分的惊世骇俗,就是要默诵道诀真言,只怕在时间上,也是不及。
但观那道剑罡,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在虚空里恍如切水分腐,划劈而过,那人影登时毫无阻滞的被一劈为二。诡异的就是,随着尸身的分离,竟无片丝的血迹流出。便如一个无生命的傀儡,‘噗嗵’一声跌坠落地。分裂成两半的容颜上,仍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骇色。
随着剑罡的射出,萧枫猛的滞空而立。
此刻的道馆众人,早已是骇然无比,惧悚万分,没想到老大的腾空跃起,竟是为了要杀人,而且是杀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丑东西。张大的嘴,流下了涎水都不自知,激大的眼眶,黑珠都似将要掉落下来。
在灭了一人后,萧枫本想立即返身扑向主席台,谁知片刻间,原先两道湮踪没影的气息,骤然在天马阵营的左侧,裂空破出。阴风飕飕的直向天马众人袭弑过去,其势之猛,大有你萧枫再不回头,那我们便把你的手下,杀个精光的意味。
如此一来,萧枫陡然大惊失色,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了。在万般不能的情形下,运足了今世全身的劲力,在完全违背了物体运行的定律后,好似在前方被人猛然推了一下,骤然从滞空的状态,激射而回,且还是倒退。
仿如神龙般的身影,在虚空里忽隐忽现。待到敌人近处时,又是波谲云诡似的一个沉身翻侧,浑身且暴射出数道金芒剑罡,交织缠绕下,恍如惊涛骇浪般的破空罩去。
须知萧枫此时的境界,已不局限於《太阴悟真篇》内所记载的至阴心诀,而是已然阴阳交融,浑沌一片。故而他此刻发出的剑罡当真是要柔就柔,要刚就刚,随心所欲,随意而发。
两道黑暗气息的本意,其实是想围魏救赵,顺便是声东击西。只因今日之事,干系甚为重大。他们此行,实也是志在必得,倘若事败,那便也无颜回去了。故而他们两人在另三道黑暗气息,直奔目标时,他们仍是藏踪湮迹,以待时机。
就是生怕这华夏国内藏龙卧虎,高人辈出。到时万一有‘某人’想多管闲事,那么他们两人的目的。就是阻扰这个所谓的‘某人’片刻时间,待亲王,事成后,他们亦就可以功成身退。怎料这天下事,还当真是好得不灵,坏得灵,你愈是怕什么,可它就愈是要来。
行动刚开始,就遇到一个多管闲事的年轻人,直奔都什伯爵而去。两人瞧着年轻人的来处,心知这周围之人即便不全是他的亲友,那必亦差之不多。是以他们两人,亦不去阻拦萧枫,或是去相助都什伯爵,而是按着计划,径直冲向对方的大本营,看你到底回不回来救援。
就在二人自鸣得意时,忽而瞧见都什伯爵,竟是挡不了那年轻人的半招,须臾间,即被对方,劈分为二。这么一来,二人的惊悚顿时到了极处。只因他们的力量,比之都什,亦仅稍胜半丝,那么相应的,若是年轻人要对付自己,岂非至多亦就一招。
思至此,二人的身形已顾上什么藏踪湮迹了,惟有的想法,便是亲王,快些办成那件大事,自己的责任没了,也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可是这想法虽好,但是他们这般以亲友的安危来胁制萧枫,实是犯了他的大忌。当年那痛不欲生的经历,早已让他暗自赌咒,日后若有人伤到他亲友的一根毫毛,纵然是上天入地,亦誓要追杀到底。故此,还未待二人到至天马众人的上空,萧枫所发的金芒剑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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