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湃チ耍匚匚亍!埂?br /> 「那好吧!」唐芸心中一软,眼见湖畔并无旁人,看来也来不及寻人来救杨飞这个倒楣蛋,估摸着杨飞落水之处离小亭仅五丈之遥,自己的轻功勉强能够跃过。
南宫燕催促道:「表姐,再不下去,我表哥就没命了。」
好似在应验南宫燕之言,这时杨飞凄凉的叫声渐小,又咕噜咕噜狂灌两口。
唐芸点了点头,一咬银牙,提气掠到湖面,眼见杨飞愈来愈近,娇喝一声,「接住了!」右手一抖,射出两根断魂针。
其实此处湖水不足丈深,哪里淹得死杨飞,而且他还在水下准备了几根绳索,万一出现险情,还可攀着绳索爬上湖去。
眼看那两根断魂针射来,正在湖面装模作样,唱作俱佳的杨飞吓了一跳,暗道莫非这妖女认出自己,要将自己射杀当场?
那两根断魂针到他面前,突然拐了一个弯,后面的针丝一左一右,缠住杨飞两条手臂。
杨飞见此情形,也不得不佩服起唐芸来:好好一件杀人利器,竟然被她用来救人。不过佩服归佩服,他花这么多的心思,不将唐芸拖下水,岂非枉费一番苦心。
唐芸左手用两根断魂针丝缠住亭柱,另两根欲将杨飞拉起,可使了半天力,手中却是愈来愈沉。
南宫燕大声道:「表姐,加把劲啊。」
唐芸不觉苦笑,断魂针上的软丝乃极为难得的天蚕丝,可受千钧,坚韧之极,她这一拉之力,虽说谈不上千斤,但拉起一个壮年男子,也是绰绰有余,却不知杨飞好似非但不领情,还赖在水里不肯起来。
杨飞脚勾绳索,用力拉扯,向南宫燕暗使眼色。
南宫燕心领神会,嚷了一声,「表姐,你这针丝好像松了。」偷偷解开缠在亭柱的断魂针丝。
唐芸左手一轻,不禁怀疑南宫燕暗中搞鬼,暗忖她如此努力促成自己落水,难道是想将自己和这个「梅云飞」生米煮成熟饭,成了她表哥的美事。
变故虽生,她反应倒是极快,同时收回四根断魂针,欲行提气掠回小亭,哪知身形一滞,丹田真气难以为继,身子不由自主的落下湖去。
接下来发生之事,如杨飞所愿,既精采又香艳,唐芸落到杨飞身畔,杨飞连忙将她抱住,佯声大叫道:「唐小姐救我。」
唐芸又羞又气,恨不得将这家伙震毙掌下,可空有一身武功,却使不上气力,一时脱身不得,只好喝道:「放开我。」
杨飞死皮赖脸道:「在下不谙水性,小姐就是我的指路明灯,救命稻草,小姐救命。」
「救命啊,咕噜!」喊声虽与先前一样,可情形却截然相反,此次轮到唐芸货真价实,大失风度的惨声叫喊,她被杨飞死死拖入水中,冰凉的湖水自小嘴狂灌而入。
杨飞奋不顾身,由着唐芸毫无章法的死捶乱打,直到她奄奄一息,连眼皮也无力睁开,方才抱着她自湖中爬起。
一边看戏,一边吃醋的南宫燕气呼呼的推开杨飞,抱着唐芸放到石桌上,在胸口紧紧挤压几下,唐芸将腹中积水吐出大半,神智稍稍清醒,勉强侧首,见是南宫燕与杨飞二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飞与南宫燕面面相觑,唐芸向来高傲,对人不假辞色,若非被人欺负得惨了,哪会如此失态。
南宫燕心生愧意,低声道:「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好生可怜,好歹她也是我表姐,不如就此罢手吧。」
此刻唐芸全身衣襟湿透,薄衣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之上,诱人之极,杨飞暗暗咽了下口水,冷哼道:「她可怜?我那位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朋友岂不是更加可怜?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怎可半途而废?」
南宫燕道:「事后她若是向祖奶奶告状,我们该怎么办?」
杨飞嘿嘿笑道:「你放一百个心,到时你祖奶奶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怪我们?」
唐芸见二人狼狈为奸,此刻窃窃私语,想是在商议如何处置自己,芳心惊恐之极,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速速逃走。
令她略感欣慰的是二人竟未制住她的穴道,虽然丹田真气不知为何溃于无形,可她到底长年习武,身形颇为矫健,溺水之后,仍有余力趁二人不备,逃之夭夭。
堪堪逃得百丈之遥,脚踝突然一麻,扑通跌倒,远远传来杨飞的奸笑声:「你想逃到哪去。」她筋疲力尽,顿时昏厥过去。
唐芸身形娇小,杨飞将她抱在怀中,用一袭黑袍掩住,远远看来,也瞧不出他手中多了个人,他鬼鬼祟祟的跟在南宫燕身后,回庄之时,已近子时。
南宫逸今日被人灌了不少黄汤,其中倒有大半乃他的妹夫兼冤家杨飞易容之后怂恿旁人所致,故而脑中一直晕晕乎乎的,离席回房,倒头便睡。不想睡到半夜,被震天的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开了门,见是宝贝妹妹,问道:「燕儿,这么晚了还没睡,找二哥有什么事?」
「二哥!」南宫燕愁眉紧锁,双目红肿,抽咽两声,突然扑入南宫逸怀中,啜泣起来。
南宫逸生平所惧之事不多,其中之一便是怕宝贝妹妹哭鼻子,见此情形,酒顿时醒了一半,怒道:「燕儿,是谁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杨飞那小子。」
南宫燕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却又欲言又止的垂了下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南宫逸更是义愤填膺,拉着妹妹,怒气冲冲道:「随我找那小子算帐去。」
「二哥,这么晚了,别惊动大家……」南宫燕佯作受拉不过,尾随而去。
来到杨飞夫妇所居客房内,却不见杨飞人影,南宫逸愕然道:「那小子人呢?深更半夜不待在房里,难道鬼混去了?」
南宫燕闻得此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摇篮中的婴儿亦自梦中惊醒,有样学样,放声啼哭,母子同声大哭,倒也是相映成趣。
南宫逸皱眉道:「燕儿,你看你将儿子都吵醒了,你这成什么样子?」
南宫燕哭声渐止,抱起爱子,当着兄长的面,笨手笨脚的解开衣襟,喂他吃奶,还喃喃咒骂道:「宝宝,你那死没良心的爹爹定是找别的女人,不要咱们娘俩啦,咱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了才好。」
南宫逸有些尴尬的侧过头去,罕有的为杨飞辩解道:「燕儿,你怎可对刚出生的儿子说这种话,刚刚是二哥瞎猜,杨飞大概是寻你去了。」
「才不会呢!」南宫燕连哄带吓,终于使儿子安静下来,
南宫逸忍不住问:「你们因何吵架?」
南宫燕将婴儿放回摇篮,方道:「他没了武功,心情不好,老是拿我和儿子出气,二哥,你要是有法子将他治好,或许他就不会这样子。」
「这个……」南宫逸支吾道:「要在短期内恢复武功,也并非不可能,不过……」
南宫燕大喜道:「什么法子,二哥快说。」
南宫逸道:「他仅是散功,筋脉毫无损伤,只要勤加修练,进展自会较原来快上数倍,而且二哥听说他还会天香宫的天香密诀。」
南宫燕道:「是苏姐姐教他的,那又怎么样?」
南宫逸道:「男女双修,阴阳互济,本是修练内功的一种捷径,这天香秘诀可不仅这般简单,练到极致,还可万邪不侵,杨飞他中毒已久,蚀功散的余毒散入五脏六腑,药石难驱,二哥想尽法子,还是留了那么一点,如果那位苏少宫主在的话,和他同修秘诀,定可将此毒祛尽,到时只要他苦修,数月便可恢复。」
南宫燕奇道:「就这么简单?」
南宫逸点头道:「不过可惜那苏少宫主远在万里之外,那小子只怕等之不及。」
「哈哈哈!」外面传来杨飞得意的大笑声,他快步入房,亲热的搂着南宫逸肩头道:「小舅子,这么简单的法子你不早说,害得你妹夫我天天柔肠寸断。」他闻此喜讯,连对南宫逸的旧仇也不想报了。
柔肠寸断?南宫逸听得毛骨悚然,连忙将他推开,反问道:「你是不是想找个别的女子和你同修秘诀?」
杨飞笑容顿止,愕然道:「有何不可?」
南宫逸道:「天下似苏少宫主那般武功的女子屈指可数,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女子便可解你之忧吗?」
杨飞追问道:「难道小燕子不行吗?」
南宫逸冷哼道:「燕儿武功本就不高,又刚刚生产,元气一时难以恢复,你找她练功,难道想害死她。」此乃他不肯道出这个法子的主因,免得到时南宫燕看到杨飞与别的女子亲热,以致醋海生波。
杨飞喃喃道:「那该找谁?」
苏花语远在天山,他总不能为了恢复武功,舍下南宫燕,前去天香宫,而李梦柔倒是个合适人选,可惜远在南海,自己去找她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另外还有一个是梅云清,不过她刚与自己闹翻,决计不肯舍身相助。
「你又想找哪个相好亲热?」南宫燕见杨飞怔怔出神,不知在想哪个女人,醋意大盛,施出拿手绝技,拧着丈夫耳朵,拖到榻边,方才松开,娇哼道:「本小姐今日就舍命陪君子,同你练上一练。」
南宫逸和杨飞二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万万不可。」
杨飞夸张的紧紧捂住下体道:「小燕子,你就算想陪,为夫也不会让你陪。」
南宫燕见丈夫这副德性,噗哧笑出声来,娇声道:「人家骗你们玩的,你们当人家活得不耐烦了吗?」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我去睡了,好累。」
南宫逸道:「那为兄也告辞了。」他可不想独对杨飞那副丑恶嘴脸。
杨飞等他走出老远,合上房门,忽然奸笑出声。
南宫逸丝毫不知已被算计,拐过一个弯角,只见一个娇小身影在自己房前徘徊,分明是个女子。
南宫逸心生疑惑,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乃梅云清的贴身婢女梅莲,南宫逸早先在席间见过,故而认得。
梅莲向南宫逸福了一礼,道:「梅莲见过南宫公子。」
南宫逸问道:「敢问梅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梅莲深夜打扰,实在冒昧。」梅莲手中突然多出一封信柬,神色凝重道:「此信是小姐所书,她再三叮嘱,命我一定要亲手转呈公子。」
「云清的信?」南宫逸连忙接过,便欲打开,忽想起如此不好,收入怀中,又问:「梅姑娘还有事吗?」
梅莲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南宫逸心中急切,连灯也顾不得点,藉窗外的灯光展信一瞧,上面果是梅云清娟秀的笔迹:「南宫大哥:太原一别,转眼已有半载,闻兄大婚,未往道贺,云清愧矣,若兄改日有空,可否赴敝庄一次,云清有要事相求!梅云清字」
南宫逸看罢,心中惊疑不定:梅云清邀自己前去,所为何事?难道与杨飞生变,便想到自己?若是以前,他必然欣然前往,可现在他已有妻室,重叙旧情一事,也难自圆其说。
南宫逸心中患得患失,收好信柬,不觉脱衣上榻,拥被闭目沉思。
蓦地,一具柔软的身体侧身抱住他的右臂。
「什么人?」南宫逸此惊非同小可,蕴劲挥掌斜推,却是触手如绵,耳畔响起一声动人心魄的女子呻吟之声,这一掌如何推得下去。
那女子变本加厉,爬将起来,有如水蛇般将他紧紧缠住。
芬芳入鼻,南宫逸突然感到丹田升起一热流,瞬时流遍全身,脑中亦昏沉起来,他身为医者,如何不知中了春药,再无迟疑,将那女子狠心推开,点燃油灯,用冷水洗面,待神智稍稍清醒,定睛瞧去,顿时大惊,失声道:「芸妹!」
床上女子正是唐芸,她此刻仅着内衣,裸露大半的肌肤透着一股妖冶的粉红之色,呻吟声中,在榻上翻来覆去,分明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药。
南宫逸一咬舌尖,压下蠢蠢欲动的的欲火,匆匆穿好衣服,拂中唐芸几处穴道,以冷巾覆在她额头上。
未过多久,唐芸神回智转,入目见到南宫逸,稍稍松了口气,再一瞧自己,「啊」的一声,整个人皆缩入被中,过了半晌,方才隔着被子支支吾吾道:「二表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逸道:「此乃我房里,你身中春毒,莫要闷在被中,多透透气,以免毒性复发。」
唐芸犹豫再三,探首被外,已是霞烧玉颈,既羞且怯,只闻她声若蚊蚋道:「二表哥,小妹怎会到你这里?」
「我如何知道?」南宫逸闻言苦笑,暗忖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略一沉吟,解释道:「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回来才发现你躺在我床上。」
唐芸闻得此言,原来通红的俏脸愈发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避开南宫逸的目光,小声道:「二表哥,你可否将小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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