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厉方邪,便要嫁给我;现在可好,虽然我到现在都还没达到这些目标,可云清已经愿意跟着我了
“这么一来,我纵使后天绝脉,身怀绝世武功,那又如何?就算这蝉翼剑上的古怪秘笈没被我参透,那又如何呢?”
想着想着,杨飞又往那“温柔乡”的路子去了:“嗯,对了,我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得先找到青青,求她原谅我,然后再去南海找李梦柔,最后,我就可以带着云清、花语、青青、梦柔,一起到苏州去,去慕容萍给我的那幢宅子,开始经营我的杨家,这样一来,还可以跟玉霜姐和慕容萍,来个暗通款曲”“老公!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忽然,苏花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杨飞的春秋大梦。
“怎么了?”杨飞疑惑道。
“快,咱们快去正厅!”
苏花语二话不说,便拉着杨飞往正厅去。
一到正厅,杨飞当场傻眼。
正厅内,少林寺的慧德禅师、武当派的青虚道长,还有杨飞的老熟人,南海幻剑派的大师兄冷恨,三人浑身是血,盘坐于地,额头上附着粒粒斗大的冷汗,头顶还冒着白烟,俨然一副严重内伤的样子。
这三人如今都在生死关头,穷尽毕生功力,护住自己的最后一口气,若是有一个不慎,很有可能立即经脉逆流,暴毙而亡。
“大和尚跟大道士这这不是冷恨吗?到底怎么回事?”
杨飞惊讶地问道。
一旁花字堂的敏儿说道:“我们在太原城附近,遇上有人打斗,走近一看,发现他们三人,还有一帮少林、武当的弟子,正被一个人残杀着。”
“什么?一个人残杀一群人?你确定你没说错,不是一群人围攻那人?”
杨飞怀疑道。
另一位花字堂成员倩儿说道:“敏儿说得没错,是那一个人残杀其他所有人没错,我们所见之景象,根本就不是什么围攻,而是一场失败的窜逃!”
“真有这么夸张?”杨飞不可置信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杨飞身后传来:“让开!不会救人就别挡着路!”
杨飞一愣,回过头来一看,竟是披着明孤鸿外表的鬼眼郎中,许子吟。
苏花语也看到了许子吟,惊诧道:“许子吟!你怎么出来了?”
“是我让他出来的。”
杨飞和苏花语一听,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梅云清。
“为什么?”杨飞愕然道。
“你们烦不烦,到底让不让我救人?不让我救人,那我回密室去了。”许子吟不耐烦地说道。
梅云清连忙说道:“你们快让开,让许大夫救人!”
杨飞和苏花语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让开。
只见许子吟熟练地伸出手来,一一探向三人颈部,不一会儿,便唤道:“我随身的药箱呢?”
早就已经准备好药箱的丫鬟,连忙捧着走了过来,许子吟翻开盖子,抽出几根银针,往三人的风池穴、天柱穴、悬厘穴扎去,手法之俐落,令人叹为观止。
梅云清走到杨飞和苏花语身边,说道:“刚才我得知敏儿和倩儿救了这三人上来后,就看了看他们的伤势,结果发现以我粗略的医术,根本无法救得他们,眼见三人面临生死关头,不得已之下,只好请许子吟帮忙。”
杨飞心头一紧,问道:“请他帮忙,肯定有付出代价,你答应了他什么?”
梅云清道:“这你不用问,总之,不会是拿你的蝉翼剑来做抵押。”
苏花语听了,会意过来,说道:“姊姊,你该不会是拿了某一样值钱的东西,和许子吟的自由,来换取眼前这三条人命,而弃自己于不顾吧!”
“不,我还让他答应了,跟明孤鸿前辈交换回身体,很划算的。”
“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来换?”
杨飞焦急道。
梅云清拗不过杨飞和苏花语的苦苦追问,只好松口道:“我拿‘不义’和他换的。”
“‘不义’!”
杨飞愕然失声。
要知道,“不义”乃是梅花山庄的镇庄宝剑,也是梅家传了好几代的宝物,这把剑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由于它杀孽极深,是一把极阴之剑,所以梅家历代对这把剑,可说是备而不用,就是梅云清,也只在必要时刻,使用过一两回。
“你这是何苦呢?那是梅花山庄的的镇庄宝剑啊!”杨飞惋惜道。
梅云清苦笑道:“梅花山庄,如今梅花山庄安在?”
这话一出,杨飞和苏花语倒愣了,梅云清所言甚是,如今梅花山庄安在?
就在这么几句话之间,许子吟已完成了诊疗,只见那深受重伤的三人,面色已稍稍归于平静,头顶不再冒烟。
“替他们擦擦汗。”许子吟吩咐丫鬟道。
梅云清走上前去,问道:“许大夫,这三人是被何种武功所伤?”
许子吟面色凝重,说道:“这套武功,恐怕不是来自中土”
梅云清不解道:“大夫的意思是?”
许子吟又道:“我从来没见过这门武功,这股力量霸道蛮横,极尽疯狂,却又有其脉络可循,感觉上,应该是一套其来有自、发展许久的精妙内功,只是有很多地方,有违我所习医道之常理”
杨飞听的一头雾水,不禁打断道:“总之你就是没见过嘛,说这么多做甚?”
许子吟瞄了杨飞一眼,猛然一惊,颤抖地抬起手来,指着杨飞,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才叫了出来:“啊!你!跟你完全相反!”
“什么东西相反不相反的?你说什么啊你?”
杨飞一挥手,拍开许子吟指向自己的手,纳闷地嫌恶道。
“就是你,后天绝脉,跟后天绝脉完全相反的另一种型态!”
这话一出,杨飞可呆住了,总算听出了整件事情不单纯的地方。
苏花语灵机一动,即刻对着倩儿、敏儿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将他们三人救回来的?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倩儿回答:“我们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人,在平野上追杀着那帮少林、武当弟子,然后,他们三人出现,联手奋力地和那黑衣人对撼了一掌”
“你是说,他们三人各自使出最强绝技,同时攻向那人的一掌?”杨飞问道。
倩儿道:“不错,后来他们三人全都倒飞出去,狂喷鲜血,而那人仿佛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不住地往后翻掠,几个起落之后,便不再残杀下去,回身便迅速离去了。”
“你们可有看见那人的长相?”
倩儿摇了摇头,敏儿跟着回答:“当时尚且是黎明之际,天色昏暗,我们看不清楚那人,只是有个地方非常特别”
“什么地方?”杨飞焦急地问道。
“就是那人没有使用兵刃,但是那些少林、武当弟子,却全都是断手断脚,没有一具是留下全尸的”
杨飞和苏花语当下如同遭遇雷殛一般,看来,那个疯狂杀手,依旧在他们附近,一直没有离去。
敏儿续道:“我们见那黑衣人走远后,才尽快上前,看看他们三人的伤势,见他们气若游丝,便赶紧先让他们服下几枚乌雪丹,暂时护住心脉,然后就将他们带了回来。”
许子吟又说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梅庄主,麻烦你遣人,小心地将他们三人移到可躺下休养的地方,现在他们已在我的辅助下,运过一遍内息,暂时没有大碍。我开一份药帖,你让人进城里去抓药,到时我会交代如何煎煮,你再给他们服用。”
梅云清点点头道:“好,多谢许大夫。”
“不用谢我,到时候将‘不义’交给我就行?。”说到这里,许子吟又转向杨飞,问道:“杨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飞皱着眉头,疑惑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难不成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许子吟冷哼一声,说道:“杨兄弟,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你也不必太以小人之心看我,如果你不愿跟我单独说话,你要让苏少宫主跟着一起,也无妨。”
“好,让花语一道来。”杨飞点头答应。
于是,就在梅云清吩咐下人,照应慧德禅师等三人的同时,许子吟、杨飞和苏花语三人,便离开正厅,来到东厢房的院落。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杨飞说道。
许子吟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刚才说了,重伤慧德禅师等三人的那人,他的武功跟你完全相反,你们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会跟你过来这儿了,快说吧。”杨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先告诉我,那天你破了我的断魂星子时,所用的那招吸人内力的武功,是谁教你的?是不是蝉翼剑上的武功?”
“不是,这是老子自创的‘归元指法’,自从我无意间练成后天绝脉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可以吸人内力。
“然后,我就参照了自己所学过的各家武功招式,演化出这套指法来,如何?有没有见过这么帅的武学奇才?你眼前便有一个!”
“好样的!杨兄弟,以你现在的实力,再加上手中有柄神兵力器的蝉翼剑,恐怕已是天下无敌了。”许子吟点头道。
“你要我过来,只是想恭维我吗?”杨飞挑着眉道。
许子吟哼道:“当然不是,刚才我仔细地诊视过,慧德禅师他们三人重伤的情况,我发现他们经脉逆流,体内有一股会自行不断孕生的诡异真气,试想,拥有这股真气的那个高人,他的经脉该如何运行?”
苏花语仔细琢磨许子吟这话,摇摇头道:“除非他经脉齐断还能活着,不然以我所知之各派内功、医道的基础道理来讲,那都是不可能的。”
“没错,但是实际上,这状况却有两种存在的可能,一是后天绝脉,二是走火入魔。”
杨飞始终搞不清楚许子吟说这些话的用意,问道:“许大夫,你有什么话,直说行不行?你究竟要绕圈子绕到什么时候?”
许子吟露出一丝阴森森的冷笑,说道:“嘿嘿,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想跟你警告一声,你务必小心这个神秘的凶手。”
许子吟转过身去,背对着杨飞,故作神秘地接着说道:“你是后天绝脉,他便是那走火入魔,你们是一体的两面,他会一步步地跟随着你,直到他的身体无法再承受那诡异真气时,他便会现身,与你同归于尽!”
“危言耸听!谁要是有本事取我性命,尽管上来试试!”杨飞不甘被激怒,忿忿地说道。
“很好,杨兄弟,希望你在面临那个神秘人的时候,也能有这股魄力,我得走了,明孤鸿还在等着我,让我跟他换回身体呢!”
说着,许子吟便转过身去,走出东厢院落。
“老公,看来你真的得好好参悟一下蝉翼剑上的武功了”苏花语道。
杨飞不解道:“为什么?”
“根据刚才许子吟的话,我猜想,这个神秘杀手的身分,只有两个人。”
“谁?”
“不是付无忌,便是厉方邪。”
杨飞心头一紧,皱眉问道:“天下武功高手这么多,你为何这么猜?”
“因为现在,唯一有机会参悟蝉翼剑上武功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还记得那日松大师当日所言吗?他的师祖,让琼多杰禅师,曾经打败过一个走火入魔的高人,从他身上搜得那本奇异的经书”
“那就是蝉翼剑上所藏的武功!”杨飞惊呼道。
“不错,所以我想,现在这个神秘杀手的武功如此诡异强悍,很有可能就是修炼了这门神秘的邪功”
杨飞一听,回想起当日在飞鹰堡的情景,跟后来听苏花语说的,天香宫所探听到的消息,想着想着,越来越觉得事情便是如此。
“按照天香宫的探子当初传来的消息,振威镖局的人死伤惨重,败退下来难不成,这个凶手便是厉方邪?”杨飞推测道。
“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不过这么猜测的话,实在有些贸然,我们还是等慧德禅师醒来之后,再来询问一下吧。”苏花语肯定道。
“也只能这样”杨飞无奈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杨飞都在参悟着蝉异剑上的武功。
在这之前,他自然是又特地持剑舞了一遍剑法,这一回他可委屈了,因为他往剑上喂的血,可是他自个儿的。
当剑上的秘笈辉映在墙上时,一旁的苏花语,连忙迅速地将那些内容誊录下来,不然每天都给剑上喂血,杨飞可吃不消。
取得了手抄秘笈后,杨飞也不敢真的照着练,只是先从字面上,去理解其涵义,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谬误。
为什么杨飞会想要勘误呢?他是这样想的,搞不好这秘笈本来是对的,只是因为过去传抄时有了讹误,才导致后来的修习者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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