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杀人事件
第一章
为什么要来呢?
井村典子把车停在停车场,叹了口气。
虽然一直都那么想,但情不自禁地就来了。
如果不在的话就好了……。嗯,他是个大忙人,说不定汰没回来。
典子的这一丝希望就在他白色宾十车映入眼帘的当儿,烟消云散了。他是不会把车留在停车场而外出的。
但是如果没看到宾士车的话,典子也会很失望!女人就是这样。
当初与子不过想和唐木玩玩罢了,即使是现在,也没有陷进去的念头呀!
想分手,但何时呢……?
就因为这样而无法分开。
典子心情沉重地按了电梯按钮。如果直接从停车场走的话比较没人注意,午后三点可说是不早不晚,不会遇到别人的。
电梯门开,一名男子快步走了出来,与子一惊,差点撞了个满怀,跟蹈了一下,才又站直了身“那个人怎么搞的?”
典子生气地嘟嚷著,那名男子早已飞也似的走出了停车场。
真是个怪人!典子耸了耸肩,然后慌忙地跳进就要关闭的电梯。
“六楼、六楼……”
按下(6)字按钮,电梯便静静地开始上升。
“这个男人,有点怪怪的。”
都已经是春色怡人的三月天了,竟还穿著大衣,竖起领子,缩著脖子,像是要掩住脸似的。匆匆一瞥中,好像辽看到他戴著太阳眼镜的样子。
说不定是演员什么的,不想抛头露面。
就像这栋大厦位于都市中心一样,是可以想像,到的。
大概怕杂志杜什么的炒新闻吧。
这点我倒是不在乎,典子笑了笑”“一个平凡的四十岁女人的外遇”,谁也不会有兴趣的。
唐木虽然在电视公司上班,但不是什么大明星,影剧记者不会上门来的。
啊,六楼。
井村与子走出电梯,刚好有对男女穿过走廊而来,典子皱了下眉头。
今天真讨厌。
如果说是年轻的一对,男的也有二十四、五岁了吧。女的倒还年轻,顶多二十岁吧!
一幅快乐恋人的图画。典子压低了头,快步与那对年轻人擦身而过。
“哪──年轻女子的声音,“三浦老师!”
典子吓一跳,回过头来。三浦是典子以前的姓。
“果然是您”年轻女子目不转睛地看著与子,“我是向井直子。”
“哦”对了,直子。好久不见了!”典子忘了置身何处,“变了个人似的!──“老师您却一点儿都没变,所以找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真的吗?”与子笑了笑,“都已经快五年了,哪有不变的道理?”
“真的,一点儿都没变。”向井直子固执地又说了一遍,然后介绍身旁那个还不错的青年。“啊,他是我未婚夫井上。”
“我叫井上。”
是个给人好感的青年。
“她是我中学时很照顾我的三浦与子老师。”
“我现在姓井村了呀!”
“哦”您结婚了,恭喜,恭喜。”
典子胸中隐隐作痛”记得很清楚,向井直子是个乖巧的学生。
应该有十九或二十了吧?已长得亭亭玉立,可是活泼、爽朗的谈吐以及笑脸迎人的可爱,却一点儿也没变。
和她一出,我又是如何呢?三十七、八岁才结婚。不到三年又和唐木在外面幽会……。
“老师,您住这里吗?”直子问。
“不是,有朋友住这儿,我来拜访他。”
“我也是,现在正要回去……”
典子感觉得出来,直子有些依依不舍地。
此去,恐怕不含再见面了吧?至少留个电话,还可以好好聊聊”直子心想。
但是典子并不想让直子知道现在的自己。希望“三浦老师”的美好形象能永远留在她脑海里。
“那,再见了──典子杀轻地点了个头。
“老师,您多保重。”直子深深一鞠躬。就像高中毕业时那样。
典子听到电梯关闭的声音才转过头来。
电梯下去了。为什么连电话都不告诉那孩子呢?虽然后悔,但已太迟。
与子站在唐木家的门前,手很自然地按了电铃。
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应门”莫非是睡著了?
他是书夜生活颠倒的男人,乱按电铃把他吵起来也不太好。反正自己有钥匙可以开。于是典子从皮包里取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玄关虚的灯没开,黑漆漆的真糟糕。在这样的大厦里,白天也是伸手不见五指。上了玄关打开灯,走向起居室。”这儿面向南边的阳台,阳光可以照准来,所以很亮。
“他不在吗?”典子自言自语。
不会吧,车子在停车场啊!那一定是在寝室睡庇。
唐木白天多在客惊沙发上睡的。与子打开寝室门”这儿也没窗,一片漆黑。想开灯,又有些迟疑。如果他正在睡觉的话,那一定会把他吵醒的。
也好,如果他生气了,我就回家!
典子顾不了那么多就开了灯。
第二章
“喂,停一下!”大真对著开车的警官大叫。
“哦!”警车开到车道旁停了下来。
“喂,井上,”大贯用下巴指了指说:“你去那个摊子买一下M报纸。”
“怎么了?”
“问什么问,去就是了。”
井上没办法,走出警车,很快地买了M报纸回来。
对大真的所言所行,若要问出个“原因”的话也是白搭。因为本来就没什么。
“”好了,喂,走吧!”
警车再度鸣放警笛继续前进。
大真紧盯著报纸,好像从来没看过一样。
“组长,你怎么了?”刑警井上问。
“他妈的,还是没中!”大贯伸了一下舌头,把报纸揉成一团,那是井上买来的报纸。
“真可惜,”大贯说。“差一点就中了大奖呢!”
井上和大真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发生这类事,他是不太在意的。不过警察局搜查一课课长箱崎,恐怕就不这么认为了。哪有赶往凶杀案现场途中,为了要对奖券而把警车停下来去买报纸的?
“组长,”井上道。“为什么一定要买M报纸呢?对奖概哪一家报纸都有嘛。”
“其他报我早看过了。这一份说不定会中哩!”
如果每一份报纸上的中奖号码都不一样的话,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真的只差一点点吗?”
“嗯!”大贯惋惜地点了点头,“八格里有四个号码相同呢!”
四个号码不相同,有什么好可惜的?
自己多保重一点吧,真是的。”井上向窗外看了看。早就知道不会中的嘛……。
井上皱了皱眉头——好面善的地方啊!
警车停在一栋大厦前。
“这里就是现场吗?”井上说,“”果然没错!”
这不是昨天和直子来过的大厦吗?在这里发生凶杀案……。
“呆呆站著干嘛?”大贯怒吼著。
“啊,您是总局来的吗?”一个娃娃脸的男人走了过来。“我是N分局的安东。”
他是刑警?井上有些吃惊。如果穿上学生服的话,活像个高中生。
大关人家常这样说他,于是他赶忙说:“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不过我已经二十四岁啦。请于是跟著安东进了大厦。大真神经兮兮地大声说:“干嘛啊,开同乐会不成?最近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早熟呢?
他真是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伤”人。
“几楼?”井上问。
“六楼。”
真巧!”莫非是直子的朋友被杀?
“”被害者,唐木顺二,五十岁。”安东在电梯里说道,井上松了一口气。退好,不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人。
“唐木?名字有点奇怪。”井上道。
“嗯,他在电视公司上班,薪水还满高的,开的是宾士车。”
“那,发现的人是……”井上慌忙地问。
“他的女同事。到了今天中午,唐木还没去上班,她觉得有异所以就过来看看,才发现的。”
“真是有身分有地位啊!”大贯这,“电视公司的人能玩又能拿高薪啊!”
“不过,他常常早上才回家。”安东这。
“哼,晚上玩还有薪水拿,真好。”
反正除了自己以外,好像大家都很轻松地就能赚到钱,不过封井土来说,人真才真是轻松呢|这好六楼已经到了,不必再璃大直发牢骚。
一走进被害者的家,法医就从容惊采出头来。
“你们是什么人?”
“你要怎么样?”大贯咆哮这。(他一直都是这样)“能请到你们来,恐怕菩萨都会偷笑。因为你们的见解不同于一般人呢!”
法医长冈认诚大真也很久了,很了解他。
“尸体在哪儿?”大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在这里,在寝室。”
“你真大胆,把他弄来这里!”
真是胡言乱语,井上不理他,迳自打开寝室门走进去。
男子伏卧在一张双人床上,穿著睡衣,血流了满背,都已经凝成红黑色。
“”锐利器物一刺便中要害。”长冈晃了进来说。
“凶器呢?”
“尚未发现,”安东答这。“现在正在搜查下面的垃圾筒。”
“死亡时间多久井上问长冈。
“嗯,很久了哦!”
“很久,到底多久?”
“大概整整一天了。”
一天?”井上看了看床这的时钟。
现在是下午三点,昨天我们两个人离开这栋大厦的时间也是刚好三点左右……换句话说,那时候正是凶杀案发生的时刻!
怎么回事呢?”如果听到惨叫再跑过来,说不定还可以逮到凶手,也说不定能为这个叫做唐木顺二的捡回一条命呢!
“喂,怎么了?”大贯走了进来。“你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有,没什么。”
井上连忙回答,如果让大贯知道他昨天瞥来过这儿,不知道他又会说什么。
“那”跟报案的人谈过了吗?”
“嗯,也没什么罗,就这样吧?”大贯打了个呵欠说。
”那名女子叫山本充子。
“嗯。唐木先生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山本肯定地回答井上的问题。
这儿是厨房,要谈话有些不方便,不过也没有其他适当的地方。
“他就是通宵,早上才回家,也不会下午还不来公司上班的,不过──“可是今天,都已经下午了,他还没到。”
“嗯,所以就来看看?”
“你没打电话吗?”大贯不太和善地问。
如果大真和善起来的话,说不定更教人不舒服!
“当然打过了,可是没有人接……”
“有人接?那才有鬼呢!”大贯愉快地说。
山本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人都被杀了,还说这种风凉话。”
“不要那么认真罗。你跟唐木很好?”
说到男与女,大贯一定会想到“关系亲密”这样的字眼。当然,如果他老是这样想的话,总有让他猜对的时候!
“没有,没有。”山本充子连忙答道:“唐木先生绝不会跟公司的女孩子滥搞什么关系的。”
大真对推测还真是有一手。就连山本充子的细微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和公司的女人溢摘钢系?那跟其他的女人搞罗!”
山本充子迟疑了一下说:“唐木先生是个单身汉,有女朋女什么盼也是很正常的啊!”
“少废话:你是说他有女人?”
“嗯。”
“谁?”
“我不知道。”
“隘瞒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他大概只会威胁别人这一招,除此之外别无法买。井上不觉叹了口气。
“我真的不知这罗。口山本充子哭丧著脸说:“只是看到过”听说是人家的太太。”
“三角关系吧?”大贯满足地说,一副由此就可判断的嘴脸。对大真来说,真正的凶手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随便找个人来充数就好了。
“什么样的女人,记得吗?”井上接著问。
“四十岁左右……没什么特别的,也算不上是个美女,也不知这她哪里好。”
“叫什么名字:”
“这……”山本充子缩了下脖子说:“佐田小姐说不定知这,她是我的朋友,在公司,她对这种事,消息特别灵通。”
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中央情报局──山本充子立刻打电话到公司,和那个姓佐出的女人说告诉她唐木被杀的最新情报,而她也非常乐意协助帮忙乃是意料中的事。
“我知这了,”山本充子挂了电话说:“那个女人叫井村与子。”
“井村……嗯。”
井上拿出记事本,心里想这:好像在哪儿听过。
“井村与子?”井上大叫起来,记事本也掉在地上,然后在左手心写上字。
“”什么,是这样子吗?”坐在车子里的大贯说。“你该不会是人吃惊了,所以想起你的情人什么的吧?”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井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