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
对于林蝉蝉,龙誉是愈看愈喜欢,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喜欢这么个姑娘,管她是中原人,管她身体里淌着苗疆仇人血。
“曳曳娶我?那个蚩尤神殿里大祭司,会同意!?”林蝉蝉盯着面前被龙誉拿手里衣,惴惴不安地问,“还有圣山其他人,能同意吗?”
“是曳苍娶你,又不是他们娶你,管他们同不同意?”龙誉撇撇嘴,说出话让林蝉蝉勇气大增,“他敢娶,你就敢嫁,怕什么,财狼虎豹,他都会替你挡着,想这么多做什么?”
“龙誉,你想法真奇特。”林蝉蝉心中不安终是被这份巨大喜悦冲淡,开始积极地试衣,还不忘表达自己心中想法。
对于龙誉,林蝉蝉也是喜欢,虽然林龙小园了她险些会掐死她,虽然她们相处得少之又少,可她一见到龙誉就觉得没来由亲切,就像从小一起长大熟识玩伴一般,没有单点隔膜。
“那是,人嘛,总要相信自己是个特别存。”龙誉受用地敲起了鼻孔,一副“你有眼光”模样,而后看向已经换上衣林蝉蝉,两眼放光地点点头,“啧啧,还挺漂亮,明儿再戴上那些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烦人得不行银饰,一定能把曳苍迷得神魂颠倒了。”
“真?”林蝉蝉也不是个脸皮薄,听到龙誉这么一夸,非但不觉羞涩,而是立刻找铜镜来左照照右照照,也笑眯眯道,“把曳曳迷倒,那是我目。”
“怎么迷?”龙誉挑眉问。
“不知道。”林蝉蝉老实回答,泄了些气,巴巴地看向龙誉,期盼似问道,“你懂?教教我呗!”
龙誉嘿嘿一笑,向林蝉蝉勾了勾手指头。
于是,自认缘分不浅两人一齐坐了下来,开始小声地叽叽呱呱。
林蝉蝉先是专心致志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拧眉,时而满脸涨红。
龙誉看到林蝉蝉这种正常姑娘反应,老气横秋地拍拍林蝉蝉肩,一副老成口吻道:“你这反应,好得很,这是良家女子该有反应。”
林蝉蝉红着脸翻了翻白眼,“龙誉,说得你自己不像良家女子一样。”
龙誉嘿嘿一笑,毫不意,不会脸红,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定定看着林蝉蝉,“曳苍,三十五了吧?”
“嗯,是,和我二叔一样年纪。”林蝉蝉眨眨眼,不知龙誉为何突然问起曳苍年纪。
龙誉捏住了下巴,若有所思道:“那你们洞房时,记得关注他大兄弟还能不能使唤,所有人都说,这可是关系着女人终身幸福事情。”
虽然她不能理解女人终身幸福和那玩意有何关系,不过自来所有人都这么说,她便相信应该确实是有道理。
林蝉蝉经过龙誉方才一番教导,当然知道龙誉说大兄弟是什么,她这种没脸没皮造诣还没有龙誉高,于是脸又刷地红了。
龙誉叮嘱完林蝉蝉,忽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烛渊,然后猛地站起身,动作突然得身后凳子都翻倒地。
林蝉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连忙跟着站起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我终身幸福也需要关注!”龙誉闷闷地吼了一嗓子,吼得外屋朵西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放下梭子进来瞧。
那个白面小男人都已经三十八了,她岂不是该关心自己终身幸福!?
------题外话------
好吧,原谅大叔,肉渣渣今日还没能现身,明日一定能现身,要是明日肉渣渣还不能现身,菇凉们就把大叔阉了吧,哈哈!
127、让我看看阿哥的大兄弟!
鉴于林蝉蝉是中原人,而龙誉对于娶嫁一事完全不懂情况,朵西觉得不能再让龙誉教林蝉蝉一些有没,便拉了林蝉蝉手,坐到了外屋桌子旁,给她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甜茶,开始给她讲苗疆这娶嫁习俗。
林蝉蝉虽能说出一口顺溜苗语,但对苗疆习俗却不了解,此刻便是洗耳恭听,而一向对听这种琐事便打瞌睡龙誉这次居然没有瞌睡,竟也是认真地听朵西详讲。
朵西说,苗疆婚事是很隆重,结婚前一月,女方就开始哭嫁,村中未婚姑娘,每晚聚会陪哭,嫂子们劝解亦哭,统称“哭嫁”,实际是唱出嫁歌。婚前三日男方送肉酒聘礼到女家。女方则宴请宾客,舅爷,姑爷及亲友礼作贺,而这时“哭嫁”也达到高氵朝。
这些龙誉还是懂,但是她觉得这提前一个月哭简直就是费事,还哭不像哭笑不像笑,但这些她也只敢心底自己念叨或者向小哥哥牢骚,可不敢村子老人们面前叨叨,那样绝对被轰出村子。
结婚前一天叫“插花日”,此日女方家宾客齐集,男方必须插花日派迎亲队伍去女方家。迎亲队伍由年青七至十一人单数组成。领队男人叫“娶亲大哥”,女子叫“娶亲婆”,另外还跟随一班吹鼓手。迎亲队到女方家寨外即鸣放爆竹,女方紧闭大门,必待娶亲大哥送上开门礼红包,讲一番娶亲客套话,才准进门,迎亲队坐席饮酒时。女方村中姑娘们会向迎亲客人们劝酒,必将迎亲客人灌醉,姑娘们可以借劝酒、上菜、上茶、盛饭等伺机向迎亲人脸上摸抹锅底黑,摸得娶亲人个个成为大花脸,名曰“打粑”,或用豆渣和荨麻叶对娶亲人围攻,打得娶亲人遍体都是豆渣;荨麻叶蜇得娶亲火焦辣疼,叫“打亲”“打发”,既越打越亲,越打越发,要女方待老年人出来制止才停。然后,晚上男女青年可以对唱山歌,通宵达旦。结婚日叫做“正日”,正日黎明,开始发亲,由女方送亲大哥背娘从正门出换鞋送入户门外花轿中,抬去男家。若途中与别寨娶亲队伍相遇,则各抢先从高处绕过。到了男家门外就由娶亲大哥背娘从门前火盆上走过,然后郎娘行礼拜堂,男方则大摆宴席三天,答谢亲朋好友等不话下,过完三早后郎陪娘回娘家探亲小住几天。①
朵西又说,圣山从没有举行过任何一场婚事,且林蝉蝉娘家中原,其中虚礼应当能省则省了,她估摸这插花日是需不到一整日时间了,明儿应当只是迎亲人来把娘子接去拜堂便行了,只是不知这接亲队伍会是谁人来,不知礼堂设何处,而娘子这一边,理应由兄弟背送出门,可她们这儿只有她们三人,何人来当这送亲大哥?
龙誉一拍桌子,站起身,赳赳道,“我来当!”
林蝉蝉噗一声笑出了声,“那我使劲压扁你!”
“……”朵西扶额,很无奈,面对阿誉她已经觉得够头疼,如今再来一个和阿誉等大孩子,真是让人经受不住,“你们两个,不要胡闹,这是一辈子一次大事,不能像平日一样胡咧咧。”
龙誉扁嘴坐下,不出声了,好吧,这种时候阿娘说话还是要听。
林蝉蝉则慢慢拧起了眉,有些介怀地问道:“那送亲和接亲都是由男人来背?”
龙誉知道林蝉蝉话中之意,哼笑一声,“苗疆不是中原,不讲究你们那套男女授受不亲,你以为别人稀得背你?”
“……阿誉,好好说话。”朵西再次无奈,什么叫“你以为别人稀得背你”,道理虽然对,可这表达方式得杀翻多少人脸面。
好林蝉蝉也是个糙心思,只觉龙誉说得有理,嗯嗯应声连连点头,点得朵西汗颜。
就朵西为林蝉蝉出嫁送亲队伍该如何办时,屋外响起了布诺平淡声音,开门,看到布诺身后站着四名年轻女子,龙誉识得她们,竟是四位使女!
布诺言,这四位姑娘是作为明日送亲队伍其中四人,还余七名男教徒楼下候着,龙誉心想,啧啧,不愧是长老级人物婚事,隆重得使女都来给林蝉蝉送亲。
林蝉蝉不认识四位使女,只当她们是布诺安排来人,只觉宽心了些,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朵西亦不认识四位使女,她心中想是她这间屋子太小,一下子容不下这么多人。
布诺似是知道朵西心中所想,轻轻一扬手,四位之女便退下了,而后向朵西平和道:“朵西姑娘,可否借步说话?”
朵西点点头,随布诺出了门,屋里林蝉蝉和龙誉又开始叽叽呱呱,然后龙誉说了一个让林蝉蝉很不能理解苗疆习俗,那就是洞房不是拜堂当日,而是拜堂三日之后!
于是林蝉蝉又和龙誉嚼啊嚼,问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于是龙誉又爽当一回胸怀文墨人了,添油加醋地讲得林蝉蝉频频感叹苗疆故事真是美好。
可是,朵西回屋后带来消息霹雳,明儿礼堂设总殿,大祭司本人做证婚人,林蝉蝉吓得险些没跌下凳子,龙誉则啪啪地拍着她肩,啧啧道,面子够大啊,这婚事都瞩目够气派啊。
林蝉蝉悄声自言自语道,她觉得那个大祭司脸冷得吓人啊,她怕到时腿软啊。
龙誉还是耳尖听到了,又开始和她呱唧呱唧,林蝉蝉听得又惊讶又拧眉,朵西终无力地继续去织布,她觉得自己想法还是很正常,怎么养出女儿就这么不走寻常路呢?
龙誉和林蝉蝉简直就是相见恨晚,有说不话,就连饭桌上都叨叨个不停,洗澡时恨不得塞一个浴桶,然后早早就一起卷到棉被里,继续胡天胡地地瞎吹,后一起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待她们睡着之后,朵西进屋替睡得四仰八叉两人盖好棉被,慈爱地抚了抚龙誉脑袋,无奈地浅浅笑了,吹熄了豆油灯,轻带上门,继续到外屋织布,天冷了,她要为她阿誉缝一件袄子。
天还未亮,朵西便把熟睡林蝉蝉和龙誉叫了起来,林蝉蝉以为自己睡过了时辰,连忙从床上蹦起来,朵西温柔地说时辰还早,不过要起床梳洗打扮了,林蝉蝉乖乖点头听话。
林蝉蝉今日要穿衣是朵西缝制,所需佩戴一切银饰则是昨夜她们睡下之后天蛛使使女与风蜈使使女送来,林蝉蝉洗漱妥当,换上了衣,便乖巧地坐铜镜前任朵西帮她梳妆打扮。
朵西将木梳交到了龙誉手里,让龙誉帮林蝉蝉梳发,龙誉自然知道朵西意思,林蝉蝉已经没有任何亲人,这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永远不可能让林蝉蝉知道她真实身份姐姐,龙誉难得笑得稳重地接过木梳,将梳齿没入林蝉蝉头顶黑发间,一梳梳到底,一共三下,林蝉蝉看着铜镜中自己,不见了昨日与龙誉一起玩闹之态,嘴角含着既感伤又幸福笑,用手背搓了搓眼角,让自己不哭出来。
而后朵西将林蝉蝉长至腰际长发一缕缕盘起,后她头顶扣上一顶沉沉银冠,银花满冠,银角高扬,龙誉替她将银耳环,银项圈,银手镯等银饰穿戴好,于是一个与旬日完全两副模样林蝉蝉便活脱脱地耀了场所有人眼。
百褶裙,精镶花边黑底红边右衽上衣缀满银片、银泡与银花,外罩缎质围裙,微微一转身,叮当作响,甚是悦耳好听,便是林蝉蝉看着铜镜中一副苗女盛装打扮自己,险些都没认出来是自己。
就龙誉笑眯眯地观察着林蝉蝉时,屋外响起了隐隐约约芦笙吹奏声音,身着一件黑底花绿边玉蟾使使女哥叶亦笑吟吟进来,道是迎亲队伍到了。
龙誉眼睛一亮,问:“哥叶亦阿姐,豆渣有没有?”
风蜈使使女逻翁娅正从门外捧了一盆豆渣进来,听到龙誉话,笑着将手中木盆扬了扬,微微挑眉笑道:“这儿呢,龙阿妹,一块玩玩他们?”
对于这个欢脱龙誉,虽已成为圣蝎使,但她完全没有圣使架子,倒是让这些使女们愈发觉得她这个有趣又可爱,自然便连称呼也没有换,龙誉自然也不意这些,要是谁一口一个圣蝎使叫她,她还觉得不习惯呢,还是这么自然些好。
龙誉听到逻翁娅话,两眼一亮,跟她一起到了屋外,翘首以盼地等着那迎亲队伍来。
不得不说,这右长老婚事就是隆重得不同凡响,娶亲大哥竟然是布诺亲自出马!惹得朵西都忍不住笑了,想来是曳苍一夜软磨硬泡成果。
然后,接亲十一名男子均没躲过龙誉以及四位使女蹂躏,尤其布诺,满身满脸豆渣,惹得他一把严肃惯了脸都忍不住微微泛了红,不为别,只因为朵西正站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未见过她这样笑了?
待一群人窜到树丛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林蝉蝉便由一名身材壮实年轻教徒从二楼屋中背了出来,下了楼来将她放上了架四周缠着红花歩辇,芦笙声再次响起,送亲四名使女与其他七名男教徒随歩辇两侧,跟着歩辇走了。
果然如朵西说一般,这接亲队伍一来便把林蝉蝉接走了,林蝉蝉紧张地捏着自己手,歩辇抬起之时她回头望了龙誉与朵西一眼,龙誉冲她点头一笑,林蝉蝉也重重点了点头,扭回头,紧张地坐着歩辇走了。
龙誉还不忘揽着朵西肩,悄悄夸赞,曳苍有本事啊,才一日时间,竟然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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