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
。本来我也想跟我二哥去打姑师的,他偏不让。你看,弄成这样,要是有我在,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先别说这些了,来,进去再说。”
杨诚和刘虎相视一眼,均是暗自苦笑。潘宗飞如此热情,他们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得在潘宗飞的推攘之下,向将军府内走去。屠一万见两人与潘宗飞如此亲热,顿时愤怒不已,直觉被杨诚二人欺骗了一般。
“喂,你小子被我两个哥哥逮住了吧!”潘宗飞回头轻蔑的看了屠一万一眼,不屑的说道,转而向熊伯滔喝道:“把这小子押下去,等我招呼了我两个哥哥再收拾他。”
“慢着,屠兄是我们的朋友。”杨诚陡然一停,不快的说道。
潘宗飞微微一愣,皱眉说道:“不是吧,像这样地奴才遍地都是,两位哥哥要是缺人,兄弟这儿随便任你挑去。”
杨诚看着潘宗飞,一字一顿的说道:“屠兄是我们的朋友。”
潘宗飞表情一僵,旋即笑道:“这小子福气真大,既然攀上了杨哥,那过去的事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们这次来,其实……”杨诚沉声说道,并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
还没等杨诚说完,潘宗飞已抢过话头说道:“既然到我这儿了,两位哥哥就不要客气什么了,先安心在玉门关玩上几天,让小弟好好招待二位。你们不知道,我在长安呆腻了,以为这边可以打打仗、杀杀人,一定好玩。谁知道一跑来,仗却让两位哥哥打完了,别提我有多烦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得我无聊极了。两位哥哥就当是陪小弟,若再说要走,可就太不够意义了。”
“我们还得去长安。”刘虎不冷不热地说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潘宗飞一上来就和他们称兄道弟,让他和杨诚也不好说什么。这小子若是秉性如此,倒还罢了,若是有心如此,确也不是个简单地人。想到这里,刘虎不由向杨诚望去,杨诚也是同时望了过来,四目相交,两人显然想到一处了。
潘宗飞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两位哥哥急什么,到时我让人安排快马,几天就可以到长安了。说起来,在长安一提起我刀神,那些公子哥儿是无不晓啊。到时我让人捎个信去,两位想在长安怎么玩,都一定会有人好好招呼地。我虽然比不上我二哥,但在长安,嘿,谁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杨诚微微皱眉,潘宗飞如此话多,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恐怕连来干什么也要忘了。看了一眼身后默然不语的屠一万,杨诚正色说道:“其他的先放在一边。还是先把屠兄父亲地尸首,还给他吧。人都死了,这又何苦呢。”
“你不知道,那老小子,实在可恶,他竟然看不起我。不肯跟我比。一个贱民,竟敢如此对待本公子,你们说该不该死,我这样做,还算是便宜他了……”潘宗飞滔滔不绝的说道,看着杨诚和刘虎均有些面色不善,顿时止住了口。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两位哥哥给他求情,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当然要给
子了。来人。找副好点的棺材,把那死老鬼装进去,屠兄。”
“不用了,棺材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爹要是用了你的棺材,恐怕死不目!”屠一万愤怒的说道。
潘宗飞指着屠一万,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要不是看在两位哥哥的面子,我今天就让你和你死鬼老爹一样!”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杨诚见两人势成水火,急忙出来打着圆场。这一次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屠一万控制不住动起手来。那他和刘虎都将极为为难。
潘宗飞当然不好驳杨诚地面子,当下闷哼说道:“伯滔,带这小子去吧,我陪两位哥哥去珍馐阁了。”
“不,我们两个和屠兄一起去。”杨诚深深的看了屠一万一眼。坚定的说道。刘虎闻言也是点头附和。屠一万虽然听了他们的劝,决定暂时不找潘宗飞报仇。但以他的性格,若没有自己两人在旁,万一隐忍不住。恐怕就会铸成大错。
屠一万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大步走了上来。开始他见杨诚两人和潘宗飞如此亲热,已是心恢意冷,更做好了战死在此的念头。不过到了现在,他却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不已。他虽然身处市井,却也知道潘家庞大的势力,杨诚他们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帮了他大忙了。他本也不是个盲目冲动之人,知道这其中地干系。
看着挣脱自己的手,与屠一万并肩而行的杨诚和刘虎,潘宗飞脸色微变,旋即又换上一张笑脸,跟了上去。
转过一个弯,众人便来到一处仅可容纳数百人的小校场上。看到校场上的情形,杨诚和刘虎均是一阵愤怒。
校场正北的一处高台上,几根粗大的木头高高立起,木头顶端支起的横梁上,悬挂的竟有三具尸体。天气炎热,几具尸体均已有不同程度的烂,正散发着阵阵地恶臭。杨诚和刘虎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正掩鼻而立,一脸不屑的潘宗飞,均想不通这样一个看起来十足是个翩翩公子的潘宗飞,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他们两的刀下也染过不少人地血,但此番仍是震惊不已。毕竟这些人,只是手无寸铁,无力抵抗地百姓而已。
“爹!”屠一万虎目微红,泪水顿时涌了上来,只是拼命忍住,不让它掉下来。悲鸣声中,屠一万人已在几纵跃间,直抵木桩之下。“呀!”一声怒吼,屠一万一刀将粗大的木头劈为两截,木梁倾倒之际,人已纵身跃起。将挂在他爹脖子上地绳子削断之后,抱着他爹的尸首稳稳的立在地上,随即大步向这边走来。
“轰!”木梁倾倒,溅起阵阵灰尘。
看着屠一万,潘宗飞不禁有些惊讶,显然屠一万地身上让他感到意外。想到这里,急忙退了几步,直至退到熊伯滔和几名侍卫身旁,才微微松了口气,停了下来。
“其他那些人,也归还给他们的家人吧。”杨诚叹了口气,转头向潘宗飞说道。及一看到潘宗飞不知什么时候退了这么远,不由有些诧异。
“好好好,杨哥不开口,我也会这样做的,没想到这么臭,呃,真是倒胃口。”潘宗飞急忙说道,“两位哥哥,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去我的珍馐阁吧,我今天花了一天工夫,可费了不少心思。”
“不了。”杨诚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大军稍后便要赶去长安,以后有机会,再向潘兄弟讨扰吧。”
“这怎么行!”潘宗飞大声说道,正要继续说下去时,屠一万正经过他的身旁,冷冷的说道:“你的头,暂时寄放在脖子上,我会来拿的。一定!”
潘宗飞脖子一缩,对屠一万竟有些畏惧一般。毕竟比起屠一万,他那点功夫,实在算不得什么。
“告辞!”杨诚和刘虎揖手说道,随着屠一万向外走去。
“两位哥哥等等,既然你们不愿留下,小弟也不勉强。大家既然认识了,以后就是兄弟了,小小心意,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杨诚和刘虎回头一看,只见潘宗飞手上拿着两把只有拇指大小的金色小刀,刀虽然小,但却是由纯金精心打制而成。刀的侧面,赫然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飞”字。虽然潘宗飞没有说,但杨诚和刘虎也不难明白,这多半是潘宗飞的私人信物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潘宗飞为何这样热情的对待自己,却也不好拒绝,当下收了下来,道谢离去。
其后的时间里,两人与屠一万一道将其父火化之后,因屠一万决意要将其父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二人也不便挽留。三人虽然才认识一天,却已是惺惺相惜,感情渐深。
另过屠一万,杨诚和刘虎也不想在玉门逗留,将事情的始末简要的向公孙无忌说了之后,便率军离开玉门向长安行去。
“公子想要收买他们两个?”看着渐渐远去的神威营和飞虎营,熊伯滔轻声问道。
潘宗飞微微一笑,一脚踏上玉门关城楼的栏上。“公子小心,可别摔下来。”熊伯滔急忙说道。
潘宗飞看了熊伯滔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二哥在,我当然安心做我的花花公子,不过现在,哈哈哈。”
第五卷 第五章 宗族之争
开玉门后,杨诚等人便马不停蹄的向东而行。一路行没有杨诚想象中百废待兴的热闹场面。虽然道路两旁的长满了青绿茂盛的庄稼,却是杂草丛生,间或才能看到有一两个老弱的百姓在地里除草、耕种。再有一个月就该是丰收的时候了,眼前的情形实在让杨诚大惑不解,凉州现在已经没有了外患的威胁,为何竟比当初自己来的时候,还要显得荒凉呢?难道这些百姓,竟忍心抛下即将成熟的庄稼,离乡背景而去吗?
这种情形,一直快到武威,才稍稍好转。大道上来往而行的商人们,也不再如之前一般行得匆忙,也没有远远的避开他们。田地里的杂草显然也刚除去不久,有些地方,还能看到部份士兵帮着在田地里干活。虽然仍和杨诚印像中当年安平数万人齐劳作的场面相差太远,但也足以让他略感欣慰。至少这季庄稼只要能够丰收,那凉州的百姓下半年总算可以保得温饱了。凉州地处边陲,这几年又受到匈奴的不断袭扰,再加上承受着十五万大军的大部分供养,比起其他地方,苦了何止一倍。现在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了。
“统领大人,前面好像有人在等我们?”正在杨诚感慨之余,张破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杨诚闻言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十里长亭之处,隐隐有几个人立在那里,亭内的一张几案上,似乎摆酒食之类的东西。看到这种情形,杨诚微微有些诧异,出了玉门关后。他一直比较低调,不想打扰各地官员。而各郡县的官员,似乎也换了不少,几乎没有杨诚所识之人,是以一路穿州过县,倒也清静。
渐渐走近之时。亭内的情形越渐清晰,带头那人,也让杨诚微感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当下急催战马,迎了上去。
“哈哈,多日不见,贤弟可好!”带头那人爽声笑道。
听到他地声音,杨诚终于认出这人原来是潘泽海。这时的潘泽海,一身粗布短褂。几乎与了农人无异。若不是听到他的声音,杨诚还真认不出来。“海兄,原来是你,小弟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杨诚翻身下马,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看着潘泽海一身质朴,杨诚反而顿生亲切之感,与之间为报潘宗向的感觉,又大不相同。
“呵呵,贤弟不嫌为兄寒碜,为兄就心满意足了。”潘泽海与杨诚把臂而行。直入亭内。
“哪里哪里,我看海兄为民操劳,力行简约,实则是百姓之福。”杨诚坦笑道,将潘泽海递上的接风酒一饮而尽。酒入口中。杨诚却是微微一怔。这哪里是酒,分别只是甘洌地泉水而已。不过杨诚倒也不以为意。反而更加畅快。
“酒”过三巡,杨诚、刘虎及左氏父女等与潘泽海一道入城,飞虎营和神威营则在潘泽海的几名随从的指引下。径去城外军营安置。
城内的情形又让众人一番赞叹。与之前几座冷清的城池不同,武威城内却是一派兴盛之貌。大街左右的店铺,几乎没有一间闲置,街上的行人虽然并不拥挤,却是意态安祥。
“海兄能将武威治理得如此繁荣,小弟实在佩服。”杨诚赞赏的说道。
潘泽海谦虚的摇了摇头,竟有些失落地说道:“说来惭愧,为兄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能保得了多久。”
“这是为何!”杨诚惊讶的说道。
潘泽海叹了口气,略有沉重的说道:“贤弟从玉门一路而来,其间的情形想必也略知一二吧。”
杨诚点了点头,皱眉说道:“小弟也正想相问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呢?”
“因为百姓已经无以为继了。税,重税,今年的税竟是往年的三倍,虽然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收获了,但百姓却熬不过去了。”潘泽海沉痛的说道。
杨诚神情微愕,惊讶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是朝廷下地命令吗?这样竭泽而渔,岂能长久?”
潘泽海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凉州是潘家的地盘,朝廷怎么会管这些。”
说话间,众人已行至郡守府外。虽然是凉州最大的郡,但府内的布置却仍是简洁为主。分宾主坐下之后,潘泽海似乎终于找到倾诉对象一般,将凉州现在地情形一一道来。
原来潘宗向死后,潘家地情形已是大乱。毕竟在年青一倍之中,潘宗向几乎就是潘家的大梁,他地突然死去,对潘家的打击不言而喻。从丧子之痛恢复过来的族主潘泽林,一边派人将凉州地郡县牢牢掌握在潘家的手中,一边迅速补充在西域之战中损失的征西军。十五万的征西军,一向是潘氏势力的主要力量,不仅因为其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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