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文件
司马尚对他地想法一清二楚,略一沉思,钢牙一咬,决心下定,喝道:“来人!”
帐前武士进来,司马尚右手一挥,喝道:“把颜聚给我拿下。”
颜聚是赵王的亲信,在军中威行无阻。就是司马尚都得让他三分,哪会把几个武士放在眼里,刷的一下拔出剑,指着武士喝道:“你敢!我颜聚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武士对他很是忌惮,迟疑着不敢上前。司马尚厉喝一声,道:“还不动手!”
如此一来。武士不敢不动手了,手里的剑一挥,直朝颜聚扑去。颜聚冷笑一声,手里的长剑一下刺入一个武士的胸膛,道:“找死!”
司马尚夺过武士手里的剑,一个漂亮的剑花出现,直刺颜聚咽喉,颜聚头一偏,司马尚顺势一带,把他地剑带偏。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 上,颜聚惨叫一声飞出老远。重重摔在地上。
把剑掷在地上,司马尚喝道:“拿下了。”武士扑上去把颜聚死死压住。反剪着双手拉了起来。
“颜聚,不要怨我司马尚心狠,只能怨你自己。为了赵国,我司马尚只好做一回无情无义的人了。”司马尚踱到颜聚跟前,数落起来,喝道:“推出去,砍了!”
临阵斩将是大事,更不用说颜聚是赵王信任的人。武士迟疑着不 动,司马尚抓起一支令箭掷在武士脚边。喝道:“军令有一,有二,不可有三,还不行刑!”
武士知道司马尚的作风,要是再不杀掉颜聚那么他们的人头就不保了,推着颜聚出去了。
到现在,颜聚终于知道司马尚要动真格的了,吓得脸无人色,求饶道:“司马将军饶命,司马将军饶命!我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 了。”
“你贻误军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司马尚手一挥,刀光闪处,颜聚地人头落地。
要想保全这支军队就要保证军令畅通,颜聚处处作梗哪里畅通得 了,只有杀了他,司马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武士把颜聚的人头送上来,司马尚道:“挂起来警示三军,贻误军机者斩!还有,把颜聚带来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掉,现在就去。”虽然有树倒猢狲散的说法,颜聚的亲信里难保没有胡来之人,为了万全只有委屈他们到底了,一了百了。
“升帐!”司马尚右手挥道:“怎么这么疼?”到现方才发现右手出问题了。
不多一会儿,众将来到帅帐,站列两厢,司马尚一脸的严肃,扫视一眼众将,道:“你们已经发现,帐里少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颜聚。颜聚贻误军机,隐瞒不报,已经给我杀了。”
众将服司马尚,不服颜聚,只是碍于他权势熏天,不得不让他七 分,一闻是言无不欢欣鼓舞。司马尚理解他们的心情,接着道:“依本将推断,暴秦已经向我赵国开战。”
这话犹如一声焦雷鸣响于耳际,众将脸上失色,惊讶难置,道: “这这这真的吗?”
司马尚解释道:“几十万秦军不见了,而我们的所有哨报全部没有了,不是暴秦对我赵国开战还能是什么?没有暴秦灭魏跑来对付我们哨报的道理,这点你们想得到。以本将推断,秦军现在地位子在我们后面一点,而我军现在还没有遭到秦军的攻击,这说明秦军想重演当年长平大战地旧事,把我们装进口袋再歼灭掉,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
他地军事才干虽不如李牧,但也是一员难得的良将,众将对他是心服口服,不敢怀疑他的推断,齐声问道:“请问将军,我们该怎么 做?”
“赵无良!”司马尚点将了。
赵无良是个大胡子,出列应道:“末将在!”
“我命你多派侦哨,摸清秦军情况。”司马尚叹道:“造成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实是颜聚之罪。这不怨你们,怨我没有防范他,让他上下其手。”
赵无良领命而去。现在的赵军好象瞎子一般,要不是司马尚处危不乱,问题会非常严重。
司马尚很是不情愿地道:“我们现在只有撤退,向 方向撤退。至于撤退到什么位子,要看能不能跳出秦军的包围圈,视情况而定吧。你们要记住,要保持住战斗队形,要保持军心士气,不要乱。还有,不要与秦军纠缠,跳出包围圈就是胜利。”
他的镇定给了众将信心,无不是挺起胸膛,道:“将军请放心,暴秦虽强,我赵国好男儿也不是只会吃饭,暴秦要是敢来,和他拼了!”
“最后咛嘱你们一点,要时刻保持联络。去吧!”司马尚摆手。
众将施礼退出,司马尚面朝北方,喃喃自语道:“李将军,但愿来得及!”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六章 伐赵(十一)
锅盔就是现在说的大饼子,是用面粉在发烫的锅上烙出来的,冷了硬梆梆的,比铁还硬,没有铜齿铁牙是吃不了的。骑兵们一边行进,一边啃着冷硬的锅盔,不时再喝上一口冷水,冷饼冷水真的是很苦。
周冲策马而来,问道:“你们怎么吃饼,不生火做饭。打一只野 兔,整点野菜,炖一锅野兔野菜,那滋味说起来就让人吞口水。”
“大人,等灭了赵国,夺赵王的美酒美食,那才叫来劲。”骑兵们回答。
周冲右手里的马鞭一挥,发出清楚的响声,调侃道:“还有赵王美丽的妃子,你们要不要搂上一个?赵王的妃子我可是见过的,没给你们说,娇嫩得可以拧出水。”
一片大笑声响起,骑兵嘻笑道:“那是最好。”
“美吧,你们。”周冲打击他们,道:“别忘了,给我弄一壶最美的美酒。哦,对了,还要给弄一个最好的疱厨,我要天天吃他做的 菜。”
又是一片大笑声响起,骑兵笑道:“没问题!”
周冲哈哈一笑,一拉马缰,飞驰而去。
来到蒙恬跟前,周冲一拉马缰,战马立时停了下来,道:“士气不错,以现在的士气,不会有什么问题。”
“别的不敢说,我大秦的兵士在胜利面前能够保证高昂地士气。有失利面前也能不气馁,保持良好的军纪。”蒙恬不无自豪地道。他说出了秦军一个非常可贵的品质,造成这种良好品质的是秦国那套完善的军制。
周冲问道:“抓了多少百姓?”这次的行动是秘密行军,保住秘密才是最重要的。象这么大规模的机动,不可能不惊忧百姓,对付这些百姓有两种办法,一是把他们全部杀了,二是裹胁他们。派出小股部队看住他们,等到大部队行得远了,到了不怕秘密泄露地地方再把他们放掉就是了。杀无辜百姓周冲自问做不到,他采取的是后一种办法。
“接近两千。”蒙恬回答道:“有四十六人想逃走,已给射 杀。”
周冲只是想看住他们,不使秘密泄露就行了。放他们走的时候还要给他们补偿,但是想逃走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杀就杀了,道:“尽可能不杀百姓,万不得已也不必客气。”
二人正说间,王贲飞马赶来,气喘嘘嘘地跳下马来,道:“周先 生,发现情况。”
蒙恬惊道:“难道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一万五千名骑兵进行大纵深穿插,在当时算得上大手笔了。但是一旦暴露,就会引来十倍甚至更多敌人。情况会非常不妙,蒙恬哪能不急。
王贲喘口气道:“那倒不是。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行踪还非常隐秘,赵国一点也没有觉察。在我们后方发现一支赵军正向东开进,依他们地阵势推断,应该是撤退。”
这可是重大军情,周冲问道:“有多少人?”
王贲回道:“差不多两万吧。”
“是一支孤军,还是有其他的军队在他们后面?”周冲急于弄清情况。
王贲直言道:“现在还不清楚。我发现这支赵军,就来报告周先 生。周先生请放心,我已派出侦哨。不久就有回音。”
名将就是名将,什么事都想到头里去了。周冲在心里暗赞,道: “王将军处理得极是。来,我们合计一下,这支赵军的意图是什 么。”弄清这支赵军的意图,才好处置。
“要是这是一支孤军的话,应该是赵国向 方向增兵,会给我们的行动增加困难,最好是找个时机把他吃掉。”蒙恬思索着发表看法。
王贲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孤军一定要吃掉,不然在 城下,我们将会非常危险。可是,要是吃掉的话,无异于告诉赵国,有一支秦军深入赵境,会让赵国有所准备。”
“你们说得有道理。要想保住秘密,只有全歼这支赵军,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来说,击溃容易,全歼难。吃掉有不利,不吃掉还是有不利,真是让人难以区处。”周冲颇是为难地道:“还是先等哨报再做道 理。”
一个探子飞马赶来,从马上跳下来,疲累过度,居然没有站稳,摔在地上,虎贲卫士忙把他扶起来。在虎贲卫士的搀扶下,探子来到周冲前面,就要向周冲施礼,周冲挥手道:“你太累了,不用行礼,直接说事。”
探子应一声,气喘着道:“有大量赵军向东撤退。”
“有多少?”王贲心惊地问道。
探子再次给出模糊术语,道:“不清楚。只看见赵军人挨人,看不到头。”
周冲手一挥,道:“扶他下去休息。”和蒙恬,王贲对视一眼,三人同声说道:“司马尚撤退了。”
蒙恬略一思索,道:“周先生,蒙恬以为,我们应该阻止司马尚撤退。到现在为止,唯一能够阻止司马尚撤的只有我们了。”
王贲不无疑虑地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地目标是 ,要是打一场阻击战的话,我们只有放弃 了。再说了,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人,要阻止几十万赵军撤退,谈何容易。话又说回来,要是我们不阻止司马尚撤退,他就会跳出我军地包围圈,要是给他撤出去,撤到 城下,有了坚固的 城作为依托,我军面临地压力就会大很多。周先 生,你说怎么办?”阻击与不阻击各有利弊,他这位名将一时难以决 断。
蒙恬附和道:“周先生,我们该怎么做?”
利害关系两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周冲皱着眉头思索,道:“ 是我们的目标,但 是死的,跑不了,只要把赵国军队给吃掉了, 郸也就拿下来了。要是让司马尚跳出包围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尚要是跳出去,他必然会整军再战,等待李牧回援,两路赵军合在一起,对于我军来说将处于非常不利的态势,周冲以为阻击司马尚才是当前最紧迫的任务,二位以为如何?”
“周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蒙恬和王贲没有异议。
周冲坚毅地道:“我们的兵力处于劣势,没有增援,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就算打光了,也不能放走一个赵军。传令:准备战斗!”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六章 伐赵(十二)
“启禀将军,前面发现大量敌军。”小校大声通报。
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却给赵军将领南宫领将军一口否决了,他脸一沉喝道:“嚷,嚷,你就知道嚷嚷,好象怕人不知道,是吧?我们撤退得够快的了,哪来的敌军。秦军还在我们后面,哪能跑到我们前面去,你以为他会飞,胡扯!”
不能怪南宫领不近情理,谁也想不到周冲他们会来拦路。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哨报也证实了秦军正在和他们比速度,要他相信前面有大量秦军挡道,打死他也不相信。
万万想不到千真万确的事情却给南宫领蛮横地否决了,小校还真是哭笑不得,转了一下念头,道:“将军,可是千真万确啊。前面全是骑兵,高头大马,人如铁塔,站在那里好象一座山。”
周冲统率的骑兵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他说的是事实,在南宫领听来却是为秦军大吹法螺,沉声喝道:“我叫你胡说。”手里的马鞭抽在小校背上,把小校后面的话打回肚里了。
小校惨叫一声,道:“将军,敌军就在前面,你不信,可以去看 啊。”
南宫领一想也是这个理,是真是假看一眼便知,把马鞭收了回来,一拍马背,向前驰去,还兀自威胁道:“你要是谎报军情,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头。”
这事小校心里有百分百地底气。才不担心呢,一下站起来,胸一 挺,道:“将军,要是假的,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割下人头送上来。”
没跑多远,南宫领就看见空旷的原野上有一道黑线。再往前跑看得更清楚了,那不是黑线是无数的秦国骑兵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凝神待战。
正如小校所说,这支秦兵骑着高头大马,人如铁塔,站在那里好象一座山。目视前方,虎目中神光四射,英勇无畏自在其中。
南宫领征战一生,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支千锤百炼的精锐之师,不能由得倒抽一口凉,凝神观察,想寻找蛛丝马迹,弄明白这是谁统率的军队,遗憾的是除了一面秦字大旗表明这是秦军外,再也没有旗号。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谁统军。
拨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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