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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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哀到家》(全本+3番外)作者:姬二旦
晋江2013…8…27完结

总下载数:1 非V章节总点击数:8503  总书评数:17 当前被收藏数: 10 文章积分: 5;530;348 

是不是叫哀家就哀到家了?
心心念念的白马良人不会骑白马,
自个养大的小屁孩把我当猴子耍,
青梅竹马的谋逆之心超越过蒹葭。

天老爷呐,快快终结我这枯木的生涯,
我这朽木也可雕也,铁树也可开花。

当年一句“莲子青如水”被你们曲解;
因而后来他说的每一句话我理解错误有关系啦。

“把‘太后’的‘太’字去了,岂不更妙?”
“若得有青梅煮酒,我自当求一生宿醉。”
“万水千山走遍,此心归处,便是吾乡。”

不想了不想了!不要再想“君知否”,
被反问“卿知否”,我又该如何回答?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及瑛 ┃ 配角:夙昧;袁云启;聂疏言 ┃ 其它:太后;帝师;权术无能;H无能但尽力


 第1节:第1章 【01】有凰求凤

    “及瑛,我道有件事要说。”

    我扶额,天,袁云启他又不遵礼节了,我咳咳两声,道:“皇上,注意身份。”

    “这里又没外人。”

    “呃,”我略略一顿,”外人不在,奴才在。”

    “那便遣他们出去。”云启他一横眉道,一大群人儿萎憋着脑袋退身而出,只留下我和云启在偌大一个群英殿。

    “呃,那么,即便奴才不在,规矩在。”

    他貌似很不甘心的样子,眼波微转,道了声:“木姐姐”,遭我凌厉一眼后,立马改嘴,“呃,母后,朕有一事,欲与你相商。”

    “说罢。”好吧,这个皇上今年十六岁了,虽说年纪不大,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大没小吧,看看人家宸国,皇上才十三岁,处理政事也便是有条不紊了,而他这个样子让我是怎么放得下。礼乐礼乐,礼为先。称呼什么的可不是小事!再怎么说云启他也是一国之君,我怎么着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母后。

    “上月初八帝师大人刚过廿三生辰。”他停了停,看向我的脸色无异,便继续道,“自他从百泉老人那学成归朝,任朕帝师这两年是勤勤恳恳,对一系政事把握得是游刃有余,正所谓是适材适所。朕受益颇多。然而,窈窕君子,淑女亦是好逑。帝师龙章凤姿,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自古有凤求凰一说,也便有了凰欲与凤鸾凤和鸣这一念头。”

    我不置一声,他便继续说:“朕看帝师身边也需要一一心人相伴,也好于他琴瑟和鸣,将琴代语,聊写衷肠。”

    我看着云启不容置喙的眼神,点头思考片刻:“夙昧身边不是有墨弋伺候着么,怎么,一个内侍不够,还需再找个会弹琴的?”我故意打太极,佯装听不懂。

    “母后,朕的意思是为帝师指一桩婚。”

    “哦,那到底是哪家丫头看上了我们的帝师,而又能让皇上您为她做主呢?”

    “朕这里有几位人选,请母后过目。”

    我接下他拿来的画卷,随手翻看了起来:“不错不错,这个林家小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的哟,这个安家三小姐模样最佳,鬓云欲度香腮雪,听闻是写了一首好字哎呀,范家闺女能文能武,不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

    我发觉这些个人儿背景里,有云启自己培养的,也有倾左偏右的,一时朝堂之上的各色人儿都有,不过呢,有所预谋的心怀不轨之人倒是居多,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刻意安排,有意试探呢?一想到此,我心里便是一阵荒芜。我不晓得夙昧有什么可以让云启怀疑的地方,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然而眼见当年的那个小屁孩如今已经成为一国之君,城府之深令人难以捉摸,我心里总是不大自在的。

    “那么,母后是同意去探一探帝师的意思了?”

    “嗯,”我应道,转而面向皇上说,“吾儿,哀家说这些个画轴,亦可给你今后选妃时为己用。”

    然后,我看见,我的皇帝儿子脸黑了。我立刻缄口。

    好吧,虽说我这不人道了些,话说选一些挑剩的给他是有些不大好。但是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当儿子孝敬老子也好,剩下的美人全归了皇上不就好了么。至少在数量上,云启是有绝对优势的。

    等等,若说,师若为父,那么我这个母后又成什么了。好啊,这一套把我自个也套进去了。帝师、我和皇上是吉祥的一家。

    我且听我皇帝儿子说完,便应下了此事,欲给夙昧找个佳人子。说是女如丝蔓,应托乔木。那么我就要找个丝蔓来,绕他个九曲十八弯的。步出群英殿,心内是颇有感慨。我十二岁以前都是在丰州度过的,一年中也就来这么一两次元京。到不知那皇帝老儿是怎么看中我的,我方是个不懂事的闺女,怎么就被看出有这个气度能端起母仪天下的架子来呢?

    我记得嘉安二十六年,也就是我十二岁赴京那回,皇帝老儿把我爹叫了过去,两人说是要什么促膝长谈,谁知道他们在扯什么淡。总之,最后是扯到我身上来了。

    彼时,袁云启那个小不点才八岁大,整天跟在我后面,木姐姐木姐姐的叫个起劲,跟块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掉,也没一点储君的样子。我就和他四处乱窜呀,半天下来竟是要把后四宫都走遍了。

    当我们走进御书房时,我知道爹爹在里面,于是就侧身过去听了两下,云启也跟过来,小脑袋贴着木门。然后我就听见皇帝老儿对我那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赞言,好似把我看得很通透似的:“及瑛她啊,别看现在还有些小孩子心性,但我见她处大事时,倒总能平平顺顺,稳稳当当的,自有一番主意。就像这次国子监秋试吧,前三关她都未露锋芒,直到最后一场,她竟出其不意中了头甲。这便可见一斑了。”

    呦呦,这皇帝老儿倒是夸赞我是个人才,心下也明了了。都说儿子像老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感情这袁云启这么粘我,完全是因为看出我的“天赋秉异”,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才对我亲近的。我敲了一下未来天子的小脑门,道:“这么小就开始礼贤下士了,倒是我小瞧了你。”

    不料云启回道:“木姐姐,本殿自当如此,”转而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父皇说这以后,你会一直住在宫里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玩你说的斗蛐蛐?”

    我心下有过一阵慌乱,但及时地平复了。来的时候爹爹也暗示过此事说我也许会留在京城,所以当它发生时,我只能接受。但听到云启的兴趣又在了蛐蛐上,我眼角抽搐了一下。难道说我又高估了他?我不耐烦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说:“你今日的功课做了没有?我记得宁夫子让你背《礼记》中的礼运篇,你背了没有?”

    “当然是完成了!本殿下从不拖沓,”他努起嘴巴道,“不就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我仔细一听倒是一字不差,竟是让他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心下有所不甘,又问:“意思呢?可也理解了?”

    “切,不就是说我们要以礼治国么?难道说‘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就能大同小康了?真是迂腐之至。”

    我被小屁孩一言哽住在喉,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哎哎到底是天家的孩子啊,水平天资什么的,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遥想我读大道之行也时,才不会生出什么离经叛道的想法来。我只能说,这孩子,有前途。人比人,比死人啊。我还想炫什么呢。

    总之,后来我回到爹爹跟前时,他便告知我了他将回丰州,而我被留置在宫里,也不说清楚是多久,也没想到这一待竟然差点是一辈子。

    “瑛儿,你也懂事,在这宫中不似在我们平宁府,凡是要小心。爹爹送你八个字,务必记在心里:‘不骄不争,木人石心。’遇事切勿出头,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锋芒毕露只会自折羽翼。若是有道一日,你不得不置身于风头浪尖,便要以大瑨为重。爹爹也信你能够应付裕如。”

    “爹,”我听出话中有所隐喻的不止这些,便抬头问他:“你若是知道什么,便直接告诉我,后也有个忖度,能够智圆行方,不被牵绕啊,那皇帝老儿到底与你说了什么?我留在宫中究竟要做什么”一个激灵,“难不成是要我做娘娘?是他的还是他儿子的啊?”

    我一时激动,口不择言。

    然而,爹爹竟然也没计较,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多语此事,只是喃喃道:“若你非木家女子,倒图个清平乐;而若你生于市井,又哪来这等荣幸。凡事不可两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太息两声,便遣了我出去。

    我当然是被弄得一团雾水,一想今后的日子可能过的极不舒心,也只能抱怨几句,却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来,便是顺其自然好了。

    第二日,我便与云启玩在一起,倒是云启说要带我去见个天仙一般的人物,我问了他几句,他缄口不言,弄得神神道道的。我便起了兴跟着他,他将我带到瑶灵池,说:“本殿对之颇为赞赏,父皇说,虽他年龄尚轻,但今后定有所作为,这样的人出将入相,都是顶顶好的。我见他很是欢喜,便想带木姐姐来与他认识认识。”

 第2节:第2章 【02】乃见狂且

    我想着那皇帝老儿怎么有这种天人的本事,见了谁都好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谁谁都是大有作为,为龙为凤的。我撇了撇嘴,不是很认同。

    透过繁华缀满的花枝,顺着云启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瑶灵池中的方外亭里倒是有这么一个少年,着着一声水绿丝锦,墨发如夜,因为距离太远,且此人斜倚着阑干,兀自看着田田的莲叶,也看不清他的眉眼,不过倒是面若傅粉,挺白的。

    我与云启走近了几步,快到亭子时,云启喊了一声:“夙哥哥。”稚嫩的童声却倒是令我起了疙瘩,一阵肉麻。

    那人抬起面,一双桃花目微张,眸深似海,目光却灿若晨星,几分迷离的样子,看向我,似是嘴角透出这么一两分笑意,再看向云启,道一声:“云启。”

    他清朗如泉的声音入了我的耳,我心下不由地一惊,再抬眼看他时,他却正好望着我,笑意之甚,让我略微有一丝不怿。不仅仅是因为这过于直接的目光近乎刺探,而且是他方才唤云启时,竟然直呼他的名讳。我再怎么不济,在人前面子上却总是做足了君臣的礼数,也都叫这小屁孩一声殿下,而他却是毫不掩饰,道其姓名。总而言之,这个人物不简单,亦不可深交。

    “你说要带我见的人,便是他?”我问云启。

    “正是如此。”云启面上生出笑意,“木姐姐,这位是长乐侯家的公子,我说的夙哥哥。”

    我望向他清俊的眉眼,说了声“幸会”,他却似毫不在意我这般冷然的态度,倒是自报家门:“木姑娘,在下,夙昧。”语毕后又展露出难以看透的笑意。

    “可是夙兴夜寐的那个‘夙寐’?”

    “倒是那个夙,却是另一个‘素昧’的‘昧’。说是‘愚昧不通事物,冥顽怕读文章’。”

    我想了想,撇了撇嘴道:“话不可这样说,大智若愚者也大有人在,安知汝非鸿鹄?”

    在夜间便是蒙昧着,这倒也通情达理,幽暗中,若不借助微弱烛光,又怎能分清事物呢?

    他笑笑,不置可否。云启便赖着他画丹青。夙昧寥寥几笔,素白的纸上跃然呈现出几朵幽莲,清雅淡然,倒是应和了“气韵生动,均合飘逸”这一说。我瞅着欢喜,心下也对他的戒备之意少了几分。他笑意淡淡,执笔在手,对我道:“不若,请木姑娘为我这画,题几个字?”

    我心里想着,他便是想探探我有几分墨水,而爹爹的话也犹在耳畔。觉得我要是口占一首,挥笔即就,显得我太骄纵,不如用一首前人的诗词,而显得我有几分涵养,却又是个不通灵性的,自然也就对我提不起兴趣了。

    我思忖片刻,入眼的皆是淡雅的水墨,柔嫩中却显恢弘,便蘸了蘸墨,写下: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