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
”
石敢当嗔目怒叫:“你娘哎,老子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怎么叫声会是一样的?”众将哄堂大笑。惟梅娘狐女碧青莲几个女子不笑,狐女猛地转身,看了雪槐道:“大哥,这事你要管,矮子盗是禽兽,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女人不该受这种残害。”
雪槐点头,看向矮子王道:“死了的人活不转来,这种惨痛的教训你尤其要记住,要多想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报应,至于那些女人,我会让切皮放了她们。”
“多谢大将军。”矮子王狂喜叩头,抬起头来,却有些疑惑的看着雪槐,道:“但切皮会…会听大将军的吗?”
他说的矮子话雪槐能听懂,众将是不懂的,但有焦耳同声翻译也就懂了,他边说,边又伸袖子抹鼻涕,在右边脸上又留下一条鼻涕,石敢当看得呕心,猛一下揪着他衣领提了起来,喝道:“你以为大将军和你一样啊,切皮不听,大将军会打得他听,亏你也做矮子王,我看了只呕心,你还是到外边玩着灰听消息吧。”将矮子王直扔了出去,就象扔出块脏抹布。
雪槐对狐女道:“我即刻去见切皮。”
碧青莲叫道:“我们也去。”
梅娘点头道:“切皮上次虽给七弟打服,但这次抓了几百万女人,等于是叼了块大肥肉,硬要他吐出来,说不定他会翻脸,大家齐去,他若敢翻脸,百万军中我们也杀他个十进十出。”
雪槐也知道她们不放心,尤其是碧青莲,自重会后,那种爱,炽热如火,如果把她比作莲花,这时的她,已为雪槐全部盛开,全部的美与鲜艳,全部的娇柔与莲香,都绽放了出来,雪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疼她,更绝舍不得让她担心,当下点头道:“好,那就一起去。”
当下出帐,铁流儿一马当先,在地下猛钻,雷电双鸦则在空中展翅疾飞,雪槐几个随后。从矮子王口中,雪槐已知道,切皮现驻赤魂城,那是矮子国北方滨海的大城,几人一路赶去,遁术虽快,也用了大半日时间方到。
雪槐先以剑眼看赤魂海峡,赤魂海峡长有数十里,这时却给浮尸辅满了,就象辅了一层落叶,死尸腹中灌满了水,个个鼓胀如猪,不知名的海鸟或飞或停,啄食死尸,海鱼也成群涌来,死尸虽多,却仍互相争抢,不时的会起一阵骚动,有一只小海龟却悠闲,竟趴在一具浮尸上晒起了太阳。
雪槐虽知这些死尸中,不乏曾劫掠过天朝沿海的矮子盗,但看了此等惨象,心中仍觉凄然,不愿多看,转眼看向城中,情形却更加凄惨,但见赤魂城内外,到处都是女子,有老有少,十个却有九个都在哭,有的哭,可能是因家人的惨死,而有的哭,却是因为正在受疯牛兵的凌辱。
人在某些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死了,一了百了,再怎么惨,不会动,再怎么痛,也不必要哭,而活着,却是要苦受煎熬,这时的赤魂城内外,就象是一座人间地狱,在这地狱中的矮子国女子身受之惨,言辞无法形容。
看着矮子男人死,雪槐心中还只有几分凄然,而看了这些女子的惨状,却是又惊又怒,剑眼一扫,搜到了切皮。
切皮正在大宴众将,所有的疯牛国将领包括切皮在内,身周都有好几个裸女,殿中还有一队裸女在歌舞,边上端盘执壶的也尽是裸女,有一个疯牛国将领淫兴大发,竟就公然按着一个裸女在施暴,那女子尖声哭叫,她的哭叫声里,疯牛国众将却是纵声大笑,交杯换盏,肉飞酒洒。
雪槐越发惊怒,剑眼灵力加强去切皮身上一刺,切皮虽在半醉之中,仍给刺得一下子惊跳起来,雪槐这才注意到,切皮胯间竟还有一个裸女。
切皮急穿了衣服,望向雪槐这边道:“原来是雪大将军来了,请入城来,一起喝一杯。”他这话以巫功发出,直传出来。
雪槐不愿碧青莲等看到那些凄惨的场景,在城外收了遁术,扬声喝道:“切皮,你出来。”
切皮听雪槐声音不对,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却是好手齐出,包括巴曼在内,有七八个人,衣服大都没有穿整齐。
切皮眼见雪槐来了不少人,且个个都是好手,眼中不免露出惊疑之色,但看了碧青莲狐女两个的秀色,却又是眼睛一亮,飞身过来道:“雪将军,听说你打下了矮子国都,恭喜恭喜,小矮子不自量力,犯你天朝千年,这会儿一定是血债血还了。”
雪槐冷眼看着他,摇摇头,道:“我只全歼了矮子国水军,小矮子陆军闻风溃散,矮子王请降,我天朝大军虽占其国都,并未妄杀一人。”
切皮眼中露出不信之色,道:“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小矮子投降你就一人不杀,那你千辛万苦渡海远征为的什么?”
“我渡海远征,是奉大皇帝之命,宣扬我天朝天威,是要告诉小矮子我天朝不可辱,并摧毁矮子国军队,让他们再不能作恶,至于普通百姓,我们虽有血仇,但下不了手。”
听了雪槐的话,切皮眼中越发惊异,定定的看着雪槐,就象在看一个怪物,好半天才摇头道:“雪将军,说实话,你们天朝人真的让人难以理解,我最近找了一个天朝来的老先生学了一下你们天朝的文化,那老先生说什么推仁让礼,又说什么止戈为战,我老半天也弄不明白,战争就是为了征服,就是要杀光敌族的男人,强奸他们的女人,在他们女人的肚子里留下我们的种子,让敌族所有的老人孩子在我们的笑声里放声哭嚎,这才是战争的意义,象这一次,我一下就杀了小矮子将近两百万人,还抓来了他们所有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我准备在她们肚子里,全部留下我疯牛人的种子,到明年这个时候,哇哇叫的,就全是我疯牛人的种了。”他说着哈哈大笑,身边的疯牛国将领也一齐仰头大笑,都是一脸得意。
碧青莲几个听不懂疯牛话,不知切皮在笑什么,碧青莲看向雪槐,雪槐摇摇头,看向切皮道:“战争是残酷的,战场无所不用其极,但无论是谁,都有父母妻儿,我天朝有句话,己所不欲,无施与人,假设今天的情形倒过来,是矮子盗占了你疯牛国,奸杀淫掠,你心里会怎么想?我天朝久受矮子盗荼毒,正因为深受其害,了解那种痛苦,所以我们才不做那种事情。”
“我还是无法理解。”切皮摇头,道:“但我佩服你们,如果换了是我疯牛国曾受过矮子盗侵掠,我只会百倍报复,而绝不会什么因自己感受过那种痛苦,便不让别人再受那种痛苦,己所不欲,无施与人,嘿,又是奇怪之极的话。”
雪槐知道他无法理解,微微摇头,看向切皮,道:“不论你理解还是不理解,我这次来,是请你放了那些矮子国女人。”
“为什么,不。”切皮大声叫,坚决的摇手:“绝不可能,你们不要是你们的事情,但我们要,我们的士兵在异国他乡需要安慰,需要快乐,而我们远征异国的惟一目地就是寻找快乐,现在我们找到了你却让我们放弃,绝不可能。”
“你必须放了她们。”雪槐语调开始变冷。
切皮神情一僵,直看向雪槐的眼睛:“你在威胁我吗?”
雪槐也直视着他,话声锋锐若刀,道:“你必须放了她们,并且你的舰队必须即日离开矮子国。”
四目对视,无形的暗流激涌,切皮咬牙,道:“如果我不干呢?”
“你不干,我会挥军北来,舰队则会绕到你们的后面。”雪槐声音更冷:“陆战水战,任你挑,当然,你也可以两样都挑。”
“你是不是疯了。”切皮气极败坏:“我们是盟友啊,你怎么可以为了和你们有血仇的矮子盗攻打自己的盟友?”
“我说过了,己所不欲,无施于人。”雪槐语调略微放缓,道:“总督大人,你已经杀了一百七十多万矮子国人了,够了,放过他们的女人吧。”
切皮再次看向雪槐,当他确信雪槐略为温和的语调只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而不是决心有所动摇时,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天朝是我向往了多年的神秘国度,而雪将军则是我一生最敬佩的人,因为我用尽了一切手段,在拥有优势兵力的情况下,水战陆战,仍是两度惨败,我们疯牛人只听从强者的吩咐,所以我会听从你的吩咐,放了这些女人,撤回棕巴国去。”
“那我就谢谢你了。”雪槐微笑,道:“算我欠你个人情,改天我请你喝酒,天朝狐女族的十里香,我可以告诉你,那是这世间最好的酒。”
“好极了。”切皮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眼光去碧青莲狐女梅娘三个身上一溜,转眼看向雪槐,道:“雪将军,我放了两百万人你才请我喝一顿酒,我未免太亏,所以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想吻吻你身边美人儿的玉手,算是一点小小的搭头,你不会拒绝吧?”
他永远一副小商贩嘴脸,雪槐倒不由笑了起来,道:“这三位美人的玉手珍贵无比,是不能做搭头的,但我可以替你问问她们。”当下看着梅娘三个,低笑着说了。
梅娘未开口,臭铜钱五个早齐声叫了起来:“不行。”铁流儿更大捋袖子:“这大鼻子是不是找打?”
狐女也是一口拒绝,碧青莲却是咯咯一笑,看向切皮,道:“行啊,不过花儿好看却扎手,你要想清楚,莫谓言之未预。”说着伸出玉手。
切皮听雪槐说了,狂喜,急步上来,一只熊掌也似的毛手刚要托着碧青莲玉手,却忽地眼前一花,碧青莲一只纤嫩的玉手突地变成了一朵青莲花,切皮还只以为自己眼花了呢,那青莲中却又突地飞出一只蜜蜂,嗡的一声叫,对着切皮巨大的鼻子便直扑过去。切皮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大叫,捂着鼻子踉跄后退,惹得臭铜钱几个哈哈大笑。
切皮一脸尴尬,碧青莲咯咯笑着看着他,道:“我早说过了花儿有刺的,你偏不信。”
雪槐笑着翻译了,切皮连连点头,道:“信了信了。”看向雪槐,道:“雪将军,这三位美人都是你的夫人吗?”
“她是我结拜的义姐。”雪槐向梅娘一指,随后伸手搂了碧青莲狐女,道:“她们则是我的夫人。”
“雪将军好艳福。”切皮舔了舔嘴唇,一脸艳羡,看一眼梅娘,问雪槐道:“不知雪将军的义姐有丈夫了没有,我可以追求她吗?”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道:“我是说真的,我打算做为疯牛国第一个遣使团的团长去你们天朝,如果她没有丈夫,我应该有机会追求她的。”
陈子平几个看切皮眼光在梅娘身上扫了扫去,猜切皮是在说梅娘,都看着雪槐道:“这大鼻子在说什么?”
雪槐微微摇头,先不答陈子平几个,看向切皮道:“我义姐身边这五个人你看见了吧,他们都是我义姐的追求者,他们同时又都是结拜的兄弟,你若插进来,只怕会给他们打破脑袋哦。”
听了他这话,切皮扫一眼陈子平五个,缩缩头,道:“那就算了。”看向雪槐,道:“我说的是真的,明年春天,我会率团来天朝。”
雪槐点头:“我等你喝酒,十里香,由我的夫人亲酿。”说着拍拍狐女的肩,复看向切皮,道:“但现在请你遵守诺言,放了那些女人,即刻撤出矮子国。”
“一言为定。”切皮点头,却要笑不笑的看着雪槐,又怪模怪样的搓手,雪槐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陈子平几个却以为他搓手是要动手打架了,顿时个个兴奋得捋袖子,切皮看了梅娘半天,他们正想要狠捧他一顿出气呢。
但雪槐知道切皮不是这个意思,脑中一闪念,猛地想到一事,便就笑了起来,看了切皮道:“你是想和我击掌为誓。”
“是,是。”切皮用力点头,那情形,生象一个小孩子得了个新玩具,急于试新一般,道:“上次和雪将军击掌为誓,很是有趣,这些日子都没试过呢。”
雪槐更是大笑,当下伸手,道:“来,三掌为誓,一诺千金。”
切皮兴高采烈的伸掌,与雪槐击了三下,一时兴奋得作鬼叫,当下便回城放人退兵。
雪槐几个在城外直等到切皮舰队离岸,始才回来,虽与切皮击掌为誓,但雪槐还是信不过切皮,怕他说话不算数,要现场守着,他的担心没有错,切皮当时兴奋,过后却又肉痛了,他却狡猾,舰队虽离岸,并未开出多远,天一黑便又摸了回来,大军上岸,将城中来不及逃走及在赤魂海峡上哭奠的女子全部掠走,约莫也抓走了四五十万人,随后舰队飞快的离岸,这时才是真正的走了。后来矮子国多有疯牛人之种,便是此趟被强奸的及掠走的女人所生。但矮子国人后来却反而非常感激疯牛人,因为赤魂海峡这一淹,北方的矮子男人几乎死绝,若不是疯牛兵留下种子,这些矮子女人想要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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