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刃剑
祁逸夫道:“那时我们将面对五大门派的高手。”
黎元素笑道:“那是免不了的,我们提前得到了符,五大门派也不肯罢休,倒不如省点事,我们也参加论剑大会,公开竞争,取得武林符,也免得你争我夺。”
祁逸夫笑笑道:“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五大门派连成一气,我们单方行动,总是吃点亏,兄弟有个建议,到时我们也先组个联盟,以五大门派为对象,把他们击败后,我们再决定谁是武林符得主。各位意见如何?”
众人各自与本方的人商议一下,大家都没表示反对。
祁逸夫笑笑道:“离论剑大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也别闲着,先去碰碰运气,假如能把武林符弄到手,论剑大会参不参加也就无所谓了。”
他一说之后,大家都同意了,为了怕落在人后,纷纷起身,刹那间走了个干净。
那个店主人惊慌忙忙地赶出来叫道:“各位的茶钱、酒钱都还没有付呢?”
叫归叫,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座上只有一些真正过路的客人没走,胆小的躲了起来,胆大的还在看热闹呢!
藏灵子的人还把死的金大与伤的金二抬走了,地上只留着觉悟的残尸。
店主人苦着睑向齐碧霞道:“达官,都是你把那批客人给赶跑了,这账可得要你付啊!”
齐碧霞慷慨地道:“没问题,一切都由我们负担,而且还得麻烦你准备一口棺木,把这位道长收殓一下。”
店主人搓着手道:“这上哪儿去找呢?将就点挖个坑埋了不行吗?反正人已经死了。”
齐碧霞听了不顺耳道:“什么将就点?那些人吃了你的东西不付账,你怎么不将就点呢?”
店主道:“女达官,您这话欠通,小店卖的是酒菜茶饭,可不卖棺木,您不能硬叫我们拿卖不出的东西。”
齐碧霞正要发脾气。
齐苍霖就道:“碧霞,你不能使蛮,这儿前不靠村,后不靠镇,你叫他上哪儿找棺木去?
人家也不能在家里准备棺木呀!”
店主道:“还是这位老爷子通理,再往前走二十里就是县城了,什么都齐备。您上那儿去多么方便呢!”
这时店中却出来一个少妇笑道:“老爷子,大热天抬着死人多不方便呢?咱们家不是现成有棺木吗?那是您准备留您百年之后用的,反正还早,不如先卖给他们吧?”
店主道:“那怎么行,这是我选了多年的上好杉木,本钱就是一百两,加上几年的利息。”
齐碧霞道:“给你三百两,你总肯卖了吧?”
店主扳指头算了一下笑道:“成,想不到一口棺材也能发笔小财。女英雄,您要是肯出三百两,小的还有一口棺木,是给我老伴儿留着备用的,她一时还不会咽气,干脆一起卖给您吧!”
齐碧霞一瞪眼道:“胡说,我要那么多棺木干嘛?”
店主道:“这两口是一对,要就一起卖,不能拆了对。”
齐碧霞沉声道:“你这个人大混账了,棺木还有成对的?难道你家也是成对死人的?”
店主笑笑道:“小人不是存心敲竹杠,这位道爷不是说也要死吗,您一下子买了岂不省麻烦?”
他手指着觉清,众人倒是一怔!
觉清在破符之前,是说过如果玉符是假,就要一死相谢,但是这跟一个买卖人什么相干呢?”
那店主笑笑道:“三位道爷一起来的,死了两位,另外一位想必也不活了。达官,如果您买了那两口棺木,这第三位道爷的棺木,小的就免费奉送,叫伙计们就近砍两株大树,临时赶工做出来,质料当然差一点,但是不另收费,您算算还是划得来的!”
听他说完这段话后,众人都是一怔。
开始觉得这个店主绝不是普通的买卖人。
如若是一般生意人,眼见方才一场血斗,吓都吓死了,还敢出来向齐碧霞要求赔偿未付的酒菜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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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假莫辨
齐苍霖是老江湖了,也不免失了眼,自然怪不得两个年轻人,因此大家一时都十分诧异。
那店主仍是笑嘻嘻地问道:“女达官,您到底要不要?”
齐碧霞也听出这店主的口气不简单。
怒声道:“不要了,你还是留着棺木给自己用了吧!”
店主笑笑道:“那也行,棺木买卖本来就是两相情愿,既不能强买,也不能强卖,不要就算了,可是那批人吃喝的银子,您答应代付的,可不能赖账。”
齐碧霞沉声道:“那我也不管,我们可没有吃你的。”
店主道:“这可不像保镖的达官该说的话了,镖行讲究的是信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齐碧霞道:“胡说,那些人跟我们无亲无故,而且还要劫我们的镖,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付账?”
店主笑笑道:“话是不错,可是您先前不答应,小店自然会追上他们去要账,正因为您答应下来,小店有了着落,才放他们走的。现在人走远了,您再反口一赖,岂不是存心坑我们做小买卖的?”
他一张利口,说得齐碧霞哑口无言,气往上冲,长剑一亮叫道:“不给就是不给,你有种就来讨讨看吧!”
剑光在他眼前直晃,那店主却毫不动声色。
淡淡地道:“你不给就算了,你们会武功,又拿着刀剑,做买卖的人还敢跟你们争不成,最多自认倒霉,往后给贵局做做口碑,说四海镖局是如何的威风而已。”
这几句话比什么都厉害,气得齐碧霞真想拿剑砍下去。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任性。
他们究竟是保镖,不是明火抢劫,任意杀人的匪徒。
明知这店主不是什么好来路,可是无凭无据,也不能拿他如何。
阮雄见齐碧霞下不了台,上前解围道:“师姐,算了吧,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才几两银子,给他算了。”
碑,说四海镖局是如何的威风而已。”
这几句话比什么都厉害,气得齐碧霞真想拿剑砍下去。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任性。
他们究竟是保镖,不是明火抢劫,任意杀人的匪徒。
明知这店主不是什么好来路,可是无凭无据,也不能拿他如何。
阮雄见齐碧霞下不了台,上前解围道:“师姐,算了吧,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才几两银子,给他算了。”
说着朝店主道:“掌柜的,一共是多少?”
店主朝后面叫道:“算一算,该多少?”
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堂倌跑上前道:“二十万零四两六钱!”
齐碧霞怒道:“胡扯,哪有这么多?”
店主笑笑道:“真正的酒菜钱只有四两六钱,二十万两是额外的代价,算起来并不多呀!”
阮雄用眼色上住齐碧霞的发作,然后笑笑道:“的确不多,但不知那额外的代价是从哪儿算的?”
店主笑笑道:“从你们这一趟的收入计算的。你们不是可以得四十万两吗?大家二一添作五,各得一半。”
阮雄道:“那是我们卖命的代价。”
店主道:“可是你们的命没卖掉,所保的镖却丢了,你们还好意思向人家要代价吗?”
阮雄道:“既然我们收不到代价,你还分什么呢?”
店主道:“只要你们答应分一半,小店自然负责替各位追回失镖,让各位平安回到地头。
这样不但对雇主有了交代,镖局的招牌也保全了,这不算过分吧?”
阮雄冷笑道:“咱们的镖是丢了,可是东西全在这儿,只是破损了而已。用不着费心代为追回。”
店主笑笑道:“贵局承保的一块玉符,而不是四十块,因此只要有一块完整地送到就行了。”
阮雄道:“这一块上那儿去找呢?”
店主笑道:“大爷真是健忘,您难道不记得有一位公子爷带着老管家,在这儿抢到了一块,那一块玉符可没有破损,把那一块追回来不就行了?”
被他一提醒,大家都记起来了,连忙去找那一老一少,却已不见人影。
觉清忙道:“也许那一块是真的,追上去还来得及。”
店主笑道:“来不及了,那个老管家趁乱先溜了,那位公子爷也跟着拔腿溜了。何况那批赖账的朋友还走在中间,各位追上去,也难以得手。”
齐苍霖一怔道:“是呀!此刻那一块玉符即使是真的,也被人剖开了。”
店主笑道:“真假可不敢说,但小店保证还没有剖开,只问贵局有没有意思收回来呢?”
觉清连忙道:“有,有,我负责!”
店主瞪了他一眼道:“我可不跟你打交道,你们言而无信,赖皮惯了的,跟你们交易上,准有亏吃!”
觉清脸色一红道:“掌柜的,贫道看你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店主哼了一声道:“你就专门说空话,刚才你不是说要死的,为什么还不死呢?”
觉清被他说得无言可答,拉出宝剑就想往脖子上抹去。
那个少妇却往前一撞,将他的手撞偏了,道:“道爷,你可别死呀,死在我们店前,我们可不要陪你打人命官司。”
阮雄也道:“道长,假如还有一块玉符完整不动,二位送上泰山就算是尽了职守。”
店主道:“假如那又是一块假符呢?”
阮雄道:“不管真假,我们都把它当真的,交到地头再说。
掌柜,你一定知道那两个人去向何方?”
店主笑道:“二十万两银子呢?”
阮雄道;“只要我们追回玉符,绝对一两不少,不过那一定得是完整不动的才行。”
店主笑笑道:“大爷真是好心,你就怕这两个道士死了,东西我可以保证,但我相信那是假的。”
阮雄冷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店主笑道:“三十九块假的都剖开了,哪有这么巧,刚好就漏了一块真的?还是那些赖账的聪明,他们早知道真货不在这儿,所以不去追索,否则他们早就回头了。”
阮雄道:“真假的事不要操心,我们保的就是一块玉符,送到地头,就算我们交了差。”
店主点点头道:“这也说得过去,至少可以保住四海镖局的金字招牌,也保全了两条人命,是不?”
其实大家也想到那块玉符的真实性成分极微,所以阮雄也不要证实了,看来觉清与觉非并不知情,逼死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因此他点头催促道:“掌柜的,我相信那两个人还没有去远,一定藏在附近,否则别的人一定会追上他们,向他们索取了。二十万两买你一个消息,你快快说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吧?”
店主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呢?”
阮雄道:“因为你能保证玉符的完整,自然知道没有被打开过,因此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那两人现在何处?”
店主笑笑道:“银子呢?”
阮雄道:“我们总不会把这么多现银带在身边吧?我写张欠条给你,凭条向四海镖局支取,分文不少。”
店主道:“有大爷一句话就行了,我倒不急,等贵局向武当领到代价后再给我们都不迟。”
阮雄道:“没问题,你说那两个人在哪里?”
店主道:“人在哪里我的确不知道,他们也没付账就溜了,知道在哪里,我还要找去讨账呢!”
阮雄作色道:“掌柜的,我可没精神陪你开玩笑。”
店主道:“二十万两银子,谁跟你开玩笑?反正你要的是东西,又不是要人,管他上那儿了呢?”
阮雄道:“找不到人,怎么会有东西呢?”
店主一笑道:“自然有,大妞儿,拿出来吧!”
那少妇一撩衣襟,取出一个木匣,交给阮雄道:“东西交给你,银子可是不能赖。”
阮雄一手接过,交给觉清道:“道长看看可是原物?”
觉清检视了一会才道:“不错,匣上的封条是敝门的符信,封口也是完整的,没被人动过。”
齐碧霞道:“封条是靠不住的,藏灵子拿出来的木匣,个个都封存如故,里面的东西却动过了。”
觉清沉吟良久,下了最大的决心才拆开封条,里面赫然是一块玉符,而且完整如故,他同时还失声叫道:“这是真的。”
阮雄一愕道:“道长何以知道是真的?”
店主笑笑道:“上届论剑大会时,武当掌门人以一剑之胜,击败对手,自己手背被划破了一道血痕,接过玉符时,血印在上面,因为此胜非易,就留下那点血痕没有拭去。这块玉符上面尚有干血,自然是真的。”
阮雄道:“那么道长在金陵给我们看的那一块是假的了。”
觉清脸色一红,讷讷地道:“是的,这倒不是贫道存心欺骗各位,因为贫道只打开一匣,另外两匣的真伪则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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