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
常感激疯牛人,因为赤魂海峡这一淹,北方的矮子男人几乎死绝,若不是疯牛兵留下种子,这些矮子女人想要找一个男人来做种,还真是不容易呢。这些矮子女人感激,剩余的矮子男人也感激,因为剩下的矮子男人实在太少了,都成了宝贝,人人争抢,每一个矮子男人,哪怕就是瞎子跛子秃子瘌子,以前三世也讨不到老婆的人,现在都会有几百上千个女人争抢上门,瞎子还要挑美女,跛子还要捡腿长,每天躺在人肉堆里,好吃好睡好玩,你说这些矮子男人感激不感激?
雪槐几个回来,把切皮已放人撤离的消息告诉了矮子王,矮子国人感激涕零,矮子王则是越发感概缩头龟二的神算,知道雪槐不可怕,一时便又有些得意洋洋,有恃无恐起来。
雪槐大军在矮子国都驻扎了十多天,索然无味,一腔杀气被老人孩子恐惧无助的眼光消磨得无影无踪,反是人人丧气,恰好收缴矮子国兵器融铸的九个铁人也已铸成立好,雪槐当即便下令班师凯旋,同时放飞鸽,向天子及定天公主报捷。
铸成的九个矮子铁人都是背手反跪,立于矮子国引为神山的白头山下,皆面向天朝,班师这日,雪槐命矮子王召集京中所有百姓齐到山下,雪槐手执长剑,眼发电光,扫视数十万矮子国百姓,厉声喝道:“千年来,矮子盗屡犯我天朝海缰,此次天子发威,天兵愤怒,扫灭你矮子一国,本是要血债血还,屠城绝地,就此灭你矮子一种,但我天朝仁善为本,不愿屠杀妇孺老幼,我饶你们性命,你们须深自反省,悔悟何以会有亡国灭族之祸,却切莫要以为我天朝宝刀不利,不敢杀你们,因此而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有此想法者,且看此头。”说着厉喝一声,飞身而起,长剑劈破长空,一剑劈在那九个矮子盗铁人中一个的脖子上。
这九个矮子盗铁人,个个高达数十丈,重达十数万斤,手指比人腰身还粗,脖子更粗若合抱,一般人刀剑砍上去,除了震得手发痛,顶多留下一线白印子,然而雪槐这一剑,却将那铁人脖子一剑劈断,铁人脑袋直滚下山去,轰隆巨响,有若天雷震怒,所过之处,山石飞扬,合抱粗的大树也是一撞两断,其势之威,直似天崩地裂,数十万矮子国百姓目睹此状,无不面无人色,矮子王知道雪槐不会杀他,本来很有些有恃无恐,见了雪槐这一剑的威风,刹时又吓软了,两边侍从虽竭力架持,身子也无法站直,而下面淋淋沥沥,竟是吓出尿来了。
天威尽显,雪槐长剑一摆,大军班师,到海边上舰,大黑鲨箭飞等自然问起,石敢当一一细说,众海盗无不听得豪气飞扬。
天朝舰队西归,大凉国却在东南,大凉舰队送出百里,在雪槐劝说下,终于回航,珠妹是棕巴国人,到底故土难离,商昆痛惜恋人,便也留在了大凉国,进大凉王宫做了卫队长,术奇也答应暂留三年,替大凉国训练水军。
依依分别,到傍黑时分,梅娘几个却来见雪槐,梅娘笑看着雪槐道:“七弟原来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雪槐一愣,笑道:“不知梅姐何以相责。”
梅娘还未接口,铁流儿早跳起来叫:“我们要去魔女宫,这是七弟你亲口答应的。”
雪槐顿时醒悟过来,忙点头道:“对了对了,是我说过的,咱们现在就去。”
梅娘几个尽竭大喜,臭铜钱却在一边长叹一声,道:“大家都可以去,只可怜老五不会水遁去不得,这样好了,大家兄弟一场,我就多费点心,魔女宫到底是如何精彩,我好生记住了,回来说给你听好了。”
“呸,我才不要你好心呢。”铁流儿猛呸一声,紧一紧腰带道:“我早准备好两块压舱石,只要到魔女宫上头,往下一滚,保证比你们还先进宫。”说着真个就要去搬压舱石系在腰上,雪槐呵呵大笑,拉了他道:“好了好了,不要压舱石,借青莲一朵青莲花,轻轻易易就下海了。”
铁流儿大喜,对着碧青莲连连作揖,叫道:“好弟妹,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佛祖保佑你给七弟生一百个胖娃娃。”
“啊呀,那我岂非成了老母猪了。”碧青莲咯咯娇笑,心中却是怦然大动,想:“若真能给槐哥生一百个孩儿,那我可要幸福死了。”
碧青莲弹出两朵青莲花,梅娘六个加一卦准阿黄坐一朵,碧青莲两女与雪槐坐一朵,阿黄当先窜上青莲花,碧青莲纤手叉腰,指了阿黄娇声道:“臭阿黄,你若再敢在我的青莲花上放屁,我就把你扔下海里喂鱼。”
她这一说,雪槐记起当日阿黄在青莲花上放屁的典故,不由大笑,心中却倍感温馨。
阿黄双爪合抱,对着碧青莲吱吱连声,似乎是在向她保证绝不再在青莲花上放屁,哄笑声中,大金龟驼了青莲花,痴游向魔女宫,中途碧青莲又记起了铁流儿的话,伏到雪槐怀中,娇声道:“槐哥,我们真的生一百个孩儿,你说好不好?”
狐女在一边扑哧一笑,道:“好师妹,莫怪我不提醒你,我们族中的女孩儿,一旦嫁人,只要生到两个孩子以上,水蛇腰就成了母猪腰了,你若真给槐哥生一百个孩儿,那便一定会应了先前在舰上的话,天下第一美人变成天下第一大母猪了。”
“那我不要了。”碧青莲急忙摇手。
雪槐呵呵笑,搂了她道:“不怕,就算我的好青莲成了大母猪,也一定是天下最漂亮的大母猪,一样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才不要呢。”碧青莲推他,却又勾了雪槐脖子,媚声道:“槐哥,到时就算我身子变了形,你也一定要爱我的啊。”
“早说了大母猪也爱,怎会不爱你。”狐女笑。
“敢笑我。”碧青莲咬牙,一下抓住狐女推到雪槐怀里,道:“槐哥,快爱她。”
说说笑笑中,不觉便到了魔女宫,志叔张嫂接了。
云山六友游历天下,可谓见多识广,但见了魔女宫的宏伟壮阔,仍是惊叹不已,尤其对魔龙罩的功用最感奇异,这夜有月,仰头望去,但见星月在天,万里无云,身处深海之底,感受却如置身良家小院,那种奇异的感觉让梅娘六个情不自禁的拍手叫绝。
雪槐先带着众人在宫中游历一番,魔女宫实在太大,众人玩了小半夜,还看不到十分之一,志叔张嫂早已备办好酒菜,几人趁兴痛饮,都微微有些醉意了,雪槐却突地发觉席中不见了碧青莲和狐女,寻将出来,原来碧青莲两个不胜酒力,在后殿小亭中闲坐赏月呢,狐女倚坐在亭中长椅上,碧青莲索性躺着,头枕着狐女大腿。
看了她两个的情形,雪槐大觉温馨,走过去道:“你姐妹两个说什么体己话儿呢?”
碧青莲见他过他,娇娇的伸出手,衣袖褪下去,白白的两只胳膊玉藕儿也似,雪槐一拉,她就势便躺在了雪槐怀里,慵懒的躺舒服了,道:“我跟月姐说,这里真舒服,都不想出去了呢。”
“好啊。”雪槐笑:“扫灭了矮子国,我也没什么事了,待回去接了夕舞和灵霜,我们就回来,回到我们自己的家里来。”
听他说到夕舞,碧青莲两女神色都有些发僵,狐女坐正身子,看着雪槐道:“槐哥,你别生气,就我们所知,夕舞真的不是好人。”
三十九章 仁棋仁心虽然深知若不能揭开夕舞敬擎天的真面目对雪槐危害极大,但一则没有确实的证据,二则雪槐对义父和夕舞看得实在太重,所以碧青莲一直不敢当着雪槐的面直说,再想不到狐女竟在这会儿借着酒意说了出来,一惊之下,坐起身子,紧张的看着雪槐。
雪槐完全没想到狐女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愣之下,叫道:“月影。”
狐女并不回避他的眼光,而是直看着他,道:“师父师姐其实早已怀疑夕舞敬擎天的身份,但碍于你对敬擎天的敬重,一直不敢说,事实上,我们几乎可以肯定,你的义父敬擎天就是七杀教主,而你遇的许多事情,都是夕舞一手促成的。”
雪槐的身子猛烈的一震,碧青莲急叫:“槐哥。”
雪槐看一眼碧青莲,他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极度的担心,碧青莲和狐女的爱,雪槐心中没有半点怀疑,对荷叶道人的人品和眼光,雪槐也一直是极其敬重的,但即便如此,雪槐仍然不能相信狐女的话,他看向狐女,道:“月影,你们有证据吗?”
狐女微微摇头,道:“敬擎天始终没有公开承认自己是七杀教主,也没有公然现身带领七杀教邪徒作恶,所以说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扰,但这并不能说明。”
“你不要说了。”雪槐腾地站起,转过身去,碧青莲急叫一声:“槐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哭道:“槐哥,我们都是担心你,生怕你蒙在鼓里给…给他们害了。”
雪槐抓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激动的情绪,道:“我知道,但是正如月影说的,你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怎么就可以肯定七杀教主是义父呢?”说到这里,雪槐再次深深吸气,情绪终于完全稳定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狐女和碧青莲,道:“月影,青莲,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说,你们错了,我是义父一手带大的,除了夕舞,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义父,他是这世间最正直的人,虽然身为人臣,有些事不得已,但一生行得端走得正,眼里见不得半点卑劣之事,说他是七杀教主,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信。”说到这里,雪槐微微一笑,他的信心已经全部恢复了,轻抚碧青莲的手,看着狐女,道:“至于夕舞,那就更不要说,我已经知道你们怀疑她的原因了,是因为夕舞上次在巫灵时身边带了天风道人等邪魔是吧,但那是巨犀王想借七杀教的势力成就霸业,义父夕舞为人臣子,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说到这里,前面传来铁流儿的叫声,雪槐上前拉了狐女的手,道:“好了月影,不说了,我们到前面喝酒去,你们都是主人呢,可不能慢待了客人。”拥了两女向外走。狐女看一眼碧青莲,碧青莲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到前殿,原来是铁流儿要和阿黄赌酒,但梅娘以还要赶回舰队为由阻止他不许他赌,所以几人起哄,这时见雪槐三个出来,笑道:“七弟呀,虽然两位弟妹都是绝世的美人,但也不必这么一转眼不见就要去搂着抱着吧。”
“姐姐笑我们,姐姐才是绝世的美人呢。”碧青莲有意要引开雪槐的思绪,道:“姐姐可知道那大鼻子总督那日跟槐哥说什么吗?”切皮的话,碧青莲后来都向雪槐问明白了,但梅娘几个没问。
“那大鼻子说什么?”梅娘笑看着雪槐,道:“他一定拿我和你的两位夫人作比,说我太丑了,是不是?”
“哪有这样的话。”雪槐笑着摇头,看着碧青莲,笑道:“你说。”
梅娘看向碧青莲,碧青莲咯咯娇笑,道:“姐姐不知道,姐姐的魅力大着呢,那切皮说明年春天他会做为疯牛国遣使团的团长来我天朝,主要的目地就是想要再见到姐姐,到时他会象一条疯牛一样疯狂的追求姐姐呢?”
她话未落音,臭铜钱几个已直跳起来,臭铜钱怒叫道:“我当时就说那大鼻子看六妹的眼光不对,果然是不安好心。”
铁流儿则直问到雪槐面前:“那大鼻子明年真个要来?”
雪槐笑着点头:“他自己是这么说。”
女人都是敏感的,梅娘那日自也感觉到切皮眼光不对,但对碧青莲的话终是要信不信,这时见雪槐也是这么说,再应对那日切皮的眼光,终是信了,一时便笑得花枝乱颤,道:“想不到那大鼻子倒是会痴人说梦,明年若来,我倒要看他是不是真个敢上门。”她这一说,更激得陈子平几个七窍生烟,铁流儿捋起袖子大叫道:“好好好,明年我就专等他来,打不折他的疯牛腿,我就不叫鬼扯媳妇脚。”
陈子平点头道:“好极,他若敢来,我专程给他打伞,包他日晒不着雨淋不着。”
奇光散人则叫道:“若晚上来,我拿七宝奇光给他照路,保证他不会摔跟斗。”
一边说笑,又喝了一通酒,看看天色差不多也亮了,便出宫回舰队中来。
这时入冬未久,仍是逆风,船行缓慢,雪槐虽急着想要见到夕舞,但急也没用,闲暇时便想:“天子得我捷报,必定晓喻天下,救夕舞的那位高人也一定是知道的了,他必已让夕舞来海边等我。”这么想着,越是心急难忍,只恨不得就让舰队缓行,自己和碧青莲狐女梅娘几个借遁术回去,但动了几次念头,终是忍住了,也因为那夜在魔女宫中狐女的话,这个念头雪槐也藏在心里,没和两女说。
船行两月有余,这日终于快接近神龟岛了,石敢当捶龟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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