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物语
正文 楔子
“太……太好了,就要成功了。”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人紧张的注视着一个奇怪的仪器,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仪器的管道中流出来,注进血清袋里,老人沧桑的脸上由于激动布满了似沟壑般的脸筋和皱纹,霎是恐怖。
身旁的年轻人忙递了一杯茶上去,“老师,别这么紧张,喝杯茶,已经成功了,血清已经合成,您不用担心了。”
老人呐呐的接过茶杯,轻轻地把嘴递向颤动的杯子,眼睛依然盯着那个仪器。
“九年了,我没日没夜研究这个工程,终于,终于是成功了,”老人手轻轻拭着眼角“我做到了,政府不支持我,我一样可以做出这样的成就,不稳定的基因,有了这个基础,以后就可以通过实践慢慢地研究出改变人体特定功能或者能力的基因药物,哈哈,基因改造人体的方式对人类来说是跨时代的进步,那些鼠目寸光只知道杞人忧天的人,怎么会明白,现在,血清终于合成了,这个成就,一定,一定可以震惊整个医学界,生物界…。。它,它是一个奇迹。”说罢,就狂笑了起来,又夹杂着些许哭得味道。
年轻人忙陪着笑:“是,是,老师,您不久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了,明年的诺贝尔奖一定是老师的。只是,血清,还能再做出多少来。”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以目前的能力,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刚刚800克,这已经耗费了将近一亿元了,还有,放射性物质也全部过了半衰期,仪器被放射性物质损害已经没有办法再生产纯正的样本了。不过,有这些就足够了,以后,钱,都不是问题了。”
“那,老师,如果这些血清注射到人体,会发生什么事情?”年轻人接着问。
“这,应该是无法预料的,因为这些血清里的基因不稳定,不过,这些基因的能量很小,就算全被注射到人体,也没什么用,只会稍微提高一点身体的机能,用不了几个星期就全部消失了。”老人转过头,对年轻人说,“几个月辛苦你了,小张,有什么要求么?要不,你就留下来吧,我亲自把你的档案调过来。这个研究,你就是我的助手。”
“呵呵,没什么,不过,”年轻人微笑的看看表,“已经过了三分钟了,老师您不觉得头有点痛么?”
“你,你,茶里放了什么?”老人惊恐的问。
“没什么,只不过一点点氰化钠而已。”
《上海日报》2004年三月十日第三版
上海**医院林业图副院长,生物临床博士,于昨夜畏罪服毒自杀,据有关消息,林先后挪用公款,新项目研究费用,以及利用医院名义向银行贷款,合计九千多万元,是我国建国以来少见的利用职权巨额贪污案件,有关单位正在彻查此事,据知情人士透漏,在林的尸体下,有两个血字,“血清”,公安机关没有对此做任何表示。
《上海晚报》2004年三月十五日第四版
今天清晨,本市发生了近年来罕有一起交通事故,共造成十五人死亡,一辆运血车在高速公路与一辆减速正要靠边休整的客车相撞,客车中有针织厂的四名职工,两名学生,两名非本市户口人员等十四人不幸遇难,在运血车中只有一个人,张某,也不幸遇难,奇怪的是,拒血车所属医院称,这辆运血车本应该行使至湖北方向,警方根据存根任务表及血库的登记确认,这辆车本应该是要开往湖北宜昌,那里最近事故频繁,血清短缺。可是,运血车却开往了完全不同的方向,有关部门已经积极的介入此事的调查之中
正文 第一章 失恋英雄
三月的宜昌又是烟雨濛濛,接连几天都看不到太阳,一天之中,清晨有着最好的景致,站在高处瞭望,城市在薄雾的缠绕下,被淡淡的绿色烘托着,似乎带着那么一股仙气,如梦如幻,此时,没有一天中其他时候的嘈杂,只有欢快的鸟鸣虫语。长江贯穿小城,不停的用乳汁滋润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几座大桥横跨两岸,在江面腾起的晨雾里,更是雄伟壮观。
正在这时,突见大桥一侧的空中,飘着许多纸鹤,随着风慢慢的落在了江面上,伴着江水东去,站在桥上的是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呆呆的注视着江面,眼角涌出片片晶莹,却是强忍着,嘴里喃喃的说:“过去了,都过去了,祝你在远方能够安乐,幸福,我也就高兴了,我,也会努力的,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说,那个傻傻的小子,终于有出息了……”
面对这连绵的江水,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少年看看表,都快晌午了,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衬衣,冲天空吼了一声,便想下桥去,不想听到一个女孩子惊慌失措的叫声,忙转过头,只见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被三个二十几岁的流氓围着,惊恐的眼神四处张望着。
“丫头,把你包里的钱拿出来,快点。”其中一个流氓的声音随着大桥上的风传了过来,正好被小伙子听到。
原来这是几个常在大桥上作案的小流氓,欺负一些落单的学生或是妇女榨取钱物,这几个家伙也精明,每次抢得钱不多,都要给被抢的人留下一些,威胁恐吓一番,倒也没人去报案,久而久之,也就骄横跋扈,刚开始还是晚上或者傍晚做案,慢慢的,光天化日之下,也是明抢明夺,今天几个人聚在了一起,就商量到哪里借个火锅钱,上了桥,看见一个像学生样子的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提着个包,就动了心思,抢劫的时候倒也看到旁边的那个小伙子,也不当回事,这年头,谁还敢管这闲事,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他看到我们还不吓的就跑,还能怎么地?不想今天却碰到了黄鼠狼的屁股,惹了一身臊,有道是,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那小伙子刚刚失去里最爱的人,虽说想通了一些,但心头依旧是绝望之极,正愁没有发泄的机会,这时看到三个流氓欺负一个女孩子,其中一个还动手动脚的,心头怎么不忿?立时就把那几个流氓当作了抢走他最心爱的人的浑蛋,大喝一声,“渣子”,就冲了上去。三个流氓没想到还有人管闲事,措不及防,那个动手动脚的脸上立时挨了重重的一拳头,趴了下去,另外两个回过神来,慌忙朝小伙子身上打了过去,虽说小伙子身子也还长得结实,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片刻就无招架之功,身上挨了好几拳头,此时,小伙子心头是万念俱灰,我,不如就让这些流氓打死算了,小桐有了男朋友,我还活着干什么,只是,不能再看到她了,她穿着新娘子的衣服,定然,是非常好看的吧。如此心中想着和桐一起的点点滴滴,抵着拳头便朝其中一个流氓身上扑了过去,那流氓原本正在为自己的身手欣喜不已,突看那小伙子表情复杂之至似喜似怨朝自己扑了过来,眼眸之中青涟惑惑,似是要拥抱久别的情人一般,心头突地一怔,这,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玻璃?身子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忙把拳头松开缩了回来,那小伙子看到眼前的拳影离自己远去,陡然间不知所措,忙也伸手去抓那只拳头,不想倒是抓了个紧。
那流氓心头却没那么洒脱,怔怔的看着这个小伙子朝自己扑了过来,只是为了紧紧握着自己的芊芊玉指,指尖传来丝丝热量,不由生出一股恶心之感,再看那那人忧郁朦胧的双眸,不由一阵抽搐,忙使劲要把手拉了回来,却不想那人手上的力道也是不小,便越是使劲,如此这般,突地一下失去重心,那桥上的栏杆本就不是很高,那流氓个子不低,猛地就来了个鲤鱼打挺,鱼跃龙门,呜呼哀哉的大吼一声,青云直下奔大江而去。
剩下的那个流氓看到同伴鬼迷心窍般的跳了江,心头不禁惶恐,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刀子,向那小伙子刺去,随着旁边的女孩子一声惊叫,鲜血从小伙子腹部汹涌喷出,那流氓也没想到那人连躲都不躲,看着刀子上的血花,怔在那里,刚刚被打了一拳的流氓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喃喃的说,怎么办,怎么办,别不是杀人了,阿花跟了我还没有亲热过呢。
“你们这些坏蛋,”突地听到一声愤怒之极尖锐之极的声音传入耳中,两人蓦的回过神来,方要扭头看看是谁说出的这些大实话,就见眼前一篇星光,随后两人胳膊都同时一阵剧痛,卡喯一声就全折了,片刻清醒之后才发现眼前这个发彪的人儿,正是他们刚刚正要抢劫的女孩子,此时双眼瞪得浑圆,一股煞气,怎么也和刚刚那个柔弱的女孩子联系不在一起。心惊虽是心惊,但不愧是抢劫多月的惯犯,胆子自是不比普通人,看着愈来愈近的拳头,忍着另外一个胳膊的剧痛一刀一拳也迎了上去,只是,他们毕竟只是半路出家小混混,自然不及那些经过训练的恶徒,两臂疼痛,身子已是不能平衡,只觉身子一轻,两人都觉得小腿一紧,背上先后受了一脚,一吃痛,只觉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又觉得背后有一个长长的棍子抵了上来,不及思索是何物时,已然在长江大桥之上,为两岸众人演绎了一幕难得的双人跳水,伴随着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在整个江面上。
那女孩拍拍手,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突想起眼前还有一个受伤的恩人,赶忙过去欲把那小伙子扶了起来,刚翻了个身,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伤口血流不止,地上已是一片红色,待看到那小伙子的脸庞时,心头猛地突了一下,苏中辉,这,这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么?看着不断流出的血液,无助的泪水顺着脸庞倾斜而下。
那女孩子倒也不一般,很快就镇定下来,拿出一方手帕砥住小伙子的伤口,肘节一使力,便把小伙子面上扛在了背上,奔驰而过的汽车里的人都被这幅景象弄得目瞪口呆,这女孩子柔柔若若的样子,竟有这样的力道。
闲话不说,那女孩子背着小伙子飞快地下了桥去,打了个迪就往市医院奔去,一路的催促司机快点快点,那司机也够仗义,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
那叫苏中辉的少年只觉得脑子朦朦胧胧,极似在做梦一般,父母,朋友的脸庞一直在眼前摇曳,小桐那欢快的笑声在耳旁不停的响着,好像在轻轻的召唤着他,来呀,来追我呀,突地眼前又变了地方,母亲在灯光下为自己缝着破了洞的袜子,耳旁似乎听的了妈妈在自己幼时的叮嘱,早点回来,要不饭凉了就不能吃了。又突地,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到什么,只觉自己被几个人抬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朝什么地方慢慢的前行者。耳中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血型?”
“化验出来了,AB型的。”
“还有库存么?”
“AB型的血没有了,前天大坝上的事故二十几个人把大半库存都用掉了。”
“O型的呢?”
“昨天从上海对了些过来,还有些,应该足够用。”
“好,就用O型的,快点拿单去取。”
“………………”
几个白大褂忙把苏中辉推到手术室,熟练的吊起血瓶,扎进血管,开始处理伤口,随着血液一点一滴的流入,苏中辉的脸也开始慢慢地不在苍白,正在几个医生舒了一口气大叹抢救及时的时候,却看到那少年猛地一阵抽搐,就断了气。顿时惊慌失措,年长的那个白大褂迅速从身侧举起两个如熨斗一般的东西,猛地放在少年的胸膛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竟然一点动静没有,怎么说,就算是死人,被这东西一电,也得乖乖的跳两下,这人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一思量,忙转过头,
“小张,快,可能没有插插头,快插上。”
那被叫小张的年轻医生一愣,急救室里省电也不会这样吧,插头还要等到病人到床上才插,忙找到插头,却看到好好的连在电路上,“插头是连上的,没有问题。”
“什么?”那年长的白大褂松开了放在苏中辉胸膛上的两个电击仪器,朝电路连线的地方走去。
苏中辉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过了千万年一样,不时脑海里闪烁着生命里的一段段画面,随着手臂一股感觉很凉爽的液体流入,身体也开始慢慢舒服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那股凉爽的液体越积越多,好像和自己的身体不能融合,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被吞噬掉一样,心猛地一痛,就不生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感觉两股巨大的暖流从胸膛穿了进来,全身都暖洋洋的,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活跃起来,就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三万六千根毛孔没有一处不舒服,不痛快,慢慢的,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了,胸口的那股热流竟然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刺胸口,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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