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剑雕翎
马文飞道:“不错,兄弟亦曾听闻过,成形之蛊,有如蛇。”
司马乾笑道:“这不过是兄弟的如意算盘,收效如何,那还很难预料……”
微微一顿,道:“咱们也该去接应那丫头了。”
马文飞道:“沈木风为人何等精明,想那花树阵中定有埋伏。”
司马乾道:“何止埋伏,整个的百花山庄,就是一座五行奇阵,每一座院落和花树林,又自成一座小阵,环环相接,连锁成一座大阵,这沈木风实算得一个奇人,不过,这些阵图变化,却无法困得了兄弟。”
萧翎道:“据在下所知,那丛丛花树林中,都派有守护之人,此刻,群豪毕至,想那防守必更加严密了。”
司马乾笑道:“咱们擒得两个守护之人,换上他们的衣服,行动时,岂不更方便了吗?”
萧翎道:“不论此行是如何的冒险,但既然答应了那丫头,决然是不能失信。”
他回顾了马文飞一眼,又道:“总瓢把子和司马尼去吧,在下留在家中守候。”
这时,马文飞早已对萧翎暗生敬佩,微微一笑,道:“我瞧还是你去一趟吧!”
司马乾亦知萧翎身负绝技,也不管萧翎答不答应,就接口说道:“那就偏劳总瓢把子守家了。”
马文飞道:“两位要小心一些,如是能够避免冲突,那是最好不过。”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有劳关怀。”当先向外行去。
萧翎紧随身后,离开了翠竹轩。
司马乾低声说道:“兄台请跟在小弟身后。”
竟然进入那花树林中,穿越而过。
萧翎紧随身后而行,只见那司马乾,左一转,右一弯,行走速度甚快,颇有轻车熟路之感。
片刻工夫,已到了望花接边。
两人穿越几片树林,竟是未遇上拦路之人。
只见那高耸云霄的望花楼上,数处灯光未熄,显然还有人未曾安歇。
司马乾打量了四周形势一眼,低声说道:“如若在下估计的不错,那丫头该走咱们这个方向回来才是……”
话未说完,瞥见一条人影,由望花楼中走了出来,直对两人隐身林中行来。
萧翎道:“不知是不是那丫头,安然而出。”
司马乾道:“我想她不会有何失闪。”
只见那人行的甚慢,步履从容,毫无惊慌之意。
望花楼上的灯光,突然熄去两层,只余最高的一层上,仍有灯光透出。
萧翎心知那是沈木风的注宿之处,这样深夜尚不安歇,想必是为着今宵的失败,正在研商对策。
瞧着那耸立在夜色中的高楼,想起了被囚的父母,不禁一阵黯然。
司马乾已暗中运集了功力,蓄势戒备,目注着那逐渐行近的人影。
适才,宴席上一场激烈的搏斗,已使他感觉到这百花山庄中人,纵然是奴婢之辈,都有着非常的武功,的确是不可轻视。
只见那人影愈行愈近,逐渐的接近了两人停身之处。
司马乾凝神望去,来人果是凤竹,轻轻一扯萧翎的衣角,暗施传音之术,说道:
“果然是那丫头,平安的出来了。”
萧翎从黯然的感伤中清醒过来,望了来人一眼,心中突然动了怀疑。
暗道:“那望花楼下,层层都有着森严戒备,这丫头只不过一个女婢身份,何以能自由进出,毫无警兆……”
但见风竹缓步进入了花树林中,直向翠竹轩中行去。
司马乾低声说道:“这丫头神色有点奇怪,咱们跟着她瞧瞧。”
这时,那望花楼上最顶层的灯火,也突然熄去,整个百花山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两人急随凤竹,直入翠竹轩。
只见凤竹轻挥玉手,一推虚掩的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司马乾突然一提气,如影随行,紧追在凤竹身后而入。
马文飞正坐厅中等候,瞥见凤竹推门而入,立时站了起来,还未不及开口,那司马乾已如影随形一般,跨入房中,急急说道:“马兄小心,这丫头神色有些不对……”
马文飞是何等人物,纵然司马乾不打招呼,他已有所警惕,暗中运气戒备。
只见凤竹脸色一片铁青,行到一张木椅前面,木然坐了下去,双目中流露出无限痛苦,凄凉一笑,道:“小婢……”她似是极力忍耐着不肯开口说话,说出两个字,似已不支,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气绝而逝!
马文飞右手一探;疾向凤竹肩上抓去,口中急急喝道:“凤姑娘……”
司马乾右臂一拂,一股潜力涌出,挡开了马文飞的掌势,急急说道:“不可造次!”
马文飞亦似有了警觉,霍然向后退了两步,凝注着那倚在椅背上的尸体。
只见身体逐渐硬直起来,分明是死去无疑。
司马乾摇摇头,自责的说道:“我害了她!”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早该出言阻住才是……”突然住口不语,凝神听去。
司马乾一皱眉头,低声说道:“对方既是无所不用其极,咱们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话刚说完,室门外已俏生生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胸绣金花的美艳妇人。
司马乾右手一挥,正待劈出,却被萧翎拦住。
只见那妇人一脸肃穆之色,瞪着一双星目,两道森冷、锐利的目光,缓缓由三人脸上掠过,道:“你们办的好事!”
这时,司马乾和马文飞都已瞧出这人,正是那施放蛊毒的金花夫人,不禁又加了几分戒备之心。
司马乾回顾了凤竹的尸体一眼,轻轻咳了一声,道:“芳驾可是金花夫人吗?”
金花夫人冷漠地说道:“不错,你是什么人?”
司马乾道;“东海神卜司马乾。”
金花夫人道:“没听说过……”目光转到马文飞的脸上,道:“你的姓名?”
马文飞一耸双眉道:“冯文飞。”
金花夫人道:“嗯!豫、鄂、湘、赣四省的总瓢把子。”
马文飞道:“浪得虚名,夫人见笑。”
金花夫人缓缓地把目光投注到萧翎睑上,凝注了良久,缓缓说道:“你的名字?”
萧翎淡淡一笑,道:“马成……”
金花夫严肃的脸上,泛起了一缕笑容,道:“嗯!好兄弟,你该掐住鼻子说话,易容虽不绝佳,但尚可掩人之目,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可是你的声音,却是一点未改。”
说着,撩起白裙进了门。
萧翎道:“你怎知道我在此地?”
金花关人目光一转,望着那凤竹的尸体,道:“这丫头为我带路!”
萧翎道:“何以见得和我有关?”
金花夫人道:“别人也没有那样的胆子,敢役使这百花山庄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进入望花楼里去捣鬼。”
司马乾虽然已知萧翎的身份不低,但仍不知他的姓名,当下接道:“这丫头是我派去,和这位见台无关。”金花夫人右手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条红色小蛇,递了过去,道:
“就是这条小蛇吗?”左手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道:“还有这盒中几条蜈蚣,我谯你还是收回去吧!”双腕一扬,毒蛇、盒子,一齐飞了过来。
司马乾一伸手,接住盒子,却是不敢伸手去接那毒蛇。
马文飞怕那毒蛇伤人,折扇一挥,击了过去。
金花夫人冷冷说道:“不用怕,那毒蛇早已死去。”
马文飞挥扇一击;何等快速,金花夫人话刚出口,马文飞折扇已然击中蛇身,腥血飞溅中,拦腰击作两段。
司马乾大慨是自愧役使毒物之能,和这金花夫人相差太远,接过盒子,一言不发。
萧翎望了金花夫人一眼,道;“你既能找来此地,想是别人也能找来了?”
金花夫人笑道:“我已在室外,布下毒蛛,如是有人追踪我来,那是自寻死路了!”
萧翎望了凤竹的尸体一眼,道:“你既然取去她携带的毒蛇,谅这丫头也是你伤的了?”
金花夫人摇摇头道:“我取下她手中毒物,但她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马文飞道:“什么人杀了她?”
金花夫人扬手一指司马乾道:“他该是第一凶手!”
司马乾怔了一怔,道:“我……”
金花夫人道:“不错,就是你,你把那绝毒的奇蛇,交给了她,却又不教制蛇手法,她被毒蛇咬中,毒发而死,岂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吗?”
司马乾道:“这么说来,在下确是算得凶手了!”
金花夫人道:“如若不是那守楼之人,攻她一招,她已放出毒蛇,也不会被蛇咬中了,那人应算是第二凶手。”
司马乾道:“应该还有第三凶手才对!”
金花夫人道:“不错,如若只是两个凶手,她不致死得这样安详了。”
马文飞道:“夫人语含玄机,不知可否说的更清楚一点。”
金花夫人道:“事情简单的很,这丫头武功不弱,但却不够机警,如若是她不还手,我也会设法救她,却不料她情急之下,竟然反手攻了一招,是无疑说明了她已生叛逆之心,这时,她手中毒蛇已然放出一半,回头一口,咬中了她的手腕,”
萧翎道:“她是中毒而死?”
金花夫人微微一笑,道:“这丫头被蛇咬中之后,竟然是变的出奇的沉着,想是已存了必死之心,我取下她手中毒蛇、蜈蚣,她就转身离开了望花楼,这时,那守楼之人,还要乘机出手,却被我出手拦住。”
她对马文飞、司马乾说话之时,语气冰冷,脸色冷漠,但和萧翎说话时,却是满脸春风,笑的一脸柳媚花娇。
马文飞望了司马乾一眼,道:“司马兄,凤姑娘只是中了蛇毒而死,司马兄可有解毒之药?”
司马乾摇摇头,道:“我瞧她不只单纯的中了蛇毒。”
金花夫人道:“不错,她出了望花楼后,又被埋伏在楼外的高手,击中一掌,内伤、蛇毒,一齐发作,纵有灵丹妙药,也是难以起死回生。”
萧翎道:“你既阻拦那守楼之人于前,为什么不肯再助她一臂之力,救她性命?”
金花夫人道:“那人隐在楼外暗影之中,突然跃出施击,我在骤不及防之下,抢救不及。”
萧翎道:“她受伤之后,就一直走了回来。”
金花夫人道:“这丫头似是已自知生机全绝,内腑受伤,已然难以再运气和那蛇毒抗拒,因此不敢走的很快,就缓缓走回了翠竹轩来……”
她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们自作聪明,认为那花树中,无人出面拦阻你们,就未被人发觉吗?其实你们的一切举动,都有人在暗中监视,一举一动都被传到望花搂上。”
司马乾道:“夫人到此地来,自然是无法逃过监视了。”
金花夫人道:“在今宵洗尘晚宴上,沈木风似是吃了什么苦头,回到望花楼上,一直默然沉思,一语下发,此刻他也许是还未了然真象,此人阴沉凶残,不了然内情之前,决不肯随便发动,现在我到此地来,自然逃不过百花山庄中的耳目,但他们却无法随我身后而来,查看我的举动。”
马文飞道:“纵然他不解真象,但夫人此来,亦必将引起他的注意了。”
金花夫人道:“那你们就别轻举妄动……”
突然住口不言,脸色一变,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但迅快的又归静寂!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量他这苦头,吃的不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大之事,接道:“以那沈木风的为人而论,今宵他必将想办法对付你们,我不便在此久留,也不便出手相助。”
粉颊上闪掠过一抹凄凉的笑意,接道:“三位保重了。”突然转身而去。
萧翎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金花夫人去势奇快,但见人影一闪而没。
萧翎望望凤竹的尸体突然叹息一声,道:“看将起来,这命相之论,实是不可相信!”
司马乾道;“兄台言外之意,是在指说兄弟了?”
萧翎道:“司马兄曾说这位凤竹姑娘不是夭寿之相,但她却中了你蛇毒而死!”
司马乾一皱眉头,道:“就她生相而论,确非早死之征。”
马文飞道:“咱们让一个小姑娘家为我们涉险送命,实非英雄行径。”
司马乾道;“马兄之意呢?”
马文飞道:“兄弟之意,尽人事以听天命,司马兄身上既有疗治毒蛇的奇药,先让她服下两粒,解去蛇毒,再行设法疗治她的内伤,如若咱们不加施救,就让她这般死去,实是难以安心。”
司马乾望了凤竹一眼,道:“好!”
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丹丸,自行吞下一粒,却把另外两粒分给马文飞和萧翎说道:“你们先服下一粒解药,不要中了蛇毒。”
萧翎、马文飞接过解药,服了下去。
司马乾长长吸一口气,显然是要运气闭住穴道,才伸出手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