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天使与能量战神
这个空间感觉不到时间,可能根本就没有时间。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百年、千年、万年,也或许只是一秒钟。
无聊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的两股能量已经填满了整个空间,而这一刻他隐约感觉到了另外一股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能量。这个发现让无聊男人战意大起!出去!出去!我要出去!
一瞬间整个空间支离破碎,张涛感觉到了自己久违了的身体的存在。
曾经,曾经张涛是多么多么地渴望,多么多么地想念自己那美好的身体,然而就在张涛意识回归的这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身体好处的张涛,突然间就发现拥有这个身体实在、实在是一件极端可怕的事情!
原因无他,只要想想气球在充了过量的气之后的反应,就不难发现张涛现在所面临的窘境。
张涛在异空间无穷的时间中,修炼出的无穷的内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以张涛这个怪物强横无匹的身体,都无法承受!
痛!是张涛目前所拥有的最强烈的意识,这情况倒是和冷涛吸收了「百花」们过多内力之后的情景,有极惊人的相似。
超强的精神力,此时不但没有带给张涛一丝一毫的好处,反而在这个最不恰当的时候,不甘寂寞地插了一脚。分裂成了无数股的精神力,把张涛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置于感知之下。
张涛极悲哀地发现,他可以感受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地涨大,而整个身体也似乎在无限地膨胀。很明显,这种情况如果再持续下去,张涛绝对难逃爆体而亡的命运!
痛感以最激烈的方式刺激着张涛的每一寸神经,偏偏这个时候张涛的意识却分外地清明。在这一刻,张涛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才脱虎口,又遭狼吻」!
张涛终于发现,其实那个黑暗的空间真的很不错,很不错……
以张涛的才智不用想也知道,解除自己目前困境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多余的力量宣泄出去。可至于怎么个泄法,却是实在是个问题!事实上张涛早在和和风比斗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万般泄法,可惜那时候全都没有成功。
当然张涛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像道家的「真阳导阴大法」,逆运魔门无上秘技「吸阴大法」……都可以一试。只是一时之间,到哪找那么多的女体呢?况且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张涛和冷涛还有什么区别?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其实也是张涛自己多心了,当时他的力量之所以无法宣泄,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和意识不相匹配。后来在张涛昏迷之前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已经在刀剑之气的帮助下突破了「六识」的境界。至于现在他能不能将过剩的力量宣泄出去,宣泄出去后又是个什么样子,呵,那还很难说。
「要是身上有个洞就好了!对了!就在身上开个洞!」张涛想到就做,事实上也不容他再多作考虑,他的身体已经到了爆裂的边缘。
几乎是下意识地,张涛将「开洞」的地点选在了后背上。地点才选好,张涛的大脑还没来得及下达指令,包围着张涛身体本身力量的「封印的力量」,就已经飞速地由张涛全身向着他背部聚拢、压缩……
张涛只觉得背部所有的细胞,就在这一念之间,胀大了数倍,痛感更增百倍!全身其他部位的痛感倒是骤然一轻。情况非常不妙,眼看张涛整个后背就要被炸穿,张涛大吃一惊!本来张涛就只是想在后背上开个洞,要是变成了整体爆破,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先泄掉一部分再说!」
张涛心念一动,只听「噗!噗!」两声轻响,他如愿以偿地在后背上开出两个小洞,一左一右,还很对称。
暴走的力量果然从这两个小洞中狂泄而出,不过很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张涛松一口气,他又一次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他太低估了「封印力量」的强大!两小个洞口根本来不及宣泄这股狂暴的力量!洞口周边已经开裂……
「妈的!两个不行老子再来一个。
「还不行?!我再开两个!
「……」
「嘘!」张涛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后背出现了十二个直径达五厘米的「小」洞,封印的力量已经泄出三分之一,来自身体上压力已经减轻不少。剩下的也正在宣泄中,眼看已经不存在致命威胁。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张涛他老人家那与生俱来的另一股力量,也正处在暴走中!
更让张涛惊骇欲绝的是,这股力量一直盘踞在他的脏腑中!
也难怪张涛震骇,内脏的脆弱可是人所共知,一个不好立刻会死得很难看!虽说张涛以是「金刚不坏身」,但内脏是不是也达到了「金刚不坏」的程度,可难说得很。况且所谓的「金刚不坏」也是有限度的,张涛本人后背上的十二个洞,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是张涛白担心了,这股游走于他五脏六腑的力量,虽说给他带来了比刚才更强烈百倍的痛感,却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张涛只觉得这股力量轻易地就入侵了五脏六腑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胞无一例外地都被这股力量改造了,变成了一个个微型「储能器」。
可千万别小看这些个「储能器」,张涛那庞大到了无可计算的能量,就是被这些肉眼看不见的细胞给吞了的。这个结果让张涛怎么也无法理解,无法相信,然而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万般好奇之下,张涛抽出一小股精神力,侵入了一个被改造过的内脏细胞中。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还真让张涛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个细胞吗?怎么来形容啊!这根本就是广阔无垠的天地!
它包含了整个宇宙的生动,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一个宇宙!
很快地,张涛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了进来。张涛抱着千亿万分之一的希望,精神能量以光速,甚至可能是超光速,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中驰骋,想要找到那被储存起来的能量。然而许久、许久,终未可得。
万般无奈之下,张涛的精神能从这个细胞中退了出来,大脑中很自然地跳出一个词,虽说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过用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却是再好不过──须弥芥子!
张涛还待想出点什么,一阵娇笑将他拉回了现实。
张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很庆幸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光线十分柔和,所以张涛并没觉得刺眼。张涛根本没有刻意地想知道什么,只是在心念一动之间,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人笑得这么开心,更知道了他昏迷的这几个月来的所有的事情。
张涛对他的能力,以及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感意外,甚至认为这一切都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然而张涛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至于这种情况对他是好还是坏,这就很难说了。
张涛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开始思考他这次醒来应该怎样扮演自己这个角色。一个想法,也可以说是一个计画,渐渐地在张涛脑中成形。
张涛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就是这样了!」
下一刻,张涛已经出现在他想见的人,以及想见他的人的面前。
「妈啊!鬼啊!……」一阵响彻云霄的惊叫,从张涛所在加护病房出传了出来……
张涛实在没有想到眼前三人的反应会是如此地激烈,心念闪动间,三人的思想全部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张涛也因此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还能算是个人吗?」张涛扭头看着自己身后长出来的,长达两米的六对淡红色的翅膀,不由地摇头苦笑道。
张涛对面的三人久久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确定了他老人家的身分。柔雨飘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两行热泪汹涌澎湃,滚滚而下。
「涛儿……」
没有千言万语,短短的两个字,只有两个字!两个字就把张涛无上定力修成的万里长城击得粉身碎骨!
张涛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无边的黑暗中令他振作的温暖爱意。在彼此深情的凝视中,在彼此热烈的拥抱中,虽千万年的等待,虽千万年的企盼,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
天地静止了,时间定格了!人世间再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这一刻的感动,再也没有……
柔雨飘想笑,然而泪水却止不住地一个劲地往下倾倒。
牡丹想说,然而没有一个字能说得出口。
海棠想抱,然而身体却一动也不不能动……
外面的响动终于惊醒了沉醉中的男女,男人狂怒!
女人一个眼神,只是一个眼神,男人心中的滔天怒焰就被深情地浇灭。
张涛温柔得出奇的对在场的三女说:「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三女都没有说话,但张涛明白,她们都答应了!毫无征兆地,加护病房的一面墙,像春阳融雪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房中的四人,也跟着消失在空气中……
长城,幸福的一男三女围在一起,男人再一次悲哀地发现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张涛哭丧着脸,说道:「我怎么会变得这么丑?我记得在我昏迷前最多也就是半边身体红,半边身体黑而已。哪像现在,到处黑一块,红一块的,怎么会这样?我好可怜啊!」虽说他表情逼真,但在场的三女都听得出来,男人并没有多少哀伤!
柔雨飘定定看着这个脸上黑一块,红一块,背后长了翅膀的其丑无比的可爱弟弟,笑道:「我觉得涛儿现在很有个性!」
「……」张涛欲哭无泪!
海棠悠悠地道:「涛,这就是你不凡的象征!」
「……」张涛无语问苍天!
牡丹轻轻地吐出:「试问天下,谁人不识君?」
「……」张涛晕倒!
玩笑过后,柔雨飘问道:「涛儿,我们这样出来,会不会让先生和夫人担心?」
张涛不在意地说道:「我已经和医院的人打过招呼了,按理说现在曾爷爷他们已经知道了。」看着一脸不解的三女,张涛解释道:「我是把意念直接送入了他们的脑海中,这个你们暂时还是没有办法明白的。」
三女似懂非懂,张涛轻轻一笑,以实际行动解释了这一切。
三女的脑海中忽然幻出了同样的一句话:「我爱你们!」
三女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蚊蚋般的声音在张涛耳中响起:「我(们)也爱涛(儿)!」
张涛开心地纵声大笑,他明白:这就是快乐!
站在百米内的最高点,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想到不可测的未来,张涛不禁豪气大发,大声唱出岳飞之《满江红》(前些年,听说有人振振有词地怀疑这首词并非岳飞所作,理由是不相信岳大帅有如是文采!呵呵,这个问题我们无需深究,很多事情太明白了反而不好!水太清则无鱼啊!哈!),且听:「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曲唱罢,张涛更是觉得意气风发,绝代大高手的气势磅礡而出,精赤的上身,无形中充满了力感,背后十二只羽翼迎风招展,自然地散发出独有的王者之气。看得在场三女几有膜拜的冲动!
三女皆受到张涛豪情感染,柔雨飘也一扫近来的颓废之气,和出一曲辛弃疾的《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听得出来,如果说张涛是满腔豪情,那么柔雨飘就多了一点点感慨。
眼看两人都以表现,牡丹自是也不甘落后,应着柔雨飘未尽之意,也吟出一曲,不过却是王昌龄的《塞下曲》:「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牡丹在吟唱途中忽然想到对张涛那未明的情感,一时感叹,加上诗的本身就颇多缅怀之情,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只可惜,牡丹以男女之情驾驭怀古之情,意境上多少就有点遗憾。当然若是一般人自是也不会听出什么不对,可在场的又有哪个是一般人呢?当下四人都觉得好像有那么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牡丹马上也发现了其中的异样,整张脸立马就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来好众人并没有笑话她,反而海棠的一首《江城子》更接着把她的文不对意发挥到了极限。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余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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