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梅兰只觉钟敏一双淫手探入自己衣襟内摸来摸去,偏偏自己初经云雨,颇为敏感,身子不争气的有了反应,她又羞又恼,厉声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钟敏嘿嘿笑道:「你又不是处女,难道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相好没教过你吗?」忽然停下手来,淫笑道:「自己都发起春了,还装什么正经,又不是什么贞女烈女?」
梅兰眼见自己身子要被这淫魔玷污,羞愤之下,正欲咬舌自尽,这时远远传来一人朗声大喝道:「大胆淫徒,竟敢欺辱良家妇女,纳命来。」
~第六章 离魂之珠~
杨飞醒来之时,只见自己坐在一张冰凉的铁椅之中,四肢及腰部皆被精钢圈紧紧缚住,动弹不得,心道这下完了,被那家伙如此折腾,若真变成南宫燕那般模样,不男不女的,羞也羞死了。
「杨飞,杨飞,我们这是在哪?」杨飞耳边传来南宫燕惊恐的声音,循声望去,见她离得不远,也和自己一般模样,被缚在另一张铁椅中。
杨飞心中稍安,苦笑道:「还会在哪?当然是在那家伙的密室里!」
南宫燕玉容失色,语带哭腔道:「人家好怕,要是那家伙真的…」她愈说愈怕,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杨飞心生怜意,叹了口气,柔声道:「小燕子,不要怕,我拼死也会保护你,不让那家伙得逞的。」
南宫燕大是感动,满是泪痕的娇靥强作笑脸道:「杨飞,你真好,我以前都不怎么瞧得起你!」
杨飞微微一笑,心道你世家子女,娇贵无比,自然瞧不起我这出身贫寒之人。
南宫燕似看出他的心意,轻垂螓首,幽幽道:「我以前瞧不起你,不是因为你想的那种缘故,而是,而是…」
杨飞愕然,望着她道:「是什么缘故?」
南宫燕却是不答,玉齿轻咬下唇,秀眉微蹙,那娇俏模样,杨飞看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道:「是何缘故?」。
「我说了你别生气,」南宫燕犹豫良久,方才轻声道:「是因为你心胸狭窄,气量太小,行事太无赖了。」她不敢道出,便是怕杨飞生气,任谁听到这样的评语不气才怪?
出乎她意料之外,杨飞并未生气,反呆呆的瞧着前方那堵空白石壁,怔怔出神。
「心胸狭窄,气量太小,行事无赖!」杨飞心中不断默念这十二个字,思绪万千:不错,连像南宫燕这般不懂人事的小丫头都看得出来,肯定错不了,想起自己平日所作所为,跟自己有些干系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看他?梅云清自不例外。
南宫燕瞧着杨飞,面带忧色,在这一瞬间,她似已长大了许多,否则也不会懂得察颜观色。
良久良久,杨飞回过神来,长长吁了口气,对南宫燕笑道:「小燕子,你在看什么?」
南宫燕怔道:「杨飞,你刚才在想什么?」
杨飞笑而不答,反问道:「小燕子,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碰见时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南宫燕沉思半晌,忽而俏脸通红,嗔道:「你这无赖,第一次见人家就说那种话。」
杨飞哈哈笑道:「燕子是会飞的,不会飞的燕子还是燕子吗?不无赖的杨飞还是杨飞吗?」言及此处,又干笑两声,笑声之中皆是苦涩之意。
南宫燕喃喃自语道:「不会飞的燕子还是燕子,不无赖的杨飞还是杨飞?」
一时间二人默然无语,石室中沉寂下来。
「二位商量得怎么样了?」一阵机关辗转之声传来,二人对面石壁滑出一道暗门,那神秘人手中托着一颗黑乎乎的珠子,快步行入。
南宫燕见了此人,气便不打一处来,娇哼道:「商量什么,你这无耻小人,只会些偷袭暗算的手段,你再怎么说,本姑娘也不会答允你。」
那人嘿嘿笑道:「成王败寇,自古只以成败论英雄,哪管什么手段不手段?」
杨飞紧紧盯着他手中那颗黑珠子,心知此珠必是一件要紧之物,但瞧了半晌,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一动,反问道:「若我现在要学你那移魂大法,你还答应吗?」
那人神色一变,冷哼道:「我早说过了,你不要后悔,现在你是我的实验品。」
南宫燕不屑道:「杨飞,你要学他那移魂大法,我以后再也不睬你。」
杨飞叹了口气,心想我要学那什么移魂大法,还不是为了我俩能继续做对苦命鸳鸯?
那人不再理睬南宫燕,对杨飞微笑道:「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肯不肯乖乖听话,跟我配合?」
杨飞心中大奇,自己与南宫燕已是他俎上之肉,为何此时他还要自己与他配合?难道这对他的移魂大法很要紧?
「开始了!」那人按动机关,二人所坐铁椅缓缓滑动,半晌停下,变成面面相对,相距不足三尺。
南宫燕一脸惊慌之色,杨飞见了,柔情大起,心想反正自己难逃此劫,不如实现诺言,便转首对那人道:「只要你放过小燕子,我配合你便是。」
那人愕然望着杨飞,怔了一怔,嘲讽道:「看不出,你倒是个多情种子。」
南宫燕未料杨飞真的肯舍己为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抽咽道:「杨飞!」
杨飞望着那人,沉声道:「你觉得怎么样?若我不配合你,只怕此次你难以成功?」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那人哈哈一阵大笑,脸色陡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杨飞冷冷道:「我跟她的小命都捏在你手上,怎么敢威胁你?」
那人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方道:「不行。」
杨飞一脸无奈的望着南宫燕,心道并非我不守诺言,而是实在无计可施。
那人又按动机关,在二人对坐的中心点缓缓升起一根儿臂粗细的铁柱,柱顶有一个小小的圆孔,待铁柱停下之后,那人将手中那颗黑珠子小心的固定在圆孔之内。
杨飞见那珠子毫无光泽,近处瞧去,好似一个无底之洞,古怪之极,他忽觉不妙,对正看得入神的南宫燕道:「小燕子,不要看那颗珠子,小心有鬼!」
南宫燕乖乖闭上美目,轻声道:「我听你的话,你说不看我就不看。」
那人冷哼一声,默运玄功,静立半晌,忽自右手食中二指涌出一道黑色光华,射入那黑珠之中。
杨飞让南宫燕不看,自己却瞧得目不转睛,那黑色光华注入黑珠之后,那珠子周围忽然泛起淡淡的黑色雾气,除此之外,倒无其它异象。
南宫燕依言闭了半晌,终忍不住睁开眼睛,瞧得此景,大奇道:「这是颗什么珠子?」她与那人闹翻,这句话自然是问杨飞的。
杨飞摇摇头,心道我也跟你一般,一概不知。
过得片刻,那人食指间又射出一道黑色光华,注入那珠子之后,那黑雾愈加浓郁,杨飞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存心惊扰道:「喂,这位不知名的大侠,这珠子叫什么名字?」他故意将「大侠」二字加重语气,以示讽刺。
那人狠狠瞪了杨飞一眼,却不搭睬,继续运功,进行他的移魂大业。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又往珠中注入几次黑光,那珠子周遭黑雾愈加浓郁,聚而不散,诡异之极。
蓦地,那黑雾缓缓往珠内聚去,及得雾气散尽,黑珠华光大作,珠内竟而现出人影来。南宫燕最喜这些稀奇东西,早忘了杨飞所嘱,瞧得入神,还不忘嚷道:「杨飞,杨飞,这珠子里面好像有人。」她又瞧了半晌,方惊道:「杨飞,那人是你!」
杨飞见那黑珠发光,本打定主意不去瞧它,闻得此言,又忍不住偷眼瞧去,那珠内果真有人影,却不是南宫燕所言自己的影子,那人是个额头隐见白发的中年妇人,杨飞眼熟得很,不觉失声道:「娘!」
那人这时松了口气,周身大汗淋漓,好似经过一阵剧斗,也不多说,在一旁盘膝坐下,调息起来。
杨飞六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之情极深,自八年前母亲病逝,他只道今生再无缘一见,却未想在这古怪的珠中见得母亲的身影,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疑惑。
南宫燕奇道:「你在珠中看到你娘,我怎么看到的是你?」她心中疑惑,便对打坐那人大声道:「喂,这是什么缘故?」
那人显已入定,对南宫燕之言充耳不闻。
杨飞定定的瞧着那颗珠子,里面走马观花的闪过儿时同母亲的生活琐事,最后现出母亲去世前倒在榻上的影子,那几句遗言杨飞仍记得清清楚楚:「飞儿,娘不能陪你了,你拿着这封信到长安振威镖局去找你叔叔付无忌,他会收留你的,飞儿,娘对不起你,把你一人孤零零的扔在这世上,要是娘能活到你娶妻生子的那一天该多好。」
那时杨飞刚刚十岁,对母亲之言似懂非懂,此刻想来,竟是如此不舍,他痴痴盯了片刻,再也按捺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此情此景,傻瓜也知道杨飞母亲已亡,南宫燕满目柔情道:「杨飞,你娘是什么样子?」见杨飞不语,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要是能见见她老人家就好了。」言及此处,玉颊羞红,似想起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
珠内人影再闪,竟现出杨飞洞房花烛的情形来,杨飞收起思母之情,定睛瞧去,心想这新娘莫不是梅云清?为何珠中的自己看起来有点强颜欢笑?
盖头揭下,那新娘果真不是梅云清,而是眼前的小燕子,杨飞心中大失所望,暗暗安慰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珠中幻象,莫要当真。
南宫燕似也瞧到此景,俏脸满是红晕,轻轻唤道:「杨飞,杨飞。」此时此刻,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她的云鹤哥哥。
杨飞哪会不知趣的流露出心意?强作笑脸道:「小燕子,你也看到了,这珠子里的情形要是真的,我们将来可是老夫老妻,儿孙满堂。」
南宫燕无限娇羞的轻轻「嗯」了一声,若非娇躯被紧紧缚住,她早就扑到杨飞怀中温存一番了。她痴痴的瞧了杨飞半晌,忽思起一事,面现忧色道:「那梅姐姐怎么办?」
杨飞闻言心中一震,佯作迷糊道:「梅姐姐,哪个梅姐姐?」
南宫燕白了他一眼道:「就是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梅姐姐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杨飞打了个哈哈,掉转话题道:「珠子里面好像是将来要发生之事,我们再瞧瞧。」
南宫燕生性天真,方才之事不过一时忆起,忘得也快,应了一声,依言瞧往那珠子。
珠中又现出一个场景,四周悬崖陡壁,地上尸横遍野,其中有些尸首面容杨飞竟然认得,正是他的那一干师兄弟,而中间一大群人围着一人狂攻不止,那不是白向天是谁。
杨飞思起白向天说过要东过太行,到了河北,再向北行,难道此地便是太行山,遭人劫镖?
南宫燕从未见过振威镖局中人,见得杨飞神色惊愕,奇道:「你认识这些人吗?」
杨飞点点头,白向天虽将他逐出师门,可八年深情,怎能一夕忘去,不管珠中之事是真是假,他此刻恨不能插翅飞去,向其示警。
珠中白向天忽狂喝一声,身形竟然凭空陡涨半尺之高,一掌击出,正中当先一人面门,将那人脑袋打了个稀巴烂,看得南宫燕面无血色,连忙闭上眼睛。
接着白向天东闪西晃,每招每式皆有人丧命,他周身浴血,满身豪气,威风凛凛,状若天神,哪还有一丝半毫平时凡事避让的窝囊模样?直瞧得杨飞目瞪口呆,白向天武功何时变得如此之高?
敌人胆寒不已,合围顿解,再不复先前危急之势。
南宫燕忍不住道:「这人武功好高,你认识他吗?」
杨飞心情沉重,哪会答她,再瞧下去,珠中白向天骇退敌人,毫无防备的行向一人,将那人身边敌人尽皆击毙,血迹斑斑的老脸满是欣慰之色,俯身扶起那人,未想那人竟持着一把匕首趁其不备,插向白向天胸口。
白向天大战之后,早已力乏,又对此人毫无防备,猝不及防,正中要害。
那偷袭之人一击得手,飘身远退,白向天厉喝一声,一掌拍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人武功亦是了得,竟举起双掌,与白向天生生对了一掌。
白向天再受重创,那人也不好受,远远遁去。
影像一阵模糊,待清楚过来时,白向天手中已然多出一物,竟是那蝉翼剑,那人一掌拍中他胸口匕首,白向天惨叫一声,蝉翼剑脱手飞出,摔落崖下。
那人接过蝉翼剑,一阵狞笑,回过首来,杨飞见其面容,神色大变,呆呆的望着那颗珠子,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他,都是骗人的。」
南宫燕啐道:「此人好卑鄙,跟这家伙一样。」她口中的家伙说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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