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文件
打燕国,不灭燕国不罢休。”
燕丹刚刚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又
,道:“请周先生救我燕国一救。”
“如何处理燕赵交兵一事,王上还没有定,这是王上要周冲来见殿下的原因。”周冲再次掩盖了秦王的目的,道:“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一派认为应该马上出兵伐赵。”
燕丹双手一握拳,脱口道:“正该如此!赵国强横,大秦绝不会让赵国横行。”
周冲不理他,接着往下说,道:“殿下之言虽好,可是这不是谋国之道,谋国者当谋最大利益。燕赵交兵,貌似对大秦不利,不听大秦的号令,其实对大秦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燕丹可不敢芶同周冲的看法,道:“周先生此言差也。赵强而燕弱,假以时日,赵必灭燕国,到那时赵国就会强大起来。秦国要是不干预,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冲摇头道:“殿下所言固然有理,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赵国能不能灭了燕国还说不定,再说了大秦也不会给他机会。王翦,蒙武这些老成之人奏请王上做好伐赵的准备,但不要急着出兵。”
燕丹打断周冲的话,问道:“请问周先生,这是为何?”
周冲笑道:“王翦蒙武他们是打算趁赵国深入燕境,把战线拉得老长,师老兵疲的时候再出兵攻赵。此计取孙围魏救赵之意,只要这么轻轻一击,就可以破赵。以前的燕地燕城,都是赵国的城池,大秦挥师攻下,纳入版图,是名正言顺之事,何为而不为呢?”
“啊!”燕丹给周冲的话惊得跳了起来。
周冲所言正是他疲赵的意图所在,燕丹哪里想得到,乍闻此言还有不吓得心惊胆跳的道理。他没给吓瘫,算是不错了。
愣了愣,燕丹镇静一下,问道:“请问周先生,王上打算怎么做?”
“这还用问,王上圣明之君,自然是采纳王翦蒙武他们之策了:紧备战,缓进攻。”周冲为秦王吹法螺,道:“这利益是实实在在的,不要说以王上的精明,就是我周冲也没有理由不赞成。”
燕丹烦躁不安地道:“这这这这……”
周冲知道把燕丹吓得够呛了,火候到了,该是要好处的时间了,安慰燕丹道:“殿下不必惊慌,其实燕国能不能存,不在于秦,也不在于赵,而在于燕国自己。殿下可是要问周冲为何有此一说。这道理是明摆着的,燕国的抵抗赵越激烈,则赵国进攻越是困难。要让燕国顽强抵抗也很简单,只要得到大秦的支持,一是赵国必有顾忌,会在西线布以重兵,攻燕之军就弱了,二是燕国军民就会誓死血战。”
“对对对,太对了!”燕丹几乎是唱出来的,问道:“请问周先生,要如何才能得到大秦的支持?”
周冲帮他出主意,道:“王上也为此犯难呢。急着出兵嘛,将军们反对。不急着出兵嘛,又对不起殿下这位好友呀。王上如何处理,还得要殿下说了算。”
燕丹明白周冲的意思,那就是燕国要给出足够好的条件,秦王才能同意马上出兵,想了想道:“十座城池。”
周冲大摇其头,道:“殿下也明白,只要采纳王翦的建议,大秦将只费些许之力而获两国,岂在乎区区十座城池。”
这是大实话,任谁都知道这不可能,燕丹再添加筹码,道:“三十座城池。”
周冲依然摇头,道:“再加上督亢的话,王上可能会同意马上出兵。”
“周先生,你们也太狠了吧。”燕丹有点愤怒。
周冲好整以暇,道:“这点城池与两个国家,好处谁大谁小,是明摆着的事情,殿下不会不知道吧。既然殿下以为周冲不怀好意,那么周冲就告辞了,周冲还要回去帮王上筹划接收两国呢,事务多,忙得很,请殿下体谅。殿下,你在这里慢慢考虑吧,想好了,快马送到王上那里,有可能王上在蓟城大宴群臣呢。”
双手一拱,就要离开,燕丹牙一咬,道:“好,周先生,我答应你。不过,这事很大,要燕丹回国说与父王知道。”
他这是想借机逃走,周冲再次打击他,道:“殿下修书一封,说明存危之道,王上会派人给你送去。至于殿下什么时间回国,就要看燕王什么时间把城池给我大秦。还有,大秦要出兵,总得要名正言顺吧,要是燕王请求大秦出兵的话,这事更好办了。周冲一得之言,不足为凭,殿下听过就算,不必往心里去。”
这是深思熟虑之言,哪里是一得之言,燕丹嘴唇咬出血来了,道:“好,我同意,我全同意!”
“天真!”周冲在心里点评燕丹,道声告辞,扬长而去。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二章 迷惑敌人(三)
“王上万年无期,王年无期!”群臣拜伏于地。
秦王端坐宝座上,右手一挥,道:“起来吧。”
“谢王上!”群臣谢过恩,站了起来。
秦王站起身,道:“缭子先生,韩非,周先生,请到寡人身边来 坐。这是给你们设的座位,三位先生请入座。”韩非给秦王出计,要秦王一举而荡平四个国家,已经正式归降了,对于他这个秦王心仪已久的人物,自然不能与一般臣子对待。
尉缭婉拒道:“谢王上厚恩,缭子不敢当王上如此隆恩。”
“缭子先生此言差也,没有缭子先生给寡人出谋划策,我大秦哪有今日之大好局面,这都是先生的功劳。缭子先生,请入座吧。”秦王很是诚恳地说。
尉缭知道秦王是那种言出如山的人物,说出的话不可能更改,只得道:“谢王上。”向秦王施礼,转过身来,再向群臣一拱手,小心地坐了下来。秦王专门为他设坐,不要以为这是光荣,是很光荣,可是这座位也不好坐,尉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处处小心。
“韩非,请入座。”秦王邀请韩非入座。
韩非结巴道:“王上,韩非无尺寸之功,不敢侍于王上之侧。”
“你这什么话?你的能耐,你地才学。寡人难道还不知道?当今天下,论帝王之术,谁比得过你?你不坐,还有谁能坐?”秦王脸一肃,道:“韩非,你不会是要寡人拉你吧?”
韩非忙道不敢,道:“谢王上隆恩!”和尉缭一样,行完礼。坐了下来。
“周先生,请过来坐。”秦王邀请周冲入座。
周冲知道一个理,象秦王这种天生就喜爱权力的人,不能和他的距离太近,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若是靠得太近。久而久之就会出事。君王欣赏臣子和人们看美女一样,有距离才有美感,婉拒道:“王上厚 恩,周冲感激不已。周冲自认才识浅陋,上不能安邦定国,下不能安抚百姓,无尺寸之功于大秦,不敢当王是隆恩,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这话说得非常诚恳,秦王脸一沉。道:“周先生之功,寡人一清二楚。当不当得此位,寡人心里明白。周先生不要再说,赶紧入座 吧。”
按理话说到这份上,周冲应该领旨入座,周冲没有这打算,再次婉拒道:“周冲本一商人,终日穿梭于利钱之中,周冲有幸得遇王上擢于上位,周冲已是感激不尽。周冲尽力。偶立一功,并非周冲才识过 人。是王上英明,非周冲之功。天下未一,王上大业未成,周冲自问道阻且长,无冲天之翼,于心有愧,不敢当此座。”
秦朝是中国历史上最令人向往的王朝之一,然而让人叹息的是却是存在的时间太短,要想让秦朝长治久安,就要改革秦朝很多弊政,周冲知道自己是这一变革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要想完成这一目标就要和秦王保持良好地君臣关系,自然不能他叫坐就坐。
任何时候,谦虚的人总是受欢迎,周冲话虽是自谦之词,倒也让秦王赞赏,秦王道:“周先生不居功,寡人欣慰,但此座专为先生而设,先生难道就让寡人当着群臣之面出尔反尔?”
周冲之行让尉缭心里升起冒失之感,他对周冲是了解的,知道周冲肯定不会入座,出来打圆场,道:“王上,周先生谦逊,而王上又赏罚分明,缭子以为,可把此座设群臣之上。”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秦王要赵高把周冲的座位搬到文臣之 首,周冲谢过恩,坐了下来。
“寡人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喜事,那就是韩非先生已愿为我大秦出力,寡人深知韩非先生之才,有韩非先生为寡人出谋划策,天下何愁不定。韩非先生精通帝王之术,精擅律法,寡人请韩非先生改订大秦律令,凡有错漏、不当之处,韩非先生可以修订。”秦王对韩非委以重任,道:“李斯,赵高精擅律法,也参与。”
韩非李斯赵高齐声领命。
在当时,对律法最有研究的就是这三人,当然尤以韩非最是厉害。赵高是秦朝灭亡地罪人,但是其人在当时还没有大过,而且精通律法,要是不用的话,实在是可惜。赵高之所以为祸,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秦始皇这位历史巨人已逝,要是秦始皇仍在,借十个胆子给赵高,他也不敢乱来。
巨人的力量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镇得住!秦始皇就镇得住李斯赵高之流。
“宣五国使臣!”秦王准备接见五国使臣了。
赵高把旨意传达下去,赵魏燕齐两楚的使臣进殿,向秦王施礼道:“外臣见过王上。”
“免了吧。”秦王挥手,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就说寡人又多了一位贤臣,就是韩非先生。”
六位使臣一齐施礼道:“恭贺王上,贺喜王上!”
秦王点头道:“得土地易,得人才难!寡人得到韩非先生,是喜 事,是该好好庆贺一下。魏使,魏王给寡人什么样的礼物?”
不要以为秦王贪婪,他是在找茬。这都是周冲弄出来的,周冲对赵王说秦国下一个目标是攻打魏国,秦军要从赵国的西南方向进攻,当然要隐藏这一意图,找一下魏的茬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以秦王地精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良机。
魏使哪里知道秦王的打算,还一个劲地往刀口上撞,道:“王上得人才,是喜事,敝国本该送上一份厚礼,可是敝国国小力弱,没有称王上之意地礼物,不敢有辱王上。”
听了这话,周冲心里暗笑魏使愚蠢。果不其然,秦王脸一沉,喝 道:“大胆魏使,你以为寡人的刀就不利,不能砍下你地人头?”
魏使虽是蠢,但还有几分胆色,不慌不忙地道:“王上之刀很利,外臣不敢以颈试王上利刃。外臣斗胆请问王上,大秦为何在秦魏边境陈以重兵,虎视眈眈我魏国?”
“来啊,给寡人拖出去砍了!”秦王勃然大怒,右手按在剑柄上,瞧他那模样,要不是顾忌身份,肯定是亲手砍了魏使的脑袋。
软杀使者,那可是大事,有损国体,群臣哪里知道他是借题发挥,吓了一大跳,跪下道:“请王上息怒!”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二章 迷惑敌人(四)
秦王这是演戏,自然是不会因为群臣求情就停止发挥,冲群臣怒 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挟寡人?都起来。谁再求情,寡人就杀 谁。”
都知道秦王杀人不会手软,为他母亲失德一事一连杀了二十七人,要不是周冲说服他还会继续杀下去,他既已动怒,群臣哪敢捋他的虎 须,只有乖乖站起来的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韩非站起身来,结巴道:“王上,请容韩非一言。”
秦王的脸色稍好,道:“先生有话请讲。”
“王上,魏使无礼,冲撞王上,本当斩首,但斩杀使者,有辱国 体,还请王上三思。”韩非好不容易把这话说完。
也是韩非说这话,要是换作一般臣子,肯定是大怒了,秦王指着韩非,装作忍了再忍的样子,半天才说出话来:“韩非先生,你要知道魏国先前向寡人称臣,现在又在广筑大梁城,要是粮食充足的话,足以守个十年八年的。寡人还没有问魏王的罪,他倒好,居然问起寡人的不是了。这事,韩非先生不要管。”
尉缭站起来,向秦王施礼道:“王上,请暂息雷霆之怒,容缭子一言。”尉缭,韩非,周冲都知道秦王这是在演戏,没事找茬的,他唱黑脸,他们就该配合一下唱唱白脸。
秦王心里对尉缭他们地配合很是赞赏。脸上却是怒气未息,道: “缭子先生请讲。”
尉缭再施一礼,道:“王上请想,王上是当今的雄主,要得天下的人,犯不着与魏使一般见识。魏使无礼,冲撞王上,按律当斩首。若王上给他一条生路,王上恩德必将播于四方。”
周冲站起来,装作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很是不得已地道:“王 上,周冲以为缭子先生所言有理。王上是王者,魏使不过是一奴才。王上若是杀他,一是有失王者之尊,二是反使魏使成名,智者不为。”
秦王指了指周冲,一副万不得已的样子,道:“你们,你们……押上来。”虎贲卫士把魏押过来,秦王喝道:“跪下。”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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