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
强劲的巨矢带着绝强的力量,一支巨矢便能洞穿四五名甚至八九名,挤在一起正在奔来的匈奴骑兵,正在庆兴躲过陷井的匈奴骑兵随即发现自己侥幸躲过了小鬼,却一头迎向了阎王。一支支的巨矢迅速的瓦解着匈奴士兵所剩无几的锐气,矢尽。幸存的匈奴骑兵还未来得及庆兴躲过巨矢的大劫,却骇然发现面前由强弩发射的短矢闪电般穿透自己的身体,轰然倒地时瞪大的双眼中映出满天带着淡淡残影的短矢。
陈军远远优于匈奴的强横武器正发挥着恐怖的杀伤力,让每一个敢于正面面对的敌人畏畏颤抖。付出无数匈奴士兵的鲜血和生命后,随着一个个陷井被随后的匈奴骑兵破坏,匈奴骑兵的阵型再度完整。
清水原 匈奴王庭
豪华的单于大帐中只有大单于、恶都王和林智,听到刚传来的情报三人久久无言。
“该死的右贤王,丢掉八千勇敢的匈奴战士的命不说,连一只羊也没能保住!”大单于狠狠的拍着身前的几案大发雷霆。
“唉!”林智深深叹了口气,“这次我们是失算了,没想到陈军来势这么猛。而且这次作战的战马竟然优于我匈奴战马,这赵长河藏得还真深,这几年都忍住没拿出来用。”
赵长河早在五年前遍四处搜寻优良的战马,帐下更招纳了无数优秀的养马高手,培育出十万匹优与匈奴的大陈战马,以前历次战斗均未使用,这次大陈骑兵左右两军均是每人两匹新培育的大陈战马,让匈奴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顿时吃下大亏。
“是啊,所以先前我们都以以前陈军骑兵的行军速度来推算陈军的行军,以至不断的积累下让本来以为可以有充足时间带着牛羊回王庭的右贤王部全军覆没。”恶都王也皱着眉头说道。
“另外根据逃回来的士兵的报道分析,这次陈军所携带的强弩和长弓已经全部经过改良,比以往射的更远,穿透力更强,在我军缺少盔甲的情况下,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林智继续分析道,这次陈军在装备和战马上都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传回的情报越多,心情就越沉重。
林智本是赵长河帐下的一名参谋,但在与朱时俊的明争暗斗中败北,一时负气出走,阴差阳错前投在匈奴大单于帐下,不觉中已经六七年。大单于对林智倒也信任有加,对林智的建议均言听计从,虽然林智论才智和胸襟均逊于朱时俊,但由于熟悉征北军的种种,几次出谋对征北军造成了巨大损失。
而这次这仗,刚刚开始不足三十天,骚扰、偷袭、下毒、清野、埋伏、袭击敌后,林智出尽奇谋,虽然对征北军构成一定影响,但细节少轻微的影响却无法阻挡时局一天一天朝匈奴不利的方向走来,巨大的国力差距让林智渐渐生出无力的感觉。匈奴的优势正一点一点的减少着:以前匈奴得利于来去如风的战术,但现在大陈的战马更快过匈奴的战马;匈奴引以为傲的骑射,现在大陈精制的强弩的射程是匈奴强弓的一倍;以前匈奴轻装上阵,奔袭千里,但现在失去速度优势后匈奴士兵简陋的盔甲成为战争中致命的伤痛;以前冲入内地烧杀抢掠的匈奴人现在正尝受着被烧杀抢掠的滋味,来去如风的大陈铁骑正踏平着一个又一个草原上的帐蓬。
林智痛苦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俊朗的脸庞显出茫然的神情。大单于二人不知林智在想什么,一时无语,沉闷的气氛在大帐中漫延开来。现在还不是痛苦的时候,林智思虑良久,睁开眼睛轻轻的对大单于说道:“大单于,不如举部北迁万里以避锋芒。”
“什么?”大单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问道。
“北迁,遁至万里之外以图再起,陈军再强终不能在草原上永远停留。”林智肯定的说道。
“这……”大单于一时犹豫起来,放弃水草丰美的草原远迁冰天雪地的北方确实是一个难下的决定。
见大单于犹豫,林智又说道:“必须北迁,此次征北军精锐倾巢而出,连隐藏在后的精良武器战马都全部拿了出来,其志当不单是要击败我们,而是要彻底的消灭所有的匈奴人!”
恶都王也不愿北迁,听得林智如此说道,便生气的对林智说:“军师未免太过胆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王庭现时还有三万骑兵和一万五千王庭卫队,皆是我匈奴的精锐之师,等浑邪王所率五万骑兵赶回,王庭将有十万可战之兵。再说即使陈军攻至王庭,他们十几万人深入草原数千里必然补给不易,军心浮动,只要我军坚守,并非全无胜算。”
“恶都王可知右贤王部被掠牛羊已全数送至敌中军?有了这批牛羊,陈军当可以数月不愁补给!”见恶都王没有说话,林智继续说道:“况且我匈奴经数年封锁,物资已经极为缺乏,面对装备精良且数量占优的陈军恐怕胜算不大。虽然有新近运来的五千套盔甲,但到底是杯水车薪。”
恶都王见自己说不过林智,便狠狠说道:“到底我匈奴是草原之主,在大草原上我就不信打不败远来的陈军,况且我军不过损失一部,军力未折一成,如此便要逃走,反正我心里是不服的。”
“是啊,”见二人起了争执,大单于插话道:“日前均是小战,陈军以优势兵力合击,难免不败,现在我军以逸待劳,待敌军远来立足未稳便全力攻击,胜算颇大。”看了一眼林智,生怕林智心中不快,又安慰的说道:“并非不用军师之言,军师不了解北地的苦寒,冰封千里,滴水成冰,且不说迁去难以存活,就是在迁移途中也将会有巨大损失,实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林智见难以说服大单于,便也不再劝,遂又说道:“是我思虑不佳,再不提北迁之议。当前还应积极筹划,敌中军已经渐渐靠近王庭,应派出精骑,在夜间不断惊扰敌军,誓不能让其安然抵达。待敌军疲惫不堪之时,我军再四面突袭,重创来犯之敌。”既然不退,林智即献计着手打击征北军。
“军师不知,陈军马快,少量骑兵袭扰收效甚微啊。”恶都王显然吃了不少亏,忧虑的说道。
“唉……”林智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以前在陈军时忧心匈奴的马快,待到匈奴之后,又再度忧心陈军的马快起来,老天倒也给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马快?“糟了!”林智失态大喊。
“什么糟了?”大单于、恶都王紧张的问道。“卢南湖……”林智细微的声音传入二人耳朵。
卢南湖 左贤王大帐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草原,清澈的卢南湖水宛如一块明镜,清晰的倒映出碧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湖水四周翠绿的草地上群群的牛羊惬意的啃食着鲜嫩的青草,诱人的肉香在午时清新的空气中四处荡漾。湖北面的山中冒出阵阵烟雾,一个个的帐蓬点缀在这如画的草原上。
吃饱喝足的左贤王瘫坐在帐中大椅上擦着手上和嘴上狼籍的油渍,健壮的身体深深的陷入大椅厚厚的羊毛中,打了个满意的饱嗝,一气喝下满满一碗奶茶后,闭上双眼开始享受午餐后难得的闲暇。
大战在即,左贤王却不放过任何一个休息的机会,时刻保持着充沛的体力以应付随时来临的挑战。当今晨斥侯从浑邪王处回来后,他再不对浑邪王的援军抱有一丝幻想,虽然拥有五万骑兵的浑邪王不至于落败,但左贤王却根本不信浑邪王能在在今晨的全力攻击下覆灭正威营,只要拖上一天他便不能及时前来救援自己。即使能在入夜前顺利歼灭正威营,当他率部赶来时已成疲兵,再难发挥强大的作用。所以得到消息后,他立即命令自己的一万士兵停止一切活动,养精蓄锐以应付随之而来的大战。来袭敌骑只有两万,自己并非没有独立力一战的能力,任何轻视他的敌人都将付出惨重代价。
派出少量斥侯探听敌情后,他当即命令全部族人开始在营帐周围挖坑筑墙,攻守易位,想到这里左贤王脸上不由露出无奈的笑容。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报……”一斥侯策马飞奔直至帐外,翻身下马摔倒在帐外,立时惊走了他的睡意。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十三章 染血百里(上)
大漠
战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李平北立于营中央,不断根据战斗情况及时下达着一条条命令,瞪大的双眼透射出血红的光芒。
正威营阵外所有陷井被破坏后,匈奴骑兵便一次次的冲击着这个铁血战阵,两军在战车前进行着殊死的白刃战。虽然陈军在装备上远优于匈奴,但一边是养精蓄锐,一边却是整夜未眠,战斗便在战车前狭小的空间胶着着。
李二一枪穿过一名摔落下马的匈奴士兵胸腹,又一匈奴骑兵冲来,至赵大柱、赵小柱二人盾前三步,从马上飞身跃来,手中弯刀闪着慑人的寒光,直向李二着上砍来,李二回身不及,正欲闭目待死,“咻!”一短矢闪电般从匈奴士兵的眉心穿过,匈奴士兵顿时毙命,跃来的尸体重重砸在赵大柱、赵小柱举起盾牌之上。
赵大柱、赵小柱合力一推,匈奴士兵的尸体直飞出去重重的撞在随即策马而来的匈奴骑兵身上,匈奴骑兵被撞落下马,惨叫的声音瞬间便被撞踵而至的铁蹄淹没。随后而来的匈奴骑兵衣甲鲜亮,胯下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竟是一名匈奴骑兵的千夫长。策马奔来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战马刚刚踏碎己方士兵的头胪而有半点停顿,及至跟前,用力一收缰绳,胯下战马的两只前蹄重重的踏在了赵大柱、赵小柱兄弟二人举起的盾牌上。兄弟二人在战马的强大力量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饶是二人臂力惊人,也几乎被这股力量压成肉饼。匈奴千夫长再收缰绳欲故技重施,彻底踏破二人组成的坚固防线,李二手中长枪闪电剌出,匈奴千夫长见状拉紧缰,两脚凌空的战马竟仅凭两只后腿快速的后退了几步,堪堪躲过了李二的长枪。随即一手抓住鞍缰,身体却侧翻至马腹,躲过了杨诚、刘虎二人的快矢,弯刀一挥,一人一马直向李二攻来。
李二挥舞着刚刚收回的长枪,毫无惧色,长枪一往无前的向匈奴千夫长刺去,竟是与敌同归于尽的一招。“叮、铛!”刀枪相交,匈奴千夫长一刀劈开李二的长枪,再顺手一挥,刀背重重的砸在枪尖上。“蹬蹬!”强大的力量竟然让李二无法站稳,控制不住的急退两步,后背重重的撞在连接两车的铁枪枪杆上方才止住。止住的李二脸色苍白,张大嘴巴大口的吸着气,再无刚才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个匈奴千夫长的强横大大超出了五人的预料。匈奴千夫长挥刀再度攻至,“卟卟!”两声,定过神来的赵大柱、赵小柱翻身至战马的另一侧,同时将手中的长刀重重的插入马腹,战马嘶鸣便欲倒下。
变生肘腋,匈奴千夫长依然毫不惊慌,手中弯刀挡开再度击来的二矢,翻过身来便欲滚过马背。刚滚至马背,赵大柱、赵小柱二人手中盾牌重重击下,匈奴千夫长在重击之下再无法完成接下来的动作,强壮的身体直坠马下。
此时战马已吃痛不住,轰然倒地,重重的把匈奴千夫长压在身下。马身覆盖下,匈奴千夫长仅露头和一只右腿,只见他如平地惊雷般的大喝一声,便欲推开压在身上的白马。五人见状哪敢给他逃身的机会,李二跃上马身,手中长枪击穿马腹,锋利的枪尖透过马腹直插入匈奴千夫长的腹部。赵大柱挥起手中已有数个缺口的长刀,重重的斩下,顿时便齐齐斩断了匈奴千夫长露在马腹外的右腿。遭此重创顿时让马下的匈奴千夫长怒火冲天,双目圆瞪,剧烈的疼痛让原来英武的脸孔变得极为可怕,抬起头对着李二发出了惊天的怒吼,可怖的眼神竟让站在马腹上的李二双腿一软摔倒下来。“卟卟!”一矢一箭分别从匈奴千夫长的太阳穴和耳后插入结束了他的怒吼。匈奴千夫长抽搐两下后昂起的头终于无力的垂下,再没了丝毫声息。
除了杨诚,其他四人皆跌坐在地,看着匈奴千夫长死去的尸体心有余悸,丝毫没有心情来高兴自己终于击毙了这个魔鬼般的敌人。如果不是地形的原因,恐怕五人早已在这人刀下丢掉性命。
四人正在发呆时,又一个匈奴骑兵策马奋至,杨诚引弓一箭,羽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飞速射去。冲近的匈奴骑兵看了里面一眼,脸上露出可怖的神情,羽箭穿喉而过,杨诚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竟然偏了一点点。应声倒地的匈奴骑兵慌乱的叫喊着,仿佛看到的情景远远甚于自己即将的死亡。
匈奴士兵死前嘶厉的叫喊在激烈的战场四散开来,随后的几名士兵随即跟着叫喊起来,完全没有看到疾飞而来的陈军劲矢。令大陈士兵莫名的声音逐渐传遍了整个战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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