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文件
他的话立即得到兵士们的响应,就要去找李园,就在这时,李园在张良的陪同下出现了,李园肥硕的身躯往兵士们面前一站,道:“将士们:项燕这个禽兽是猪狗不如,他居然侮辱弟兄们的尸骨,存心不让弟兄们安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李园忍不住了,我要替天行道,杀了项燕这杂种。”
李园的话历来少人响应,这次不同,兵士们群起响应,齐皆吼道:“杀了项燕这狗杂种!”
抓住机会演戏,李园道:“将士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这都是我的错,我把你们带出来,要把你们带回去,我才对得住你们的父母,才对得住你们的亲人。现在你们都回家去吧,让我一个人去做这件事。”猛地拔剑出鞘,大吼一声道:“我李园不杀项燕,誓不罢休。”
“不,丞相,我们跟你一块去!”兵士们心里地感动难以形容,对李园的爱戴之情无限放大,誓死追随。
李园也不多说,挥着手中的剑,喝道:“冲啊。”飞奔而去。兵士们发一声,呐喊着如下山猛虎般冲了出去。
没跑几步,李园就气喘嘘嘘了,以剑拄地,大口喘气,张良给他台阶下,道:“丞相万事所系。国之重任皆在丞相肩上,丞相腾冲千军,斩将夺旗,固然是好。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发生不测之事,则楚国危矣,张良斗胆请丞相暂抑杀敌之情,指挥将士们作战。”
人想睡觉的时候。有人给送上枕头,那种感觉很爽,张良就扮演了这种角色,李园顺坡下驴。道:“还是子房说得对。子房,你看我呐,一着急拔剑就上了,真不理智,真不理智。可惜喽,又没有机会了。”
张良好人做到底,道:“红尘热闹,白云好,人不可能经历世上所有的热闹,丞相有此心即足矣。”
“对对对。至理名言,至理名言!”李园一个劲地点头,挥着手中的剑。吼道:“冲啊,杀光那些禽兽。”瞧他那模样,真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只可惜太胖,走几步路都要喘气不已,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项燕气冲牛斗,失去了理智,只顾着发泄,根本就没有想到给他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的李园会埋伏在这里,趁他失去理智之时冲出来。其实,这是人生奇耻大辱,不要说项燕,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发火,怪只能怪张良的计策太损了。
望着四面八方冲来地东楚军,项燕这才惊醒过来,在他的印象中东楚军不堪一击,倒也不惊慌,下令道:“列阵!”
事起仓促,西楚军都去找尸骨发泄去了,散得到处都是,哪里还来得及列阵,还没有聚拢就交上手了,只能各自为战。
东楚军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西楚军仓促应战,哪里是对手,很快就抵挡不住了,纷纷溃退。项燕自从执掌西楚军帅印以来,就没有打过败仗,就没有在李园手下败过,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望着如下山猛虎般善战的东楚军傻眼了,喃喃道:“他们怎么这么能打?他们怎么这么能打?”
张良足智多谋,善于抓住一切机会,他的这种优秀品质再一次得到完美展现,望着溃退的西楚军队,张良振臂高喊道:“都跟我喊。你们这些禽兽,连尸骨都要侮辱,你们还是人吗?”李园的亲兵跟着喊起来。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东楚兵这为此事憋了一肚子气,一听这话大叫深获吾心,跟着呐喊起来:“你们这些禽兽,连尸骨都要侮辱,还是人吗?杀光你们这些狗杂种。”
剁尸毁尸是在项燕地高压下进行的,西楚兵士并不情愿,也觉得理亏,听了这话,忙叫道:“不是我做的。我不愿意做,将军要我做的。”越是觉得理亏,越是没有底气,越是没有心思再战,扔掉武器,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转身就逃。
一人行,众人效,齐刷刷扔掉武器,争相逃命去也。项燕这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就没有遇到如此大败,一支完好的军队,抵挡了不到两盏茶时间就全线崩溃,还是溃不成军。
这事项燕根本就难以置信,瞪大眼睛道:“这这这……快,顶住,顶住。”要是在以往,他在兵士心目中的地位接近于神,只要他发令,兵士肯定去做,就是死也不会皱下眉头。现在不同了,经过这事,他在兵士心目中的地位大降,何况这种败军之际,兵士哪会听他的,只顾着逃命。
也不知道是哪个兵士还撂下一句:“都是你要我们剁尸惹毛了他们,你要顶自己去顶!”
这话太刺耳了,项燕怒气勃发,喝道:“谁?有种地站出来。”说话的兵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根本就没有人回答。
“将军,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亲兵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东楚兵,知道时间紧急,也不容项燕多说,一齐动手把项燕推上马,狠狠一刀捅在马屁股上,战马一声悲鸣,狂奔而去。项燕的声音兀自传来:“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六)
子房呢,子房呢,你们谁看见了子房?”李园手足无自从张良加入以来,李园是连战皆捷,一路打下来,把项燕打得是一败再败,李园终于尝到啥叫胜利的滋味,只是有一条,他越来越对张良倚重了,越来越离不开张良。
亲兵小心地道:“回丞相,张先生在喝酒,喝闷酒。”
“胡说,子房豁达之人,才拟太公,没有子房解决不了的事,怎么会喝闷酒呢。”李园不信。
亲兵肯定地道:“丞相有所不知,张先生这酒喝了好几个时辰了,小的心想他是丞相座上嘉宾,特地给他送些好菜过去,没想到他不仅不领情,还把菜给扔了,骂小的搅扰了他的心情。”
“当真?”李园仍是不相信,看见亲兵一脸认真,绝不是说假话,一拍额头,怪责起亲兵:“你呀你,子房什么人呀,他是我的客人呀,要送东西也是我送,你一人下作人配吗?你去准备酒菜,我送去。”
亲兵很是不爽道:“回丞相,酒菜是现成的。”
“走,去看看子房。”李园很是高兴亲兵的行动,带着亲兵去了张良住处。来到张良房外,李园轻敲房门,道:“子房,子房!”
他的声音很是恭敬,没想到屋里却是传出张良的咆哮声,喝道:“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没看见老子正烦着呢,一天到晚敲敲,敲你娘的丧钟。”
万未想到一向文静的张良居然有如此大的火气,李园一下子给骂懵了,愣了一下才陪着小心,道:“子房。我是李园,我是李园呐。”
“你他娘的下作胚!哦,是丞相。”门吱呀一声开了,张良一身酒气,出现在门口,很是不好意思,道:“张良不知丞相驾到,多有失礼,还请丞相见谅。”
对于李园来说,张良是他地救命恩人。是他翻身的希望,不要说骂他,就是给他两个耳光他也敢计较,笑道:“子房言重了,不知者不罪。我听说子房独斟品酒,特地给子房送了点酒菜过来,没想到打扰了子房的雅兴。还请子房见谅。”
张良摇头道:“谢丞相美意。丞相有所不知,我张良哪里有那雅兴,我不是愁的嘛。愁得我没办法了,只好借酒浇愁,没想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哦,我光顾着说话,忘了请丞相进屋,实是有罪。丞相,里面请。里面请。”侧身把李园让了进来。
李园要亲兵放下酒菜退了出去,把门关上,问道:“子房何事犯愁呀?子房若是有用得着李园之处,尽管开口。”
这不过是一句礼节性的话。没想到张良却很是兴奋,一下子抓住李园的手,道:“真的?丞相此话当真?”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园要改口也是改不过来,道:“自然是真的。子房为楚国做了这些多事,有存楚之德,若是子房有难事,李园理应相帮。”
张良嘴一张就要说话,终是迟疑着没有说出来。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还是说丞相地事吧。”
李园在张良帮助下,虽是打了不少胜仗,实力恢复了不少,只不过又成了僵持之局,如何打破这僵局正是李园所想,一闻是言,忙道:“李园请问子房,可有妙计打败芈刍负?”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张良一下子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好象一尊石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李园的问话似的。李园更加奇怪,问道:“子房,你这是怎么了?子房有话尽管讲。”
张良仍是没有反应,李园忍住不爽,问道:“请问子房,难道李园愚昧不足言?”张良还是不理不睬,李园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搓着双手道:“子房,你要怎样才能说话呀?行了,我给跪下了。”卟嗵一下跪在张良跟前,道:“子房,求你救救楚国。”
这架子不摆白不摆,摆了也不是白摆,反而是会增加张良在李园心目中的地位,是以张良才故意端架子摆谱。对于李园来说,目前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只有张良,他哪里敢得罪,只好忍气吞声求教了。
火候差不多了,张良装作一副惊惶样子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扶着李园道:“丞相快快请起,丞相这可是折煞张良也。”
张良终于说话了,李园也是高兴,扶着张良站起来,道:“子房请坐。”两人坐了下来,李园才道:“请子房救楚国一救。”
“丞相于张良的好,张良心里明白,不是张良不识好歹,只是若张良真的把芈刍负给灭了,这于楚国于丞相都是好事,可对于张良却是坏事呀。”张良装作一副自责模样。
李园知道张良肯定有什么事要说,笑道:“子房有话请讲。”
张良接着道:“若要张良出策未尝不可,只是张良有一个条件,若是丞相同意,张良别地不敢说,保证芈刍负跑不了。”
这话李园最爱听,一个劲地道:“行行行,子房存楚之功李园心里明白,子房的事就是李园的事,就是楚国的事。”
张良一副高兴状,抱拳施礼道:“谢丞相。张良是想,芈刍负灭亡之后,请丞相借三十万大军给张良,容张良复仇。”
“哦。”李园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子房借兵意欲何为?”
张良一脸悲愤地道:“丞相有所不知,张良先辈五世为韩相,秦王灭了韩国,张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苦无善策,这才入楚辅佐丞相,是想功成之后借楚兵复韩,以报韩君相待之恩。”
和秦国开战,李园心里发怵,转念一起只要现在稳住张良,让他出计灭了芈刍负,至于出不出兵,到时再说,道:“没问题。若不是子房,李园早就身死项燕之手,楚国已经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没想到张良这样的能人居然有求于自己,高兴得快唱出来了,更加放心。
张良如此说话,并不是真的要复韩,这只不过是正题的铺垫。这道理明摆着的,张良有求于李园,那么李园对张良就更加放心了,张良就可以趁此机会实现间楚的目地。还有什么比达成一个相互利用的协议更让李园放心的呢?这是一个常识问题。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七)
谢丞相。”张良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张仇而不得报,本想入西楚,可是西楚项燕横行,若张良归芈刍负,必然不得重用,难以遂就心愿。”
这话半真半假,却进一步安定了李园之心,李园很是高兴地道:“所以子房归于王上之前,为王上出力,打败项燕,成就功业。太好了,太好了!子房放心,李园别的不敢说,只要李园在世,包准遂了子房之心就是。”
若没有张良,就没有今日之局势,李园恐怕早就没命了,还不知道谁遂谁的心愿。张良谢一声谢,接着往下说,道:“若丞相再添兵二十万,张良保证不出三月可定西地。”
李园原本一脸的高兴,一听这话兴奋之情尽去,思索着道:“子房有所不知,我到哪里去找二十万人呐。二十万人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现在是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外的男子都从军了,能不能找到丁壮都成问题。丁壮呐,还在他娘肚子里!”
两派相争,打得是血流成河,东楚是一败再败,损失的不仅仅是土地城池,还有人口,没办法李园只好竭泽而渔,把能送上战场的男子全送上战场了。
知道他拿不出二十万军队,张良故意说的,张良故作一副惋惜模样,道:“这可不好办了。没有军队,张良也是束手无策啊。丞相是知道的,我们刚刚收复一些失地,实力有所增强,还没有强到一举打败项燕的程度,没有更多的军队张良也是回天乏术啊。”
对于目前的局势。李园也是清楚,要不是一举收复了大批城池,实力增强地话,还真顶不住项燕的反扑,点头赞同道:“子房所言极是有理,只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子房能不能出一奇策,破了项燕。”
张良一副焦虑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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