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侠骨残肢
薛大皇道:“薛某与左老先生素不相识,不知有何事要薛某效劳?”
左白秋微微一笑道:“左某想问薛神仙一个问题!”
薛大皇怔了怔道:“左老先生请说。”
左白秋顿了顿才道:“乃是有关十年之前土木惊变之事!”
薛大皇陡然面色剧变,这时却没有人注意及那魏若归面上神色更是变得可怕,左白秋这时双目紧紧盯着薛大皇,口中一字一语道;
“左某认为薛神仙总不至知而不言吧!”
薛大皇怔了怔道:“左老先生此言从何说起?”
左白秋道:“左某但要请求一事,那一年丐帮杨陆帮主只身入星星峡的前后经过!”
薛大皇突然冷哼一声道:“这个与左老先生有何相关?”
左白秋冷然道;
“但却与钱百锋相关太大了!”
薛大皇吃了一惊道:“左——左老先生与钱百锋是相交么?”
左白秋冷冷道:“钱百锋与左某至交廿年了。”
薛大皇啊了一声,道:“钱百锋现在何处?”
左白秋双眉一皱道:“左某但要请教薛神仙,阁下久居塞北,那年土木惊变之时却入关闭居,据钱百锋所说,当年杨老帮主曾亲自登门求见——”
薛大皇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件事方才我也曾对魏若归提及。”
左白秋道:“曾闻北魏魏定国与薛神仙乃是至交好友,不知当年生变之时,那北魏身在塞北还是关外?”
薛大皇不假思索答道:“那时他在关内。”
左白秋道:“薛兄敢确定此言么?”
薛大皇想了一下,开口道:“只是魏兄当时和老夫分手之时,曾说将到关内一行!”
左白秋冷冷哼了一声道:“薛兄在关内见过北魏么?”
薛大皇道:“不曾见着。”
左白秋道:“左某再请问薛兄,那杨陆老帮主求见薛兄到底为了何事?”
薛大皇迟疑了一下,说道:“他说及一人舍名,一人舍命之语!”
左白秋呆了一呆道:“一人舍名,一人舍命?薛兄可否再说清楚一些?”
薛大皇道:“他要求老夫一事!”
左白秋微微一顿,却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只得开口再问:“不知此为何事!”
薛大皇皱了皱眉道:“这个,老夫不说。”
左白秋道:“薛兄,此事有关杨陆,钱百锋,以及多少恩怨和阴谋——”
他话未说完,薛大皇抢口道:“什么阴谋?左兄说什么?”
左白秋面色陡然一沉道:“薛兄又在做作了。”
薛大皇怒火上冲,大吼道:“左白秋,你说——”
他话声陡然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双目一转,沉声说道:“你说老夫又在做作,从这‘又’字看来难道你也知那白铁军伤在火焰掌下之事?”
左白秋和左冰一齐点头不已。
薛大皇仰天大笑道;
“一日之间,一切罪名都加在薛某一身之上,薛某也不多说了,左白秋,要怎样划出道来吧!”
这时那南魏魏若归冷冷一笑道:“薛大皇,咱们的事还没有了呢。”
薛大皇只是冷笑不语,左白秋微微哼道:“南魏的替形换位身法薛兄已领教过了,左某一见也是自叹弗如!”
那魏若归冷然道:“左老先生好说了,谁不知鬼影子身法天下第一,武林——”
他陡然面色大变,左白秋当时一怔,随既会过意来,刹时只觉如梦方醒,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是你!真是天网恢恢……”
薛大皇不知所措,那魏若归陡然之间大笑,声,身形好比箭矢一般向后急射而去!
左白秋冷冷道:“这笔债又算到你头上来了。”
那魏若归身形在半空,怪笑道:“都来找老夫一人吧!”
那最后一字传出,身形已在好几十丈外,简直有如巨鸟凌空。
左冰喊道:“爹爹!快去追他——”
左白秋却是摇了摇头道:“时候还不到呢!”
薛大皇被这突变惊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是——是怎么一会事?”
左白秋长嘘了一口气道:“他不是南魏本人!”
薛大皇吃了一惊,呐呐问道:“不是——南魏魏若归?”
左白秋沉声道:“只是——他也姓魏,人称北魏魏定国!薛兄,你的生平好友!”
薛大皇简直惊得呆住了,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左白秋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魏定国定下连环毒计,却不料为他自己一言所败!”
薛大皇道:“左兄请明白……”
左白秋道:“知道左某便是人所称的鬼影子者,就只北魏一人!”
薛大皇只觉惊奇,怒交心胸,这对面的人,竟就是身兼武林两重盛名的奇人,而方才向自己挑战的,却是生平老友魏定国!
左白秋道:“魏定国定下连环计,想来那白铁军必是伤在他手中了,并移祸与薛兄。”
薛大皇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那白铁军之事究竟如何?”
左白秋道:“左某也是听传言,说白铁军身遭火焰掌所袭,若此事为北魏所为,他又冒为南魏寻仇,目的究竟何在?”
薛大皇呐呐道:“难道他想……他想挑拨薛某与那南魏?”
左白秋道:“以左某之见,目的不止为此!”
薛大皇道:“薛某想不出其他原因目的。”
左白秋道:“怕是要伤薛兄掩没某件秘密!”
薛大皇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左白秋叹了一口气道:“北魏处心积虑要隐没什么事,咱们先不去说它,老夫要问薛兄之事,是有关一个外族高人。”
薛大皇道:“外族高人?什么外族?”
左白秋道:“有一个瓦喇的高人,名叫郎伦尔的,薛兄可是知道?”
薛大皇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登时呆在当地,那“郎伦尔”三字好比惊天巨雷,竞使得他不知所措!
侠骨残肢第四十八章 星星之谜
第四十八章 星星之谜
银岭神仙薛大皇一听到“郎伦尔”这三个字,顿时惊骇得脸色大变,左白秋冷然望了他一眼,紧逼着道:“薛兄见过此人么?”
薛大皇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平静胸中的激动,他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见过他。”左白秋道:“愿闻其详。”
薛大皇道:“郎伦尔乃是关外西方第一高手,三十岁不到便遍问西藏飞龙十八寺,未逢敌手。”
左白秋道:“老夫愿闻郎伦尔与土木之变有何关系。”
薛大皇脸色微变,忽又冷笑道:“随便你去猜吧。”
左白秋道:“土木之变关系多年来武林大事,薛兄难道真要让其中真象永泯于世么?”
薛大皇道:“其中真象便是薛某也不知道,左兄你倒是言重了。”
左白秋再道:“愿薛兄能将所知者惠告一二。”
薛大皇脸上忽现不耐之色,大声道:“薛某所知,言尽于此,两位请便,薛某尚有要事。”
左冰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再也忍耐不住,正要说话,左白秋已道:“既是如此,咱们后会有期。”他拱了拱手,拉着左冰就走,薛大皇冷冷地道:“不送。”
左白秋拉着左冰走出数十步远,左冰急道:“他不肯说,咱们就此罢手?”
左白秋道:“关键就在他的身上,咱们岂能罢手。”
左冰道:“那么为什么……”
左白秋道:“冰儿你且不要急,待我想想办法。”
两人又走了一程,左白秋忽然一停,低声道:“咱们再转回去,要小心一些。”
左冰跟着他又转了回去,走到方才与薛大皇说话的地方,忽然看见薛大皇正与另一个老人在说话。左白秋悄声道:“咱们先躲起来。”
两人隐身一个屋角后,装着一悠闲的模样,远远望去,只见那正与薛大皇说话的老人,背对着这边,看上去似乎年龄十分老迈,但是举止气质之间,却处处流露出高贵风度。左冰悄声问道:“那老人是谁?”左白秋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左冰道:“想办法走近一些去偷听一下。”
左白秋摇头道:“银岭神仙何等人物,咱们一移动,他多半就会注意发现。”
那薛大皇低声与那老人说话,满脸神秘的表情,那老人却是不时摇头叹息的模样,过了一会,薛大皇伸手向东边小路那面指了一指,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那老人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一同向那小路上走去。
左白秋等他们走得远了,这才低声道:“尽量想办法不让他发觉,咱们跟下去。”
左冰轻应一声,两人顺着那小路跟踪下丢,转了一个弯,左白秋忽然轻声道:“上树去。”
他身形飘起,简直就如没有重量的东西一般,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左冰也依样跟上路边的树上,放眼望去,只见薛大皇领着那老人走入一座幽静的小亭子中。
左白秋施展绝世轻功,犹是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躲在树上,藉着树叶隐住身形,只隐隐约约听得薛大皇对那老人道:“……大学士你仔细想一想,事隔这许多年,你若再听到那人声音……”
薛大皇道:“……咱们便立刻动身……”
那老人道:“……待老夫略为收拾一下行李……”
接着那老人便缓缓走出小亭,沿着小路继续往上走去,左冰正想问问父亲要不要分一个人跟上去看个究竟,那薛大皇忽然挥手冷笑道:“树上的朋友,听够了就下来吧。”
左白秋暗暗吃了一惊,他伸手向下一指,飘然落了下来,左冰也跟着落了下来,薛大皇冷笑道:“好俊的轻功,真不愧了‘鬼影子’三个字。”
左白秋自觉面上无光,只是淡淡一笑道:“薛兄要远行么?”薛大皇道:“你们不必跟来跟去的了,老夫告诉过你,言已尽此,你们再探也探不出什么名堂来,除非——”
他一路上行云流水般走着,那荒野空旷,空气又是新鲜又是寒冷,忽然前面一片枣树林,生得好生茂密,左冰轻轻闪入林中,才一入林,只闻一阵轻脆笑声,一个尖嫩的少女声道:“大哥,左右你与那些人的约会还有个多时辰,咱们便在这林中休息可好?养足气力好厮杀。”
另一个少年男子的声音道:“你说得也不错,便依你啦!”
那少女声音道:“这才是听话的好……好…孩子。”
那少年男子道:“小梅,你再敢占我便宜,小心我揍你。”
那少女呸声道:“哟,希罕么?你不做我好孩子,我自己难道不会……不会……不会生一个?”
那少年似乎一怔,半晌道:“小梅你说得也不错,咱们成了亲自会生孩子。”
那少女一时说漏了口,这时大窘,便如做错事的小女孩,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但少女天性最会强词夺理,羞涩一过,立刻啐道:“谁要跟你这傻蛋成亲了?你真想得美!”
那少年男子的声音,忽然郑重起来道:“小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唉,我原本是配你不上的。”
那少女咯咯一笑道:“真是傻大……傻大哥,我……我不嫁你还……还能嫁给谁?”
那少年道:“小梅,这事万万开玩笑不得,你可知道刚才我心中是如何难受?”
那少女柔声地道:“大哥算我错了,我这与你陪礼总成了吧!”
那少年忽的幽幽叹口气道:“小梅,我只要有你十中的一分聪明就好了,可是却一分也没有,你心事我一点儿也不懂,总是惹你生气,倒是我该向你陪礼才是。”
那少女柔情款款地道:“大哥,我就喜欢你这傻样又怎的?”
那少年又叹口气道:“我总怕有一天会惹你生气,不理我了,我人笨,说不定惹下滔天大祸还不知道哩!”
那少女坚决地道:“我总是不会怪你,你想想看,这一路来,你惹我生气还不够多么?我可真不理过你么?”那少年无限感激地道:“这我就放心了,小梅,你真好。”
那少女轻轻一笑道:“哟!大哥,你头发又长又乱,我替你梳理梳理。”
那少年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其实我自己也会梳,但总是梳不平,这些日子来,有你替我梳,更不愿自己动手啦!”
那少女笑啐道:“好小贼,我还道你是老实人,原来是把头发弄乱,好要我……我……唉,你真是我命中魔星,气也不是,喜也不是,不知要怎样对付你才好。”
那少年心中喜悦,他为人拙朴木呐,最不喜巧言令色,一时之间也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回答。那少女从怀中取出小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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