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侠骨残肢
了白铁军,魏若归杀了薛大皇。
白铁军想了一会,便笑道:“管它是怎样个传说法.反正我还没有死就是了。”
菊儿忽然幽幽地道:“其实你若是死了,倒也还不错……”
说到这里,她忽然脸色晕红,住口不言,白铁军看她那娇羞的样子,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句话不是咀咒的话,他笑着佝道:“为什么?”
菊儿低着头道:“不告诉你。”
白铁军道:“我若是死了的话——”
才说到这里,他立刻哈哈一笑改口道:“我怎么能死掉了?我要做的事还多得很哩!”
菊儿忽然道:“做丐帮的帮主有什么好处?”
白铁军笑道:“可以管天下的臭叫化呀。”
菊儿笑道:“其实叫化倒也不一定会是臭的。”
白铁军道:“小姐你的香和臭是怎么分的?”
菊儿道:.
“香便是香,像花儿,臭便是臭,像……像……”
白铁军道:“像什么?”菊儿蒙着嘴笑道:“象你。”
白铁军哈哈一笑,不再言语,菊儿道:“你又生气了么?”
白铁军笑道:“我生什么气?”
菊儿道:“那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白铁军道:“菊儿,你听我说可不许胡闹。”
菊儿正正经经地点点头。
白铁军道:“便以你来说吧,若是我把你关在一个小牢里,十天半月也不给你洗澡,也不让你换衣,你说说看,你是香还是臭?”
菊儿寻思道:“十天半月不洗澡,不换衣——”
她吐了吐舌头道:“大概是太香了。”白铁军笑了笑,他忽然脸色严肃地道:“但是咱们丐帮的兄弟,有一年半载也不洗二次澡的,每天讨些残菜剩饭将就着把肚皮对付过去就行,那还有什么闲工夫找衣服换?他们为正义之事脑袋搬家,两胁插刀,眉都不皱一下,死了以后尸体无人收,腐臭了连狗都不要吃,可是他们仍是香的啊……”
菊儿人虽总明,却是自有生以来没想过这种问题,她感到又是好奇,又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怔怔地望着白铁军,好半天才道:“你……你说的有理,我,我从来不懂这些。”
白铁军从来没有被个习蛮的小姑娘咕咕呱呱地缠个没完,想到自己一整天跟这个女娃儿胡扯,不禁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了。
他抬头一看,天色竟已很晚,心想要走,却不能抛下菊儿不顾,他为难地望了望菊儿的脚。
菊儿知他心意,小嘴一嘟,嗔道:“看什么?被你摔伤了,走也不能走。”
白铁军心想:“总不能又陪着她在这里过夜。”
他摇了摇头只好道:“我掮着你走吧。”
他弯下腰去抱她,心中暗暗提防着又是一个耳光过来,奇的是菊儿居温驯地让他抱起。
白铁军抱着菊儿缓缓离开那小溪边,菊儿伏在他怀里,乖得象一只小猫,白铁军暗忖道:“这小娃儿可真难对付。”
菊儿悄悄抬起头来,看见白铁军的嘴角上挂着一丝隐隐的笑容,便问道:“你笑什么?”白铁军心想:“又来了,这样一扯大约又没得完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心中并不觉得讨厌,只是望了菊儿一眼,微微一笑。
菊儿道:“问你呀,你笑什么?”白铁军道:“笑你的花样太多。”
菊儿听了这句话,忽然不再语言了,双目凝视着,好象是在看着极远的地方,过了好半夭,却是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白铁军低目望了她一眼,她低声道:“不自己弄出许多花样来,我的日子怎么打发?”
白铁军听了这句话,心中吃了一惊,他万料不到象这样一个刁蛮淘气的女孩,竟会说出这样充满了寂寞哀伤的话来,不禁怔住了。
菊儿却象是完全不觉,只是低声自言自语地道:“师父对我很好,师兄们也都很怕我,我要的东西他们总会想法替我弄到,可是,可是……其实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
白铁军停下身来,轻声地问道:“你该是过得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呀?”
菊儿道: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快活,可是那只是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我又没办法叫自己开心了。白铁军道:“我不懂你的意思——”菊儿轻轻地道:“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
白铁军耸了耸肩膀,心中想道:“你这样刁蛮的小姑娘,我怎能懂?”
他抱着菊儿缓缓地走着,菊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又不懂事,又……又使人讨厌?”
白铁军不料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他摇了摇头道:“不是。”
菊儿道:“那你看我是怎样一个人?”
白铁军摇摇头道:“不知道。”
菊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白铁军暗中忖道:“你要知道我看你是怎样的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咱们没多久就要分手,你去找你的师父,我去找我的师父,有一天再见面时,天晓得会不会拼命相搏……”
菊儿过了一会儿道。
“方才我说其实你死也不错的话,你气不气?”
白铁军暗道:“又来了,又来了。”
他口头上可是答道:“我问你为什么,你又不肯说。”
菊儿道:“你现在要到什么地方去?”
白铁军见她有些语无伦次,只好答道:“先走出这群山脉,找到医生看看你的脚。”
菊儿道:“然后呢?”
白铁军道:“然后我就要走了——”
他说到这里,双目凝望着远处的黑暗,凉风迎面吹来,使得他精神为之一爽,于是,他继续说下去:“干千万万的事等着我去做哩!”
菊儿深深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忽然道:“你怎会有那么多的事?是朋友的事吗?”
白铁军道:“可以这么说。”
菊儿道:“你怎会有那么多的朋友?我从小到现在,一个也没有。”
白铁军奇道:“一个也没有?”
菊儿道:“从小时候起,我没有爹妈,师父师兄他们对我虽好,我不喜欢跟他们玩,有些一起玩的女伴,她们都笨死了,她们想的事我根本不要想,我想的事,她们都不懂……其实我也不懂,我跟谁去做朋友?”
白铁军见她说话的时候,虽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眼一睛里却流出无比的凄苦和寂寞,白铁军在忽然之间,似乎觉得十分了解她了,而对她那些过去的刁蛮不讲理的举动,在白铁军的心中,全都能原谅了。
他拍了拍菊儿的肩,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菊儿抬起脸来望了他眼,没有说什么,但是由铁军在她的眼睛却是好象看见她在说,继续地说:“我跟谁去做朋友?我跟谁去做朋友?”
他握住了菊儿一双小手,柔软得象没有骨头,他看不出.这双手发起野性来的时候会出手伤人。
菊儿对他眨了眨眼睛,白铁军故意用玩笑的口吻道:“你没有朋友,我的朋友虽多,却也没有象你那么体面的,咱们两人就做个好朋友吧。”
菊儿睁开喜悦的大眼睛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白铁军道:“自然是真心话,咱们约定好,永远是朋友,不会互相残害。”
菊儿伸出一个小指头来道:“勾一勾。”
白铁军也伸出一个粗壮的手指和她勾了一勾。
菊儿笑靥如花,喜孜孜地道:“我们是好朋友了,我该叫你什么?”
白铁军望着她那漂亮可爱的脸,喜气洋洋的模样,忽然怜爱地道:“菊儿,你没有爹妈,我也没有,你就做我的小妹妹算了。”
菊儿喜道:“真的?那我可以叫你哥哥?”
白铁军点头道:“当然。”
菊儿在他的怀里,轻轻地仰起上半身,伸手抱住白铁军的颈子,低声地叫了声:“哥哥……”
白铁军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他轻抚着菊儿的头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菊儿忽然扯了扯他胸膛的衣襟,低声道:“哥哥,你走错路了,该是右边这条。”
白铁军好象猛然醒转一般,呵了一声,转向右边。
菊儿道:“我要睡了”
白铁军道:“你睡吧。”
他抱着菊儿静静地走,不多时,菊儿便睡着了,白铁军只觉得抱着的身躯又温暖又柔软,发项之间散出一种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他低目望了望她的脸孔,只觉得美丽可爱得有如天仙,但那稚气犹存的眉目间却流露出一种婴儿般的无邪,白铁军忽然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对自己默默地说道:“这不代表爱情,因为她是我的小妹妹了。”
侠骨残肢第五十一章 老人之死
第五十一章 老人之死
左冰心中如起巨浪。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不能自己,他喃喃地道:“他就是周公明?这个老头儿就是周公明?”
忽然之间,他发现了这一个惊人的线索,反倒是呆住了,他只是不住地思索着?
“如果这老人是周公明,那么他和银岭神仙在一起,好象是老朋友的样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了一会,渐渐冷静下来,把当前的重点分析了一下,然后决定道:“天玄道长赶去爹爹那里,路上一定不致出什么岔子,倒是我这边这一条线索万万不可放过。”
正寻思间,忽然听得外面有人走近的声音,他连忙把一切恢复原状,悄悄地跃了出去。
过了一会,他看见那老人缓缓走回房来,开门进房,又关上了门,左冰这才施展轻功潜出客栈之外,然后装着投宿的模样,也住到这客栈中。
左冰打发走了店小二,便悄悄躺在床上休息,他心中盘算道:“这周公明乃是关键人物,难得我今日误打误撞。居然找到这么一条有力线索,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时间很快地过去,不多时已是夜深人静,左冰依然没有入睡,他怔怔地望着黑暗中,心中思考着许多谜一样的问题。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左冰侧耳侧听,却又再听不到什么,过了一会,窗外又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左冰轻轻地爬起身来,他屏息闭气把身体贴在木板墙上。
这时屋外月光皓洁,屋内黑暗如漆,左冰从低窗上看到了两个人影。
左冰悄悄退到门边,轻轻推开屋门,走过廊道,从廊底靠天井的小窗爬了出来,反绕到那两个人影所在地的后方屋顶上,静静地伏着不动。
只见那两人站在院中指指点点低声交谈,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其中有一人忽然向左边指了一指,左冰暗吃一惊,忖道:“他们指的那间房子,正是周公明住的。”
那两人似乎又商量了一阵,便悄悄走向左边,走到周公明所住的那间房子外,停下身来。
左冰暗暗紧张,不知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他弓着身躯,象一双狸猫那么轻快地从房屋顶上绕过去,也到了周公明那间房子的屋顶上,静静窥看。
只见那两人打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人忽一跃而起,身在空中一个滚翻,已经轻巧地倒钩在窗檐上,他伸手弄破了一块纸窗,右手掏出一个长圆形的东西来。
左冰暗道:“这两人莫非是来行刺的?我可得小心了。”
他伸手揭起一片瓦来,紧紧握在手中,只要情形不对,立刻出手救人,只见那人举起手上那和圆形的东西,似乎是幌了一下,紧接着一团亮光随之而起,左冰暗道:“原来是照明用的奇门家伙。”
过了片刻,那人一抖手,又恢复了黑暗,左冰正在暗中忖道:“看来这两人不象是来行刺的,莫非是来盗财的?”
那人忽的一个翻身,又飘落下来,底下那人立刻走上前来,轻声问道:“如何?”
那翻身落下的声音十分苍老,他摇摇头道:“难说得很。”
底下那人道:“怎么难说法?”
那苍老的声音道:“没有把握——”
底下那人道:“瞧不清楚么?你可以走进去瞧个仔细呀——”
那苍老的声音道:“瞧是瞧真切了,只是事隔多年,这人的面目似乎变得苍老得出乎意料——”
底下那人道:“到底象不象呢?”
那苍老的声音道:“象是象的,就是比我想象中老得多,是以无法决定。”
底下那人道:“看来咱们还是得进去仔仔细细搜一搜,也许在他的行李东西里可以找出点什么名堂来。”
那苍老的声音道:“不错,我也是这般想法。”
底下那人道:“你替我把风,让我进去。”
那苍老的声道:“依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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