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杨飞心道原来如此,但见他喋喋不休,心生不耐道:「老伯,我背上负的是我妻子,昨晚和我不慎摔下悬崖,跌断了腿,可否借老伯的地方医治一下,对了,还未请教老伯高姓大名?」
那老人连忙让杨飞进入屋内,笑道:「老汉姓王,别人都叫我王老汉,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王老伯吧。」
杨飞见得屋中颇是简陋,里面用一张木松隔开,看来是卧室,却只有一张床,正在犹豫间,王老汉已道:「公子先将尊夫人放到床上,待我拿接骨之物来。」
杨飞忙道:「多谢王老伯。」言罢,便将姜依萍放到床上。
大概以前落崖之人也是找王老汉帮忙医治,他的接骨之术颇为纯熟,几下便即弄妥,又敷上杨飞奉上的金创药,笑道:「可能要两三个月才能痊愈,公子要好好照顾尊夫人才行。」
杨飞心想我不好好折磨她,她就要千恩万谢了,还照顾她?又作了一揖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们大概都饿了吧,我去弄些吃的来。」言罢,便即退了出去。
姜依萍其实早已醒来,捱到此刻方才睁开美目,沉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杨飞笑道:「你是我娘子,为夫哪能不救?」
姜依萍见杨飞没一刻正经,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杨飞见她嗔怒的模样愈发好看,心想要是梅云清就好了,思及此处,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姜依萍不觉问道:「你为何叹气?」
杨飞道:「我想起了我娘子。」
「你娘子。」姜依萍还以为杨飞仍是占自己口舌便宜,俏脸一红,嗔道:「小无赖!」
杨飞虽知她误会自己,却不多加辩解,反问道:「你的那姘头死了,你今后想去哪?」
姜依萍啐道:「谁是他姘头?」
杨飞愕然道:「怎么不是,我明明听到你与他亲热。」
姜依萍道:「人家只是利用他而已,又没有真的和他怎么样?」她此言方出,心中却暗自着恼,为何对这小无赖多加解释。
杨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姜依萍奇道:「你明白什么?」
杨飞道:「原来你这么随便,见到男人就勾勾搭搭,给为夫戴了不少绿帽子。」
姜依萍闻言大怒,一掌击出,杨飞哈哈一笑,弓身闪过,姜依萍牵动腿上伤势,痛得「哎哟」一声。
杨飞正欲嘲讽两句,忽闻门外有人道:「老家伙,你可曾见过这两人?」
王老汉道:「官老爷,没有啊!」
方才问话之人声音转寒:「进去搜。」
杨飞既知他们是官府中人,便不会对己不利,但他不想姜依萍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抓去杀头,心中一动,抱着姜依萍和衣滚落床底藏好。
王老汉哭丧着脸道:「官老爷,你看看老汉这房子就这么点大,能藏什么人?」
杨飞抱着姜依萍柔软的娇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觉心神荡漾,正自沉醉间,只闻姜依萍的樱桃小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为何要救我?」
杨飞亦声如蚊蚋道:「因为老子要拿你当老婆。」
言罢,转首封住了她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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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逢太原~
姜依萍挣扎一下,不再反抗,反紧搂住他,热切回应起来。
杨飞一边大占便宜,一边心中大骂贱货、淫货,较之软香居婊子毫不逊色的荡货。
许是姜依萍运气好,那个官差在屋中翻箱倒柜,却偏偏没想到要凑到床下瞧瞧,搜了许久,方才离去。
杨飞双手已不知不觉摸到姜依萍裙内,欲火大炽间,正想将姜依萍就地正法之时,忽见到王老汉那干巴巴的脑袋凑来,笑咪咪道:「官差走了。」
二人偷情被撞,极是尴尬,杨飞支吾道:「王老伯,我们这就出来。」
王老汉促狭的笑道:「你们小俩口不必客气,床上床下也是一般的。」言罢,缩头退出房去,还顺手关上那扇一推就倒的房门。
二人在床下大眼瞪小眼,怔卧良久,姜依萍忽而俏脸一红,啐骂道:「小无赖!」
杨飞心中亦回了一句:小荡妇。正欲抱她自床下爬出,忽又闻得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道:「老人家,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此人正是杨飞日思夜想、魂牵梦绕、极盼一见的梅云清。若在平日,他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与她相认,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出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王老汉道:「小姐要打听什么人?」
梅云清道:「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喜欢胡说八道的二旬年轻男子。」
杨飞没想到梅云清对自己观感如此之差,忍不住心中暗叹一声。
姜依萍见他神色黯然,心知外面女子打听的便是他,不觉醋意大作,贝齿狠狠在他右耳耳坠咬了一口。
杨飞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犹自停在她大腿上的右手狠狠拧了一把,以示惩诫。
姜依萍吃痛,嘤咛一声,反轻笑起来。
王老汉笑道:「老汉我二旬之时也是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的。」
梅云清未想这看似平常的老头竟敢调侃于她,心中愠怒,冷冷道:「告辞了!」
王老汉忽又唤道:「小姐且慢。」
梅云清愕然道:「老人家,还有何事?」
王老汉缓缓道:「小姐若真想寻到那人,老汉便赠小姐四个字:远在天边。」
梅云清道了一声「多谢」,也未细思其中之意,便即离去。
杨飞几欲追她而去,叹了口气,终是不妥,心中却是大奇:梅云清为何会来寻他,总不会是因为想他而来的吧?
姜依萍檀口在他的右耳痛处轻轻吹气,吐气如兰道:「还在痛吗?」
杨飞此刻对她毫无「性」趣,抽回那只淫手,欲爬起,却被姜依萍紧紧搂住,不觉怒道:「你想干什么?」
姜依萍吃吃笑道:「你说人家想干什么?」
杨飞反问道:「难不成你想强奸我?」
姜依萍笑道:「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好像是你先勾引人家的?」
杨飞佯作惊慌失措,低声呼道:「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头母色狼。」
姜依萍娇笑两声,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道:「你不是头公色狼吗?」
二人在床下滚作一团,杨飞嚷道:「骚婆娘,你温柔点,老子还是处男。」
姜依萍娇笑道:「那人家还是处女呢?」
良久良久,杨飞软软趴在姜依萍身上,缓了一口气,只觉周身酸软,呻吟道:「救命啊,老子要死了。」
姜依萍螓首枕在他胸口之上,嗔道:「死了活该,谁让你趁机欺负人家?」
杨飞大是委屈道:「我可是失身于你,还说我欺负你?反过来才对。」
姜依萍笑道:「处男,要不要我送个大红包给你?」
「红包?」杨飞奇道:「行房还能收红包?是什么意思?」
姜依萍放荡的娇笑起来,许久方道:「这都不知道,那些妓女通常会给第一次行房的男人一个红包,你说什么意思?」
杨飞被她取笑,心中老大一阵不舒服,反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妓院的婊子了?」
姜依萍未想一句戏言竟连自己也骂了进去,幸好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在杨飞胸前轻轻咬了一口,啐道:「天下有人家这么漂亮、高贵的婊子吗?」
「你不是婊子?」杨飞佯作吃惊道:「难道你是公主?」
姜依萍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本姑娘真是公主。」
杨飞大笑道:「你是公主?」他连眼泪也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那老子就是皇帝,专嫖你这公主。」说着,停在姜依萍胸前的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姜依萍急骤喘息,宛若呻吟道:「那你就再嫖一次吧。」
二人又滚作一团,杨飞初尝云雨,食髓知味,强振雄风,满足这淫荡「公主」的心意,暗道长此以往,老子总有一日被这骚婆娘榨成人干。
又过了许久,床底平静下来,杨飞如一滩烂泥,连手指头也难以动弹,只闻姜依萍腻声道:「人家还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杨飞轻轻「嗯」了一声,还未来得及问她是什么秘密,敲门声又起,接着听到一个男子声音问道:「老伯,请问你方才是否见过一个十分美丽,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经过此处?」
杨飞闻言吓得魂飞魄消,此人便是那败家子南宫逸,要是让他见到自己和姜依萍这般情形,还不将他一刀两断。
王老汉笑而不答,反问道:「小伙子,你也找人吗?」
一向和南宫逸形影不离的吴云鹤奇道:「老伯,刚才也有人来找人吗?」
王老汉点头笑道:「刚才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来找人,寻的却是一名二旬年轻男子。」
他此言未毕,南宫逸已提气掠出,吴云鹤只得向王老汉揖手道:「多谢老伯指点。」言罢,便追着南宫逸掠去。
杨飞闻得二人似已去远,这才腿软脚软的自床下爬起来。他满身尘土,衣衫不整,衣服亦被勾得破破烂烂,勉强拍去尘土,将姜依萍自床下抱出,情形亦同自己一般无二,一双雪白的大腿更是裸露在外,令人想入非非。
杨飞勾起绮念,忽闻王老汉道:「你们小俩口亲热完了没有?老汉要进来了!」他无暇多想,急急将姜依萍放到床上,覆上被子,免得春光外泄。
王老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碗汤面,笑道:「我们寻常农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就做了这两碗面,别嫌弃。」
杨飞接了过来,连声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又道:「瞧你们弄得脏兮兮的,老汉打盆水来给你们洗洗。」
杨飞忙道:「这哪用老伯动手,晚辈自己来就行了。」
盥洗之后,杨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完自己那碗面,见姜依萍一点未动,奇道:「你为何不吃?」
姜依萍柳眉紧蹙道:「这东西谁吃得下去?」
杨飞心道你这贱货嘴倒挺挑的,若是先前他必定弃之不管,由得姜依萍饿死算了,可现在这骚婆娘到底跟他有夫妻之实,若任由她饿肚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能苦着脸陪笑道:「好歹先吃一些,到了太原,人参、燕窝、鱼翅、熊掌由得你吃。」
姜依萍反问道:「我们要去太原?」她不说你,而说我们,语中之意便是以后要跟杨飞在一起。
杨飞心知惹上一个大麻烦,以后只怕甩不掉她,点头苦笑道:「我到太原去找一个人。」此言方出,忽觉不妙。梅兰醋劲最大,要是让她见到姜依萍,那还不旧态复萌,提剑杀了自己。
姜依萍见他神色忽喜忽悲,疑心大起道:「找什么人?是不是女人?」
杨飞轻轻搂住她道:「当然不是女人,你别瞎想,好了,吃面,吃面,我来喂你。」
杨飞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姜依萍吃面,好不容易哄她吃完,方松了口气,问道:「你刚才说有个秘密,是什么啊?」
姜依萍娇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杨飞乖乖的将耳朵凑过去,姜依萍轻声道:「你已中了我的毒了。」
杨飞还道她在说笑,满脸坏笑道:「不错,我是中了你的毒,中了你的淫毒。」
姜依萍缓缓道:「不是淫毒,是蛊毒,它的名字叫情蛊。」
杨飞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毒?会不会丧命?」
姜依萍点头道:「若是你同别的女子交合,它便会发作,死得苦不堪言。」
杨飞见姜依萍神色凝重,不似在开玩笑,呆了半晌,忽而一个耳光打过去,怒骂道:「你这毒婆娘、贱货、淫货、荡货、千人骑万人跨的烂婊子,出门被劈死,走路被打死,吃饭被噎死……」他一口气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恶毒之语尽皆骂出,较之泼妇只怕也毫不逊色。
姜依萍抚着印着五道指痕的脸颊,寒着俏脸道:「你敢如此待我?」
杨飞冷哼道:「老子如此待你又怎么样?老子还要一剑杀了你。」言罢,找到长剑,「唰」的一声抽了出来。
姜依萍忽然一阵娇笑道:「我还忘了告诉你,那蛊母在我体内,只要我一死,你也无法活命,你现在知道我的外号为何叫毒娘子了吧?」
杨飞想到自己以后为了活命,便得乖乖听这毒婆娘的话,更惨的是今生只怕与梅云清再也无缘,思及此处,不禁悲从中来,长剑「铿锵」落地,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没用的家伙。」姜依萍满脸鄙夷之色道:「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落泪还算男人吗?」
杨飞狠狠瞪着她,恨不能一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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